丫鬟笑问:“姑娘说的与道理,却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夜莺用细长的指甲敲击着桌面,道:“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在我看来,当需改一字,以怨抱怨,以德报德才对。想娄师德那样的虚伪小人,教人唾面自干,表面上看来是贤德,其实不过是自卑胆小罢了。”
丫鬟抚掌大笑道:“姑娘不必看答案了,请进一杯香茶,这就随婢子上楼吧,小姐等您多时了。”
夜莺的一番话甚是离经叛道,底下的人早已经忍不住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有几个儒生甚至气的眼红脖子粗,跃跃欲试想要演说一番,却被夜莺淡淡的一眼扫过去,机灵灵的打个寒战,不自觉的垂下了眼睛,嘴里兀自嘟囔着:“子曰,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夜莺冷笑一声,也不去理会,带着柳絮和谈锦言两人,跟着四个丫鬟上了三楼。
三楼颇为安静,只有三四间客房,房门紧闭着,想来还未有能登上这一阶的人。
四个丫鬟埋着小碎步,走到正中一间颇大的房间,撩起珠帘,示意三人进入。夜莺也不多话,径自走了进去,只见房间满目蓝绿色摆设,让人一看就从心底腾起一丝清凉。
靠窗前摆了张湖绿色的贵妃榻。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正歪着靠在那里,隐藏在珠帘之后,侧耳倾听者楼下的动静。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看起来却并非开心,反而有种嘲讽的感觉。
这时候听见动静,方才转过头来,柳絮在街上听见卖冰糖葫芦大叔那一顿夸赞,再看见楼下满目的纨绔,早就对这女子的容貌充满了好奇。于是从一进来就盯着看,这时候见她转头,也是眼前一亮。
女子长的很是纤细,完全不是想象中那种泼辣凌厉的样子,甚至还有一点柔弱,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虽是笑着,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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