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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永乐大帝不识亲妈

历史反光镜

他在一次“靖难”中登上了权力的顶峰。雄伟的才略纠结着残酷的杀戮,即使终生背负着篡权的十字架,但他创下的功绩却在强有力地说明:他确实比侄儿朱允炆更适合做皇帝。

朱元璋一生多子,据史书记载,共有26个孩子。而朱棣是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伴随着朱棣的出生,当时朱元璋正与陈友谅进入大决战时刻,一个志在全国的男人,同时是个好爸爸的几率基本为零。不出意料,朱元璋连这个刚出世孩子的名字还没取,就奔赴沙场了。直到朱棣出生之后的第七年,皇位志在必得的朱元璋才赐名其四子为朱棣。

朱元璋以“木火土金水”来为后代辈分排顺序,他儿子的名字都是木字旁。他还给每个儿子定了一个辈分表,每个表20个字,从他的孙子开始依次向下起名字。分别是:

太子家: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

秦王家:尚志公诚秉,惟怀敬谊存,辅嗣资廉直,匡时永信惇。

晋王家:济美锺奇表,知新慎敏求,审心咸景慕,述学继前修。

燕王家: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周王家:有子同安睦,勤朝在肃恭,绍伦敷惠润,昭格广登庸。

楚王家:孟季均荣显,英华蕴盛容,宏才升博衍,茂士立全功。

齐王家:贤能长可庆,睿智实堪宗,养性期渊雅,寅思复会通。

鲁王家:肇泰阳当健,观颐寿以弘,振举希兼达,康庄遇本宁。

蜀王家:悦友申宾让,承宣奉至平,懋进深滋益,端居务穆清。

湘王家:久镇开方岳,扬威谨礼仪,刚毅循超卓,权衡素自持。

代王家:逊仕成聪俊,充廷鼐鼎彝,传贻连秀郁,炳燿壮洪基。

肃王家:瞻禄贡真弼,缙绅识烈忠,曦晖跻当运,凯谏处恒隆。

辽王家:贵豪恩宠致,宪术俨尊儒,云仍祺保合,操翰丽龙舆。

庆王家:秩邃寘台鼒,倪伸帅倬奇,适完因巨衎,骘眷发需毗。

宁王家:磐奠觐宸拱,多谋统议中,总添支庶阔,作哲向亲衷。

岷王家:徽音膺彦誉,定幹企禋雍,崇礼原谘访,宽镕喜贲从。

谷王家:赋质僖雄敞,丛兴阐福昌,笃谐恂怿豫,扩霁昱祯祥。

韩王家:冲范徵偕旭,融谟朗璟逵,亶韶愉灏慥,令绪价蕃维。

沈王家:佶幼诠勋胤,恬珵效回瑝,湜源諲晳暐,圭璧澈澄昂。

安王家:斐序斌廷赏,凝覃浚祉襄,恢严颛辑矩,缜密廓程纲。

唐王家:琼芝弥宇宙,硕器聿琳琚,启龄蒙颂体,嘉历协铭图。

郢王家:伟闻参望奭,箴诲洎皋夔,麒麟馀积兆,奎颖晔璇玑。

伊王家:颙勉諟訏典,褒珂采凤琛,应畴颁胄选,昆玉冠泉金。

后来,朱元璋大祭天地于南郊,在郊坛南边正式登极称帝。鉴于前朝之鉴,朱元璋认为,元朝之所以经常发生宫廷政变,主要原因就在于没有早立太子,因此他一称帝就立朱标为皇太子。他还看到当元末农民起义四处爆发的时候,元王朝在各地缺少强有力的藩卫,于是正式诏谕:“考诸古昔帝王,既有天下,子居嫡长者必正位储贰。若其众子,则皆分茅胙土,封以王爵,盖明长幼之分,固内外之势者。联今有子十人。前岁已立长子为皇太子。爰以今岁四月初七日,封第二子为秦王、第三子为晋王、第四子为燕王、第五子为吴王、第六子为楚王、第七子为齐王、第八子为潭王(洪武朝自焚乱)、第九子为赵王(幼殇)、第十子为鲁王、使孙为靖江王,皆授以册宝,设置相傅官属。凡诸礼典,已有定制。于戏!众建藩辅,所以广盘石之安;大封土疆,所以眷亲支之厚。古今通谊,朕何敢私!”

这样年仅11岁的朱棣便被封为燕王。朱元璋本认为“外人”不可信,把军事要务交到自己儿子手上方可安心。但是,拥兵自重的各位藩王却都在觊觎皇位,这应该是他始料未及的吧?其中尤以秦、晋、燕、宁诸王势力最强。建文帝继位后,深感诸王势力增大,对皇权构成威胁,因此兵部尚书齐泰和大常卿黄子澄等密议削藩。先从燕王同母胞弟周王开始,周、代、岷、湘、齐等诸王先后被削,其中湘王自焚,其余的皆被废为庶人。燕王朱棣以“诛奸臣,清君侧”为借口,以为建文帝“靖难”为名起事,誓师出征,即为历史上的“靖难之役”,前后历时4年,最终夺得皇位。其实,这也多亏了朱元璋曾派燕王朱棣就藩北平,锻炼了其军事实力。

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修建紫禁城、《永乐大典》无疑给后人留下了不可多得的珍贵文化遗产。除去其皇位得来不正、好杀戮外,朱棣也算是个著名的好皇帝。但其生母是谁,却留下了颇多疑点。朱元璋一生26个儿子,说是其中好几人不知生母是谁。但是,朱棣不一样,他做过皇帝之人,世人当然更喜欢追问他的身世。

那么,先看一下朱棣自己是怎么说的,他曾自称是孝慈高皇后马氏的儿子,“朕高皇后(即马皇后)第四子也”。

而据正史记载,明太祖朱元璋共生有26个儿子,前五子都是马皇后所生。在清人朱好阳编纂的《历代陵寝备考》中记载:“后生懿文太子、泰王樉、晋王桐、成祖、周王”。《太祖实录》、《太宗实录》、《靖难事迹》、《玉牒》等正史均做如此记载。但也有史学家认为,这些记录都是被明成祖的御用文人粉饰过的。

但朱棣继位后,也曾在南京修建了大报恩寺,声称是“欲报高皇帝深恩”、“扬先皇太后之德”,表示自己对父皇母后的感念。但也有秘史称,马皇后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不可能生子。正史中记载的所谓马皇后的五个儿子都是别人所生,马皇后只是他们的养母。

在朝鲜使臣的记录中,也可见此事的不寻常的端倪。洪武二十二年,朝鲜使臣权近一行曾在北京拜见过燕王,权氏的《奉使录》有记载:“到燕台驿,进见燕府。先诣典仪所。所官入启,以是日先太后忌日,不受礼。命奉嗣叶鸿伴接到馆。七月十五日也。”当时马皇后确实已经去世,但她的忌日是八月初十,而不是七月十五,这就表明朱棣在用这种方式纪念其他人。

正史、野史、外族人史各执一词,如果正史被当朝官员粉饰过,而这样做又是何居心呢?

据现在的史学家研究得之:朱棣的生母实为碽妃。其主要依据是《南京太常寺志》的记载:“孝陵祀太祖高皇帝、高皇后马氏。左一位淑妃李氏,生懿文太子、秦愍王、晋恭王;左二位皇妃,生楚王、鲁王、代王、郢王、齐王、蜀王、谷王、唐王、伊王、潭王;左三位皇贵妃,生湘献王、肃王、韩王、沈王;左四位皇贵人,生辽王;左五位皇人,生宁王、安王;右一位碽妃,生成祖文皇帝。”

明朝实行两京制度,迁都北京以后,北京有太常寺,南京也有太常寺。太常寺是管祭祀礼仪的,皇家宗庙的祭祀都在此进行。但为什么西边只摆了碽妃一个人的牌位呢?据此世人推测出:因为她与众不同,她生了大明朝的第三位皇帝朱棣。正如有人记载说“高后配在天,御幄神所栖。众妃位东序,一妃独在西。成祖重所生,嫔德莫敢齐。”

而碽妃是高丽选送给朱元璋的女子。据说,碽妃生朱棣时尚未到预产期,是一个早产儿。但因此朱元璋便怀疑碽妃与人私通,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于是,龙颜大怒,赐碽妃“铁裙”之刑。所谓“铁裙”,就是用铁片做成裙子给人穿上,然后把人放在火上烘烤。就这样,孕育了一代君王的女人死了。如果朱元璋的怀疑是真的,那大明朝岂不是落入了“外人”之手?

此派学者认为朱棣兴建大报恩寺塔,是在报答生母碽妃,只是对外则宣称“欲报高皇帝深恩”、“扬先皇太后之德”。而大报恩寺塔属“禁地”,常年大门紧闭。据说,有人悄悄进去过,发现里面供奉的就是碽妃像。明末清初的钱谦益和李清见到这样的记载也无法判断真假。而当时,钱谦益是南明弘光朝的礼部尚书,李清则曾任大理寺左丞。于是,两人利用职务之便,于弘光元年借祭祀孝陵之机,悄然打开孝陵寝殿,“入视果然,乃信”。

这种说法的依据主要是《南京太常寺志》,而这本史书本身的真实性都遭到质疑。比如,《明史》等史书都称朱元璋有26个儿子,一般对此事没有异议。但《南京太常寺志》却记载说,朱元璋有22个儿子。同时这本书并未流传下来,因此这种说法也难以考证。但是,有人考证,朝鲜向中国称臣送贡女是在1365年,而朱棣却生于1360年,那时朱棣已5岁。这样看来,说碽妃生了朱棣也就更不靠谱了。

另有说法,更加让人猜疑。就是说朱棣并不是朱元璋的儿子,而是元顺帝的儿子。按这种说法,朱元璋明知朱棣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用心栽培并封为藩王,这显然不符合朱元璋的做法。朱元璋作为明朝的开国皇帝,怎会留前朝皇帝的儿子在自己身边呢?从他分封藩王,全由他朱姓一家执掌天下来看,对统辖下朝臣尚不信任,更何况前朝仇人之子了。

其实这说法是传于朱元璋攻下大都后,发现了被元顺帝丢在宫里的洪吉喇氏。洪吉喇氏长得非常漂亮,于是朱元璋就把她掳来当妃子。但当时洪吉喇氏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入明宫后,她便生了一个男孩,就是明成祖朱棣。

另有清朝刘献廷的《广阳杂记》记载说,明成祖不是马皇后的儿子,他的生母翁氏是元顺帝的妃子,正因为如此,所以不方便记载。但朱棣却在宫中另外建庙,供奉她的牌位,让子孙后代都纪念她。

这两种说法显然不攻自破,只能看做是世人看不惯明成祖朱棣政变谋反而故意捏造谣言诋毁他。前两种说法还是值得深究的,但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变得无从考证了。

只是,在古代,正妻生的儿子称嫡子,非正妻生的儿子称庶子。正妻被称为嫡母,其他的妾被称为庶母。对帝王家来说,嫡子和庶子在名分上有天壤之别。按照封建宗法制度,皇帝死了,皇位要由嫡长子继承,“传嫡不传庶”。即使嫡长子死得早,如果嫡长子有儿子,也要由嫡长子的嫡长子来继承,其他庶子则不得觊觎。

朱棣的皇位是从侄子建文帝朱允炆那里抢过来的。当年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最后自己却当上皇帝。这说到哪里,都显得理亏。登上皇位后,朱棣为了让自己显得名正言顺,便再三宣称自己是马皇后所生。这样一来,便不违背“传嫡”的祖制,而他的登基也显得并不是那么“丧尽天良”了。

现代启示录

言过其实的“粉饰”

朱棣之所以强调说马皇后是他的生母,正是因攸关“嫡庶”问题而做出的“粉饰”。皇位虽然是朱棣自己抢来的,但始终“乱臣贼子”这样的名号并不好听。而又因为纵使是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对于封建传统的种种也不能由他一句话就打破了。造反既成事实,不能再撒谎说自己没造反了,那就证明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名不正言不顺”就好了。其实,这是那个时代所谓的“粉饰”包装,其实在现在,这种“粉饰”包装更是无处不在。

一个在广告公司的朋友,一次他们小组集体“头脑风暴”之后,他们的创意总监带他们看客户的网站维护公司给做的新网站。

他们创意小组负责地产,而客户项目位于苏州并且靠近湖,于是网站要求有“水”的感觉。当时,公司的创意思路他们表示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但网站做出来后,只能用费解来形容。所谓“水”的感觉,人家就给加了一水滴。更可笑的是那水滴还是从下往上蹦跶。这时,他们的创意总监开了个玩笑:“有一个人来面试,问他会不会PPT?他回答说会。又问会不会Photoshop?他也回答说会。又问他会不会3D?还是回答说会。问了很多他都回答会,最后问他会不会开飞机?他的回答也依然是会。”这个笑话确实略有夸张,但这种“粉饰”现象却真实存在着。

你要出去见客户,穿的正式点,这是常理。但是,如果你刚进一个行业三天,对着没涉入过此行业的人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上午你的工作专业知识。你这是真的在感慨这三天让你学到了那么多别人都不懂的道理,还是在炫耀自己已经步入了一个别人不懂的领域?言过其实的“粉饰”大家都会感觉厌烦的。

其实,说到“粉饰”,就不得不提一下广告行业。广告的目的就是用某种手段粉饰包装产品,从而把它推销出去,你可以抓住他一个卖点细心推敲。同样,你也可以说他有多个卖点从而吸引消费者。而现在的广告形式也是五花八门。记得,有一个关于十二生肖的广告,广告内容本身完全跟产品无关。人看了就想问它是在庆贺过年吗?而这种广告换在任何品牌上面都可以用。清楚记得当时第一次看广告的感觉,“鼠鼠鼠”愣了一下,“牛牛牛”又愣了一下……当每次都出了那个产品品牌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

但是很多时候作为消费者的我们都是一边讨厌着人家做的广告,一边购买着人家的产品,这到底该作何解释呢?或许可以归功到广告对消费者心理的准确把握,将过年购买礼品时的场景呈现于人前,加上电视广告的轮番刺激,像是“1 1=2”一样深深刻入了消费者的脑海。每当你踌躇于到底要买什么的时候,那些广告词就会不停地出现在你的脑海里,你的潜意识也就已经有了答案。

而对于这种过于“粉饰”的种种,我们也总是意识里否定着,行动上又认同着。其实,在这个人人自危、缺少信任感的社会,几乎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地“粉饰”自己,以便得到别人的注意,从而把自己推销出去,让别人相信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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