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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虞诩:文韬武略,忠直骨鲠

虞诩(~公元137年),字升卿,东汉陈国武平(今河南省鹿邑县高集乡前楼东北)人,后汉安帝刘祜(hù)在位时杰出的军事家,民族英雄。机敏多谋,豪爽英武,不畏权贵。历任太尉郎中、朝歌长、怀县令、武都太守、司隶校尉、尚书仆射、尚书令等职。

通习《尚书》,矢志不渝

虞诩祖父虞经,长期担任郡县狱吏,执法断案,公正平允,且心存宽恕。

虞诩12岁便能通习《尚书》。他早年丧父,孝养祖母。县里推荐他为顺孙。陈国国相见到他后,也认为他是难得的人才,想任他为官。虞诩推辞说:“祖母九十,非诩不养”(《后汉书·虞诩列传》),国相这才作罢。后虞诩祖母去世,他服孝期满,被征召到太尉李修府中任郎中。从此全力为国尽责,矢志不渝。

初出茅庐,治理朝歌

汉安帝永初四年(公元110年),羌人起兵,侵占并州、凉州。大将军邓骘(zhì)以为国家刚有征战之事,军力不够,还不如放弃凉州等地。诸位公卿都觉得有理。

虞诩对李修说道:“听说公卿大臣决议放弃凉州。只因担心浪费财物,就轻易舍弃凉州。这样做对得起先帝吗?凉州放弃后,只能以三辅为边塞;三辅为边塞,则天子们的陵墓就暴露在外,万万不可。俗语云:‘关西出将,关东出相’。羌兵如今之所以不敢占据三辅,就因为有勇敢尚武和熟悉军事的凉州人。凉州人民之所以听从指挥,没有叛乱之心,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汉人。如果现在放弃凉州,让当地人迁徙,重迁之人必生异心。如果豪雄趁机在这里聚集,率领当地叛乱的民众向东进攻,我们纵有孟贲、夏育之勇,姜尚、孙膑之谋,恐怕也无济于事了。因此我担心放弃凉州就会像毒疮侵入肌肤,不断扩散。”

李修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呢?”虞诩说:“现在凉州居民扰动,局势动荡不安。我担心那里会有什么状况。应当任用西州豪杰为属吏,牧守长吏子弟为郎。先让当地百姓安定下来。”李修赞同虞诩的意见。于是召集四府,以虞诩的主张来办理。

正好朝歌(今河南淇县)宁戚等数千人杀死官长,屯聚连年,州郡无法平定。于是,邓骘兄弟便推荐奏准虞诩任朝歌长。虞诩故旧纷纷赶来慰问,他们都说:“得朝歌何衰!”虞诩笑着回答“一个有抱负、有志气的人绝不会避开困难的事而专门去找容易的事来做。这就像我们在砍树时,如果不遇到坚硬牢固的盘根错节,就显不出斧头的锋利一样。”

虞诩一到任就去拜谒河内太守马棱。深入了解分析当下的局势,采取宽松的政策,并召集有志之士,赦免有罪之人,以为自己所用。虞诩便设立三个等级招募壮士:能够征战劫夺的为第一等,干过伤人偷窃行为的为第二等,游手好闲与不事家业的为第三等。他命令手下吏员举荐这样的人,不得隐匿。不出几天时间,就招了百余人。虞诩设宴招待他们,宣布赦免他们过去的罪过,派他们混入叛乱者的队伍中,蛊惑引诱叛乱者来抢掠劫夺,而虞诩则预先设下埋伏等待击杀,利用这种办法杀死了几百名叛乱者。

虞诩还派会缝纫的贫苦百姓去叛乱者队伍中做佣工,在给他们缝制衣服时,悄悄在衣襟上缝上彩线作暗记,这样一来叛乱者一进入街市,差役们就可以根据暗记逮捕他们。叛乱者不明底里,以为虞诩有神明相助,纷纷败散,朝歌县境清平。虞诩也改任怀县令。

用兵有方,大败羌军

汉安帝元初二年(公元115年),西羌攻武都(治所在今甘肃成县西)。这时正是邓太后临朝,代13岁的汉安帝处理国家大事。眼看羌族军队要攻陷武都,而且仍有南下之势,邓太后闻虞诩有将略,令其为武都太守。并在嘉德殿接见了他,给予很厚的赏赐。

虞诩率000兵马往武都。羌军早就知道虞诩很厉害,听说汉朝派他前来征讨,感到很紧张,羌人首领便率领几千人马,在陈仓(今陕西省宝鸡东)道上崤山山谷(大散关)凭险设防,想在这里堵住虞诩军队的进攻。虞诩立即命令随行人马停止前进,并且宣称已上奏朝廷请兵增援,要等援军到来再一起进发。羌人闻知这一消息,为其所惑,就分头到邻近的县城去抢掠。留在崤谷的少数羌军,也觉得虞诩一时不会进攻,放松了警惕。虞诩趁机日夜兼行百余里,并且命令将士们每人挖两个灶坑。以后每人每天再增挖两个。羌人见灶坑天天增加,以为汉军有了援军,便不敢逼近他们。

有人不解其意,问虞诩:“孙膑减灶而君增之。兵法日行不过30里,以戒不虞,而今日且200里。何也?”虞诩回答:“虏觽(xī)多,吾兵少。徐行则易为所及,速进则彼所不测。虏见吾灶日增,必谓郡兵来迎。觽多行速,必惮追我。孙膑见弱,吾今示强,势有不同故也”(《后汉书·虞诩列传》)。周围人听了虞诩这番话,连连点头称是,佩服虞诩用兵有方。

虞诩到武都郡,兵不满000,被羌众数万围于赤亭(今甘肃成县西南)数10日。虞诩命令将士顽强固守,一直坚持了10天,打退了羌军的多次进攻,大大挫伤了羌军的锐气。

到了第10天,羌军又开始进攻了。虞诩站在城墙上瞭望,发现羌军士兵畏缩不前,好像是怕被虞军的强弓利箭射着。于是虞诩命令将士不要发射强弩,只用小弩射击。羌人见汉军箭力很弱,射不到自己,以为没有危险,便集中兵力加紧攻城。当羌兵冲到城下时,虞诩命令20副强弩同时射一个羌人,发无不中。羌人大震,连忙退却。虞诩见敌退兵,纵兵追击,多所杀伤。

设伏击杀,大获全胜

虞诩总结上次战斗的情况,也感到暴露了实力,估计羌军可能会再来进攻。为了迷惑羌军,他决定再次给羌军一种假象,造成敌人的错觉。次日,在羌军败退回营后,虞诩让所有的官兵排长队,耀武扬威地从东边城门出去,转一圈再从北边城门进城。进城后更换衣服,又从这个城门出发,再从那个城门进来,并不断更换衣服以迷惑羌人。每天都这样反复出入多次。

羌人见汉军服饰不同,源源不断地出入城门,猜不透有多少人马,愈发惊惧,军心动摇。虞诩估计羌人要退兵,就在敌人撤退的必经道上,以500余人设伏于城外河流浅水处。羌人果然逃走,汉军伏兵突起,截击掩杀,大获全胜。羌人溃败,逃窜到益州去了。虞诩察看地形,构建营垒180多所,把流亡到外地的民众招回,救助贫民。武都郡逐渐安定下来。

永和二年(公元137年),虞诩升任尚书令。

“点评”

虞诩一生文韬武略,战功卓著,是东汉时期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为官清正廉明,他一生刚正之性,至老不屈。他的事迹被载入史册,可谓是名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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