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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谜

高大的水生草本植物,属莎草科。古埃及人以其茎造船、编席,用其心髓造纸。

“康提基”号(Kon-Tiki),是本书作者第一次伟大航行时所乘坐的木筏。1947年,他乘坐这个木筏从秘鲁卡亚俄港口出发,历时一百零一天,漂流四千三百海里,终于抵达波利尼西亚的腊罗亚岛,从而证明波利尼西亚人完全可能来自南美。

比布鲁斯(Byblos),圣经(Bible),都是“书”(book)的意思,它们都因此而得名。复活节岛的草船,引发了作者对草船的兴趣。由此联想到在埃及、秘鲁的那些造型与此相似的草船,难道出于同一些人之手?

一根芦苇在风中摇曳,我们把它折断,浮在水面,能负载一只青蛙。

二十万枝芦苇随风起伏,像万顷碧绿的麦田,在岸边汹涌翻滚。

我们把芦苇割断,一捆捆绑扎起来,像一艘硕大的玉米秸草船,在水中漂浮着。我们一行七人登上船来,从埃及启程前往美洲。眼前是漫天的沙漠,气候干热,这就是撒哈拉。

阿布杜拉说这艘芦苇船会漂下去的,让我放心。他不知道美洲在哪里,但他坚信只要风向对,我们就一定能够到达。他说只要捆绑芦苇船的绳子不断,我们就能平安无事。那么,这绳子结实吗?

我觉得有人在推我的肩膀,把我叫醒了,原来是阿布杜拉。“3点钟了,”他说,“接着干活吧。”炽热的阳光晒透了帆布帐篷。我坐起来,透过门缝往外张望,扑面而来的是撒哈拉的热浪和刺眼的阳光。一眼望去,吸足了阳光的沙漠和一丝云彩也没有的天空连成一片,这是上帝创造出的最湛蓝无比的沙漠蓝天了,下午的阳光把整个沙漠世界照耀得金光四射。

天尽头现出一排金字塔,三高两低,像鲨鱼的牙齿排列开来。很久以前,在人们那么贴近自然的时候,建造了这些与自然浑然一体的金字塔。从那时起,它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矗立在这里。金字塔的前方有一片低洼地,那里有件不知属于什么年代的东西,那是沙漠里的一条船,就像诺亚方舟,搁浅在荒芜的撒哈拉大沙漠里,远离了波浪和海草。那就是“纸船”,一种用纸莎草做的船。金色的纸莎草被扎成捆,绑成船的形状,有船头,有桅杆,就像是斜挂在蓝天上的一弯新月。

阿布杜拉已经往那边走过去。两位黑得像煤炭一样的布杜马人,裹着飘逸的白色长袍,正在往船上爬呢。穿着彩色衣袍的埃及人,正拖拽着一捆捆新鲜的纸莎草。我步履蹒跚地走在炽热的沙子上,像是刚刚从千年沉睡中醒来似的。是我想出了这个荒唐的主意,要复兴早就被人们废弃了的造船术,看看这种用纸莎草扎成的船能否抗击大海的汹涌波涛,从非洲大陆驶向美洲。

我的帐篷外是滚烫的沙子,一座座金字塔,还有大堆大堆被太阳烤干的纸莎草,又干又脆又易燃的纸莎草。人们把这些纸莎草拖给那些负责去壳、剥皮的造船工。船工们正在造一艘纸莎草船。按照布杜马方言,他们称这艘船为“卡代”。船工们深谙此道,用手指和牙齿灵巧地挽好绳套,捆住纸莎草,只有行家才能如此娴熟。“就是一艘纸船。”尼罗河谷纸莎草研究会的人们这样说。因为在他们那里,人们把纸莎草浸泡在水里,然后再把它敲打成皱巴巴的纸张,为的是向游客和科学家们展示世界上最古老的学者是在什么样的材料上用象形文字书写传记的。

纸莎草的花茎松软多汁。小孩子也能把它折弯,揉碎。干的纸莎草像柴火杆似的啪啪作响,像纸一样能燃烧。一天早上,一位上了年纪的阿拉伯人手里拿着一根纸莎草摆弄了半天,然后气哼哼地把它甩在沙地上,吐唾沫:“就这么个东西,连只钉子也钉不住。它不过就是一棵草嘛,怎么能在这上边固定桅杆呢?”这位老人精通造船技术,专程乘公共汽车从塞得港赶过来,为我们这条船舰安装桅杆和其他装备。他气坏了,搭上班车就回港口去了。是我们在和这位诚实的工匠开玩笑,还是现代人已经不知道用这样的材料如何造出一艘可以航渡的船?你对他解释说,大沙漠里那些远古墓室的墙壁上画着许多这种纸莎草造的船,他会说,那些坟墓里的画上还有长着鸟头的人和长着翅膀的蛇呢。

现在该怎么办?船总得有桅杆呀。我们中间三位来自非洲腹地乍得湖的黑人朋友断定那个船匠是个傻瓜,他绝对没见过一条像样的卡代,因为卡代都是用这种纸莎草做的。不过他们也从来没见过有桅杆的卡代,那我们为什么要桅杆?如果想划水过河,可以用桨。他们说乍得湖已经很大了,海也不会比它再大了。他们只管继续埋头用绳子把纸莎草捆绑在一起,全然不为其所动摇。这是他们的强项。那个从塞得港来的阿拉伯人虚张声势,其实什么也没见过,他从来没见过卡代。

我又回到帐篷里,从档案里翻出那些古埃及船模型和图纸的草稿和照片。没错,纸莎草船上确实没有钉子。桅杆是用一种特别的方法固定上去的,用绳子把一块又厚又宽的木板固定在纸莎草捆的顶端,这是安置桅杆的地方。然后人们把桅杆放在这块结实的木头上,再用绳子把它捆牢。我把图纸推到一边,躺在靠帐篷一面墙堆放的绳子和帆布上。这里稍微凉快点,我能思考一下。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有什么理由认为尼罗河三角洲之外也通用这种造船技术?我对自己承认,这种怀疑既出于直觉,更出于正在发生的现实。

当我决定用白塞木制造“康提基”号木筏时,我的思维方式跟现在可是大相径庭。没错,我从来没看见过白塞木,也从来没有划船航行过,更不用说木筏了,但是,我有理论,有充足的、科学的事实和符合逻辑的结论。可这一次,我什么都没有。以前,我冒险驾驶“康提基”号出航,积累了大量的材料,为我的长篇大论提供充足的事实,证明秘鲁最古老文明的后裔早在所有亚洲航海家到达东太平洋之前就到了波利尼西亚群岛。我陶醉于这些发现之中。在古代秘鲁,人们认为白塞木筏是最接近于船的东西。因此我得出结论,它肯定能经得住海里的风浪,不然,古代的秘鲁人怎么能够远渡重洋,到达波利尼西亚呢?这是我相信白塞木筏的能耐的惟一理由?

这一次情形却不同了。我没有理论依据能说明古埃及人曾经把他们的文明传播到远方的群岛或是大陆上去。可确实有人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说埃及金字塔的建造者们早在哥伦布之前就把他们的文化灵感传播到了热带美洲。另外,在美索不达米亚也建有金字塔。这个问题让我着了迷,我要找到依据,找到答案。拼图版上还有许多板块有待去发现。不论谁要认真寻找古代埃及和古代墨西哥在文化上可能有的联系,都免不了会遇到重重障碍:年代上的巨大差别,难以解释的各种矛盾,再有就是远隔重洋,那可比尼罗河宽成千上万倍呀。

为了在水上游历,古埃及人原来只有这种纸莎草捆绑成的船。后来他们又为自己造了长长的木板船,船尾像燕子的尾巴,用线缝制,那种船虽然承受不了波涛汹涌的海浪,但却非常适宜在尼罗河风平浪静的水面上做各种运输和贸易。距离我的帐篷几百码之外就是基奥普斯金字塔。在它的脚下,我的埃及朋友阿麦德?约瑟夫正忙着把一条巨大的木船拼接在一起,那是基奥普斯法老的木船。考古学家们最近发现,在这座金字塔的每一边都埋着一条大船;一共有四条,保存在密室里。它们被深深地埋藏在与空气隔绝的墓室里,上边压着巨大的石板。迄今为止只打开了一个墓坑,展现出堆放在一起的成百块厚厚的雪松板,还像四千六百年前被埋进墓室时那样新鲜―那该是公元前2700年吧。现在埃及博物馆首席馆长阿麦德?约瑟夫正忙着把新绳子穿进成千上万个洞洞里,古时候人们是用麻绳通过这些洞洞,把船固定住的。于是,一条长达一百四十英尺的船呈现在人们的面前。如此完美的流线型,如此的优雅,就连北欧海盗们在几个世纪之后开始在海上航行时,都没能造出比这更高雅、更宽大的船来。

两种船之间只有一个关键的区别:北欧海盗船能抵御大海的滚滚巨浪,而基奥普斯法老的船是用来在平静的尼罗河上举行各种隆重盛典的。船木上有磨损的地方,那是麻绳勒出的痕迹,这表明基奥普斯的船不仅仅只是太阳船,载着他去完成最终的旅途,而是一直有正常用途的。可是,这种流线型的船身在第一次遇上海浪时就可能粉身碎骨了呀。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船体的优美线条简直到了完美的程度,高高翘起的船头和船尾显得十分高雅,她具备了远洋船只的所有建筑结构要素,完全适合在巨涛激浪里航行。这就是值得认真思索的问题,说不定破解千年谜案的真正答案就在这里。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猜想两种可能。一种是这种能够出海的流线型船是埃及本土的航海家发明的,他们和那些已经发明了书写和金字塔建造艺术的人同属一个时代。那一代人还发明了干尸制作法、开颅手术和天文学。另一种可能是,法老们的造船师在国外受过训练。确实有事实证明这种可能性。埃及没有雪松。基奥普斯造船的材料来自黎巴嫩的雪松林。黎巴嫩是腓尼基人的故乡。腓尼基人是经验丰富的航海家,他们的船到过地中海的各个地方,甚至到达过大西洋的许多地方。他们的主要港口比布鲁斯是目前已知的,全世界最古老的城市。比布鲁斯从埃及进口纸莎草,因为那里曾是古代制作图书的中心。在建造基奥普斯金字塔时,比布鲁斯和埃及之间的贸易往来十分活跃。因此,基奥普斯的造船师们有可能从国外借鉴了那些专业化的设计图样。只是有可能。

不过问题是,对于腓尼基木船的样子,我们知道得很少,甚至全然不知。我们可以断定的是,因为黎巴嫩不生长纸莎草,腓尼基人要从埃及进口纸莎草,所以它们不可能有纸莎草船形。正是这里出了问题。基奥普斯法老的木船是纸莎草船形的,而且照图纸的描述,埃及法老时代所有的木船都是纸莎草船形,都是直接以更古老的纸莎草船为模型建造的。这一点值得注意,因为,这种用纸莎草制作的船型具备了航海船的所有特点,高高翘起的船头和船尾比北欧的海盗船还要高。它们不甘心呆在风平浪静的尼罗河,而要出海去乘风破浪。早在第一位法老被安葬在尼罗河畔时,纸莎草船的设计就已经很完美了。法老有自己神秘的祖先,就是那些画在墓室墙壁上的诸位神仙,纸莎草船上也有。而腓尼基的木船身上没有画太阳神和长着鸟头的人,也没有传说中第一位法老的祖先,木筏和河里的游船上也没有画这些。但是在基奥普斯法老的造船师们全盘借鉴来的,头尾翘起的纸莎草船身上却画有这些东西,而且一直到弯曲线条的船尾。船尾的顶尖上画着纸莎草花的花萼。

要造出一条埃及人在地中海文明初期制造的那种船,既不需要斧头,也不需要木匠的技术,只要一把割草刀和一些绳子就够了。我的非洲朋友穆萨、奥玛和阿布杜拉现在干的就正是这件事,就在基奥普斯、切夫伦和曼?考?拉金字塔的脚下。我们选择大沙漠作为造船的地址,按照我们周围墓室的墙壁上画的古船的样子来建造我们的纸莎草船。

为什么要这样?我要证明什么?没有。我只想查证一下是否确实像专家们所说,腓尼基人要到尼罗河来采集纸莎草,因为埃及人自己的纸莎草船无法航行到尼罗河三角洲之外。我想查明古埃及人是否原本能造船出海,后来才在尼罗河沿岸定居下来,变成雕塑家、法老和木乃伊的。我想知道纸莎草船能否经得起二百五十英里的海上航行,这是从埃及到黎巴嫩的距离。我想知道它能否走得更远,从一个大陆到另一个大陆。我还想证明纸莎草船能否航行到美洲大陆。

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还没有人知道第一个到达美洲大陆的人是谁。大部分教科书都认为是哥伦布。但是哥伦布并不是第一个发现美洲大陆的人,他只是再次发现而已。他以过人的才智和勇敢乘风破浪到美洲,因为他相信地球是圆的,他不会从一边掉下去。哥伦布因此而让整个世界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改变,许多强大的国家因此而诞生,曾经被灌木丛林覆盖的荒地上也因此竖起一座座摩天大楼。但是美洲不是他发现的。他只是第一个告诉世界如何能到达美洲的人。他到达美洲时已经是公元1492年了。

美洲大陆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没有人知道。第一个踏上美洲大陆的人还不知道怎样计算时间。那时还没有历法,没有文字,他的地理常识也极其有限,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到了一个此前从未有人涉足过的新大陆。

远古人类踏上美洲大陆的第一个代表是四处流浪的渔猎人,他像自己的祖先一样,一直生活在冰封雪冻的西伯利亚。直到一个晴朗的日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封冻的白令海峡东岸。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在他之前,这里只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发现美洲大陆的人到底是徒步走过冰冻的海峡,还是沿着光秃秃的冻原雪堤,用原始的粗笨的鱼竿划着简陋的木筏过来的,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第一个在美洲陆地上去世的人大约来自亚洲冻原。我们还知道发现美洲大陆的人既不懂农业和建筑,也不懂冶金和纺织;他们用兽皮或树皮做衣,把骨头或石头制成武器和工具,因为他们是地道的石器时代的人。

美洲发现者的后裔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从阿拉斯加南下,直至走遍北美、中美和南美的,科学界还没有找到答案。有人认为新大陆的发现是在公元前15000年左右;也有人坚信这个时间应该至少在三万年之前。不过大家都认同一点,从亚洲北部的冻原向美洲大陆迈出第一步的,是一群没有组织的原始人。他们的后裔就是当今被称为美洲印第安人的土著人。

亚洲冻原和阿拉斯加之间狭长的缝隙从来都是人们可以自由穿越的地方,而且许多近期的发现表明,原始家族部落曾经在西伯利亚和阿拉斯加之间往返迁徙。阿留申岛群以及南边的日本流也为那些有航海船只的人提供了桥梁。在美洲大陆,从北边的阿拉斯加一直到南部的火地岛,这群人不断地向南迁徙,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气候和自然环境,也随之先后在有着穹顶的冰房里、在用兽皮或树皮搭建的棚屋里、在茅草屋或洞穴里一代一代地扎下了根。许多有着极其明显区别的印第安部族,通过不同部落间的联姻,通过与不断迁徙过来的部族杂居通婚,在美洲大陆上繁衍起来。他们不仅在脸部和体形方面有很大差别,而且语言各不相通,甚至生活方式也截然不同。

哥伦布是这时候才来到美洲的。那是1492年10月12日,他举着旗帜和十字架,从西印度群岛的圣萨尔瓦多登陆。随之而来的是科提斯、毕扎罗和其他西班牙征服者。是哥伦布向那些没有经历过北极冰川艰难险阻的人们打开了美洲的门户。但是我们欧洲人却轻易地忘记了,成千上万个在陆地上迎候他们的并不是欧洲人,而是印第安人。美洲大陆上,还有好几个具有高度文明的强大帝国。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欢迎过海而来的客人。当地的学者告诉这些西班牙人,白皮肤的大胡子曾经渡海到这里来过,带来了文明的秘笈。因此不论在墨西哥,还是在秘鲁,西班牙人的到来都没有引起惊讶;人们没有把他们当做“发现者”,就像很久以前,把文明带给他们祖先的那些人一样,又是一拨航渡者。

可以肯定地说,居住在美洲这个地区的人已经不是当年从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南下的原始渔猎人了。非洲的海浪把西班牙人带到这块没有贸易,丝毫不令人兴奋的热带地区,然而在这里,他们却遇到了知识渊博的人。这些人自己造纸,著书,教授历史、天文学和医学。在欢迎西班牙人的土著居民里有真正的学者,他们能按自己的体系读书、写作。他们组织了学校,观测天文。他们在天文、数学和地理方面的知识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可以基本准确地研究重要的天体运动,计算赤道、黄道和北回归线的位置,还知道恒星和行星的区别。他们复杂的历法比哥伦布时代的欧洲历法更为准确,而且他们已经开始了确切的编年,玛雅零年就是我们的公元前3113年。在气候允许的情况下,他们的医生能用很专业的技术,把死去的名人制成木乃伊;还能像古埃及人一样,用环锯在头盖骨上施行开颅手术,而不把病人弄死。欧洲的外科医生直到哥伦布之后很久才听说这种手术。

他们在城市里有计划地修建了大街小巷、输水管、下水道、市场、体育馆、学校和宫殿。城市居民的住房既不是帐篷也不是茅屋。市民们把草搅拌在泥土里,晒干,制成砖,跟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人制造土坯砖的方法一样。他们在街道两旁盖起了一排排适宜居住的两层,甚至更高的楼房。宏大的建筑物都设有大厅,廊柱直通屋顶,墙上装饰有浮雕和色彩艳丽、耐用,颇具艺术修养的壁画。织布机的使用已经很普遍,纺织工艺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西班牙人在那里见到的挂毯和大氅,其技术的完美、工艺的精湛超过了当时欧洲的产品。专业陶匠制造的坛子、碟子、罐子、杯子,以及千姿百态的****模型,其精美的技艺至少能和东半球的经典文化产品相媲美。珠宝匠人打造的金银制品掐丝镶嵌工艺,无论在技术还是在艺术方面都精美绝伦,以致那些西班牙人一“发现”,便心醉神迷,拔刀相向,完全丧失了理智和良心。拾阶而上的金字塔庞大无比,石柱高耸的庙宇令人震撼,用整块石料雕刻的教王巨像俯瞰着万户千家,整齐的街道、人工开凿的水渠和宽大的吊桥,装点着这如画美景。在人工浇灌的层层梯田里长满了谷物、蔬菜、瓜果、药草等,甚至棉花的品种也被改良成为含绒量很高的品种,在大片田地里专门种植。羊毛和棉花都经过纺、染和织的程序。欧洲人直到20世纪之前都还无以伦比。

西班牙人最初还以为自己已经环绕地球航行到了具有高度文明的遥远的印度,因而不分体貌特征,不论文明程度,称所有迎接他们的人为“印第安人”。后来才知道自己搞错了,意识到他们闯进了一个新世界,但“印第安”这个名称却永远保留在了欧洲语言中。

到底是谁发现了谁?是那些站在岸上,目睹从东边地平线上驶出一条条海船的当地人,发现了那些站在甲板上,指点着西边地面上影影绰绰的人影的西班牙人?还是相反?教王接到卫队和信使的报告,得知了西班牙人的到来,便乘上华丽的轿舆,在锦旗华盖的簇拥之下前去迎接陌生的访客。和刚刚到达的西班牙人一样,对于自己将要会见的是什么样的人,教王心里也充满了困惑。教王和他的人民都相信,他自己是太阳神通过蓄着胡子的白皮肤人留下的后裔,那些白色皮肤的人就像现在这些一次次到他的国家造访的人一样。于是乐师们吹起了长笛和小号,敲响了乐鼓和银铃。教王带着保镖和成千上万的百姓,像一支雄伟的军队站在岸边,而他的随从们看见的却是几个登陆而来的西班牙人,从人群中穿过,朝首都走去。

在墨西哥强大的阿兹特克王国,以及后来在南美辽阔的印加帝国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一小股西班牙人,白色皮肤,蓄着大胡子,几乎一枪未发就征服了那些强大的帝国。这一切仅仅因为在他们登陆的那些国家里,象形文字的记载,或口头传说,都说曾经有大胡子的白种人把文明的礼物送给他们的祖先,之后又到别的地方去传播学问了。走时还说过,他们肯定会再回来。美洲所有印第安部族的人都没有胡须。他们的下巴上不长胡子。那些从北部冻原慢慢深入到这里的、古铜肤色的印第安人都这样。而那些西班牙人在被陆地上的印第安人“发现”时,也正像当地传说中的英雄一样长着大胡子,肤色白皙。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却被当成是回到墨西哥和秘鲁的贵客,受到了中世纪最强大的王国的热烈欢迎。

一个个伟大的文明中心曾经把北边的阿兹特克王国、玛雅王国和南边的印加王国连成一串灿烂的明珠,但这里的文明却从来没有像传说中讲的那样,延伸到大胡子白人到过的所有地方。古代美洲文明从来没有扩展到热带之外的地区,没有扩展到气候环境能够刺激现代人发展工商业的地区。新大陆的灿烂文明几乎刚被发现就瞬间消失了。外部世界对其知之甚少。克里斯托弗?哥伦布为同代人拉开的帷幕很快就被继之而来的征服者拉上了。此后仅仅几十年间,美洲原有的息息搏动的文明崩溃坍塌,失去了功能,一部分被消灭,一部分被同化,新的形式让我们这些欧洲人更容易相信一切进步的、一切带有文明气息的东西都是因我们而存在的,而一切奇怪、昏暗的东西都是哥伦布时代之前的遗留物。我们之所以得出这样的印象,就是因为那些贪婪地搜刮黄金的西班牙征服者,在世人还没有意识到地球的另一端有什么的时候,就飞快地拉上帷幕,开始大规模的屠杀了。他们干这些事时都高举着十字架,证明自己无罪。

哥伦布和他的追随者们到达美洲大陆之前,墨西哥和秘鲁到底发生了什么?西班牙人发现的灿烂文明确实都是那些来自北极冻原的、愚昧的石器时代人培育的吗?还有别的道路通向古代美洲吗?哥伦布之前的美洲人是否也像世界其他地方的人一样是混血的?亚洲冻原野蛮人的后裔到底有没有在开天之初接待过到墨西哥湾来的航海家?那也正是文明从非洲、亚细亚洲向荒蛮的欧洲沿海传播的时候。

问题就在这里。没有答案。这是一个世界之谜。

我找不到答案,苦苦思索也没用,只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在同样的问题上徘徊。如果美洲的古代文明是在墨西哥和秘鲁土生土长的,那考古学家就应该找到它一步步发展的痕迹。但是不论在墨西哥,还是在秘鲁,只要发现一处文明中心,进一步的发掘就会证明,它在被发现时就已经高度发达了。无论哪里都找不到它的明显起源。这样一来,答案只能是:它是引进的。如果一种文化突然在某个地区兴起,而在该地又找不到任何发展演变的迹象,那它肯定是从外部输入的,从海外输入的。这是传播学派的观点,而与之观点相反的学派被叫做孤立学派。

那为什么要造纸莎草船呢?我的思绪又飞离了美洲,飞往大西洋,到了我的家乡。在那里我把全部时间都投注到科研和考察中去。四年前,当我第一次在埃及见到国王谷壁画上的芦苇船时,我正作为一个旅游者游历埃及。我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船。它和秘鲁北部金字塔的建造者们在陶罐上画的船同属一种。那个时代正是秘鲁文明在南美洲兴盛发达的时候,比有人开始在波利尼西亚定居还要早许多。壁画上最大的秘鲁芦苇船有两层甲板。下层甲板上画的除了一排排人物之外,还有许多水罐和其他货物。上层甲板上画的则是太阳神在人间的代表―教王,他比所有的随从都高大,周围画着许多鸟头人身的纤夫,靠他们拉着纤绳,芦苇船才得以在水中航行。埃及墓室的壁画上也画着太阳神在人间的代表,教王在那里就是法老。他像一个气势庞大的巨人坐在芦苇船上,周围的人都极其渺小。画中也同样有传说中的鸟头人,牵引着芦苇船破水前进。

很奇怪的是,好像芦苇船和鸟头人总是在一起,因为我们在远离此地的太平洋复活节岛上也发现了同样的组合,在表现古代奥龙戈村庄仪式的壁画和浮雕上,太阳神的头像、鼓满风帆的芦苇船、鸟头人总是三者并存不可分割,还有他们的太阳观象台。复活节岛、秘鲁、埃及,如此类似的现象怎么可能在三个相隔如此遥远的地方出现?这太奇怪了。更离奇的是复活节岛上的土著人把太阳叫做“Ra”,而几百个波利尼西亚岛屿上的人们也都把太阳叫做“Ra”,这不可能只是巧合。在古埃及,太阳的名称也是“Ra”。对于古埃及的宗教来说,没有什么字比“Ra”更重要了,那是太阳,太阳神,法老的先祖。为了纪念太阳神在人世的代表,复活节岛上矗立着用整块巨石雕刻的、像房子一样高的教王塑像。秘鲁和古埃及也都有。而且在这三个地方,人们都把巨大的岩石切割成火车车厢大小的石块,就像切奶酪一样,然后根据太阳的运行,按照天文规律把它们堆砌成有石阶的金字塔。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纪念共同的祖先,太阳,Ra。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难道就只是一种巧合?

若干个世纪之前,还是风帆主宰大海的时候,人们普遍认为文明人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不管怎么说,麦哲伦,库克船长,还有许多人都不止一次绕地球航行过,只要有顺风帮忙就没问题。但是后来我们发明了螺旋桨、发明了喷气发动机,世界变得越来越小,随之而来的是,我们开始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我们追溯到越久远的年代,世界就会变得越大,如果追溯到哥伦布之前的年代,世界肯定是无边无际的,再往前,海洋是不可逾越的。

1492年对我们所有的人都有着神奇的作用。那一年哥伦布航海到了美洲。那一年世界第一次成为圆形,在那之前它一直是平的。海洋也是平的,所以在风浪里漂泊的任何东西都必将从边缘处掉下去。其实,我们知道在哥伦布之前,世界也是圆的,只不过,它不是很圆,更像一顶帽子,如果什么东西走得太远,跑到海上去了,就会从帽沿处翻下去。

1492年之前,不论什么都不能在水深的地方漂浮,更不能到未知的地方去,芦苇船也不行。但自从哥伦布让地球变圆之后,什么东西都变得不会从地球边上掉下去了。任何有浮力的东西都能顺着自然流动的潮流,从非洲漂到地球的另一端,而后,在哥伦布登陆的那些岛屿,或者在后边绵延的热带海岸,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登陆。哥伦布从非洲绕过,有点像圣?彼得,他得到了打开新大陆的钥匙。在他之后,成百条快帆船来到新大陆,然后是数以千计的各种帆船。20世纪的探险家们每年都有乘橡皮艇、划艇、十五英尺长的航海船、橡皮筏、水陆两栖吉普,还有爱斯基摩皮艇前来新大陆的。

哥伦布得到了大西洋的专利。在他之前人们只能光着脚,或者用鹿皮裹住双脚,冒着刺骨的寒风,穿越无边无际的冰雪覆盖的西伯利亚荒原,徒步走到美洲。到了那里,谁也不知道怎么种棉花,怎么盖砖房。但是这些以兽皮为衣的冰原移民,怎么一到了让人昏昏欲睡的热带环境里就灵感突发,知道了如何种棉花,如何纺线织布,如何做衣服了呢?人们会以为在热带丛林里,以树叶、树皮做衣就可以了。而且,在那么寂静炎热的地方,他们怎么会想到把草搅拌在泥土里,制成规则的建筑用砖,开始建房,住进跟东半球的建筑一样的房屋里去了。对这个问题,我们还没有一致的意见。一直在寻找答案,解开谜底的人们在这个问题上分成了不同的派别。

老一辈理论家中有一位叫珀西?史密斯的英国人,他毫不隐晦地认为古代人是绕地球航行的。他观察到古代墨西哥和秘鲁文明中有这么多与古代埃及文明相似的特点,所以断定在他们当中一定有某些跨洋联系。当他又发现在复活节岛和靠近秘鲁海岸的波利尼西亚岛屿上有同样惊人的相似之处时,他拿起尺子,在地图上从埃及,经过红海、印度洋和大西洋,一直到波利尼西亚和南美洲画出一条线,并且写道,这就是崇拜太阳的人们通过复活节岛到达美洲的路线。

持另一观点的人表示怀疑。一条从埃及到复活节岛的航线说明不了什么。从复活节岛经美洲到达埃及,比绕道印度近得多。地球圆说表明,太平洋作为一个完整的区域,覆盖了超过地球周长一半的地域。假如埃及人向东航行两万五千英里,他们也只不过刚刚到了印度,离复活节岛还有半个地球的路程要走呢。换个角度讲,如果古代南美洲人从他们的海岸出发,向西走两万五千英里,他们会经过复活节岛。我们乘坐按照古代印加模型制作的“康提基”木筏从南美海岸向西航行了四万三千英里,经过了复活节岛,完成了环球旅程的一半。

复活节岛是全世界居民最少的岛屿,位于秘鲁海岸线之外宽阔的海面上,而不是在尼罗河三角洲之外。1722年,当欧洲人终于到达并“发现”这块四周环海的、巨大的火山岩时,他们看到上千块被遗弃的人形石像,昂着头,默默地仰望着苍天。我们给这个岛起名叫“复活节岛”,因为一个荷兰人从南美出航,恰巧在复活节那天碰上这个岛。波利尼西亚人叫它“世界的肚脐”。在此前好几个世纪他们就划着独木舟到了这里,却发现这些小岛上早就有以海洋为生的人居住。就是那些人在一些石像的胸前刻上了芦苇船的图案,船上还有桅杆和风帆。在表现复活节岛最古老的村庄仪式的壁画上,也有这种镰刀形的芦苇船、太阳的标志,以及神秘的鸟头人。岛上居民每年都要参加一种为鸟头人举行的祭礼,并且要在许多小芦苇船的帮助下,游到海里的小岛上去。直到1868年,传教士引进了基督教,这种仪式才停止下来。

复活节岛上有芦苇船。我的思绪在这个点上停住了。有一点对我来讲非常清楚,就是芦苇船是从这里开始的。不过,从地理学的角度讲这里也许正是芦苇船历史结束的地方。

我确实早在去复活节岛之前就见过芦苇船。我们在安第斯山脉的的喀喀湖用过这种船。这些船只的运载能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一次,它们居然载着好几吨重的巨大石块渡过的的喀喀湖,到达了已经被毁灭的蒂亚瓦纳科城。当时我只是把这种奇怪的船当成一种古董。像所有读过印加帝国历史的人一样,我认为这种的的喀喀湖上的芦苇船不过是前哥伦布时代水上运输工艺的遗留物,西班牙人登陆秘鲁时,沿大西洋海岸航行的都是这种船。事实上,那时候,直到北边的墨西哥,以及今天的加利福尼亚都有这种船。最小的芦苇船像一颗弯弯的象牙,只能负载一个人,这个人上半身趴在芦苇船上,自己还要游水。西班牙人见到过每条都可以负载十二个人的芦苇船队,那是他们见到过的最大的芦苇船。如果把这种船只成双地捆绑起来,足可以载着他们的牛马跨洋渡海。在秘鲁,芦苇船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白塞木筏时代,事实上,还可以追溯到印加帝国文明之前的时代,因为生活在秘鲁沿海的,建造了金字塔的莫奇卡人,从来没有忘记把航海用的芦苇船画在各式各样的绘画中。

当我决定建造“康提基”筏时,我可以有不同的选择。古代印加帝国使用的航海船有三种:木筏,通常取材于厄瓜多尔丛林中的白塞木;托托拉草船,制造所用的草在湖泊山地间是野生的,在大西洋沿岸的沙漠地里是靠浇灌培育的;还有一种是平底浮船,用交叉的杠子把两个大海豹皮袋子像犁耙一样捆绑在一起。

我毫不费力就做出了决定。形势不可能让我选择往海豹皮袋子里充气制造平底船,因为那个季节正是海豹连续多日呆在海里的时候,印第安人得不断地游到它们身边,才能把它们轰上岸。这个选择对我没有吸引力。我也不是特别相信芦苇船,人们通常都认为芦苇,或者稻草,是特别易碎、易折的东西。人不能把自己的自由意志依托在一棵花茎上呀。于是我选择了轻巧的,却十分坚固的白塞木筏。白塞木是一种很轻巧却很坚固的木材。芦苇船被放弃了,而且也暂时被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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