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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章句精解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这是两段非常精致的对峙的诗节,都以“如果”这样的假设性关联词引起,从而在这个词所展开的空间中进行充分的遐想。诗人否定了几种依附型的爱情类型,一种是想要攀附高位的爱情,一是爱慕虚荣的爱情,一是沉迷于谈情说爱,以爱人为中心的爱情,丰富意义的表达却全借助比喻,表现得十分轻灵。我们可以注意这几个词:如果、绝不、借、为。这些词为两节在形式上的整齐对峙起到了微妙的作用。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树的形象是直立的,让人想到独立自主,它不同于凌霄花,通过攀附向上延伸。“必须”“作为”这些严正的词语说明了诗人不妥协的性格。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这一段描绘了青年男女不同的特点,男人充满了阳刚之气,身躯和臂膀就像“铜枝铁干”,浑身都是力量,女人则柔中有刚,她有娇艳的花朵,红硕的颜色却也像“英勇的火炬”,这是一个有意义的暗示:女子不仅仅是柔弱,她也有独立自主的生命力。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诗人对真正的爱情作出的自己的宣言,爱情不仅应是甜美的,还要是“伟大”的。这伟大在于男女双方能够共同承担风雨和苦难,不必长相厮守,只要心在一起。真正的爱情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精神上的,是立场上的,是人格上的感动和倾慕,也就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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