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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乱得太不像话——齐襄公姜诸儿

齐国姜姓的公主们似乎最爱乱伦,翻开《春秋左传》,我们看到,各位姜女士总要出点花样。夷姜、宣姜两位齐女与卫宣公姬晋的故事,已经介绍过了,下面再报道宣姜的妹妹文姜,她的能耐全在于与哥哥姜诸儿长年累月地胡搞。呜呼,在无数乱伦的君王中,首推姜诸儿与妹妹惊世骇俗,乱得太不像话。

且说齐麓公姜禄甫的众多子女中,除了著名的宣姜之外,还有太子姜诸儿和幼女文姜。姜诸儿与文姜同父同母,双双成长。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兄妹二人竟然不顾天伦,滚在一起,互相偷情!公元前706年,被蒙在鼓里的姜禄甫,眼见女儿一天天长大,想把她许配给年轻干练的郑国太子姬忽。姬忽以齐大郑小、不敢高攀为由,婉言谢绝。不久,鲁桓公姬允向齐国求婚,美丽的文姜就嫁给了他,当年便生下儿子姬同。

十年后,公元前697年,姜诸儿继任国君,是为齐襄公。他阁下刚一上台,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少年时代曾与他打过架的堂弟姜无知的供傣削减下来,以示薄惩。姜无知怀恨在心,一时没有办法。

齐襄公四年,公元前694年初春,鲁桓公姬允打算前往齐国,重修两国邦交。夫人文姜一直想念其兄姜诸儿,遂借归宁之名,跟随丈夫前往齐国。姜诸儿听说妹妹要来,立即心有灵犀,旧情重温,满脑子怪念头倾巢而出,急不可耐地前往边界迎接。

到了齐都临淄(山东淄博市),姜诸儿把姬允一行迎人宾馆,殷勤款待,此后又在深宫为妹妹文姜单独设宴,共叙旧情。几杯美酒下肚,两个狗男女便心照不宜,淫心激荡,欲火烧身,四目相顾,男贪女爱,遂成苟且之事。春去夏来,一连数月,二人频频幽会,勾搭成奸。宫里宫外,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鲁桓公姬允气得七窍生烟,盛怒之下,把夫人文姜召到面前,一顿臭骂之后,就要辞行回国。

作奸心虚的文姜,知道回国之后大事不好,立即告诉兄长姜诸儿,请他快想办法。

姬允愤然辞行的当天,姜诸儿送至郊外,设宴饯行,备极丰盛。心中郁闷的姬允只顾借酒浇愁,杯满即饮,不待人劝,几轮把盏之后,喝得酩配大醉,席散辞别,不能成礼。姜诸儿遂向大力士彭生使个眼色,彭生立即走上前去,要抱姬允上车。就在上车的一瞬间,彭生使出狠心,双手夹住姬允两胁,用力一掬,竟将姬允的几根肋骨挤断。沉醉不醒的姬允惨叫一声,当即昏死于车中,回到鲁国(山东曲阜市),业已断了尊气。而夫人文姜却逍遥自在,仍然留在齐国,继续与兄长淫乐。

鲁桓公姬允一死,鲁国当即遣使质问齐襄公姜诸儿,要求将凶手明正典刑。姜诸儿见多识广,面对来使,镇静自若,声称:“都是彭生那小子干的好事!”下令将其逮捕斩首,以谢鲁国。彭生则在刑场上揭露真相,把乱伦的姜诸儿骂得昏天黑地。

此后,文姜的儿子姬同作了国君,是为鲁庄公。文姜得到鲁国最大的宽容,总算可以回国。但她几乎每年要与兄长姜诸儿在齐鲁边界上幽会几次。天长日久,兄妹乱伦的丑闻传遍华夏九州,其名声远远盖过卫宣公姬晋与宣姜的新台丑闻。齐国大臣和贵族们好心规劝,姜诸儿只用钢刀对付。贵族们害怕招祸,纷纷驾车出奔。姜诸儿的弟弟姜纠在管仲辅佐下,逃往鲁国;次弟姜小白则在鲍叔牙的帮助下,奔向营国(山东营县)。从此,齐国完全成了姜诸儿一个人的天下,任其为所欲为,再也无人敢说什么,只有堂弟姜无知还没有跑。

公元前687年夏季的一天,姜诸儿高坐朝堂,一边吃瓜,一边吩咐大将连称、管至父,命令他们前去驻守葵丘(山东淄博市西)。两位大将站在台下,静静听着。姜诸儿咬了一口甜瓜说:“到明年瓜再熟的时候,派人替换你们!”两位大将领命而去。可是,到了第二年瓜熟时节,丝毫不见动静,直到冬季,寒风如刀,仍然无人过问。两位大将派人晋见姜诸儿,要求替换他们。可是,姜诸儿根本不理这个茬,反而收拾行装,兴高采烈地前往贝丘(山东博兴县东南),打猎去了。

公元前686年十二月(本书采用公历纪年,月份则是阴历),姜诸儿一行来到贝丘山野,看见一头大野猪,缓缓走来。随从人员都是马屁之精,知道国君的爱憎所在。为了丑化死去的彭生而讨好姜诸儿,一位随从故意指着丑陋的野猪说:“啊,这是彭生!”没想到一提起彭生,姜诸儿当场血压增高,眼前发黑,仿佛之中,好像真是彭生迎面而来!姜诸儿狂怒而起,站在车上,咬牙切齿说:“彭生敢来见我!”举弓迎射,连发三矢,野猪先生也狂怒而起,像人一样直立嚎叫。姜诸儿吓丢了魂,从车上一头栽将下来,跌断脚骨,当时只顾逃命,连鞋子也遗失了。

国君遗失鞋子,实在是桩小事。可是,姜诸儿挥金如土,却把一只鞋子看得非常宝贵,责令姓费的下人原路去找。费先生徒步搜寻,没有找到,姜诸儿怒不可遏,就把费先生打了三百皮鞭!这件事很快传到大将连称、管至父的耳朵,当然也传到了姜无知的耳朵。他们认为,这是发动政变的大好时机,遂率领驻防部队,袭击王宫。姜诸儿顾不上脚伤,慌忙躲进密室,叛军冲人宫中,把姜诸儿搜了出来,当场砍下尊头,拥立姜无知为国君。可是,姜无知也是一位待人刻薄、暴虐无道之辈。时隔不久,在他出游之时,就被满腔仇恨的大夫雍凛杀掉。经过一场混战,著名的齐桓公姜小白紧急回国,捷足先登,当上国君。从此,齐国成为天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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