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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巴尔扎克和《人间喜剧》

巴尔扎克(Balzac?Honore)是19世纪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大师,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他创作的《人间喜剧》被称为法国社会的“百科全书”,共计91部小说,写了2400多个人物,充分展示了19世纪上半叶法国的社会生活。

创作与人生

巴尔扎克1799年5月20日生于法国中部的图尔城,15岁随父母迁居巴黎,17岁入法科学校就读,课余曾先后在律师事务所和公证人事务所任职员,同时旁听巴黎大学的文学讲座,获文学学士衔。20岁开始从事文学创作,但是前期发表的剧本和小说都没有获得成功。为维持生计,在1825~1828年期间他先后从事出版业和印刷业,皆告失败,负债累累。经过探索和磨炼,巴尔扎克走上现实主义文学创作道路。1829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最后一个舒昂党人》,初步奠定了他在文学界的地位。1831年发表的长篇小说《驴皮记》为他赢得声誉,成为法国最负盛名的作家之一。

获得初步的成就后,巴尔扎克设想把自己的未来创作连接成一个有机整体。1841年,在但丁《神曲》的启示下,他制定了一个宏伟的创作计划,决定写137部小说,分风俗研究、哲理研究、分析研究三大部分,总名字叫《人间喜剧》。他曾经在自己的桌上放了一尊拿破仑的半身小像,在上面写了一句话:你用剑未能完成的事业,我将用笔来完成。他不负平生,到逝世时,完成了《人间喜剧》的91部。这些作品就如同一个富钻石矿,储藏着烁烁闪光的钻石,令人瞠目结舌。巴尔扎克也由此跻身19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列。

巴尔扎克创作出如此多的作品,可见其写作的勤奋。写作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但是对作家来说也是人生至乐,巴尔扎克一般从半夜开始写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也就是说在椅子上坐12个小时。然后,从中午到下午四点阅读各种报刊杂志,五点用餐,五点半才上床睡觉,到半夜又起床继续工作。法国一位传记作家介绍他时说:“每三天巴尔扎克的墨水瓶就得重新装满一次,并且得用掉十个笔头。”

由于长期的辛劳,严重损害了巴尔扎克的健康,刚过50岁,他就重病缠身了。在巴尔扎克生命垂危时刻,他仍然沉浸在自己制造的世界里,他恳求医生延长他的生命,他就能再写出一部作品。他不断呼喊自己笔下的人物“高里奥、葛朗台、皮罗多……”1850年8月18日晚上11点半,巴尔扎克永远闭上了他的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结束了他辛勤劳累的一生。

在他逝世时,文学大师雨果曾站在法国巴黎的蒙蒙细雨中,面对成千上万哀悼者慷慨激昂地评价道:“在最伟大的人物中间,巴尔扎克是名列前茅者;在最优秀的人物中间,巴尔扎克是佼佼者。”

《人间喜剧》梗概

《人间喜剧》佳作居多,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是《欧也妮 葛朗台》和《高老头》。

《欧也妮 葛朗台》主要写一个贪婪、吝啬的老头如何毁掉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老葛朗台原来是个木匠,在大革命期间,他靠着脑子灵活,善于投机钻营发了大财。他不择手段地攫取金钱,成了百万富翁。他虽然有钱,却从不舍得花,家里过着穷酸的日子,甚至连自家的楼梯坏了也不修一修。他把自己的女儿当作鱼饵,诱惑那些向女儿求婚的人,好从中渔利。他的女儿欧也妮像只洁白的羔羊一样纯洁,她爱上了自己的堂兄查理,老葛朗台却将查理从家里赶走,还把欧也妮关在阁楼上惩罚她,每天只让她喝冷水,吃劣质面包,冬天也不生火。后来,老头死了。给女儿留下1800万法郎的遗产,可女儿已失去了青春、爱情和幸福。

《高老头》主要写一个退休的面粉商人高里奥的故事。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大贵族,一个成了银行家的太太,女儿出嫁时,高老头把自己的钱全分给两个女儿做嫁妆。但女儿出嫁之后却把父亲抛弃了,连理都不理他。高老头一气之下得了重病,临死的时候希望见女儿一面,可两个女儿都去参加舞会了。高老头死后,两个女儿连棺材钱也不出,甚至都不来看一眼,还是一个名叫拉斯蒂涅的穷大学生设法安葬了他。

这两部小说都表现了资产阶级的唯利是图、自私自利,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空间上的人物重叠

《人间喜剧》是包括91部小说的庞大作品,这部作品采取了分类整理和人物再现的方法,将它组合成有机的整体。所谓分类整理,就是将作品按其类别分为风俗研究、哲学研究、分析研究三大类,其中风俗研究最为重要,数量最多,因此又将其分为私人生活、外省生活、巴黎生活、军事生活、乡村生活等6大场景。所谓人物再现法,就是将同一个人物,让他在不同作品中连续出现。每出现一次,就展示其性格的一个侧面,最后,将这些作品情节贯穿起来,就形成了人物的思想发展轨迹,从而多角度,多层次地再现其性格的全部。比如拉斯蒂涅,在《高老头》中仅仅是个野心家的雏形(穷大学生),在《纽沁根银行》中,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典型的野心家,在《贝姨》与《阿尔西的议员》中,则成了挤进贵族行列的豺狼般的金融寡头……巴尔扎克的写作技巧可见一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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