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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我在小渔村上午就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下午香琦与霜霜就会过来,无非是劝说我一番,而我都拿话插开,随即与她们在河边戏耍。她们见说不动我,后来也就不再说让我现身帮忙的话,可是每天还是按时来找我。

渐渐地,我们三人越聊越投缘,慢慢地无话不谈,尤其是香琦本是一个大家闺秀,与我们相交后对我们所谈论的问题也大胆发表自己内心的意见,每天她们还要求我弹一曲才肯走,没办法推脱,我就要求她们我在弹曲时,你们要跟着起舞,也不能光是听我在弹,自己在那闲着,她们也欣然同意了。

当我们边弹边跳时,吸引了众多的渔民和我所教的学生们来看,我对他们说道:“如果你们想跟着跳,就一起来吧,人多跳起才热闹。”这些淳朴的渔民与孩子们当真听我的话,也跟着跳起来,后来我也动了跳舞的心,就让霜霜弹曲,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中。

眼看离三月的期限快到了,我看得出霜霜与香琦虽然开心的笑着,可是内心还是担忧着三月后两国的大战。一日,我照例为孩子们上完课后,在老地方等着霜霜与香琦,可是我只看到香琦来,我就问道:“今日为何只有你一人来,霜霜呢?”

“她今日有事不能来,所以只有我一人来了。”我听着香琦所说的,但看她的眼睛却闪烁不定,好像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我直言不讳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霜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香琦面显愧色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霜霜没有事,我是有事瞒着姐姐,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说吧,我已经把你当作我的好姐妹,姐姐不会怪你的。”我望着她的眼真诚地说道,“是这样的,今日不止我来了,还有一人也来了,请姐姐宽恕小妹擅自将你的事告诉了他。”说完后低下头给我跪下,我听这话已猜出香琦带着谁来了,我扶起她道:“我知道你担心他,必然会引他来见我,这也是我意料到的事,只是时间的问题,你把他带过来吧。”

“姐姐不怪小妹,小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小妹知道夫君对姐姐有愧疚之心,所以带他来向姐姐致歉,愿不愿谅他,都随姐姐的意思,而且姐姐你不要多心,我无意让姐姐为了夫君与黑水国,现身阻止这场战争的意思。”香琦语带歉意的说道。

“你这是说的那里话,你既然叫我姐姐,姐姐会不知道妹妹的心思吗,你快去把他带来吧,我有些话要对他说,你忘了当日大婚前夕姐姐说过要给妹妹一份大婚的礼物吗?快去叫他过来吧。”我笑着说道。

香琦感动地点了点头,向马车走去。我看着一个曾经熟悉地面孔出现在我眼中,心想:与他的恩恩怨怨就在今日做个了断吧。我望着他与香琦慢慢走到我面前,黑水明皇看着我,眼中现出愧色,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吧,看来我一辈子都无法做到,对之前的种种我不奢望你能愿谅我,但是请你看在黑水国数万百姓的面子上,能不能现身阻止这场两国之战。”说完后向我跪下叩首。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做,赶紧扶起他,对着香琦道:“妹妹,我想单独与你夫君谈一些事,你能不能回避一下。”香琦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许,我让香琦待在我的小屋中,我与黑水明皇来到河堤上,我对他道:“你原来不是心中充满争霸天下的野心吗,而且率先挑起战争的不是你吗,为什么现在要阻止这场战争。”

“我之前会挑起战争,是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夺得天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但是经过与欧阳天域的几次交手后,我承认他比我强,如果硬碰硬的话,我们黑水国不会是天域的对手。”他自嘲地说道。

“为什么现在才想通,如果你早想通的话,也不会将自己与黑水国陷入如此局面中,你刚才说为了黑水国的百姓才会向我下跪是吗,如果是这样你将会是一个好皇帝。”我淡笑道,“多谢你的的夸奖,与你心怀百姓的心相比,我只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自私的人。”黑水明皇苦笑道。

“君王之道本来就是如此,如果你无野心和不择手段,如何统治群臣与治理国家,我曾对欧阳说过,做上君王宝座的人必是一个狠绝、狂霸、充满野心之人,如果要做的长久,必是如此。无情是做一个帝王的先决条件,在皇宫之中谁先动情谁就会先输。”我淡然道。

“既然你看得如此透彻,为何还会待在勾必斗角的朝堂上这么久,难道是为了他。”黑水明皇问出心里的疑惑,“你错了,我入朝堂是为了帮一个朋友洗脱莫须有的罪名,并不是为了他,我想你应该有所了解吧。”我笑道,“但是你已帮那位朋友洗脱罪名,为什么你还会在朝为官,而不是辞官归隐呢?我想是欧阳天域不想放你走吧。”黑水明皇回道。

我笑了笑,道:“这也许是原因之一,但是现在的我不是已经算是归隐了吗?”黑水明皇也笑道:“也对,原本这样的生活就是心中所想要的生活,好了说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宫了,至于你在这的事我会严守这个秘密的,算是对你之前所犯过错的一点补偿。”

我看着他想走,就在他身后问道:“你不想救你的黑水国的子民吗,这么快就放弃可不像你的作风。”他转身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救,只是不想破坏你现在的生活,黑水国的事我会另想办法的。”我看着远去的背影叫道:“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他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到我面前,看着我问道:“你说吧,什么事?”我脸上闪着神秘的笑说道:“你先答应我,我就说,不过这件事不是违背良心,违背道义的事,你肯定能做到。”黑水明皇不解地回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我要你答应我,不管你以后有多少妃子,但是香琦必是皇后,以后如果你不再爱她,也不能废了她皇后之位,还有就是她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必定立为太子,而女孩长大后随她自己的意愿择婿。”我将话说完后,看着满脸惊讶的黑水明皇,我打趣道:“怎么做不到,还是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黑水明皇此时望着眼前巧笑倩兮,一如当年初见时,惊为天人的美丽女子,心里暗自说道:“如此美好的人,能够拥有她的人必是世间最幸福的人,自己也曾幻想过就是那幸福之人,可是终究是妄想。”

黑水明皇回过神来后,笑道:“原来是这个要求,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的要求呢,没想到是为香琦提的要求,我答应你,说到后宫,我不想以后有太多的妃子,我只要有她就够了,再说我的国家说不定在三个月后就会毁在我的手中。”

我正色道:“既然你答应了,就要守诺,说到后宫,你说你不想要,但是做为一个君王,拥有后宫是正常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后宫的存在不是简单意义上服侍君王的,它也是统治众臣的一个手段,你不想要,但是你的臣子会建议你多纳妃子的,所以说这不是你想不想要的问题,所以我才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所谓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人终究是会变的,要为以后做好打算。”

黑水明皇见我如此说,问道:“如果欧阳天域强立你为后,你会劝他多纳妃子吗,你的心里不会难过吗?”我笑着回道:“也许我会亲自为他挑选妃子也说不定,可是我不会成为他的皇后,因为我不属于宫中,欧阳知道我的心思,所以只是要求我留在朝堂之上帮他而已,再说他不会逼我,因为他知道,只要是我不想做的事,怎么逼也没有用。”

“原来如此,想你的本性本就如此,对他是这样,就是以前对我也是如此,看来我与欧阳都是失败者,唯有他是胜利者。”黑水明皇有所领悟道,“这并不是失败者与胜利者的问题,因为爱情中没有胜负可分,爱上了便是爱上了。”我接着他的话回道。

“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多么简单的一句话,直到今日才明白其中的真义,谢谢你的这句话。至于你说的要求我对天发誓,此生终不悔,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与香琦也该回宫了。”说完后转身向小屋走去,牵着香琦的手就要走出小屋,我走向他们,对着他们言道:“你们要走了,我送你们一曲如何?”

他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到我已坐在琴前正要拔弄琴弦,他们默不作声望着我,我随即轻拔琴弦,轻声对着他们吟唱道:

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一世的聪明情愿糊涂

一身的遭遇向谁诉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

繁华过后成一梦啊

海水永不干天也望不穿

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



我唱罢之后,对他们道:“愿你们如歌中那句‘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一样,直到白头。香琦,我已为你送上迟来的贺礼,你可以问一下你夫君。”香琦听了我所说的,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黑水明皇,黑水明皇笑道:“等会在回宫的路上我再向娘子解这心中疑惑如何。”说完牵着她的手,向外走去,登上马车后回过头向远处的我致意,随即进入马车消失在我眼中,看着马车渐渐远离小渔村,我心里暗自说道:“黑水明皇我愿谅你以前对我的种种,希望你能与香琦幸福到永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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