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公召见子贡说:“先生师是哪一位啊?”子贡回答说:“鲁国的仲尼先生。”景公说:“仲尼高明吗?”子贡说:“他老人家是位圣人,岂止是高明啊!”景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问:“他的圣德怎样呢?”子贡说:“不知道。”景公很生气,脸色都变了,说:“你开始说他是圣人,现在又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子贡回答说:“下臣一辈子头顶蓝天,却不知道天到底有多高;一辈子脚踩大地,却不知道地到底有多厚。至于下臣师仲尼先生,打个比喻来说吧,就好像口渴了便拿起壶、勺什么的,跑到江湖边去喝水,肚子喝饱了便离去,又哪里知道江湖到底有多深呢?”景公不满地说:“先生对仲尼的赞誉,该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吧?”子贡解释说:“下臣哪敢说过头话,还只怕说得不够哩!下臣赞誉仲尼先生,打个比喻就好像双手捧土添加到泰山上,这样做不能使泰山有所增高不是明摆着吗?如果下臣不赞誉仲尼先生,那就好比用双手去抠泰山的泥土,并不能使泰山有所降低不也是明摆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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