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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只是,我们的故事远未结束。当我们将几头死猪运到县城顺利脱手之后,自然就产生了运活猪到省城去卖的念头。谁不想着多挣一点呢?于是,我们的解放牌汽车拉着我们和我们的猪,从县城出发,在铺满金钱与诱惑的危险之路上,风驰电掣。

我们简直不像在车上,而是端坐在云端,四个小时的路程,说到就到了,好像只用了四分钟一样。

雇来的司机对我们说:

“现在天还早,我们先找旅馆吧。”

“这里真是省城吗?怎么又脏又乱?”

“当然不是,我们还在城外,卡车白天进不了城,只有深夜才允许开进去。”

“那我们就等开进去之后再找旅馆吧。”

“我听你们的。”

当华灯初上,夜的帷幕徐徐拉开,我们的解放牌汽车拉着我们和我们的猪,迫不及待地进城了。我和祝小乌在山上呆得久,看见五光十色的街道,影影绰绰的行人,心中说不出的紧张和兴奋。

陌生的省城,就像在霓虹灯下敞着胸脯的女人,丰满,花哨,淫荡的眼神勾引每一个人。我们在她的裙摆底下有欲望却没有勇气,就像一个误入皇室的小偷在错综复杂的机关暗道里迷失了方向。再说,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明确的去向,我们进城的目的仅仅是想找一家旅馆住下,方便明天一早去推销“野猪肉”而已。可是在省城,我们发现没有便宜的旅馆,甚至连寒酸一点的招待所都难得一见。

这样转了一圈,发现已是凌晨一点。我们在一个正在拆迁的建筑工地上停了下来,终于决定,司机睡驾驶室,我和祝小乌呢,在卡车旁边铺上帆布,躺在上面。

我们并不是吝啬,仅仅是从来没有住过那么贵的旅店。在县城,住一夜宾馆也没有那么贵的。可是我们躺在帆布上,看着城市上空淡黄色的夜,突然想起了洪坛冈,洪坛冈就像梦一样遥远!这样一来,发现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我们谈论起卖猪的事情,谈了很久。

这时,或许是猪的一声叫唤惊扰了我们,或许是与猪朝夕相处这么久,心中还是有感情的,祝小乌叫我爬上去看看。

我奉命爬到了卡车的护栏上,看见昔日生龙活虎的这群猪,如今在逼仄困窘的车斗里挤成一堆,看不到凶残,听不到蛮横,这些被突然带到了城市的猪,在经历了一路的上吐下泻之后,已经东倒西歪、趴在车板上,苟延残喘。

“有财,怎么样?还都活着吗?”

“活倒是活着。”

“活着就好。”

“大概活不长了。”

“猪反正是要死的,只要熬过这一、两天。”

可是,在远离洪坛冈之后,在这特定一刻,我看见这些猪,想到它们即将被宰杀的命运,想到它们挨刀子时绝望的尖叫,简直要流出泪来。我不信这些猪猜不出自己即将到来的下场,否则,他们不会连噩梦中的哼哼都显得如此悲伤。

“小乌,我们,把猪赶到工地上喘一口气吧。”我终于说。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和祝小乌准备把猪赶回车上去,猪赖在地上不肯走。这时候,祝小乌发现在一堆残砖破瓦的后面,有一栋拆得只剩四堵墙的空房,就好比一个猪圈。他走过来跟我商量是不是可以让猪在里面呆上一天。

我担心这事会有人来管,祝小乌说:“我都看了,这些空房子没人管,你看那边住着大批流浪汉呢!有人管的话他们也不敢住在里面。”

我当然同意。这样一来,只要叫司机待在这里看护就行了。

我们没有费很多力气,就把猪赶到了那栋空房子里。我们用一些旧木料挡在门洞上,又抱来一些砖头护着木料。

“你无论如何要看好这扇门。”我们说。

“放心吧,我看它们连站的力气都没有,拱不开的,这样一弄很结实。”司机说。

我们这才放心地走了。

我们先是来到了一个菜市场。我们向那里的肉贩子推销“野猪肉”。原以为他们听说“野猪肉”会像看见女人的大腿一样兴致勃勃,不料,他们不是摇头就是闭耳不听。难道大城市的人不喜欢吃野猪肉?我们壮起胆问一个拿斧头劈排骨的人,他问我们是不是没有卖过肉?我们说是的。他这才说道:“你们以为这里是乡下的早市吗?这里每天都要查的,不要说野猪肉,就是普通的猪肉没有经过检疫,都要罚款、没收!”

我们的心凉到了底。走出菜市场的时候,两人都说不出话来。这样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在一个电话亭的旁边,祝小乌停住了,跟我说:

“看来,我们只有去找朱老板。”

“可是,朱老板的名片,不是丢了吗?”

“不碍事,我还记得他说的那个协会,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协会就可以找到朱老板。”

“那个协会好像叫烹饪协会。”

“对,打114就可以查到。”

可是,祝小乌呆在电话亭里咕噜了半天也没有出来,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敲敲玻璃,他出来的时候,脸红了到耳根,他说:

“事情有点麻烦。”

“怎么啦?”

“那个朱什么,死了。”

“死了?”

“跑到什么地方去收购什么娃娃鱼,被蛇咬死的。”

“他也真会跑,死的不是时候。”

“那个接电话的人告诉我,他们再也不帮饭店联系什么野味了。”

“那,我们的猪怎么办?”

“只好运回去卖了。”

不过,我们没有死心。在回拆迁工地的路上,我们进了街边的几家酒店询问“野猪肉”的事情。有一个厨师长对“野猪肉”很感兴趣,问我们“野猪肉”在哪里?我们告诉他在工地的空房子里。他问我们是不是把活生生的野猪运到城里来了。我们告诉他是的,他就一拍大腿,哎呀了一声,说:“你们赶快运回去吧!就算我买你们的肉,也不敢整只买。肢解,懂吗?就像卖鸡胸、鸡翅、鸡爪那样卖!”

我们真后悔没有带吴村的那个屠夫一起来,可是厨师长的话让我们看到了一线希望:只要我们联系好酒店,然后把猪运到什么地方宰掉,肢解成块,然后在深夜再送回来就行。至于这宗买卖为什么如此神秘,我们倒不清楚。

“大概野猪是受保护的动物吧。”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是这样,咱不怕。”祝小乌舒了一口气。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你糊涂了?咱的猪是人工繁殖的。”

“可它们的样子跟野猪没有什么区别。”

“咱在猪的耳朵上,烙有记号呢!”

经祝小乌这么一提醒,我才恍过神来,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那个拆得如同战争废墟的地方。这地方跟几个小时前比起来,变得嘈杂,混乱,有许许多多人围在我们昨晚睡觉的空地上,就像有人在那里耍猴戏。

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啊!我和祝小乌凑过去一看,果然!我们的猪被许许多多人包围了!挤得水泄不通!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进去,然后大吃了一惊:我们的猪已经恢复体力,三五成群,就像在洪坛冈上一样放肆地拱来拱去,而我们的司机,却被两个民警严严实实地摁在地上。

“猪不是我的!猪不是我的!放开我!”可怜司机嘴啃着泥,吼着,“我只是他们的司机……求你们了……”

民警照旧担心他逃跑,将他的双手拷起来了。他们说:“你先给我蹲着!”

这时,我看到那两个民警猫头鹰一样的目光,还有别在他们腰间的枪,我的腿一阵阵发软,我对祝小乌说:“小乌,咱、咱先避一避吧。”

祝小乌脸色铁青,他说:“不用怕,让我去跟他们评理。”

我说:“就怕猪会惹出大祸!”

祝小乌说:“不会的!它们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没有力气……”

正说着,一辆“乌拉乌拉”的警车划开人群,差一点把我俩撞倒在地。我看见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来十多个荷枪实弹的武警。人就像遭到驱赶的苍蝇一样“哄”的一声飞了开去。接着,一个桶状的喇叭里立刻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野猪危险,请围观者迅速撤离,迅速撤离!”

“野猪危险,请围观者迅速撤离,迅速撤离!”

这时候,那些武警就跟新兵训练那样,列队,报数,持枪,跑步,卧倒……然后,他们把枪口对准了我们的猪。

至少在那个时候,我们以为他们马上就要把我们的猪毙掉了。所以,一心想卖猪还债的祝小乌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拉也拉不住,声嘶力竭着:“猪是我的!猪是我的!千万别开枪,千万别开枪啊!”

“走开!野猪危险!不要过来!”

那些武警见祝小乌已经冲过了警戒线,枪立刻调转了方向,对准了情绪失控的祝小乌。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被拉到刑场枪毙的祝小乌,吓得魂飞魄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救祝小乌,无论如何要去救祝小乌。可是我发现我瘫在了地上。

我号啕了起来:“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啊!猪不是野猪,小乌也不是坏人!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警察的喇叭不但没有驱散瞧热闹的人群,人反而越来越多,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有人小声地对我说:“傻瓜,快跑呀!傻瓜!他们真要过来抓你了,你哭什么呀?”

可是,仿佛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我的胸脯里滚来滚去,我情难自禁,必须把它释放出来。当我被警察拽到与挨了揍的祝小乌和司机蹲成一排的时候,我的喉咙里还在发出声音:“它们不是野猪,它们真的不是野猪!你们不准我们卖,我们就把它们拉回去,我们没有想到这里的猪必须检疫……猪拉在地上的屎,我会捡起来的……”

结果,我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一根沉甸甸的棍子打在了我的头上,这一棍打得我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你~给~我~闭~嘴~老~老~实~实~蹲~着~”

不过,等头上的疼痛一消失,我听清了警察盘问祝小乌的那些话:

“问你呢!野猪从哪儿捉来的?”

“我说过它们不是野猪。”

“你还嘴硬!是不是也想挨上一棍子?”

“我不想。”

“那你知不知道野猪是二级保护动物,猎捕野猪是违法行为?”

“我知道。”

“你这是知法犯法!”

“可它们不是野猪,是杂种猪!”

“你说什么?骂我杂种?”

只听砰的一声,刚才打我的那根棍子打在了祝小乌的头上,祝小乌啊了一声,声音明显小下去了:“这些猪是家猪跟野猪杂交的,不信你们可以看这些猪的耳背,那是它们刚出生时烙的,我没有撒谎。”

这样,场面就出现了片刻冷场,等那人回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盘问我了:“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好像突然哑掉了,“我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知道?你们把这么多野猪运到省城来,你不知道?难道它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我的心咚咚咚地跳起来,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只好重复刚才祝小乌说过的话,死死咬住这是一群杂交出来的猪。因为我心里清楚,只要这群猪不是国家保护动物,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可即便这样,我们和我们的猪仍逃脱不了要押往派出所等候处理的命运:因为根据警方解释,养野猪必须到林业部门办理《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出售野猪及其产品,必须办理《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更何况,我们还违反了城市市容和卫生管理等规定。

看来,我们在劫难逃。我们被押到了车上。可问题是猪,猪还在工地上,对付猪比对付人难多了。

应该说,我们的厄运就是从众人抓猪的那一刻开始的。怎么说呢,他们还不如直接将这群猪毙掉得了。他们不该听我和祝小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求,不该因为这是一群人工繁殖的猪就放松警惕。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我们的猪看到那么多枪对准了它们,本来就受到了惊吓,后来又有那么多人一步一步紧逼,想把它们重新赶到车上去,就更加重了它们的紧张心理。它们开始是逃,从这头逃到那头,哼哼唧唧,后来就凶相毕露不管不顾了,它们就像在吴村的高山密林中那样乱蹿乱跳咬起人来!等武警手中的枪“砰”“砰”响起的时候,它们早已疯了一般冲进了逃命的人群当中。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如同一场噩梦:猪在大街上追赶人群,或者说人群在大街上追赶猪,或者野性大发的猪逃进民宅咬伤了人,或者随即赶到的警察打死了猪……总之,这场人猪大战叫整个城市陷入瘫痪。其中大部分报道是这样写的:

“××日报讯:昨天中午,数十头野猪突然入侵省城居民区,这绝不是耸人听闻的传言。记者亲眼目睹,这批野猪进入闹市区后,见人就撞。为避免野猪再伤人,防暴警察在市区主要街道警车开路,狙击手则手持冲锋枪坐在警车内,跟在野猪后面寻机开枪。由于逢下班高峰期,狙击手始终找不到机会下手……”

“本报记者××报道:×月×日凌晨,本市又先后有40名市民遭遇野猪袭击。在市红旗医院,记者见到了遭遇野猪袭击的市民刘景兰。据她讲,她像往常一样去公园锻练身体,突然有一头黑色的野猪从她身边蹿出,嘴里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一口咬在她的左大腿上……截止记者发稿时,野猪已经致使××人受伤,×人死亡……”

“××晚报×月×日讯:今天对于本城的居民来说,是一个惊险又兴奋的日子。上午9时许,流窜到城郊某旧厂房的最后一头野猪被民警围堵3小时后,终将击毙。此时,从野猪进城骚扰市民正常生活已整整3天。据警方透露,此次猪祸是由两位外地青年非法养殖、贩卖野猪造成的,他们已被刑事拘捕。目前案件在进一步审理当中……”

从以上报道可以看出,杂种猪进城,着实让沉闷无聊的省城热闹了一阵子。一时间,这件事越传越玄,轰动了全国,我和祝小乌的名字也跟着四处传播,甚至有谣言说这次“野猪行动”是国际恐怖组织秘密指使,到中国来搞破坏的。

但必须指出来的是,当省城因野猪横冲直撞、世人惊惶失措的时候,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和祝小乌,却因为已经被派出所关押,一点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就是后来大难告终,我们接受法律的制裁时,也仅仅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野猪受伤了,死了,有多少财产因为野猪毁坏了,流失了……所以对于这件悲惨而辛酸的往事,我们并没有比报纸了解得更多。

但可以告慰大家的是,法律对我们的判决是从轻的、宽容的,大概是考虑到我俩的认错态度良好,对非法养猪行为供认不讳,野猪猖狂之际我们已经被抓,还有家境贫寒、文化程度不高等等因素,只判了我们有期徒刑六年。并且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事实上,我只被改造了四年。

我仍记得出狱的那一天,监狱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鉴于这四年来你表现良好,你可以提前回归社会,以后你要好好做人,做对社会有用的人,可记住?”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记住了。然后,我挥了挥手,迈上了回家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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