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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母亲的信仰(2)

那些停下的人又都开始挖起来。爷爷劈手从刘秧子手里夺过抓钩举起来,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爷爷吼叫着:“日恁奶奶,谁再挖?我看谁再挖?谁再敢挖一下,我就给他拼了!”挖沟的人都停下来,往后退。刘秧子说:“大爷,有话慢慢说.”

爷爷说:“你别过来,过来我锛你!”

披雨衣的人说:“老孙,有话好好说,放下抓钩!”

爷爷说:“我不放,你也别过来,过来我照样锛你!”

刘秧子说:“他是镇长!”

爷爷说:“我知道他是镇长!”这时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把爷爷的脸色照得一片灰青,爷爷就那样立着,高高地举着抓钩对着那伙人,雨水从他的四周砸下来,把那群人弄得像组雕像。我们兄弟三人都被爷爷的突然出现弄得很兴奋,大哥抓住妈的手说:“妈,你看,俺爷。”

那时候妈抱着小妹正坐在庵棚里专注地望着大堤上的那一幕,她的脸上也是铁青铁青的,没有一丝表情。妈“噌”地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她好像刚被大哥的声音叫醒了,妈像是忘记了怀中的小妹,像是忘记了外边的雨,她两步跨出庵棚,朝大堤边奔去。

“伞——”大哥朝妈叫着,我们看着妈走进雨水里,妈那件灰色的褂子立刻加重了颜色。“妈,伞——”大哥叫着奔出去,那把已经发黑的油布伞在风雨中晃了两下,遮去了哥的大半个身子。我也叫一声:“妈——”追过去。刚一出庵棚,脚下一滑我就栽倒了,小哥跑过来把我扶起来,我们一起跟着大哥朝堤边走。

大堤上的人都被从南边走过来的妈和我们兄弟震住了,他们立在那里看着我们往堤边走,妈在上堤的时候滑了一跤,她从大堤半腰滚下来,小妹在她的怀里哭叫着,妈从地上站起来,紧紧地搂着小妹。刘秧子站在大堤上喊:“回去,冻着孩子了!”妈好像没有听到,她一步步地往大堤上走,朝高高扬着抓钩的爷爷身边走。

爷爷举着抓钩朝妈吼:“别过来,过来我也照样锛你!”可是妈没有停下来,妈紧紧地抱着小妹往前走,小妹在妈的怀里哭叫着,妈走到爷爷的身边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妈说:“爹,叫他们挖吧。”

“妈——”我们兄弟三人在大堤下一齐哭起采,我们的哭声在雨水里如波浪一样荡出去。我朝大堤上跑去,可是脚下一滑,摔倒了。刘秧子从大堤上跳下来,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但我仍在哭叫。我看到爷爷的手臂颤抖了,那把抓钩慢慢地从他的头顶落下来,他从堤上一跐一滑地走下来,从刘秧子的怀里把我接过去。雨水从爷爷苍老的脸上流下来,爷爷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爷爷的鼻翼在剧烈地抽动着,爷爷突然把脸扬起来吼叫着:“家,我的家——”爷爷像一条暮年的老牛,声音凄伤而混浊,在雨水里是那样的苍凉,他喊叫的声音断断续续,我真切地感受到爷爷身上的肌肉在抖动。

“挖!”不知谁叫一声,那几十号人又劳作起来。沟终于挖通了,混浊的水从沟里涌过来,淹了大堤外唯一的住户,水毫不客气地流进了我家的房子里,灌满了整个桐树林,而后又流进颍河里去。我们一家人坐在庵棚里,看着爷爷在雨水里把房子上的窗子和门框摘下来,那个时候雨水已淹没了我家房子的几层砖根脚,水已浸湿了土墙。天黑的时候,房子已经开始变形,屋山上错开了半尺多宽的缝。门窗都被摘了下来,只留下三个黑黑的洞,像魔鬼的嘴巴,时刻都准备吞噬下爷爷辛辛苦苦地挣来的家产。

妈那个时候脸色更加木然,妈抱着妹妹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的房子。

半夜的时候,我被一声沉闷的声响惊醒了,接着就是椽条折断的声响,墙壁猛地压下来,院子里的水波荡起一个浪潮:“哗——”地打过来,我们的庵棚像置身在无边无际的海洋里,晃动着。我家的房子坍塌了,我躺在妈的身边,紧紧地搂着妈的胳膊。

“妈,房倒了。”大哥说。

“倒了。”妈喃喃地说。然后是一阵无边无际的寂静,雷电和暴雨突然停止了它们的欢唱。母亲的身子在抖动,接着便是压抑着的哭泣声。

那年的秋季里,当让人伤透脑筋的雨季过去之后,在太阳一日复一日地照耀大地的时光里,我家的那片桐树林已经透出了死亡的气息。在那片刚刚长满青菜的园子里,到处漂荡着幽灵一般的枯褐色的树叶,大片的树枝已脱得赤条条的,这和周围还长着茂密树叶子的林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爷爷蹲在我家坍塌的房基上,目光散淡,他望着一片片枯叶嘶叫着从空中凄伤地落下来,眉宇拧在了一起,他久久地蹲在阳光里,最后好像下了决心,他抓起铁锨朝树林边走去。爷爷手中铁锨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泽,那光泽在空中划了一道线狠狠地吃进泥土里,爷爷在那个秋季里,开始出第一棵桐树。

妈小心翼翼地把小妹放在床上,对我们说:“别把恁妹弄醒了,她得会儿睡。”妈说完走出庵棚。我说:“妈,我也去。”

妈立住了,她虎起脸说:“好好跟你哥待家里。”太阳光照在妈那充满疲劳的脸上,妈理了一下她纷乱的头发说:“我给你弄红薯去。”我朝肚里咽一口唾液,望着妈急急地朝外走,妈走到爷爷的身边停顿了一下,妈说:“爹,我去了。”

爷爷没有哼声,爷爷不停地挥舞着他手中的铁锨,潮湿湿的泥土被翻出来,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妈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朝大堤边走去。我们望着妈妈的身影一点点地往大堤上走。我们多么希望妈妈停下来留在我们身边,然而没有,妈妈一直那样走了。随后,在镇子里传来了妈妈呼喊上班的声音。在那个秋天里,妈妈的政治生涯达到了最辉煌最鼎盛的时期,妈妈在那个秋天里当上了我们生产队里的妇女队长,妈妈要领着队里的社员去水里捞玉米去水里捞豆子去水里割谷子。妈妈赤着脚走赤着脚回来,她的小腿上赤脚上每天都贴满了泥巴,她的皮肤开始变得粗糙起来。妈妈每天都是很晚才回来,她一边接过大哥怀里哭闹着的小妹一边去生火做饭。每天黄昏降临的时候我们兄妹都坐在庵棚下望着大堤口,我们渴望着妈妈能早点出现在那里。我常常依在大哥的身边,望着望着就打起盹来,而后我就躺在潮湿的土地上睡着了。许多次我都是在睡梦里听见妈的说话声,那个时候我会一个激灵坐起来,叫一声:“妈。”妈的脸庞就出现在昏黄的灯光里,那灯光使我感到无比的温暖。在后来我长大成人的岁月里,我常常一个人坐着深深地陷在那种充满了昏黄光线的往事里,听到爷爷的铁锨吃进泥土里的声音,听到一棵树呼叫着倒下去的声音。在我的感觉里,那一年从秋季到冬季爷爷都在出那园子里的树,那些可以做房椽的桐树被爷爷砍净了枝叉、整整齐齐地垛在院子里,枝条也被爷爷一根根搂好又用从河里捞上来的杂草捆住码在一起,爷爷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是那样的细心,他老人家在那个冬天破例没有去他的柿树园,爷爷在那个冬季里像个哑巴终日不语。

那年的秋季里到处散发着物体腐烂的气味,许多死鸡死猫死狗死老鼠的尸体在水边搁浅,那上面趴满了绿头苍蝇,在阳光下呈现出一派死亡的景象。在天放晴的日子里,家畜开始成批地死亡,懒散的人们草草地掩埋了眼前的死物,他们变得有些麻木不仁。一到傍晚,面对成千上万只的蚊子他们个个变得束手无策,于是,瘟疫在那个季节里悄然而至。

那个秋季里我们兄弟三人坐在庵棚边望着爷爷蹶着屁股在出第一棵死亡之树,太阳光透过塑料布在庵棚里弄出许多燥热来,那燥气在我的皮肤里钻来钻去,把我的身子弄出许多痒痒来。我的小手在身上胡乱地抓搔,身上到处都是抓过的红印子,接着皮肤一块块地鲜肿起来,粉红色的疙瘩布满了我的全身,使我奇痒难忍。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看从河道里顺流而过的木排了,已经没有心思去看在远方河道里出现的白色帆影了。我说:“哥,我痒。”我抓搔皮肤的声音在那个庵棚里毫无顾忌地膨胀起来,大哥小哥拉着我跑到爷爷的身边叫道:“爷,看小弟。”

爷爷停下铁锨,爷爷好大一会儿才看清我身上的红疙瘩,他吃惊地叫一声,接着爷爷的脸色变得一片灰暗,爷爷说:“孩子也不要了!”他朝大堤边看一眼,那里没有母亲的身影。爷爷丢下铁锨走到园子边上摘了两把香花叶子走回来,他在我的身边蹲下来用香花叶子给我擦身上的疙瘩,有一股清香充刺着我的鼻孔,我的身上到处残留着香花叶子青色的液迹。爷说:“皮血不和,一会儿就好了。”说完他又抓起铁锨去出那棵死亡之树。爷爷的铁锨无情地把桐树根剥露出来,充满了水份的桐树根一条一条地被斩断。爷爷用力去推桐树,桐树晃动着慢慢地倾斜最后迅速地倒下去,树枝疯狂地撞在地上,沉闷的声音把我们都震住了。我们望着许多被摔碎的枝条四处散去,接着我们听见小妹的哭声,小妹一定是被刚才的声音惊醒的。大哥站起来朝屋于里跑去。

大哥抱着小妹从庵棚里出来,蹲在地上把着小妹尿泡,小妹哭叫着,有一股黄色的液体击在地上,小妹的大便像米泔水,比上午排出的大便更稀更淡。大哥说:“爷,小妹屙了。”爷爷皱着眉头朝小妹看看,没有哼声。他在小妹的哭叫声中去出第二棵死亡之树。可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小妹就冒了几片那样的米泔水,而且开始呕吐。我们像是受到了感染,首先小哥叫着肚子疼,接着是我。我们一齐蹲在地上排泻那种黄色的米泔水,一会儿院子里到处都摊满了那种黄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臭气,那臭气招来了许多苍蝇在院子里飞舞,而后叮在那里。大哥害怕了:他朝爷爷喊叫着:“爷,你看。”

爷爷停下手中的铁锨转回身来,他用手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当他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时便大惊失色。爷爷叫道:“瘪螺痧!”我和小哥蹲在那里看到爷爷的脸色一片苍白。爷爷跑过来嘴里不停地重复着“瘪螺痧”这个词,他显得惊慌失措,好一刻才用铁锨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坑,取半桶水倒进去,然后用一根棍把水搅成混沌的黄土色。大哥抱着小妹,我和小哥蹲在坑边看着小坑里的水急速地旋转,直到小坑里的水慢慢地静止下来。在这段时间里小妹和我又冒出米泔水,小妹因脱水眼窝已经开始凹陷。爷爷用一只碗从坑里掏出一碗水先递给小哥说:“喝。”小哥犹豫不决。爷爷说:“老娘土水,喝了就好了!”爷爷又掏一碗拉着我的胳膊说:“你喝。”那碗水充满了泥土的气味,那碗水像一条小溪从我的肠子里穿流而过。后来小妹也喝了,小妹在喝水时紧紧地咬着牙,混浊的水从她的嘴里流淌出来弄湿了她的衣裳。爷爷对大哥说:“去,赶快叫你妈去!”

我说:“哥,我也去。”大哥蹲下来让我趴到他的背上。那一年秋天我趴在十岁的哥哥的背上往镇外走,大哥瘦弱的身体穿行在坑坑洼洼的满是泥泞的大街上,最后走出了镇子。田野里到处是水,各种植物的尸体横躺在水里,西落的太阳开始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红光,把升浮着水汽的田野弄得迷迷蒙蒙。大哥背着我在田间的小路上行走,路边的水里到处都是刚刚长成的小青蛙。最终,我们看到了那群在水里抢收的人们。那群人在水里崴红薯,他们像在水里崴藕一样用力地崴着。我们在人群里看到了妈妈。妈崴几下,就弯下腰摸出一块红薯来丢在身边的篮子里。地里干活的人们看到了我们,就指给妈看。妈直起腰,她用湿漉漉的手拨了一下散在面上的头发,就擓着身边的篮子往田边走,篮子里的水顺着她的衣服淌下来,弄湿了她的衣裤。妈的手被水泡得发白,妈的下半个身子上满是泥泞。妈朝我们微笑着,妈的笑容在橘红色的霞光里异常地迷人,这给了我很深的印象。说句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弄明白是什么东西能使母亲发出那样的微笑,但那个时候,我的肚子又开始阵阵的发疼。我说:“我屙屎!”妈放下篮子看到了我的面容,那个时候我的两眼也一定同小妹的一样开始凹陷。妈惊叫一声:“我的乖。”就奔过来。大哥说:“小妹和二弟都拉肚子。”妈二话没说就抱起我急急地往家走。回到家里,小妹的脸已经一片腊黄,手指和脚趾呈现出干瘪的状态,四肢冰凉,身子不停地痉挛。妈惶恐地叫着小妹的名字,好半天才想起来去医院。到了医院里医生摸着小妹的手看着妈说:“太迟了。”妈望着妹妹的小脸,妹妹的眼睛微微地闭着,她小巧的鼻子像两片单薄的黄叶没有一点动静,妈傻呆地坐在那里,好半天妈的身子才开始颤抖起来,最后终有一声长哭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从妈的嘴里飞出来。

就在那天夜里我的父亲回到了颍河镇。我的父亲身穿银灰色裤子,雪白的衬衣系在裤腰里,他的分头光滑锃亮。那天夜里我在病床上醒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父亲坐在床边望着我,父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父亲的手轻轻地抚摩着我的头,这使我感到温暖。父亲曾经是我幸福的来源,父亲也是我苦难的来源。在后来的许多岁月里,我们全家都被淹没在父亲所带来的苦难里。那天夜里妈一直那样坐着,怀里搂着我那可怜的小妹。病房里很静,我似乎可以听得见药液走过输液管的声音,那静深深地加重了我们的悲伤。到了黎明的时候,父亲从妈的怀抱里接过小妹和爷爷走出去,父亲和爷爷那突然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一片空白。每当我想起这段往事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妈呆坐在那里的样子。小妹就那样走了,后来大哥领着我和小哥曾经偷偷地去寻找小妹,可是我们找遍了我们常去的河道也没有找到,小妹连一堆黄土也没有留在世上。后来当我走在繁华的城市里,当我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从我的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就会禁不住想起小妹,一想起小妹我的眼睛就充满了泪水。我的小妹如果不被那可怕的霍乱夺去生命的话,她也该是个大姑娘了。可是那年的秋季大哥领着我们找遍了我们认为可以找到小妹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小妹就像那个秋季里的一片黄叶随风飘落了,小妹化成了那个季节里的晨霜落在了母亲的青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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