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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告密者(4)

郑凤兰说,都是老牌筋,打牌打牌!

花子说,这回几个人可得法了!

两个女人都在各自抱怨着自己的男人,最后郑凤兰说,妈那个花×,都是全成个龟孙家儿害得咱。花子说,这个鳖孙家儿,这回只要人家公安局里罚款,罚一分他得拿一分,说不好把他个鳖孙的蛋子挤出来!把他儿子的蛋子也挤出来,让他个杂种断子绝孙!

两个人正说得咬牙切齿,她们看到从全鱼宴的门洞里又涌出一群人来,这回她们不但看到了老郑和来中,还看到了上午去颍河镇抓人的那个黑脸男人和那个白脸司机,她们看到那个坠肚子脸和老郑握握手,又和来中握握手,就上了那辆蓝色的小轿车,黑脸和白脸跟另外几个人也上了面包车,老郑和来中看着那两辆车一前一后上了路,这才朝他们的北京吉普车走过去。花子喊了一声,忙和郑凤兰走过去。

老郑听到声音停住了,他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看着花子和郑凤兰走过来。花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咋说哩?老郑打着官腔说,啥咋说哩?

花子说,人,抓来的人?

这还用问?老郑往地上吐了一丝红肉说,罚钱。

花子说,老手没打牌也罚钱?

老郑说,你收底钱开赌场,比赌博还厉害!就你能是吧?你当人家不知道?你当人家是傻瓜?罚你两千便宜你了!

老郑一句话就把花子给打闷了。来中赶紧过来打圆场,来中说,花子,赶紧回去准备钱,少一分人家也不放人!

郑凤兰看着老郑说,大兄弟,你看你姐夫......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郑截住了,谁都一样!说完他就钻进吉普车里去了。

来中做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安慰说,就这吧,恁知道公安局里一开始要多少?五千。要不是郑所长的面子,少一分也不中。郑所长一句话就省了你们三千。还不满意?去吧,回去准备钱吧,没钱人家不放人。说完他也上了吉普车。那吉普车鸣了一下笛,开上街道也往东街里去了。把那两个大屁股女人汗淋淋地晾在了秋阳里,她们傻子一样站在那里,花子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她像和谁赌气似地站在那里,有泪水漫漫盈在她的眼睛里,花子说,咱这还算人吗?谁想欺负谁欺负。

郑凤兰说,这比他们指着咱的鼻子骂一顿还难受。

她们像两只霜打的茄子一样茫然地站在那里,无所适从,阳光从十分遥远的地方照过来,很有耐心地穿透她们的衣服,穿透她们的皮肤,膨胀着她们的血管,那种委屈那种耻辱在她们的心里慢慢地转化成一种仇恨。郑凤兰恨恨地说,都是全成个龟孙!我上哪儿去弄两千块钱?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两千块钱。

花子说,别说两千,一分我也不拿,这回我给他破上了!

郑凤兰说,不拿能中?不拿人家会放人?

花子说,叫全成拿,不拿就把他家的锅砸了!

郑凤兰说,对,不拿就把他家的锅砸了!

07

那天下午,花子和郑凤兰憋着一肚子的仇恨沿着西大街往城外去,她们一边走一边骂着全成,她们把有生一来用过的和听说过的最恶毒的话语都用来咒骂那个使她们陷入困境的探子,那个告密者,她们一句接一句,骂得满嘴里都喷着白色的沫子。等她们来到了环城路上,看着那些往返的车辆,她们又不得不把话语回到最实际的问题上。郑凤兰说,花子,还有多钱?花子说,你就不会算吗?你前后借去了四块,我也花四块。花子说着从兜里掏出那两张一元的红色的钞票来亮给郑凤兰,你看看,就剩两块钱,还不够回去搭车的。

郑凤兰说,那咱就等着黄明亮的大棚车吧。

花子说,有准吗?

郑凤兰说,咋会没准,他见天都跑两趟,有时候天都快黑了他还往儿城里来呢。说着两个女人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天,太阳这会儿已经斜到西边去了,南来北往的车辆从她们的眼前开过去,荡起的尘土又落下,可就是不见黄明亮的大棚车开过来,她们显得焦躁不安。这时有一辆大棚车开过来,慌得郑凤兰急忙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拍打着屁股上的黄土朝北边翘望一边说,来了来了。那辆大棚车在她们身边慢下来,但不是黄明亮。开车的小伙子摘掉墨镜说,大连大连,大连走了。郑凤兰说,去颍河镇吗?

那个开车的小伙子不是发了一笔外财就是刚刚谈了一个女朋友,他的心情看上去十分愉快,他一边重新戴上墨镜一边对她们说了一句普通话,他说,南辕北辙。说完他一加油门就把大棚车开走了。在嗵嗵的机器声里她们谁也没有弄懂他说的什么意思。郑凤兰说,他说的啥?花子说,他说的是四个字,我们这儿没有四个字的地名呀?郑凤兰说,就是,我也没有听说过。她们说着又往两边瞅,她们渴望着看到黄明亮的大棚车,等待使得她们心急如焚。郑凤兰说,要走咱也走十里路了。花子说,那咱就先走着,走到哪儿算哪儿,也比坐在这儿干等着强。郑凤兰也同意花子的这个建议,她们俩就站起来沿着环城路往南走,她们一边走还一边前后来回看着。她们正走着,有一辆中巴从后面开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车门边,一手抓着车里的扶手一手拿着一把零碎的钞票朝外探着头操着沙哑的口音朝她们喊着,沈城沈城,上来就走,唉,你们两个。

花子和郑凤兰停住脚步,那辆车就停下来,花子说,颍河镇多钱?

中年男人说,老价钱,三块。

郑凤兰说,不都是两块吗?

中年人说,那是大棚车,中巴都是三块。郑凤兰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方万青从车窗里把头探出来,方万青说,上车上车,还搞啥价钱?花子也看到了方万青,方万青的突然出现使两个女人感到了意外。

花子说,就你自己吗?

方万青说,还有袁启生。

郑凤兰说,老牌筋和老手呢?

方万青说,这是说话的地方吗?上车再说。

卖票的中年人乘机从车里跳下来,推着她们说,上吧上吧,都不是外人。

花子说,咱丑话说在前面,俺俩只剩两块钱。

方万青说,没钱他也得让上。中年人说,那是那是,有老方在上面坐着,你们怕啥。两个女人这才上了车,她们还没有站稳,中巴就开动了。车里已经没了座位,她们两个只有伸手抓着头上的横杆,两对大屁股没费什么劲儿就把车箱的过道塞满了。等站稳后,她们果然看到了和方万青坐到一块的袁启生,还有袁启生的大儿子袁金山和方万青的堂兄方万良,想是他们来接方万青和袁启生的,可是花子把车里坐的人瞅了一遍也没有见到老牌筋和老手。花子对方万青说,恁和老手没有在一块吗?

方万青说,我们都在一块儿。

花子说,赵月清呢?

方万青说,也在一块,来中已经把他接出来了。

花子说,你说里面就剩老手和老牌筋了?

方万青对花子说,你得想办法把他赶快弄出来,他在里面怕了。

袁启生压着嗓子小声说,哎,也怨老手太兴了,在人家那儿你兴人家还不收拾你?

花子心里揪了一下,她说,他挨打了?花子的话引得全车的人都朝她这儿看,可她却没有意识到,她仍然盯着方万青说,伤着哪儿没有?

袁启生用胳膊肘捣了捣方万青,方万青朝车里看了一眼,也压低声音说,伤倒没有伤着筋骨,可皮肉不痛吗?

花子也感受到了众人投来的目光,她有些不自然地换了一下站立的姿势,然后喃喃地说,也不能打人呀。

好汉不吃眼前亏,到了人家手里,还有理摆吗?袁启生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来递给卖票的中年人,说,两个。花子说,别买我的,我这有。说着就从兜里掏出那两张皱巴巴的票子来递给中年人。

郑凤兰侧着身子探着头看着袁启生说,算我借你两块钱。说完他又说,哎,老牌筋呢?老牌筋也挨了吗?

方万青说,老牌筋头活,人家说一他不二。他让我给你捎信,叫你想办法弄钱送过去。

郑凤兰说,恁都交了吗?

袁金山说,不交会让你出来?咱这就是好的了,要不是方万良那个外甥,就是有钱没有两天你也别想出来。

郑凤兰满腹惆怅地说,谁像恁,厂长的厂长,经理的经理,都是有钱的家,我上哪儿去给他弄两千块钱?他住里头吧,死里面也没人去接他!这回还让他打,让他个龟孙家儿打个够!

花子站在那里,郑凤兰呼出的气打在她的脸上,那股热辣辣的带有一股酸酸的气息使她感到恶心,那恶心像一股气在她的心里撞来撞去,这使她想呕吐,她忙用手拉着郑凤兰,花子说,咱俩换换,我心里难受。花子来到车门边,她的腿有些发软,一屁股就在车门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郑凤兰探下身子说,花子,碍事吗?花子突然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一股无名的忧愁袭上了她的心头,她破天慌地没有回答郑凤兰的问话,她把头埋在双手里,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脑子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感到委屈,一种无名的委屈,她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在跟她过不去,世上所有的人都在和她过不去,她感到自己孤独无助,就像一只受伤的鸟落在被太阳烧烤着的沙漠上,就像一个被母亲抛弃无家可归的孩子望着黑漆漆的夜,绝望和恐惧隐藏在凄伤里,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叫不上来它们的名字,现在她光想哭,就是想哭,那种凄伤化作泪水涌进她的眼眶,然后流出来,流到她的面颊上,她感觉到那泪水像两只小虫子一样在她的脸上爬动。

有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知道那是郑凤兰的手。郑凤兰说,花子,碍事吗?花子没有抬头,她说,我没有事儿。那只手在她的肩膀上停了片刻又拿掉了。郑凤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说,袁启生,你把全成家的厂子买下来了?

袁启生说,你听谁说的?

郑凤兰说,听谁说的?你当我不知道?那个厂子占的是我的地,我还要收粮食呢,我会不知道?

袁启生说,就算是吧。

郑凤兰说,哎,咱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学着全成个龟孙。

袁金山说,全成不是个东西。

袁启生说,你别瞎说。

袁金山说,我咋瞎说,镇上的人都讲反了,事儿就坏在他的手里,看看谁不知道全成是个探子?

方万青骂道,这个杂种,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春里我的投影厅被查的时候我就怀疑是他干的事儿,这下可证实了,到底还是他个杂种干的事儿!这时方万良突然说话了,他说,没有根据的事儿不能瞎说。他说话的声音使花子想起了他推着肉车子从大街上走过的情景。

郑凤兰说,肯定是他,你看看他跟哪一家没仇?哎,花子,郑凤兰朝坐在地上的花子说,咱回去就去找他,他不把罚咱的钱拿出来咱就跟他个龟孙拼了!

方万良说,你又没有真凭实据,人家会认?

方万青说,不认?恁俩回去就到他家去骂,骂他个三天三夜,不怕他不认!这回就是不能给他算毕!

花子没有抬头,车身在不停地颤动,从门缝里吹进来的风使她好受了一些,那风同时也吹干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她感到脸干的难受,她用手搓着自己干燥的脸。骂,对,骂,回去就到他家门口去骂!他们的话又一次点燃了她心中的仇恨,她想,全成,你个杂种!你跟他们几家有仇,可我跟你有啥仇啥气?咱们不是好邻居吗?我跟刘景分过这那吗?可你为啥要这样害我?老手这回挨了一顿打不说,还得硬搭进去二千块钱,你知道我费多大劲儿才存二千块钱吗?我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才积蓄了几个钱,可这一下就出去二千,这钱出的冤枉,这个钱我不能出,郑凤兰说得对,老手,你就住里边吧。就是出,你全成也得给我说个道道,别人我不管,你得把我这两千块钱给拿出来,不拿你试试!

他们一群人回到颍河镇的时候天都已经傍晚了,临分手的时候方万青说,去骂,就去他门口骂。郑凤兰说,俺去骂,那你呢?方万青说,你们是女人,你们骂才合情合理,再说老手和老牌筋还在拘留所呢,谁不同情?要是放在抗日的时候,他全成就是汉奸,汉奸谁不恨?恁只管去,出了事儿有我呢!

方万青的话说得两个女人一兜兜的劲儿,她们一边走一边商量着,郑凤兰说,花子,你先骂!花子想了想说,我咋说?还是你先骂。郑凤兰说,有啥不好说的,你昨天不是见公安局里的那个黑脸找他了吗?你就蹲在他家门口骂,只要他接腔,啥事都好说。花子说,还是你先骂,他不是还欠着你家的粮食吗?就从这开口,只要他接腔,就把事儿扯到这上面来。郑凤兰说,要不咱俩一块骂!花子说,到时候看吧,真是不好开口,咱就先踹他家的门!郑凤兰说,对,只要他接腔!

她们说着就进了那条胡同,可是走到全成家门口的时候,没想到全成家的那对白茬木门却紧紧地关闭着,还上了一把锁。郑凤兰说,这个龟孙吓跑了,不敢在家了。花子说,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郑凤兰看看花子,花子看看郑凤兰,郑凤兰说,要不咱先回家看看吧。花子说,就是,咱快一天没有进家了。由于两个人心里都想着家里的事儿,就都匆匆地穿过胡同回来到了河边。

在那个傍晚里,花子先看到她上午没洗完的衣服还在河底下丢着,回头看看,她上午晾在院子外边的被子还在那儿晾着,花子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一边骂着自己二妮一边下河去擓衣服。她提着篮子回到家里一看,就更生气了,猪圈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母猪拱开了,院子里的地被老母猪拱得像坟地似的。她猪唠唠地叫了几声,哪里还有老母猪的影子?这猪跑哪儿去了?她担心那头猪被谁打流了产,放下篮子就出了家门。花子先是沿着河道往东找,后来又沿着大街往回找,她一路猪唠唠地叫着,缝人就问见没见她家的老母猪,别人回答了她的问话之后就问,老手呢?老手放回来了吗?花子肚里憋着气说,没有,罚两千块钱,我上哪儿给他弄两千块去?那人说,就是,冤枉,听说出汉奸了?花子说,是全成个鳖孙家儿!那人说,全成真不是东西,都是老邻老居的,怎能这样?花子说,他不得好死,他不恁良心,叫他生个儿子没屁眼,叫他娶个媳妇是个二妮子!花子就这样一路找着她家的老母猪一路不停地骂着,一肚子仇恨像一肚子汽油在她的肚子里荡来荡去,就缺一星点明火了。可是她几乎跑遍了大半个镇子,也没有找到她家的老母猪,她跑得又气又恼,又饿又累,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看到堂屋里已经亮了灯,就扯着喉咙喊,二妮——二妮从屋里跑出来,还没等二妮说话她劈头就问,猪回来没有?

二妮说,没有。

花子说,没有?你上哪儿疯去了?

二妮说,我去俺姨家了,才回来。

花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把抓住二妮,脱下鞋子劈头盖脑地打起来,一边打一边叫着,疯!疯!我叫你疯!疯!我叫你疯!我叫你疯......

二妮一边哭叫一边躲着花子手里的鞋子,最后她挣脱了花子的手,一边喊叫着一边往门外跑,花子从后面追过来,一直追进胡同里,等追到全成家的门前,花子已经累得气喘嘘嘘,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全成家的大门前,朝着二妮跑去的方向叫骂着,骂着骂着内容就变了,坐着的姿势也变了,她用手指点着全成家的大门,直骂得天浑地暗,直骂得鲜血淋淋。

灰暗里,许多街坊邻居都出来观看,他们远远地站着,可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劝一劝。到后来还是郑凤兰走过来,她拉着花子说,花子,歇歇吗,人家家里没一个人,你骂不是瞎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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