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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错失良机岂是账房 当机立断何止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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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连着大郎给的银子,我这还有四两,都与了你们做本钱,你们只管做去吧。”郭母见如此说,也就应了,只听凭姑嫂二人去调摆。这姑嫂二人,细密的商议了许久,林黛玉列了张单子,让其明儿去镇里买齐了便好开工。李氏不识字,林黛玉想了个法儿,竟给每样事物画了个画儿,活灵活现的,让李氏好一顿夸。

第二日,李氏起了个大早,忙忙梳洗了,蒸了些馍馍温在锅里,自己揣了两个上了路。杏花村里的老把式去了平安州,便去邻村坐马车到了镇里。按着单子的画儿,去西边买些笋干,去东边买些胡萝卜,去南边儿买了羊肉,又去干货铺子买了袋儿豆豉等等,去油铺打了十斤香油。一大堆东西花去了二两三钱,如此一来郭家统共四两现银家当,只剩了一两有余。忽想起还有一个要紧的陶罐没买着,李氏便把东西寄存在油铺了四处去找。今儿虽不是集市,但往来的人却不少。很多农夫老妇的挑了自个儿种的蔬菜编的菜篮出来卖,各种吆喝声也颇为热闹。

李氏一路走过,忽见前边儿一个小店,一老婆婆在店里守着。柜台上面摆的一溜儿盆碗瓢勺,大大小小的各式各样。李氏走过去细细的瞧,问了几个皆不满意。忽瞧见角落里一个豆面色的圆口陶罐,上面盖子却是扎着红布的木塞,看着不俗,大小也合适,便问:“大娘,这个罐子啥价。”

那婆子道:“一文钱两个,买十个送一个。”

李氏算了算,道:“大娘,我买三十五个,再送我五个凑个整如何?”

老婆婆笑:“这媳妇可是会持家呢,就依你。”又喊屋里的:“老汉,有客要四十个圆口罐子哩。”不多一会儿,便见一个半百的老汉搬了个木箱出来,一个个罐子按序放着,每个罐子之间垫着稻草,倒也不怕碰着。按数数了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个,当下银货两讫。又烦老汉帮着搬到了油铺,方谢了。瞧着东西太多,只得又去请油铺活计帮着叫了辆马车,花了二十文钱车钱装了一车东西才回了去。

林黛玉瞧着那罐子,拿在手里端详一番,赞道:“嫂子这罐子买的好,颜色好,大小也好。可巧还有木塞,也不怕漏了,倒像是专为咱准备的。”

李氏笑曰:“半文银子一个哩,其他还有一文三个五个的,都不如这个,虽贵些,但装着好看,买的人看着也舒服。”林黛玉亦赞同:“就是这话。”

回来的时候已是午时,先做了饭娘儿三个吃了,便忙活开了。郭母心疼黛玉体弱,只让她一旁站着。林氏笑道:“我倒是总章呢,怎能在旁边看着。”虽如此,郭母到底不让她太过劳累。只让其在要紧时候插把手,林氏亦知自身病体,累倒了反多添麻烦。只在旁边指点如何洗如何切,烧几分火熬多少时辰诸如此类。婆媳两个洗蘑菇的洗蘑菇,切笋的切笋,熬酱的熬酱,盆盆碗碗,杯杯盏盏,直忙活了一下午。方用了一半儿食材,做了四十罐出来。又拿装罐子的箱子按原样装了,把缝隙全填上稻草。林氏拍手笑:“总算可好了。”

郭母净了手,过来细看黛玉道:“玉姐儿瞧着还好,难为忙了一下午。”

林黛玉忙扶了郭母在凳子上坐了:“我哪里做了什么,不过动动嘴罢了,累着娘和嫂嫂了。”

“妹妹可是忙得连病也忘了,劳神了一下午也没见你叫一声儿苦呢。”李氏道。

“也不瞒你说,自打来了这儿,又吃了哥哥那药,竟没大犯过。想起那海上方是对症了。”林黛玉心中感慨,看了多少国医圣手,吃了十几年的药都不见好,倒是来了这村野之地好了许多。

郭母握了黛玉的手,果然不似刚来时那般冰凉,喜道:“果真如此?既这样,等你哥哥回来再配几副,一气儿去了病根儿才好.”

不消说这一二日光景,左右无事。待得到了集市这日,在李氏出门前林黛玉叫住她,如此嘱咐了一番,李氏便用双层食盒装了十二罐蘑菇酱去了镇里。镇里这些酒店,生意兴隆些的要数德兴楼处,中等些的还有醉仙阁,其余一些便是些小买卖小门面。李氏是个有主意的人,来了镇里就一径先往那两处去。进了德兴楼,往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李氏也不落座,穿过大堂直径往柜台去了。对那管账福了一福问:“生意兴隆,你们东家可在?”

那账房不过二十多岁的白面汉子,抬了眼皮儿看了一眼,继续拨着手里的算盘,漫不经心说:“我爹出门儿了,有何贵干?要吃饭吃酒的,您请大堂坐着。”

李氏道:“原来是少东家,敢问掌柜的何时回来,有些买卖想商量商量。”

账房这才正眼瞧了瞧李氏,见其上下一点儿值钱的首饰也无,不过是个布衣娘子,有些不屑的说:“咱这儿鲜菜时蔬都是打大庄子送来的,鸡鸭鱼肉也是老交情大主顾,不缺买卖,您别处问问去吧。”

李氏忍怒,又道:“倒不是为这些来的呢,做了些小菜,想跟贵处合作。”

账房鼻子眼儿里哼了哼,怪笑道:“什么手艺要跟咱说合作呢,咱楼里的厨子可是京城里花大价钱请来的。那些乡村小菜还是去菜市场门口摆着去吧,跟咱这儿不搭。”也不等李氏说话,又喊店小二:“泉儿,送客。”

李氏大怒,面皮儿绷得紧紧的,也不等人赶,转身就走。走到阴地里,暗骂其狗眼看人低,果然跟玉姐儿说的一般。待得怒气消了,方提了食盒去了同一条街上的醉仙阁。不过一个街头,一个街尾。一样是二层楼房,一样的格局,只是装饰得差些。刚进门便有小二迎了上来:“客官要吃点儿什么?我们这里最有名儿的就数三鲜面,其余羊肉面臊子面牛肉面素面凉面芙蓉蛋各色菜肴应有尽有。”

这次李氏落了座,点了个三鲜面。等面的时候问店小二:“你们家掌柜的可在?”店小二笑答:“在后头呢,客官有何吩咐。”

李氏摆摆手,不忙说。待面上来,吃了几口,才又唤了小二过来:“你们这面味儿不好。”

小二一愣,讪笑道:“客官可是有甚么不满意的。”

李氏指着面一一评价:“汤不清,面不劲道,三鲜不鲜,怪道生意不如德兴楼。”

小二不高兴了,气道:“你这小娘子,是来吃面的还是来砸场子的,德兴楼好,怎地不去德兴楼吃去。”

李氏也不管他,只说:“我是给你们来送方子的,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吧。”

小二不忿,果真叫了掌柜的出来。那掌柜四十来岁,中等身量,见了李氏先抱拳一礼,才问:“敝姓陈,不知这位小娘子有何见教?”

李氏亦福了一福,道:“汤镜者清,肉烂者香,菜鲜则嫩,面筋则劲。不知陈掌柜以为如何?”

听了那四句,陈掌柜再三回味,拊掌叹道:“小娘子这四句果真是金玉良言,拜受了?”说毕,果真拜了一拜。李氏忙让在一边,笑言:“我只那么一说,如何做到,还得看你自己。我倒是想跟你合作个买卖。”

陈掌柜因问:“是何买卖?”

李氏将桌上的食盒打开,拿了一罐子放桌上。陈掌柜打开盖子瞧了瞧,又闻了闻,在桌上抽了双筷子尝了尝。赞道:“蘑菇居然能做出这等味道来从来,鲜香浓郁,滑嫩非常,小娘子果然是厨中圣手。”

见有了苗头,李氏趁机推销道:“这蘑菇酱,配上面条粉条,又或配上粥。阁下给每个客人配上一碟子,岂不是绝妙?”

陈掌柜细细思索一番,可不正是如此,就问:“这一罐子什么价呢。”

李氏微微一笑:“一钱银子一罐。”

陈掌柜默默算了算,店里最便宜的一碗面也得5文钱,按这罐子里的量算送上小小一碟子价格也不过多费半文钱。而多了这点儿酱,却能得到一碗别处再也找不着的美味,还怕客人不上门?当下便说:“既如此,我先定下小娘子这些。以后好了再继续找小娘子合作,如何?”

买卖成了,李氏按捺着兴奋答:“如此甚好,”

两方点了货,陈掌柜付了二两二钱银子,又免了李氏的面钱。李氏谢过,正准备走,又被唤住。“不知小娘子贵姓?家住何处?下次合作如何找你?”

李氏方想起把这给忘了,忙笑:“可是忘了,我夫家姓郭,就在杏花村儿里住着,陈掌柜去找杏花村郭家就行了。”

高高兴兴提着空了的食盒,揣着银子回了家,正好赶上家里午饭。郭母和黛玉正在里屋等着,料想这李氏该回来了。正悬着心,就见其满面笑容的进来。

李氏把食盒往地上一放,从袖子里掏出了银子放桌上:“瞧~”

郭母和林氏欢喜道:“真卖掉了呢。”

李氏笑道:“出门之前玉妹妹的卦再不错的,我之前还偏不信。特地去直接谈买卖,果然被请出来了。到了第二家,按妹妹说的那么一来事儿,还真成了!”

林黛玉掩口一笑:“大凡有些钱权的老爷们,百个里九十九个是势利眼。不震他一震,显些本事,哪里碰巧儿找得剩下的那个呢。”(我的小说《穿越红楼之捡到一个林妹妹》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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