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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潇洒人间

白衣门遭袭一事,很快便传遍江湖。

孤客此时爱莫能助,他心情沉重,在客栈中借酒消愁……

如果不是孤客这一不同寻常的举动,颜宁或许永不会知道孤客心中那份暗藏的“爱”。但既为师徒,颜宁当然不会眼看着“爱徒”独自痛苦。她为孤客倒了杯酒:

“游风,来,师父陪你一醉。”

游风此时因为情绪关系,高度的酒让他开始有点醉意。他晃荡着身体:“师父,好,我们不醉不休……来……干……”又一杯烈酒落肚。

其实说颜宁和游风喝酒不醉是假的,只因为他们有着极为深厚的内功,只要在喝酒的时候运用内功化解酒精之毒,那当然喝再多也没事。但如果按照平常喝法,那“酒精”的作用还是能起作用的。现在的游风,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白衣门”受袭,具体情况也不尽知。更重要的是,白衣的一切情况完全不清楚!

这人都是这样:“平时什么都可看淡,而当心中有着一定地位的那个人,一旦发生什么事。那么“牵挂”就会加重,更会增添一些胡思乱想。”

孤客是人,所以他也不例外!

颜宁名义上虽说是师父,但论年纪毕竟比孤客游风还小。加上,孤客本身就是武林的成名人物,不但江湖阅历丰富,而且江湖经验也不同凡响。颜宁虽是孤客的师父,她对孤客除了用心安慰他还能怎样做?孤客的心在痛,颜宁又何尝不是呢?

这男女关系真是难以解释,不但神秘,而且极其深奥!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孤客在酒精的作用下已不省人事。颜宁虽然情绪也不太好,酒也喝了不少,但她不敢醉,最起码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都说“酒能乱性”,或许酒喝到朦朦胧胧的时候可以发生。但像现在的孤客这种状态,你叫他又如何“乱性”?所以,颜宁陪着孤客通宵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也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不但孤客会自责一辈子,就是颜宁,她也会因此而不安一世……

对颜宁来说,她不是不喜欢孤客,但“爱情”的事,或许需要心中有种“渴望”才行。所以,尽管她和孤客形影不离,但绝对都是光明磊落。

孤客醒来时发现颜宁在柜台和衣而睡,已是天亮时刻,柔柔的光线穿过窗户就照在她脸上。看着她沉睡的样子,孤客感慨这是一朵“睡莲”……

而当孤客不敢再欣赏下去悄悄出去的时候,颜宁也醒来了。她叫住孤客:“游风,你要去哪?”

孤客把刚踏出去的脚步收起转回房中,“师父早,我正要下楼弄点早点呢,你等我,我马上就上来。”

见孤客无事,颜宁心中才放下了一块大石。之前,她还担心孤客会出现什么意外,更怕孤客会消沉下去。现在,颜宁当然满心高兴。

师徒俩吃过早点,孤客因为昨晚酒喝多了,觉得冷落了颜宁,心中很过意不去,于是想带颜宁到街上逛逛。

有这样好提议,颜宁当然不会拒绝。但她还是黑纱蒙面,和孤客一同走下楼去。

两人在街上瞎逛了一阵,早上的街道并没有多少行人。但酒楼的生意却特别好,上上下下的人很多。

这地方有家著名的酒楼叫“万庆楼”,一般都是高官富贾人家光临。所以,只要能经常出入此楼,那么想认识几个人是特别简单的事。但这家酒楼消费颇高,寻常人家也消费不起。所以,“人以群分”就是这样分出来的。

所谓“官商勾结”,或许在每个时代都是如此。就这“万庆楼”来说,大家每日进进出出,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碰上什么事,打声招呼也比较简单而不用转弯抹角,托什么人事等。

这社会的“行情”,在孤客看来也没有什么神秘。只要你能步入那种“境界”,在别人来说是困难万分的事,常常弹指之间就可以解决。

师徒俩一高兴,便决定到“万庆楼”去参观参观,日后也可向人“炫耀炫耀”。

他们一边借问一边闲逛,大约走了几条街后,远远就见到“万庆楼”的金匾。

果然不同凡响!

孤客和颜宁见到“万庆楼”后暗叹:

难怪“万庆楼”在这里是一颗耀眼的“明星”!

就在他们将要靠近“万庆楼”的一刻,忽然,有几位富商打扮的人走上前来,他们毕恭毕敬对颜宁师徒说:“两位大侠辛苦了,我等在这里候等多时了。怠慢了两位大侠,该死该死!”

什么玩意?孤客师徒一怔。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认识吗?”孤客连珠炮般发问。

“不不……,大侠别误会,我等受人差遣,候等两位大侠,酒楼的一切已安排停当,请两位大侠移步。”富商们异口同声。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孤客打趣说。

“不不不……,大侠尽管放心,我等听大侠的吩咐就是了。”富商们再次同声说。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孤客和颜宁觉得既然遇上了,不管如何也要看看。如果真碰上倒霉事,那就顺便收拾收拾。

这次,在这“万庆楼”的场合,与之平常客栈相比截然不同。里面不但装潢高档,连上上落落的人,都可以让人感受到另一种特别。但,那所指的不是“气质”之类。

在富商们的安排下,一大群如花似玉的美女首先进入。她们或许受过“交代”,不像“青楼”的女人那般,一进门就“客官客官”然后不是搂住客人的腰就是双手搭在客人肩膀上。

她们属于“规矩”的一类,除了斟酒以外,接着就是翩翩起舞……

舞到佳处,颜宁虽身为女人,也被她们的舞蹈所折服。因而,隔着面纱,孤客还是可以看出她露出笑容。

这种待遇,对于孤客来说虽然他很少享受过,但在他眼里也并没什么。但人情风俗的不同,毕竟让孤客领略到另一番滋味。

孤客不去想为什么来这里?也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和颜宁唯一该做的,就是尽量保持清醒!

只有“清醒”,就是天塌下来也可以想办法顶住。他们不会去顾忌酒里有没有毒,因为他们暗中早已服下了武林圣药“灵妙丹”。

这“灵妙丹”,是孤客当年遇上“武林神医”时神医所赠。不要说一般的毒品,就是极为有名的大内禁药“丹顶红”,只要预先服下“灵妙丹”,同样可以把“丹顶红”当糖吃。

当年神医遇上孤客时觉得大家缘分不浅,一下子很大方,一送就是满满一瓶。所以,孤客才会这样“浪费”。但对于“武林神医”来说,那“满满的一瓶”,不知道费了多少岁月才酿出来……

几小时已过去,顾客和颜宁不但酒足饭饱,舞蹈也看花眼了。可是自始至终,什么异样都没发生。那几个富商,却是连续向游风师徒敬酒,口中自然也说着那些文绉绉的话。

对于“享乐”,这只是他们师徒一点小小的“要求”,重要的是他们想看看“节目”之后隐藏些什么。但现在的“平常”,让他们师徒深信这只是别人一种“无偿”的付出而已。

再说这一次歌舞宴,尽管游风见多识广,但这样的“免费”消费,还是游风的第一次。也可以说,这样的“消费”,应该是整个“万庆楼”最高的“消费”。

那几个富商,也确实是能吃的货,左一杯右一杯的,那肚子完全像个无底洞。难怪人常说“丞相肚里可撑船啊……!”原来官商的秘密就在此:“官越大,就越能吃喝!”

他们可能顾忌颜宁和孤客在场,虽然一大群美女在场,但他们却放着不用,连搂抱都不敢。这,如果不是孤客师徒在,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看看时间差不多,于是他们告别富商们,并回到自己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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