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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在可心努力的说服自己来面对艰苦的环境,学友专注这个学校目前的问题,以及和三位老前辈讨论解决方法的时候。离这个村子差不多十多公里的大山更深处,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件。

这里是一个神秘的村子,村里人很少与外人交流,由于本身所处的地方就非常偏僻,村里人也不好客,甚至会把误入村子的人轰出去。其实这村子里的人也不是完全不跟外界交流,只是没有必要他们就不交流,向政府部门的人有公干的时候,这里的人也是会配合的,并且青壮年也是会出去求学,工作等等。也就是说,这里的人会跟离他们村子很远的人有比较广泛的交流,而与村子周边的人则形同仇敌,误入村子更是如同死罪,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那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是祖上传下的一戒:我儿孙戒与非我族人之乡邻往来,若违此戒,祸连三代。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的子子孙孙不能跟自己完全不沾亲的乡里乡亲往来,如果不这么做,那么会有大祸,而且祸延三代。这乍看非常的莫名其妙,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跟邻村啊同乡的非本族人往来呢?理由很简单,这个村子当时只是一户人家,本来当家作主的还是朝廷大员而且素以清廉公正为名,在皇帝被奸臣蒙蔽了双眼之后,被罢免了官职,这还不算完,那奸人还买通那清官家乡的恶吏,说是那清官因被罢免官职而心存不良,怒骂皇帝昏庸,所骂之语恶毒下流之极,明显是欲图谋反,接着就一纸公文上奏皇上,皇帝当初能重用他自然也是相信他的忠心的,虽然之前由于奸人的安排对他有了意见,而且为了安抚一同上奏的许多官员,也需要有个交代,看他年纪也不小了,这才干脆让他告老还家,皇帝自己呢也两边都不得罪。本来以为事情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他前脚刚回到家,后脚又有奏章到。还直接控告他欺君犯上欲图谋反,这事情弄得。不过这奏章能到他皇帝手上也就是说不知道多少人看过了,之所以奸臣能当道就是皇权下放的原因,所以这奏章能到他皇帝手上,其实就是奸人逼皇帝一定要有个说法,毕竟欺君和谋反哪一个都是死罪,不可能草草了事。

不过皇帝也不完全是傻子,他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干脆自己提起了这事情,对着那些联名上奏的官员说:“你们呐,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之前凭着一条丝巾便说他欲对朕的爱妃行苟且之事,要置他于死地,旁的不说,他堂堂一品大员,想要嫁给他的女的多了去了即便是当个偏房,对吧?再说了他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你们自己想想这糊不糊涂。这样的理由你们都找的出来,你们自己相信吗?本来朕也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们怎么非得致他于死地呢?”

“皇上您是被他蒙蔽了双眼呐,此人卑鄙无耻,本来便是死罪,皇上皇恩浩荡免其死罪,哪知那厮死不悔改竟然再次欺君犯上,更是欲图谋反,当诛九族啊皇上!”带头陷害那清官的奸人如是说。

“好,既然你说的如此严重,那朕就公事公办,既然你们说他再次欺君犯上欲图谋反,那想必是有真凭实据了?凡事总该有证据才能定案吧?你们快快呈上来让朕过目。”皇帝看到这帮人根本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也是完全没有办法了。

“这……”朝堂之上一时之间居然无人应答。最后还是那个为首的奸人开口:“待的将那厮捉拿归案,证据自然随他而来,还望皇上稍待几日,便可见分晓。”

“罢了罢了,朕偶感不适,退朝退朝,你们好自为之。”说罢皇帝便起身离开了。

殿下群臣山呼:“望皇上多加休息,龙体要紧,万岁!万岁!万万岁!”

幸好有与那清官交好的得知这消息后立即派人赶到他府上报与他知,他得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将他满门上下全部分散赶了出去,并定好逃亡路线,引得众人到何处集合。然后他独自一人来到县衙,担下了全部责任,而在抄家无果后,奸人们也无更好的办法灭他九族,只得杀他一个。而他留给他那家人的戒,就是之前的那个怪异的戒。

用意也是为了保护家族的血脉,隐姓埋名不与乡邻来往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的族人,反而如果到了远乡到不用戒什么了,反正谁也不认识谁,也就不容易暴露给那些奸人知道了。

这个家族经过漫长的时间,几百年来主要家族成员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只有到了婚娶年龄的人回去到外面结婚生子,然后再回到山中顺便跟大家讲述外面的变化。当然也有专门进行交易的人,拿出村子里生产的东西卖掉后换取生活物资,总之这个家族的根一直在这里,而且一直也遵守着这个戒。

那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一下子死去很多人呢?答案是:犯戒了。

而且这个戒不像是戒,倒像是个诅咒。这个犯戒的人是在年轻时犯的戒,事隔多年在人们都差点忘记了他犯过戒的时候,祸又从天而降。

而蹊跷就蹊跷在这些过世的人一个个死状安详甚至还带着笑意,并且无外伤无明显中毒迹象,基本排除他杀可能。这是来办案的警务人员给出的结论,毕竟死了十来个人,这绝对是大案了,不可能就这么藏着掖着的,再说这也太离奇了不管警务人员能不能破案,报警是肯定要报的,也算是给村子里的打个底,而来办案的警务人员查无所获后也没敢随意定案,上面还成立了专案组,不过暂时这组人还没来到这里,还在做案情汇总。

事情本身发生的非常平静,从犯戒人开始猝死,短短的两三天其乐融融的一家三代人就去了大半,所有犯戒人的直系三代只要在村子里的无一幸免,并且没有任何异样的声响,甚至所有过世的人连叫声都没有发出过,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恐怖,不得不伤心,不得不害怕。

这就是整个村子处于恐惧和哀伤情感中的原因,处于恐惧中的是知道那家人犯过戒的,处于哀伤的是不知道的,毕竟本来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就这么走了肯定是令人悲伤的。

诺大个村子只有一户人家现在处于平静中,因为这个家的主人正在跟其他家人说着那个犯戒人的事情。

“我和老松(犯戒人)是同年,十六岁那年我们一起去山外面见世面,顺便找媳妇,走的时候我还跟他比赛来着,看谁先找到媳妇回来。他去了广州,我去了北京,那时候刚好是中国开始大力支援朝鲜战争的时期,而且不久之后又是文化大革命,对于年轻人来说去外面倒是比较方便的。之后我就又赶上了知青上山下乡,也是那时候碰到了我媳妇,反正都要下乡,就下到这里来了。老松也是一样,都赶上了那阵风潮,可怪就怪在,跟他好上的那个女的,她不是广州人,她老家就在前面不远的那个村子里,一开始谁也不知道,要结婚办喜事,总得盖个新楼吧,当时她就把她家里人也就是她老家的邻里亲戚能干活的都喊来帮忙了。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我们都懵了,一问居然就是前面那个村的,哎哟,这一下我们知道不好了,可那时候是文化大革命啊,要打破旧思想旧文化呀,所以虽然我们村上的人心里都有点怕,不过国家政策在那,再说又是几百年前的老祖宗的事情了,现在是不是还要这么守着戒啊?也没人有个定论,就那么和那女方的亲戚一起把房子盖起来了。”说到了这里,这个老人心里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咽了咽唾沫,又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定了定嗓子。

继续说道:“说来也怪,就在我们建楼的时候,本来传下来的规矩是要一天之内把房子盖好,那么大吉大利皆大欢喜,而且这么些年也都是一天就盖了一楼。可偏偏老松那屋眼看就快好了,天下起雨来了,而且还是瓢泼大雨。也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来,这是头一回,大家都怕不吉利,我们村子里还去了当时年纪最大的太爷那去打听,太爷杵了杵拐杖就说了这么一句:‘哎,你们做好你们能做的事就行了。即便是不详,冤有头债有主,谁种下的果子谁吃,他也害不到别人。散了吧。’太爷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没多想,赶明儿雨一停,我们就立马把阿松的屋子给盖踏实了。然后也就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了,哪知道老松,老都老了,还来了这么一出。”

本来一直是喜气洋洋的村子就在发生了那样一件事情之后充满了哀伤、恐惧,从前充满笑声的村子现在换成了哽咽之声,其实本来可能大家也不会那么恐惧,平常村子里遇到大事小事不明白的事都会去找到村子里的长者,从长者那里得到完全的或是不完全的答案,即便是不能消除所有的疑惑,也可以安抚到极大多数人。像是以前老松盖楼不顺利的时候大家找的是当时的太爷,而现在的长者则是当时那个太爷的小儿子,也似乎有些奇遇,反正他说的话大家也都信服,大家就把他当成了村子里的主心骨,称他“幺大爷”。那么这次为什么幺大爷没有安抚大家呢?原来是公安机关在查案的时候告诫大家:最近几天不要随意出门,案情比较复杂,调查遇到困难,要大家配合调查,尽量减少外出,更不要随意串门,以防犯罪分子串供,让案情更加复杂。所以大家在办案人员调查的几天里几乎都呆在家,直到办案人员挨家挨户都做过笔录之后的还是没有任何收获然后撤走的今天。

办案人员还在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们的心情都是随着案情进展而起起落落的,尽管办案人员并没有结案只是暂时撤走。可是大家都有感觉,案情其实并无转机,甚至是毫无进展,反倒是祖上传下来的那个戒在作怪的可能更大,于是人们便惶惶不可终日。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幺大爷屋门口,幺大爷也已经七十多岁,人老了每天起的也是比较早。幺大爷看到大家都来了开始也没说什么,只是尽量搬出能坐的家伙什让年纪大一点的都坐。

看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幺大爷开口了:“阿松一家的事官家还没有个说法,我也不好随口乱说。大家还记得太爷在世的时候对阿松家犯戒的事怎么说的吗?”

这时候昨晚跟自己家里人说起那事情的阿松从小的玩伴开口说道:“这个事我知道,太爷说过阿松那事应该是牵扯不到旁人,自己的过错自己承担,冤有头债有主。”

幺大爷嗯了一声,停了一下才缓缓说来:“我知道你们是怕那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这些年经过外头的那么些风潮,犯戒的人也不少了,太爷在临走的时候就跟我特别说过。阿松是搭上了那戒的必发之罚,那就是命,躲不过去的,而那戒呢过了阿松那坎也就不做数了。所以大家后来偷偷摸摸跟乡里乡亲的来往,太爷虽然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没说。”

大家交头接耳了一阵子,还是很多人都不信又齐刷刷的看向了幺大爷。

“也是,阿松这事就在眼前。这样吧我再跟大家伙说说,其实阿松刚娶媳妇那会儿,咱们大家找太爷的时候太爷有很多话没说。直到过世前才特意把我喊去跟我讲了,”幺大爷知道今天不说些什么,大家的情绪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稳定,只能继续说下去,“太爷告诉我他曾经遇到过一个云游道长,来到咱们村看到太爷之后大叫一声‘啊呀’,太爷不知道什么情况啊,就问那道长。道长二话不说拉着太爷就回了太爷屋,那时候太爷就觉得道长不简单了,为什么呢?因为太爷那时在村头他那地里头弄菜,根本就没告诉道长自己的屋子在哪,可是那道长就是拉着太爷回到了太爷的屋,还走的飞快。进了屋拉着太爷坐下,给大爷掐了下八字,然后给起了一课。接着说了一大堆太爷也不懂,也记不住。后来道长意识到不说简单点,太爷明白不了,这才换了种说法。大概意思太爷还记得也告诉我了,说是咱们一族五十年后有场大变动,变动的关键就是第一个犯戒之人,他是必定会被戒罚的,而罚开始的时候,就是我族大变动的时候。而这大变动,可能就是我们再也不用守着那戒了。这是太爷的猜测,道长也没明说,也许是天机不可泄露,也许他也算不出来。反正太爷是看开了,这么多年咱们隐姓埋名连本来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名字也是越起越随便,尽管村里的人到了婚嫁年龄就会去外面见世面,找伴侣,可怎么着总会不是办法,而且现在社会不是以前,发展的太快了,如果我族人还要守着那戒条,亡族不远啊。”

“什么?有这样的事太爷怎么提都没提过?”

“不会吧?咱们几百年都过来了,亡族是不是太夸张了?”

“对呀对呀,尽管咱们也知道窝在这不是好事,可那戒,还有刚刚发生的阿松家的事,这些都是眼前的,之前可能还会觉得这戒荒唐,现在谁还敢这么想?”

大家本来还是比较平静的听着幺大爷的叙说,可是听到亡族的字眼就失控了,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幺大爷说了那么多,也没几个人明白他说了些什么,只关注亡族的事情了。

幺大爷杵了杵拐杖,厉声说道:“都停了,凡我族人,久居山中虽不能个个知书识礼,可也不是庸腐无能的鼠辈,如此呱噪,成何体统!”

大家安静下来后,幺大爷继续说:“官家也说了,这案子还没结,咱们先不讨论这些事了,等官家先拿出个说法来,之后咱们根据情况再作打算,散了吧。”说完幺大爷就转身进屋了。

大家看到幺大爷不想再说还赶人,也知道他生气了,再呆着也不会呆出个所以然,也就散了。

这时候办案人员也是回来了,由于案情重大,案件主要负责人曹凯也是一回到市局就去向局长报告案情。曹凯三十三岁,已经是市刑侦大队副队长了,也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

局长陈志斌,今年刚好四十岁正是有经验身体也吃得消的年纪,一边听着曹凯的汇报,一边翻看着现场的照片以及收集回来的各种资料,等曹凯把主要内容说完,才喊曹凯坐下,自己也从办公桌上拿着资料挪到了曹凯旁边,开始提出各种问题。

“从这些材料来看,这案子是有问题啊,十多个人前后不到六十个小时全部死亡,还全都是猝死,无外伤,无家族病史,无明显中毒迹象,这几乎是不可能犯罪。曹凯你说说,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现象,或者是嫌疑人。”陈志斌看着拿着法医的尸检报告,对曹凯说。

“这样的案子,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不管是不是我经验不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真的找不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说硬要找个奇怪的地方,应该就是村民的反应了,村民的反应倒可以算是比较奇怪,大部分人显得非常害怕,可有几个人却很平静,也就是这里有点奇怪。按说自己身边十多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了,感到害怕是比较正常,可有几个人却显得非常平静,不过我们经过仔细的盘问之后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并且整个村子的人对破案的积极性都不高,这个是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曹凯皱着眉头把自己感觉不对劲的事情对陈局说了出来。

陈志斌的视线从资料上转到了曹凯身上,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曹凯,陈志斌自然知道曹凯的本事,本来自己是想直接拉他当刑侦队队长的,不过现在的队长方卫国为人也是比较好,做事也认真,尽管没有曹凯那么精明活络,不过也从来没掉过链子,这么多年下来也是大功小功立了不少,自己也就只好给曹凯一个副队了,毕竟曹凯年轻些,方卫国都五十多了,再过几年也可以退下来了,到时再升曹凯也不迟。现在问到曹凯有什么发现,曹凯却只拿出了一个村民的反应奇怪来回答自己,难道案情真的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吗?

可是看着曹凯,陈志斌又提不起怀疑的想法,于是拍了拍曹凯的肩膀:“现在省厅也是非常重视这个案子,厅里会派几个专家过来配合咱们成立专案组,今天下午应该就到了,到时候去那村子把村子的环境水质等等一切有可能影响到人生存的东西全部化验排查一遍,应该会有收获的。方队长手里还有个恶性凶杀案件,这个专案组还是由你来负责,我从旁协助,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刑侦队人不够从缉毒队调人,争取早日破案。”

“是!保证完成任务。”曹凯从位子上起来,转向陈志斌大声应到。

“好,哎对了,那村子叫什么村?”陈志斌开口问道。

“坝下。”曹凯答道。

“叫这么个名字?那村子离水坝很近?”陈志斌觉得村名有点奇怪。

“是的,陈局,嘎勒水坝离村子两个山头,直线距离两千五百米左右,算是比较近。”曹凯说道,显然他对案发地的周围环境也是勘察过了,有一定了解。

“这样,你到户籍部门去查查这个村的来历,说不定能有收获。”陈志斌想了一下对曹凯说。

“明白了,调查完要给您报告吗?”

“如果对破案没什么进展就不用了,如果有新发现之类的你要第一时间报告,让我知道。好了你去忙吧。”陈志斌说完,等了一会儿发现曹凯并没有离开,还站在那,开口问道:“你还站那干嘛,案子破了啊?”

“哎哟,陈局,我不是赖着不走,只是那山路,您配给我那破桑塔纳上去一趟跟要它命似的,开到离案发地十公里左右的村子就进不去了。这回我想从水坝那条路走,看看您把您那越野车借我用几天呗。”曹凯一脸委屈的样子。

“嘿,我说你小子怎么赖着不走,合着惦记上我的越野车了啊。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跟我这撒起娇来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喏,拿去,我最近也不出差,用不上。“说着掏出车钥匙递给了曹凯。

曹凯拿着车钥匙离开后,陈志斌翻看了一阵子村民的笔录没有丝毫发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案子难破了,唉,小凯,这回这差事你可不要怨我啊,我也无人可派啊。即便我自己去查,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啊。“

省厅的专家们到了之后,专案组成立,开会分析案情,分配工作,争取早日破案自然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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