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自己睁眼说瞎话,你这个男人倒也会抓时机趁火打劫,暖暖?占便宜简直坦然得脸不红心不跳,比她还不害臊。
安浅夕心底吐槽不已,不过从坚实的胸膛传来的温热确实挺暖,虽然自己现在更不畏寒。嗯?温热?伸手撩起阎非墨更为单薄的衣服在光裸的胸膛上摸了几把,之前没在意,现在一摸还真是火热,这男人不是吸血鬼吗?心口处砰砰和常人无异,难道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半血族?
“手感怎么样?”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移,阎非墨低头又是戏虐一笑。
听阎非墨这么一说,安浅夕索性又放肆地来回摸了几把,胸肌处还使劲捏了几捏。乖乖,这手感,既坚实精壮又滑溜,贵族的保养就是不一般啊。抬眸:“还行吧。”
“不满意?”只是还行吗?阎非墨脚步微顿,这丫头,得,也不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抬脚继续前行。
“你也是个半?”被人抱的感觉似乎还不赖,权当是服侍自己了,那就享受一把。
“嗯。”
“你母亲也……”在怀孕的时候被转化?
提起母亲,阎非墨一时沉默不语,无人的小巷内本就寂静无声,此时连温度都骤然降低。安浅夕无趣扯了扯嘴角,得,问了不该问的了。
“啊,今天的天……还真没什么星星,不知什么时候会下雪呢。”
“快了。”手下一紧,将人又拥紧几分,“我母亲是人类。”
平静无波的语调,安浅夕却听出了几分落寞,这深沉的男人果然有些故事。人类么?也就是说他是吸血鬼和人类结合而产生的物种咯,这个几率貌似挺小的,所以半血族才显得那么异类而稀有。
“那你多大了?”看着年轻,但绝对不能以人的年龄来评判。
阎非墨笑了,低沉磁性的笑声在夜空中显得特别迷人:“这么想知道?”
“行,我知道了,反正是个老妖怪。”你以为我稀罕啊,抬眸,“对于艾瑞克,你了解多少?”
就算二人不是一个族群,既然知晓她的底细,不可能对艾瑞克一无所知。
“不熟。”
“哦?”这就是问不出话了,嗖嗖几道冷光,狐疑中带了几分抱怨,“小气。”
“不是我的人,也没什么交情。”血族之间自有阶级派系,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异类,要不是因为怀里的小猫,何必费功夫去探底?
阎非墨忽然一跃而起,蹭蹭就是几个跳跃在房顶飞窜。
“你干嘛?”看着周身景物飞逝,安浅夕白眼大翻,招呼也不打一声,不带这么玩的。
阎非墨不语,飞跃着在空中留下几道残影就来到了中心公园的密林中,一个大跃窜上参天大树之顶,怀抱着安浅夕安然坐在树梢之上。
“赏月。”
我去!天寒地冻的在半空赏月?闲的蛋疼!
“要来壶酒吗?”虽不惧寒,可这么吊在半空中喝西北风也挺让人无语,玩心跳?
“既然有能力做人做不到的事,为何不好好享受他人看不到的美景?”
“你是怕我嫌弃自己的不伦不类吗?”哟!这男人还有这份好心?歪头,“我这人向来随遇而安,况且你都说了咱这样的半血族牛气,我还有什么觉得不爽的?”
“不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因为自己的血统不纯,在血族中可受过不少冷眼,要不是……想当初他还觉得有些憋屈呢。
格格不入?前世就被自己的生母当成妖怪,有什么是她没经历过的?如今不仅重生,还开了挂,多得意!
“只有社会底端的弱者才会和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格格不入!”安浅夕冷笑一语,自阎非墨怀里起身,脚尖轻点,身形就飘了出去。仿佛武侠小说中身怀绝技的女侠,踏着树枝身轻如燕,畅快的笑声在林中回荡,“我要这世界都匍匐在我脚下!”
阎非墨视线紧锁在林中穿梭的倩影,唇角渐扬,起身就追了上去。
“因为我们有一半人类血统,所以丝毫不惧光?”眼见着阎非墨追了上来,安浅夕一起,脚上的松枝随之轻弹,将人送离几分。
“低级的吸血鬼几乎见光就死,纯血统的吸血鬼没有护身符也可以在日光下活动,但是时间不长,至于血祖,可以暴晒半天。”同样的起落,复而追了上去。
“护身符?类似于电视里演的那样,由女巫制造?”倒是和自己的认知有些出入,吸血鬼也不是那么无能嘛。
“嗯哼,这一点确实不假,所以吸血鬼和女巫之间的关系可以说密不可分,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足尖一点,并肩而行。
“还真有女巫?那狼人呢?”
“隐于市井,与人混居,常人很难区分。”
“是吸血鬼的天敌?那对于我们呢?被咬致命吗?”这个世界疯狂了,什么物种都有,还真特么的现实版的《吸血鬼日记》么?坑爹!
“狂犬病疫苗。”
“开什么玩笑?”打狂犬病疫苗就可以了?安浅夕一个脚下不稳,就被阎非墨伸手一捞带到了怀里。
“淡定!”这就是半血族的优势所在,得此消息不该是喜上眉梢么?怎么就成了惊吓?
“这不科学啊,一般来说所谓的半妖,身体素质、法力等等肯定是不如纯种,怎么到了咱身上就优于纯种了呢?那作为纯种的吸血鬼还不得羡慕妒忌恨了?”
“因为我们不同于一般的半血族,自然要高人一等。”不然他怎么会招那些自视甚高的纯种所记恨?
“你我有何特别之处?”安浅夕歪头,半血族之间还有区别?
阎非墨笑而不语,显得高深莫测。
“切!话说一半,不厚道!”匕首现,抬手就削,挣脱怀抱拉开了距离,“既然我们有吸血鬼的特性,为什么我没什么血瘾?除了一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现在闻到血腥味也还是可以忍受。”
“因为我们有一半是人,既然是人,自然有能满足我们所需的食物,所以对血的渴望相对减少。”这丫头,一个不顺心就动手,还真是野性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