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乌漆墨黑的一片,微然只能看到他那双黑眸噙着耀眼的光芒。
“她希望我们尽快生个宝宝出来,她等不及了。”
看着那双大手急促地脱着她身上的衣物,属于男性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只是这情况看着,到底是谁等不及了?
房里间的温度迅速升高,持久不下。
一声声重喘还有颤栗的吟哦,动人之极,魅惑人心,享受着深入骨髓的欢愉,如碟翼般的浓密睫毛轻颤,细汗黏在上面如晨露般剔透。
宋辰翊深深地望着这张只有在他身下,才会从骨子里散发出妖艳妩媚风情的俏脸,桃花眼像是被泼上了一层清水,眼波流转正回望着他,勾人的很!
蚀骨的娇吟,微然黛眉微蹙,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了道道痕迹。
“真想,就这样死在你身上!”
宋辰翊喘着不稳的气息,黑眸里的惊艳毫不掩饰。
她此刻的样子,只有他才能拥有。至于别人,想都别想!
微然瘫软在他的怀里,娇嗔了他一眼,全身痉挛,热情过后还残留着一阵阵的颤栗。身上湿漉漉的难受,但是她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被这个男人抽干了。
大手移到平坦的小腹,宋辰翊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喃喃道:“老婆,如果是从这里出来的中国公民,那我一定是个称职的奶爸!”
“嗯……”微然余光睨了他一眼,低声道:“也许,真的快有了。”
“那当然,我这么努力!”
某只狐狸黑眸亮了又亮,嘴角的笑带着得意的味道。微然无语地看着他显摆的样子,就差在后边插上一条大尾巴了。
清洗完毕,相拥着的两人沉沉睡去。窗外的天空颜色不似以往的暗黑,反而是红色的。老人们常说,这样的天色,预兆着第二天会下雨。
果然一大早,天空就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如牛毛轻飘飘的。
宋国忠今天不打算外出,他这把老骨头在雨天还是少出门的好。
“素素,你今天为什么起得这么早?”
微然跟宋辰翊两人下了楼,就看到陪着宋国忠一起坐在餐桌前的秦素素,顿时她只觉得天雷滚滚。雷打不动的人,竟然比平时早了两个多小时起床。
宋国忠不以为然地看了秦素素一眼,现在的孩子就是一副软骨头样,看过去都是一副蔫蔫的样子,没精神!就应该早睡早起,精神才会好嘛。
秦素素吞下嘴里的饭,“微然姐姐,我今天就不跟你去画廊学画画了,一会我要出去。”
带着秦素素去画廊,也不知道要让她做什么,微然干脆就让她跟着她学起了画画。这会听她说要出去,脑里瞬间就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但是当着宋国忠的面又不好问出口。
好在宋国忠最先用餐,很快就吃好了。
“素素,你是不是又要跟余威豪出去?”微然看着宋国忠回房了,这才将疑惑提出来。
就这几天,余威豪已经成了画廊里的熟面孔了。不过他每次也都是带她出去吃个饭就回来,而素素每次也都是高高兴兴出去,开开心心回来的。
这事情她有跟辰翊提过,不过辰翊没放心上,还让她不用管太多。
宋辰翊看秦素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是不是了,不过他还是挑了挑眉问道,“真的?”
秦素素咧嘴一笑,“是啊。”
“那他去哪里接你?”
“我跟威豪哥说了,在市政府门口,所以等会我坐辰翊哥哥的车去。”
“……”
宋辰翊扶额,头疼地看着她,“为什么是在那里?”
“因为我不认识白城的路啊,市政府肯定只有一个,比较好找。”
“扑哧。”
微然忍不住笑出声,“你可以让他去画廊啊,我也可以带你去的。”
“但是,嫂子你不是都是九点多十点才去画廊的吗?太晚了,我来不及的。”
“……”
这会轮到宋辰翊轻笑出声,安抚地拍了拍微然的手,这孩子又犯傻了,脑子没转过来。微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每天这是为了谁才那么晚去画廊的啊……
“让她跟余威豪接触,这样好吗?”趁着秦素素回房打理的空当,微然提出了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情。每次都是秦素素自愿的,她肯定不能阻止。但是宋辰翊就不同了,他们毕竟亲厚了一些,管一管还是可以的。
宋辰翊知道她担心什么,只不过他近来跟余威豪接触了几次,并不觉的那个男人像圈子里传的的那样无能。因为白城今年要策划建个大型的养老院,而余氏跟季氏提出的方案他都看过,这两份确实是所有企业里的佼佼者,所以最终竞标结果是由余氏跟季氏共同得标。
而余氏的这个策划案,就是余威豪的构思。
“别担心这么多,已经这么多次了不也没出什么问题来吗。而且你不觉得余威豪跟咱们一起碰到的几次都不太一样了吗?”
是不一样了,就好像唱戏的从黑脸唱到白脸,一下子就让人心里没了抵触感。
“但是,他为什么对素素那么上心,你说会不会?”她没有明说,不过相信这个聪明的男人肯定懂她的意思。
宋辰翊扬唇一笑,拉着她的手,“不一定会,也不一定不会。”
微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看见秦素素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于是作罢。
既然今天人都凑齐了,宋辰翊要去政府就顺便将微然跟秦素素一块捎上。他可以先送微然去画廊,然后带秦素素去政府,下了班又可以去接他的小妻子。这样想着,就觉得今天有盼头了。
宋辰翊让她们直接坐到车上,车子从院子里一路开出了宋宅的大门。右转的时候,一双黑眸不动声色地瞥向左侧不远处的那个拐角,见那里空荡荡的,清隽的眉不禁微微挑着。
昨晚回来的时候,保全跟他说白天那里停了一辆悍马。等他走后,就有个男人走过来跟微然说话,不过他隔得太远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