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静静地躺在一张紫檀床榻之上,她的身上围绕着淡紫色的流光,把她端丽冠绝的容颜照的极为鬼魅。
她缓缓地睁开她的双眼,清冷的双眸之中泛着一股淡淡的紫意,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笑容,似是悲苦似是叹息:“没想到我竟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西门吹雪,陆小凤,呵呵,没想到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她缓缓地站起身,一缕月光从窗口倾泻而下,如同银色的瀑布,照在她乌黑的长发之上,显得朦胧无比。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门外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光头男子推门而进,男子头上有九道戒疤,面容苍老,白色的眼眉斜飞而起,如同两道利剑。
“哦,夜大人,不知这么晚了有何事?”她微微转头,绝美的侧颜化作一道流光,映得整个禅房内化作一座仙宫。
她慵懒地侧躺在紫檀床榻之上,身上一股霸道绝伦的气息在禅房内铺展开来,此刻似是化为一个掌控生死的绝代帝王。
夜空双眉微微一挑,对于清颜公主的奇怪变化有些惊讶,他印象中的她明明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现在她的身上却有着类似皇帝陛下的那种气度。
“濯清颜,这大异王朝倒是有点意思,似乎也有会武功的人,看来我不会寂寞了。”濯清颜用左手轻轻地拂过自己的精致的下巴,眼神极为深邃地看着夜空。
“陛下此刻病情危急,二皇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却为了争夺皇位而争斗不休,不知道公主殿下有何想法?”夜空微微一笑,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极为简单,就是为了二皇子当说客的,清颜公子在皇帝陛下的所有子女中是最得宠的,只要她站在二皇子这边,皇位唾手可得。
“夜大人,你知不知道一句话?”濯清颜轻轻地翘起她的修长的美腿,嘴角带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什么话?”夜空有些疑惑地看着濯清颜,今天的濯清颜实在很奇怪,完全看不出平日的模样,似是化作另外一个人。
“兔死狗烹。”濯清颜淡淡的言语如同利剑一般插进了他的心脏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二哥心胸狭窄出了名,你以为他会因为你帮他就会让你好过吗,你忘了你儿子得罪二皇子的事情了吗,敢和皇子抢女人,还真是有胆啊。”濯清颜淡淡地说道。
“公主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夜空眼神微冷,不过想到濯清颜说得似乎不无道理,脸上便有些阴沉起来。
“而且我五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既然和我二哥站在了一起,如果他当了皇帝肯定首先拿你这个我二哥手下的二把手开杀。”濯清颜如玉般的手指在月光下如花一般绽放开来。
她轻轻地眯起眼睛,一道吞天噬地的威势铺天盖地的涌出来,把夜空罩在里面。
夜空面色忽然一变,忍不住运起体内的真气,但是在濯清颜可怕的杀气之下,却感觉到有些难以支撑起来,他明明是五品的武道高手,竟然敌不过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你到底是谁?”夜空忍不住吼道,恐怖的杀气压得他有种窒息的恐惧感。
“我是濯清颜,而我将是踏上皇位的那个人!”濯清颜骤然起身,一股霸道绝伦的剑气凝聚在小小的禅房之内,将禅房化作无间地狱。
夜空满脸惊讶,心跳不由地加速起来,眼前的公主殿下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让他心中一震,他大声喊道:“不可能,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当皇帝!从古至今,就没有女帝!”
“呵呵,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朝代更迭,那些人难道天生就是帝皇不成。”濯清颜继续说着大逆不道的话,风娇水媚的身子在月光下越发的可怖起来,仿佛化作地狱里的魔王,眼中散发着极为妖异的光芒。
“你疯了!你已经疯了!”夜空大声喊着,指着濯清颜身体不停地颤抖起来。
濯清颜的双目中紫气闪过,只见她的黑色丝质长袍无风自动,长长的乌发如瀑布向四周倾泻开来,手指捏出剑指轻轻地指向夜空的眉心。
“天外飞仙!”随着濯清颜的一声轻喝,禅房内满是森冷的剑气,夜空的眼中尽是恐惧。
濯清颜的娇媚身体幻化为九天仙女,居高而击,一剑下击之势辉煌迅急,拥有连骨髓都冷透的剑气,剑之锋芒可怕到不能抵挡!此随心所欲的剑术变化,正是武功中至高无上的境界,已可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此刻她与剑似已合二为一,剑光如匹练如飞虹,直刺了过去,剑光辉煌而迅急,没有变化,甚至连后著都没有,将全身的功力都溶入这一剑中,没有变化有时也正是最好的变化。
这一剑形成于招未出手之先,神留于招已出手之後以至刚为至柔,以不变为变。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灿烂和辉煌,也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那已不仅是一柄剑,而是雷神的震怒,闪电的一击。
她如玉一般的指尖轻轻地点在夜空的白色双眉正中,霸道的剑气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吞吐不定,她淡淡地说道:“或死,或生,你想选哪个,夜大人?”
夜空眼神变得黯淡无比,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濯清颜刚才的那一剑的威势隐隐和大异王朝的第一高手卓不空相差无几了,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武功?
“难道她是一直装的不成,好深的城府!”夜空感觉到深深的寒意,一只羊的皮下赫然是一条蛰龙,所有人都被她的外表骗了过去,一直自诩智计无双的他直到今天才发现她的另一面,这个女人比起她的两个可怕太多了。
夜空颓然一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说道:“公主殿下,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比起我的二哥,我其实是你更好的选择,你跟了他这么久,应比我更知道他的为人。”濯清颜轻轻一笑,用手把夜空从地上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