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林波看来,你对老百姓好一分,他就会回报你十分。
自从白郡守倒台之后,丽都城一直很安生,全然没有混进奸细细作,因为老百姓都被这新来的少年将军发动的全民皆兵,时时刻刻都警惕着。
出去足足走了一大圈,柳林波和梁骁回了军营。
一回来,梁骁就感觉到了强大了反差,他对官兵们的要求相当严格,绝容不得军营内有一丝丝的懒惰和脏乱,整座大总兵营,井然有序。
官兵们个个都很讲究个人清洁和卫生,营区也打扫的干干净净,一路走过来,梁骁心情甚佳。
“贤弟,这个又是什么,为何其他的营帐里没有?”
梁骁好奇的指着军帐内挂着的一大块大红布,上面写着:流动红旗,先进集体。
“大哥,这个是代表荣誉的,这样的旗帜整个丽都城的军营里就只有这一面,只有哪个营帐做得好,才能轮到!”
柳林波笑着,还是叫大哥吧,叫姐夫实在实在是不习惯啊!太怪了有木有!
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这是在用现代的方式来打理这古代的军队,咳咳,估计一会到了用饭时间,九王爷又该惊奇了。
“梁大哥,用膳吧!”
“好!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是守疆大将的一件幸事,兄弟,果然治军有方,请!”
“起立!”
刚进了用饭的营帐,里面传来一声口令,众将士全都笔直的站好。
柳林波笑着,右手一摆,梁骁同她一起向主位上走去,午膳还不错,有鱼有肉还有汤,被白郡守贪污了去的上拨官银成功回到了柳林波旗下大帐,每一笔都在合理的花销与安排着。
“今日大伙有幸能与九王爷一同进餐!”
柳林波话一落,众将士使劲的鼓掌,兴奋的不行。
等到众将士全都坐好,一声口令再次传来,“开饭!”
一声令下,所有齐齐狼吞虎咽的用餐,完全没有一点拘谨的意思,一时间,整个食堂里就只剩下了咀嚼饭菜的声音,不下一会,众将士在柳将军和九王爷之前用好了饭,令人嗔目结舌的是,碗里,地上,桌上,一粒米饭和菜叶都没有掉,那碗盘就像是没用过的一样的锃光瓦亮。
“军营里容不得浪费粮食,一滴水一粒米都源于老百姓的血汗,看似一顿饭而已,这丽都城山上的农户从春种到秋收,再到碾压成米,最后煮熟端上饭桌,这是个艰苦挫折的过程,年初开始,丽都城就饱受洪涝灾害,粮食一再减产,白郡守一再私自收税,老百姓更是叫苦连天,前两天才搬倒了白郡守,恐怕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兄弟,你看不如这样,每年在春种和秋收的时候组织官员和贵胄去田间帮忙,让他们亲自体验一下米粮的来之不易,回去我就奏请父皇此事!”
果然不愧是战无不胜的九王爷,要论起尊贵,这才是尊贵的主儿!梁骁好似一家人聚餐似得和柳林波同将士们吃着午饭,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的意思,想来他手下的兵将那么崇敬他,一是骁勇无敌,二嘛,就应该是温和平易近人了。
“多谢大哥!”
“都叫大哥了,是一家人,还提什么谢字,岂不生疏了!”
四目相对,一种被称之为火花的东西噼噼啪啪的作乱,柳林波赶忙抽出还在他手底下的指尖,心脏狂动乱跳个不停。
梁骁还纳闷,嗯,这姐俩脸型极像,可是这双眼睛,这澄澈无暇而又坚韧的眼神就是那么熟悉。
整个一个下午,柳林波都在和他商量如何根据地形来抵御周国外敌,时间跑的最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晚上,柳林波命人将梁骁的住处安排妥当以后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住处。
每天都和将士们在一起练武也没见这么累,唉,精神紧绷的结果。
柳林波叫人弄来了热水,解下胸前的纱布,一层层的,裹得她快上不来气,两团通透的雪白白的调皮的弹出来。
这些年真是委屈了这C罩杯了!
三千墨发尽落下飞瀑一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肤如凝脂,樱瓣浅唇不点而红,流波美目顾盼生辉,水下的柳腰不盈盈一握,柳林波舒服的靠在浴桶边缘,两条凝滞玉臂自然的搭在木桶上,舒服的嘤咛一声。
“铛!”
“谁!”柳林波往水里缩了缩,屏风外,一道欣长的身影一点一点的踱步走过来。
“锵锵锵!”
四枚炼铁圆珠自柳林波指尖脱飞而出,梁骁闪身一躲,四枚暗器呼啸着钉进了墙面里,这要是打在身上,还真能成筛子。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我丽都城大总兵营,吃了雄心豹子胆!”柳林波起身是来不及了,往水里沉了沉,目光冷然,全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两人相隔一道屏风,柳林波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梁骁听到自己兄弟房间里居然还有别人的声音,这声音居然这么熟悉,当即绕过屏风,顿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呆呆的愣在那里,心脏没规律的跳到了嗓子眼,脑子里此刻只想到了四个字:夺人心魄。
白天还曾对自己兄弟打听有关她的消息,不曾想,她居然会在军营里,而且还是丽都城大将军的营帐!
刹那间,四目相对,惊了谁的魂。
明亮的烛光在氤氲着水蒸气的房间里轻轻的摇晃了下,似乎也被这一刻所惊到了。
出水芙蓉,玉肤娇颜,红唇欲滴,右肩还搭着一条湿毛巾,柳林波收回了那只暗放凶器的手,整个人软瘫了身子伏进了浴桶里,靠在边缘上,惊颤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怎么来了!”
柳林波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当然,如果是别人也很糟糕!
谁能告诉她,为嘛她每次一洗澡他准备雷打不动的出现在她面前,柳林波呆愣了半晌,脑子浑噩噩一片,到底怎么办,怎么办?
惊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九王爷什么时候来了,啊!天呐!这回是死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