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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纵情享乐:万民之君,居之有愧

玩物丧志。穆宗从不吝惜赏赐,使朝廷官员争相效仿,贿赂攀附,结党营私之风大起。也使得先祖及其父宪宗时期创下的家国大好局面逐步走向衰微。

穆宗是一位纵情享乐,毫无节制的天子。穆宗即位时26岁,正当壮年,对于帝王来说,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若只想饱食终日、游乐享受,那也是无人可比。穆宗是一个荒淫的皇帝,刚即位不久,便纵情享乐。登基大赦天下以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宣召歌舞艺人到丹凤门内表演杂戏,完全没有顾及此间正在为他父皇宪宗治丧,他陶醉在歌舞之中,将国家、百姓抛在了九霄云外。这年六月,皇太后移居兴庆宫,穆宗就率领六宫侍从在兴庆宫大摆宴筵,纵情欢宴。酒宴结束后,他又回幸神策右军,对亲信中尉和将领大加颁赐。从这以后,穆宗每三日到神策左右军一次,同时,驾临宸晖门、九仙门等处,旨在观看手搏戏和杂戏,对国家政务越来越荒疏。他在宫里大兴土木,修建了永安殿、宝庆殿等。当永安殿落成的时候,他在那里观百戏,极欢尽兴。他用重金整修装饰京城内的安国、慈恩、千福、开业、章敬等寺院,甚至还特意邀请吐蕃使者前往观看。对于穆宗的嬉戏,朝中曾有官员上奏穆宗,指出国家尚未平静,百姓还多疾苦,皇上不能高枕无忧。尤其强调,自古帝王居危思安之心没什么不同,居安思危之心却互有长短,这就是能不能成为圣明帝王的差距,穆宗对此奏折并不予理睬。

蛇骨塔穆宗到宫中鱼藻池,征发神策军两千人,将早已淤积的水面加以疏浚。池水开通后,他就在鱼藻宫大举宴会,观看宫人乘船竞渡。由于临近九九重阳节,穆宗又想大宴群臣,对谏官的劝谏穆宗根本不听。在重阳节那天,他特意把他的舅舅郭钊兄弟、朝廷贵戚、公主驸马等都召集到宣和殿饮酒高会。有一天,穆宗突然下诏:“朕来日暂往华清宫,至落日时分当即归还。”此时正值西北少数民族引兵犯境,神策军中尉梁守谦将神策军4000人及八镇兵赴援,形势很是紧张,御史大夫李绛、常侍崔元略等跪倒在延英殿门外切谏。穆宗竟然对大臣们说:“朕已决定成行,不要再上疏烦我了。”谏官再三劝谏还是无效。第二天一早,穆宗从大明宫的复道出城前往华清宫方向而去,随行的还有神策军左右中尉的仪仗以及六军诸使、诸王、驸马千余人,一直到天色很晚才还宫。谏议大夫郑覃等人对穆宗的“宴乐过多,畋游无度”劝谏道:“现在边境吃紧,形势多变。如果前线有紧急军情奏报,不知道陛下在什么位置,又如何是好?另外,陛下经常与倡优戏子在一起狎昵,对他们毫无节制地大肆赏赐,这些都是百姓身上的血汗,没有功劳怎么可以乱加赏赐呢!”穆宗看到这样的表章,就问宰相这都是些什么人,宰相回答说是谏官,穆宗就对郑覃等加以慰劳,还说“当依卿言”。穆宗的这一态度,使宰相们高兴了一阵子,但穆宗转过身却依旧我行我素,使百官空欢喜一场。

穆宗甚至觉得,经常宴饮欢会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有一天,穆宗又在麟德殿观赏杂技和音乐,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地对给事中丁公著说:“听说外面百官公卿们经常欢宴,一定是民间太平,五谷丰登,我感到非常宽慰。”丁公著却持不同的看法回答道:“这样的风俗不见得是好事。”穆宗询问原因。丁公著说:“凡事过了限度就不是好事了。前代的名士,遇良辰美景,或置酒欢宴,或清谈赋诗,都是雅事。国家自天宝以后,风俗奢靡,酒宴以喧哗沉湎为乐。身居高位、手握大权者与衙门的杂役一起吆三喝四,无丝毫愧耻之心。上下相效,渐以成俗,这造成了很多的弊端。国家奢靡之风日盛,竞相游宴,沉于酒色,致使政务荒废,百官怠职,这难道对朝廷和皇上有益吗?”穆宗听后对他的这番说辞也觉得有道理,表示虚心接受,但就是坚决不改。

一次游玩中,穆宗突然双脚不能落地,一阵头晕目眩,结果,得了中风,卧病在床。中风以后,他的身体一直没有康复,于长庆四年(824年)正月二十二日驾崩于他的寝殿,时年30岁。

从高祖李渊晚年安于享乐露出真面目,到太宗李世民贞观中后期的骄奢,到武则天蓄养男宠,再到玄宗李隆基的奢靡,哪一位是真正给臣民百姓办事的?他们只不过是自己享乐而已。皇帝三部曲:荒、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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