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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李老头之死

就在店里的人都静等着大个下决定的时候,门外忽然飞进了一直暗箭,得亏大个躲闪及时,仅凭空口叼住,便躲闪过了那一支冷箭,着实令当场的所有人不捏了一把汗,就在大伙还没来得及反映这突然起来的冷箭是何人所为之时,大个刚要骂娘到,女子立马看向了门外似乎发现了门外的异常,大喊道,有人偷袭,小心!

话音刚落,门外立马又飞来了一阵箭雨。

快闪开!大个疯一样的扑倒了女子,而后踢倒了桌子挡了一道。少年则优雅的跳着舞步,一步一步的躲闪了开来,很是自然。至于我,早在一开始就被那第一支箭给吓的躲在了楼阶下,这才对刚才的经过看的一清二楚,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些箭怎么看起来怎么这么慢啊,就在我还在纳闷的时候……

咚!少年终究按捺不住,脚踏重地,霎时间,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奏鸣,随之便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时,已是黄昏了,只见此时的小店内早已是被官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为首的一个官老爷正对着白发少年点头哈腰到,一看就知道此少年身世不简单,就在这时,大个子包扎好了伤口走了,用他的大象腿踢了踢说,死了没,没死的话就跟我来趟后院吧,不过……说到这,他哽咽了下又继续说道,你要做好一些心理准备。我听后,甚是奇怪,什么心理准备啊,我又没什么亲人,诶,对了,话说李老头去哪了,莫不是又去了花楼了?!诶~!这个李老头啊,就这样的,我边和大个唠叨着,边来到了后院……

一进后院就瞧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官兵的尸体,他们死相异常狰狞恐怖,皆是七窍流血而死,让人见了不禁的为之一颤。大个紧随在我身后,眼神中流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似乎对这些人的死亡一点也不在意。半响,他把我拉到了掌柜的住处,他在门口顿了顿,叫我进去。直到这时,我才慢慢反应过来了,我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进入了李老头的房间,左一个希望他没事,右一个盼望他平安,但是当我见到他的那一刻,事实验证了一切,之前的忐忑不安的是对的,老李头并没有像屋外的那伙人一样死状狰狞,而是身中数箭,光是胸膛上就中了三箭,我在按耐不住自己的悲伤,一股脑的奔向了床前,抱着掌柜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大个听闻后,慢慢的走了进来,来到了我的身边,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安抚道,小兄弟,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你,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看看点吧,当初我也是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师傅的,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听后,更是火冒三丈了,一把推开了大个的粗手说道,不!你不能明白!你们谁都不会明白的!我自小在县里无依无靠,成天有一顿没一顿的,过着明天是否还是个未知数的流浪生活的日子,但是!直到我遇见了李老头,他是个老好人,他本是个外地人,一个人来到这只身开启了这家客栈,可惜不善于经营,所以身边的伙计的都走了,店里也就剩下他一个人忙上忙下,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日大雪纷飞的夜晚,我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取暖过夜的地方,四处流浪着,不幸冻昏在雪地中,恰好遇见李老头经过,他不但没有嫌弃我一身脏兮兮的,反而带我进了他的店,给我吃了人生中第一碗长寿牛肉面,然后又给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物,还特地给我安排了一间里屋,供我吃喝供我念私塾……说到这,我早已是泣不成声了……大个走来,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抚着我,我啜泣的继续说道,也是我不好,李老头没娶过媳妇,所以就把我当亲儿子养,供我念书,可惜我少不更事,不爱念书,尽闯祸,怎知李老头非但没有嫌弃我,依旧视我如同己出,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着,我也就慢慢的给李老头打起了下手,李老头年纪也越来越大,心理的不平衡也慢慢显现出来,原先本可以想的开的事情也想不开了,终日酗酒,没事还爱上花子街,又是也打骂我,但我这都能忍,不,确切的说是应该的,他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不嫌弃我是个没人管教的野孩子,我就当知恩图报,送他终老,可结果倒好啊!我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他自己倒是先走了啊!语毕,我抱着李老头的尸首嚎啕大哭了起来。

未果,女子就在这时进来了,身边还拉了个浑身战战兢兢的人。女子抚媚的看了一下大个再看了下我而后又转过头看向了刚才的那个人,讽刺的说道,刚才不是还挺横的嘛,怎么现在就哑巴了?!诶?!你怎么尽打颤,不说啊?!刚才是谁嚷嚷着说自己是朝廷命官,掌握着黎明百姓的生杀大权,只要你一声令下就怎么着来着?!嗯?!大个见那人还不说话,立马怒了,一把把他拽了过来,咣当就是一脚踢了下去,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猛踢,当场就招架不住了,双腿跪地,面朝李老头的床前,看见了我,仿佛如同看到了救星般,磕着头的说道,李老头子,我对不住你啊,我也是无心之失啊,还望你大人有大量绕过我吧,小白啊,我也和李老头有些交情了,今日之事,实属意外啊!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绕过我这一回吧!这时,我才从哀伤中缓过神来,定了定神一看,这不是是师爷吗?!你怎么了?怎么对不住我家李老头了?女子一个步子走了上来,丝毫没了之前的娇气,变得气势汹汹,一脚踩在了师爷的背上,戏谑的说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这个师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大个也按耐不住,一把拽着师爷衣领,恐吓着问他,你是要自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呢,还是我现在就弄死你,再和小兄弟给个交待呢?师爷听后,大吃一惊,好汉爷饶命啊,女英雄饶命啊,我自己来说,我自己来说。

小白啊,其实吧,这件事的起因就是怪我官迷心窍,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师爷,那老爷的德行你也是看到了的,要不是家里有点势力,就他那猪脑子也能做县太爷?把这县城打理的井井有条?那都是我在出力啊!我心想着我这么干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可是日积月累,我百般的努力却始终得不到上面的赏识,只能终日和县老爷厮混,也就堕落了下来,就这样的,我也就越变越坏,改变我的初衷,我也知道我不是人,轻易的就改变了自己的信仰,可是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啊,谁不希望家里的支柱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呢?!于是乎,我就一直等待着,等待着有一天能抓到县老爷的把柄,一举把他扳倒,这样我就可以因举报有功,也能做个县老爷来当当了,我就是这样的度过了每一天,等待着,期盼着,渴望着这个机会的到来,也就是前几日,我见大老爷被妖女……女子迷的失去了心智,于是干脆就怂恿他与女子有染,这样子我就可以去太守那检举揭发他,说他强抢民女,身为朝廷命官,藐视法纪,应当问斩,以儆效尤……果然,事情和我计划的一样,我先欲擒故纵,让老爷对女子动了春心,而后把他之前的罪状的一一整理收纳成书,跑到了太守那去检举揭发,太守闻后勃然大怒,立马要求我带人前去捉拿老爷问罪,结果谁知在捉拿的过程中,有位好汉爷插手……只好作罢,而后我又飞鸽传书请示上级,上级闻后要求我立刻捉拿老爷问罪,它人若要是敢加以阻拦,定加严办,所以我干脆就想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老爷当场伏法,这样就没人和我争了……

好你个豺狼虎豹的东西啊,心肠如此歹毒,捉拿老爷也就算了,还想要连我们一起同老爷陪葬啊!女子愈发的生气,干脆一把劲踩着师爷的头常叩首不起。倒是大个走了过来,拍了拍我,叹了口气说道,小兄弟,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也已经知道十之八九了,人死不能复生了,看开点吧……半响,我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战战兢兢的师爷,又看了看李老头那早已冰冷的尸首,悲从中来,无语吟噎。就在这时,少年一把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刚才的官老爷唯唯诺诺的,少年并没有理会二人,而是径直的朝向我走来,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说道,事情怎么样了?!是要杀还是要刮啊?!师爷在一旁叩着头,冷汗冒出。此时的我已不知该怎么说了,少年见我没说话,又继续道,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有我代劳了,毕竟能者多劳嘛。语毕,他转过身对着刚才进来一直都不敢做声的官老爷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了,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是……官老爷唯唯诺诺答道,而后少年又走了过来,来到我的跟前,用手抬起了我的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看了我半响后非常陶醉的说道。好一个美人坯子啊……众人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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