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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发少年

天刚明,鸡叫了三遍后,我便慢慢的从炕上起来了,昨晚也不知是怎么了,就小酌了几杯,我居然就不醒人事了,以我的酒量也不应当啊,虽然算不上很好,但也不至于三杯倒啊,诶,不说了,看看大个去,这时我才发现,这丫挺的睡的比猪还死,,不仅把脚翘到了天上,鼾声震天响,脸色恢复了常态,更甚至还出了口水在枕头旁……这枕头怕是今后都不能用了,我暗自下了决心后,便出了房门往前院走了去,刚从后院出来,一个后脑勺扣便敲了过来,你这小兔崽子!我晚上出门时,千叮嘱万嘱咐,让你锁好了门,在风流快活去,结果呢?你这小王八羔子倒是好,我前脚出门,你就后脚不长记性,连门都不锁,就这么快活去了!我进屋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了,又赶上下雨,匆匆忙忙的来到店里,正感慨着你这小子也太会算计了,算准了我什么时候会来似得,连门都给我开好了,结果我一进后院你屋里才发现,你小子早就喝的烂醉,不省人事了,更要命的是还带了个人回来的,更加要命的是还是个爷们,更更加要命的是还是个大大老爷们,我早就看出你小子非比寻常了,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等爱好,以后入夜了,没事别进我屋,我虽然是年老了些,可我还是懂得分寸的……哎哟!掌管的,我冤枉啊,这老爷们不是我从外面带来的,是他自个闯进的来的,再说这门了,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后脑勺扣,你还有脸说门了,昨晚上玩的起兴了吧?进屋连门都不锁,也不怕遭贼啊,再说了,这遭贼事小,万一惊动了楼上的老爷,再万一楼上的老爷要是遇到了什么三长两短,是你我二人担待得起的吗?你我还想在这小县城待下去吗?!是……是……是……

我就像个孙子的似被李老头给教训了一早晨,一个美好的一天的开始,我就被李老头罚去后院劈柴火去了,他择赶紧往他里屋跑去了,估摸着是清点他的小金库去了,这个李老头,说了那么一大堆,还不就是惦记着自己的那几个小钱怕昨晚遭贼偷了,我一边暗骂着,一边鼓足了劲的劈起了柴火。

至正午时分,我这才后院柴火房出来了,刚一走进大堂,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高大的身躯,得瑟的抖着那比桌腿的还要粗的大腿,一碗又一碗的喝着凉水,这还能是谁,这不就是大个嘛,嘿,我正打算前去打招呼呢,不过这刚走过去一半,就又止住了步伐,生怕到时候他又提起了药引子的事,到时候又要把我给活剥咯!不行,我得赶紧躲起来,正当我打算打起退堂鼓的时候,后边的掌柜的顶了上来,你干什么东西呢,小李子,见到客人也不打声招呼,真没礼貌,这客人比较爱喝水,我看那前边几碗水也要被他喝的差不多了,你赶紧去后院打桶新鲜清凉的井水上了,给客人续上几碗,也算是对昨晚招待不周的事情做个赔罪了!我去!当时我就惊呆了,我立马喊冤到,掌柜的,你可真知道昨晚到底放生什么了吗?我昨晚差点连命……又是一记脑勺扣,让你丫的多嘴,叫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便是了,还嘟嘟囔囔的,你还想不想干了啊,啊!话毕,掌柜的又赶忙向大个陪着不是,说什么我还年纪小了,涉世未深,不懂事,从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四处流浪,要不是见我可怜,他善心大发,这才收留了我之类的……诶哟,掌柜的,你赔罪也就是了,怎么还把这也给道出来了,让外人听着了,岂不是要闹笑话了,我嘟囔道。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我这是在积德呢!这位爷,你先用着,我这就让着小子再给你去打桶水去,你还不快去!说着,别用腿喘着我,当然,不是真踹了,毕竟他还要靠我养老呢……就在我被半推半就之际,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大个朝我这边看来,嘴角边再次浮现出狡黠的笑容,再一次的让我不寒而颤!

乘着打水走开一阵的功夫,李老头又不免把我好好说教了一顿,然后就气冲冲的走了,其实我也明白,一准儿又是收了人家几个锭子,不然还有什么能让他这么火冒三丈的事呢,看样子外表朴实的大个子这回怕是要做了李老头的摇钱树了!待我慢慢的打上来井水,然后慢慢吞吞的提起了一个满水的水桶,提起的时候丝毫不费力气,感觉水桶轻飘飘的,似乎连水的重量都感觉不到了,索性用了一只手提水,这以往可都是要两只手的啊,还踉踉跄跄的,怎个今天如此轻快,正当我在思索着的时候,掌柜的又来催了一道,我应了声,便小跑了过去给大个满上,大个默不作声的接过了那桶水,然后拿出了早已准备的好了的一包药剂,直接撒入了水桶中,然后用着碗,一碗又是一碗的舀着喝,这场面我经过昨晚之后,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当然掌柜的看了自然是不免咋舌了,其实我也挺同情他的,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既然要时不时的喝药,诶,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活生生的成了个药罐子了。就这样,大个一边喝着水,我一边和李老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楼上的大老爷自昨晚上开始变没了动静,这感化人的时间也不要这么久吧,就在我问着李老头,琢磨着是不是该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的时候……楼上的门,突然开了……

只听楼上小步细碎,腿间的铃铛发出有节奏的响声时,我和李老头才刚反应过来,鼻中就飘来了一阵令人遐想无限的香气,不用多想了,定是她出来了,我刚要上楼前去收拾房间时,姑娘立马伸出了一只纤纤细手拦住了我,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后,便下了楼,我也明白了姑娘的意图,便尾随着姑娘下了楼。

下了楼后姑娘随便选了一桌就坐下了,刚好就在大个的对面桌,就在刚才,姑娘经过大个的时候,大个连看都没看一眼,到是姑娘轻瞟了一眼之后便悄然离去了,我当即判定,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肯定有些交情,因为一般人见到这样的女子,就是再清高的人,也会情不自禁的看上一眼,尤其是像大个这样直性情的人,早就蠢蠢欲动了,但是当大个见到她时却一反常态,不但没有蠢蠢欲动,就连刚才举止浮夸的抖腿都停了下来,也不再大口大口的喝水了,而是细口细口的细品着,两人见后一声不吭,彼此正襟危坐在对方面前打量着对方,就在双方眼神就要交叉的那一刹那,两人同时别过头,看向了门外,似乎两人同时在等着一个人。这样的气氛,甚是诡异,就这样漫无目的持续溢满着客栈,似乎有一场大战正在酝酿发酵着。

果不其然,没过一阵子,女子先发话了,你是什么后到这的?到了也不和我一声?大个听后,立马按耐不住了,大声呵斥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是当年的你了吗?我到哪,要去哪,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要走,难道还要再向你打招呼吗?女子当即就不再说话了。大个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火爆三丈,人一下子就气的跳在了桌子上,像雄鹰般俯视着这名弱小的女子,女子的眼神从先前的冷酷无情转换到了含情默泪,对视着大个,大个也是愣了一下子后,随后便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他一把抓住了姑娘的衣领,一个大耳瓜子便扇了过去,紧接着又是几扇,直到姑娘嘴角流出了鲜血,大个这才止住了。随后两人默视着对方,眼中早已是含满了泪水,但就在这时,大个依旧不依不挠,又继续扇了过去,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和掌柜的就这样惊站在那,看着这两人。

就在大个一个紧接着有一个耳光的打在女子脸上的时候,忽然一阵黑影窜了进来,伸出了一只毫无血色的手挡在了两人的中间,中段了大个无情的抽打,两人都被这只手的来历惊呆了,看的眼睛都直了。这回倒是大个先沉不住气了,他大声嚷嚷道,难道我教训一下曾经本应该是自己的女人也有错吗?!而黑衣男子只是默默的说道,打够了吗?!大个似乎还在气头上,还没呢!就算是你,今个儿也甭想拦住我!这时黑衣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凭你那点花拳绣头,也想在我面前摆弄?!这话说的冷酷无比,又及其富有挑战性,大个顿时被激怒了,刚想要朝着黑衣男子来上一拳,就立马被女子给拦了下来。难道你还想朝他动手吗?别说是你,就是我俩加在一块儿,也动不了他丝毫啊!被扇了无数个耳光的女子哽咽道。哼!老子今儿还真打算动手脚了!怎么了,你这个臭婆娘,快给我闪开,你知不道你现在抓住了我的手,就是弄脏了我的手啊!你难道也不嫌自己脏吗?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大个就挨了一记耳光,打人的不是女子,而是黑衣人,其出手之快,堪称眨眼之间。大个反映过来自己被扇了一个耳光之后瞬即爆发,当场一个扫堂腿过去,黑衣男宛如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大个的腿,便跃在了大个的面前,待大个还没站起身,黑衣男直接用单手便提起了大个……这场景就像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打架不但没打赢讨不着好处,反而还被小孩戏虐了一番。大个临死还想再做抵抗,索性伸出手去掐住黑衣男的脖子,只见黑衣男子灵机一动,立马躲闪了过去,只不过还是慢了点,黑色的兜帽被大个给拽了去,露出了一头洁白无瑕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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