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客套话下来,我和呆子自我介绍完,大家也就有个简单的认识和了解。
当菜上齐,我特意和敏子讲,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们,敏子乐呵呵的点头,说知道了......
只是,让我始料未及的,这古灵精怪小妞胆子大的有点过分,趁我不注意竟然当着老烟斗和呆子的面亲我一口。
随后她一溜烟就跑了出去,留下我在包间受尽呆子的嘲笑!
连同老烟斗也是一顿无奈的摇头......
饭间,我发现老烟斗这个人非常的细心,或者用心思缜密描述更适合他!
因为没上完菜之前,他是一句不提和古董有关的话题!
直到吃了好一会...…他才小声问道,“小四,你们这些东西是从那搞来的?”
他特意压低声音,眼睛还不忘看了看门口!可见他是有多么的细心。
我直接回答他,“这些东西是从海上弄来的,难到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
“就是什么啊!你别告诉我不值钱。”一旁的呆子嘴里啃着螃蟹腿还打断老烟斗的话。
我瞪他一眼,没好气骂道,“你插什么嘴?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对吧!”
呆子心虚的看了我一眼没答话,假装专心的啃螃蟹。
而老烟斗却笑道,“呵呵,小聪大大咧咧的性格,挺好!我就喜欢这样的人”。
小聪自然就是呆子,虽然听着别扭,但是没办法,呆子也有反抗和反驳过!可老烟斗就喜欢这样叫他,实在让人很无语......
一个满身肉的胖子,还小聪。
老烟斗继续说道,“你们的东西先不说其他的,就从品质上来讲绝对是上层的!如果能证明它出自,谁的手和年代,绝对可以卖出更好价格”。
听闻,我和呆子认真点了点头。
他又问道,“除了这两个,你们手上还有没有?”
我心说,当然有,不告诉你而已......
当然万事无绝对,如果他能出个好价钱,我并不介意全部卖给他!
可都说了大半天他连个价都没给,我只能对他摇头,表示没有了。
“哎,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多几个多好。”
眼睛盯着放桌子旁的两个有点怪异的罐子,老烟斗表情明显有点失落.....
原本我还想说点什么......
却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我心都差点蹦出来!
他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这两件东西,我给你们出两万五”。
凳子!啪的一声响,呆子肥胖的身体直接坐到了地下,而靠背的凳子骨架全部散落到地上!
他眼直直的看着老烟斗,眼神里充满了兴奋和激动,就如同他面前的是一个绝色美女,而不是一个脸色阴白的男人!
我也没好到哪去,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心说,要不是场合不对,不然也忍不住大喊出来!两万五啊,这是什么概念!
更何况只出手了两件,如果把家里的全部拿卖,那岂不是可以建一栋小洋房了?
老烟斗被呆子的反应吓了一跳,透着阴白的脸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是价钱不合适吗?”
我伸起脚踢了呆子一脚,“心骂,你他娘的!能不能矜持一点”。
呆子回过神,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拿酒瓶给老烟斗倒酒,一边笑呵呵道,“不是...不是,够了够了,来!我敬您老一杯”,立马地主老财的本性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说完,他自己先一杯白酒下肚,那知,他哪被脂肪遮住的喉咙,竟然毫无预兆的发出“噗的一声响...”
在老烟斗惊愕的目光前,他那如同猪头般的肥脸,顷刻间通红起来!
眼看他憋不住了,然后非常不要脸的捂住嘴将头低到桌子下,紧跟着一声让人哭笑不得的噗噗声...响起。
我也直咬舌头!如果要不是老烟斗还在这,我估计也忍不住直接在地上打滚。
因为这呆子真他奶奶的过分,你说你,激动就激动嘛!竟然还搞的如此猥琐激动!
老烟斗也是一脸尴尬,他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就走出包间,想必,是想让我们俩个缓缓心情。
当然,也非常庆幸他走出去,不然我还真不敢保证,我能继续憋住不笑!
呆子见老烟斗走出去,立马爬起来,上半身趴到桌子上,哈哈笑道说,“老四,这次发达了!”
只是我听着他的话,心里没有兴奋之情反而有种非常逗的感觉。
因为呆子笑起来的时候,他脸上肥会全收缩到一起,然后眼睛和睫毛都盖了起来。
让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的表情都是非常猥琐的样子。
心情平静下来后,呆子收拾了一下包间,而我出去加了几个菜,回来的时候,老烟斗正和呆子两人聊的火热。
边吃边喝中,老烟斗来了几分酒意话也多了起来,和我们讲起了他的过去。
我不得不说他确实挺有门道的,据他说北京有个潘家园,专门搞古董的一个市场,规模全国最大!
各种各样的古董都有,只有你有钱,就不怕买不着喜欢的宝贝!
他说,他在哪里混了十多年,经过他手的古董没一万也有八千!
听得我和呆子想想都兴奋,原来古董文化竟然那么的博大精深。
我忍不住问老烟斗,“那你怎么不继续在北京发展来北海干嘛?”
他说道,“最近几年潘家园变化很大,没有以前那么好混,从前随随便便都能收到好东西,而如今,就算一个月下来,也不见得一定能遇见好东西!”
所以现在只能去一些偏远的地区淘一下宝,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遇上点好东西,“
当然,反之,如果运气不好就像前段时间去内蒙古一样,我走完了整个内蒙,依旧两手空空!”
他一杯酒下肚,继续笑着讲道,“现在碰到你们就是我运气好了,像你们手上的东西就算在潘家园也少见,不仅品质绝佳!还保存的如此完好,真是难得啊!”
“那岂不是让你赚大了?”我笑问道。
“哈哈,小四,你看我像会坑你们的人吗?”老烟斗接我话反问道。
我看着他眼睛,坏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像!
一旁的呆子也小鸡啄米般的点起头,表示,认同。
老烟斗随即干咳一声......带着浓烈的酒气尴尬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有一些东西不一定说好就是值钱的,我打个比方说,两个女人,一个很漂亮,一个长的一般,你喜欢的是一般的,而那个漂亮的是喜欢你的,你说她们两个对你来说,那个更好,更重要?”
“废话,那当然是我喜欢的更好更重要了。我笑着回应道”
“那不就是咯,道理都是一样的!所以说好东西不一定就是最值钱的”
听他这样一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呆子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时间,慢慢流逝......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下午三点,我们出了海鲜馆,老烟斗直接去拿了两万五现金给我们,临走时,还问我们要了联系方式。
当然我也问了他的联系方式,毕竟我手上还有几件东西,说不定等那天缺钱就卖给他了!
回家的路上,呆子是一路笑得合不拢嘴,满身的酒气加上他猥琐的样,路人看见都远远避开,生怕惹到眼前这个好像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我摸着兜里的厚厚的票子,心里也是很激动,想想...我和呆子拼死拼活干一年,也不见得能赚到一万块!
而现在一下子就赚了两万五。
心里想想都乐!别提有钱的感觉多美了!
平时一本正经的我,都忍不住和呆子边跳边跑哼着小曲回去,路上的人纷纷避让,生怕碰到我和呆子这两个不正常的人。
人三分清醒七分醉,一觉睡到晚上十点,起床后自然是和呆子去疯狂的潇洒。
因为,如果不去发泄发泄内心的兴奋,恐怕半个月都难以睡好啊!
疯狂的玩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去海鲜馆开饭,买了一些东西,我和呆子一人拎着几袋东西,大摇大摆的向海鲜馆走去,就好像暴发户一般,动作可能不雅,但是有钱的感觉很爽!
“嗨,小四,呆子”。敏子在海鲜馆门口向我们挥手。
呆子扭头笑眯眯对我说道,“老四,其实我感觉敏子人挺好的,人懂事又长得漂亮,你考虑考虑娶他呗!”
我一脚踢过去,嘴上没搭理他,谁知,呆子这货竟然哇哇大叫起来,还边跑边喊到敏子四嫂,你看你男人欺负我,还不快点来帮忙!
呆子的一番话,引得路人是哈哈笑,原本我就已经很无语,然而敏子还笑着配合道,“好啊,等会我帮你收拾他!”说完,还不忘对我哼了一声。
路边,一个从我身旁走过的老头也咪咪笑对我点起头,瞬间让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差点就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