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媚看着东方太懿,她掩唇笑道,“太懿,你怎么变的如此的猴急了?”她推开东方太懿,光着脚站在地上,她往门口走了两步,看着黑色的天空,一时心里唏嘘。
而此时,在路上赶来的姬千殁,他眼神狠戾脚下匆匆,昨日下午的时候,听萝复命说,楚媚决定要留在啸月国,哦?事情倒精彩了起来,她怎么可以留下?楚媚是他的棋子,怎么可以妄自留在王朝?
姬千殁的脚步加快,他抬起头看着啸月国王宫的方向,姬千殁握紧拳头。
很快,姬千殁站在殿顶上,他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迎着风在殿顶猎猎作响,他眼下的图腾妖娆的很,嘴角轻不可察的扬起,鸢飞,楚媚,你该死。
说着他俯冲而下,大步流星的走进偏殿,不顾前来阻挡的侍卫,姬千殁不悦的抬起手掌,一掌又一掌的把他们狠狠的甩了出去。
楚媚忽然察觉到空气中,传来强烈的气流波动,而这个气流,独属于姬千殁!难不成!他来了?!
果然,夜色之中,他宛如地狱来的修罗,眼底泛着狠戾的精光,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东方太懿坐起身来,不悦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你是谁?”
姬千殁摸摸自己的脸颊,他玩味的一笑,“小小毛孩,竟也敢碰我的女人?”
楚媚:“……”等一下,谁能告诉她,她什么时候成姬千殁的女人了?当然,两个人完全没有给楚媚辩解的机会,姬千殁突然出掌,速度极快,在楚媚的耳边掀起了一阵风,楚媚转过身,看着东方太懿堪堪避开。
姬千殁侧过身,“鸢飞,你若是想留下,那便把命,留在这里吧。”
楚媚听到姬千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她猛地跪下,“属下知错!”
姬千殁刚才的一掌,只用了七成气力,东方太懿却分明清楚,这个人,他惹不得。
姬千殁冷笑一声,转身拉起楚媚的手腕,“走。”
说着走出去,他脚下一用力,带着楚媚飞上房顶,踏着夜色消失不见。
东方太懿猛地一捶地面,该死的!!!他眼底更加阴邪,小小一个龙啸宫,你给我等着!我定当血洗你龙啸宫!
楚媚的胳膊被姬千殁掐的很疼,她不敢出声,姬千殁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在荒林中快速游走,楚媚悄悄抬起头,看着姬千殁的脸色生硬。
两年的相处里,敏感的楚媚,自然察觉到姬千殁对她的感情,略有些特殊,只不过她没有气力再去关注这多余的情感,她咬着下唇,不敢多说话。
忽然,姬千殁停下来,他看着楚媚的脸,听着耳边风声呼呼,他忽然问道,“你真的,想留下?”
“我……”
姬千殁忽然怒吼,“你还是忘不掉他?”他忽然语气烦躁,楚媚低着头,轻轻挣脱着他的禁锢。
楚媚侧过身,不敢看姬千殁的眼睛,姬千殁揉着额头,他眉头紧紧蹙着,看起来是要发火的前奏,楚媚不喜欢和他独处的感觉,两年里,一开始的时候,他对自己只是玩味,他会关心自己,偶尔会打趣自己,甚至有时候开个玩笑。
这些楚媚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中,多了些情感,嘴边少了些话语,他的动作,似乎比从前更加亲昵,时不时的揉揉她的脑袋,时不时的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这些,让楚媚越来越紧张,姬千殁这个人,说穿了是那种,非常不择手段的人。
惹怒了他,没什么好下场,更何况,凭借现在自己的能力,根本打不过他,楚媚心思流转,特别害怕今夜,他会说出什么来。
“主子,鸢飞知错。”楚媚赶紧单膝跪下,姬千殁低着头看着这个美艳的女子,和她在一起两年了,两年里,她的温柔如水,她的隐忍,平静,聪慧,无一不吸引着他。
算起来两个人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年轻气盛的姬千殁,有时候会有那种冲动,似乎也能理解。
他忽然拉起楚媚,猛地把她按在树上,突然逼近楚媚,他张口就咬住了楚媚的下唇,楚媚猛地别开头,他的吻落在脸颊,姬千殁忽然觉得有些烦躁,他伸出手抓住楚媚的头发,猛地往下拉,看着她抬起头,姬千殁从她惊恐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宛如魔鬼一样的神情。
他闭上眼睛,猛地松开楚媚,“鸢飞,你不要忘记你到底是鸢飞,还是楚媚。”
楚媚点点头,“是,鸢飞记下了。”她后背被树硌的生疼,楚媚轻轻用手背擦一下双唇,姬千殁长长舒气,他要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转过身,他声音低沉了许多,“回到龙啸宫,受罚。”
“是。”楚媚应道。
回去的路上,楚媚和姬千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很快两个人回到了龙啸宫。
楚媚二话不说,她直直往悬天崖走去,路上疏影看到楚媚,她开口,“鸢飞,你干什么去?”
楚媚没有说话,悬天崖上寒冷刺骨,楚媚迎着风来到这悬天崖,两年里,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
那件事情,楚媚不愿意回忆,可笑的是,两次都是因为姬千殁,都是他。
跪在悬天崖上的寒石上,冰冷立刻让楚媚的膝盖失去了知觉,钻心的疼痛让楚媚眉头忍不住轻蹙了起来,她却依然平静的跪在寒石上,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
姬千殁眉头紧蹙看着楚媚背对着他,眼神平视着遥远的前方,最让姬千殁心动的,就是她这份出尘。
和普通的女子完全不一样,她的心性更加坚韧,似乎被过去淬炼的更加狠戾,更加淡漠。
姬千殁忽然冲上去,他抱住楚媚,把她从寒石上抱下来,楚媚看着姬千殁的脸,她忽然开口道,“主子……”
“闭嘴别说话!”姬千殁扛起楚媚,看着她脸色苍白,姬千殁终究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大殿,楚媚挣扎了一下,“我自己可以,放开我。”
曾经,那一次便是在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