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心回到家,夏淑泽直接将自己的拐杖砸在她的脸上,气愤的吼道:“你有没有脑子?就算再怎么讨厌那个女人怎么能自己把她推下楼?这种事情怎么能经自己的手做?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到底是不是我夏淑泽的女儿?”
夏暖心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可笑极了。
夏淑泽转念说道:“不过也好,叶晓晨也算是有了分心的事情了,这下子我们便可以好好商量对策,看看他这段时间以来到底在打什么注意。”夏淑泽把他的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敲了两下问道:“你哥呢?”
“呵······”夏暖心笑了笑,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来,如行尸走肉般的向楼上走去。
“我问你话呢!”只剩下夏淑泽怒不可遏。
夏暖心无时无刻不觉得这样的家庭恶心,眼下尤其如此,她总是以身为这个家的一员感到羞耻,而且终身摆脱不掉了吧?夏淑泽还在她身后吩咐,然她近期内不能再出去,必须待在家里等事情的风头过去,她慢悠悠的走到楼梯上,觉得每一步都异常沉重。额头上冒起一层冷汗,她揉了揉自己疼得厉害的肝,转身虚弱的告诉自己的父亲:“WXNBS,叶母桌上资料的集团名字,你自己派人查查吧!”
躺在床上,莫名的觉得很累,好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满头大汗,和已经习惯的痛感,好不容易睡去之后,居然迎来了一场美梦,可惜这场美梦没有多久便被打破了。
有警察直接闯进了家里,夏淑泽想要袒护女儿也没有办法,不知道是哪里不长眼的警官,居然带着搜查令上门,夏淑泽拄着拐杖,夏暖心在睡梦中被人叫醒。临走前除了梦醒之后的虚无,还有那个永远冷酷父亲的责骂,夏淑泽把拐杖用力的敲在了夏暖心的头上,她的额头立马肿起一个大包,夏淑泽骂她:“混账东西,我们夏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而门外早有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很明显是早有人通风报信。夏暖心早就猜到了,她这么做,就是在和叶晓晨恩断义绝,她也是存心要毁了她父亲的颜面。不知道为什么,她恨叶晓晨,却同样也恨她的父亲,如今她什么也不在乎,却想要同时毁了他们。
来呀,和我一起下地狱呀,那样我就不孤单了。
“姐,姐,你干嘛?”
紫欢一回来便看见正在匆忙收拾东西的赵七月,赵七月把一些衣物塞进了行李箱里,带上了少许的钱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
“紫欢,我要走了。”
“你要走去哪儿?”紫欢拉住她,殷切的恳求道:“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哪儿?”
“去······”赵七月想了想,可她自己也不知道。
“去一个没有他的地方。”赵七月看着窗外那片静谧的湖泊,在微风下泛起点点波澜,她的内心混乱一片,却在波光中皱眉言说:“他是我的牢笼啊!”
紫欢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她以为赵七月是被迫留在叶晓晨身边的,如今决心要逃走,可是她担心姐姐的状态,以她之前的样子,她能照顾好自己莫?
“好,那我和你一起走,我照顾你,姐!”
“不用了”,赵七月握着紫欢的说嘱咐她:“紫欢,姐拜托你一件事,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确保他安然无恙你再离开。”
“他······可是······”
“我会再联系你的,帮我告诉爸,我对不起他,让他放心,我不会再干傻事,也让······也让叶晓晨放心······”
尽管四季花开对外宣称夏暖心并没有涉嫌杀人,但是由于起诉方是叶晓晨本人,如今集团上上下下已经知道叶晓晨自己主动离职的事情,现在他也算是和四季花开没什么关系了,如果一定还有什么联系,也仅仅是他原先手中的那些股份吧!
“叶夏夫妻大战”,已经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原先对于夏暖心弱势一方的定位被彻底推翻,媒体们千方百计的想要获取独家内幕,连叶母所在的私人医院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叶母经过抢救,目前还未清醒,由于患者本身体弱多病,又曾经具有精神病史,导致本身抗刺激能力低下。这次在惊吓中又伤到了身体的根基,具体情况如何,还是要等病人醒来再做定夺。然而让医生更加担心的便是,叶母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叶晓晨守在病房门口,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双手附于前,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也亏欠最多。他真心祈祷父亲能够在天有灵,保佑他的母亲平安醒来。
走廊里踏着脚步声,齐桓慢慢走来停在叶晓晨跟前。
叶晓晨抬起头,齐桓告诉他一切都已经按照吩咐完成,夏暖心现在在警局,警局局长的儿子和叶晓晨有些交情,本来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下子肯定是逃不掉的。
“还有一件事······”
叶晓晨睁着一双满是疲惫的眼睛,看见齐桓吞吞吐吐的样子,叶晓晨低下头,他额上的碎发呼啦的垂在头上,齐桓然后告诉他:“刚刚家里的仆人说,赵小姐扮成仆人的样子逃走了。”
叶晓晨有片刻的恍惚,短暂的愣神之后轻轻的笑出了声,他重复道:“逃······”那是个多么可笑的字呀!
“额······已经派人去找了,叶先生请您不用担心,一定把赵小姐安全的带回来。”
叶晓晨却说:“不用了,我累了,找到了她又怎样?如果你们找到了她,暗中保护就好,不用再把她找回来了。”
叶晓晨这样说着,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材此时弯曲着脊背,看上去有几分潦倒,齐桓见他开了门进去,走到叶母的床前坐下,握着他母亲的手,低下了头,趴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