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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意闯入鬼嚎沟

“滴!滴!”

水流从青苔上滴下,莹光闪烁着流到少年头顶,清凉的感觉像是被冰敷一样,昏迷的少年终于醒了过来。

他活动了一下,感觉浑身酸痛,提不起半分力气,身体好像被冻结一样。仔细打量着周围,漆黑一片,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但身下却柔软异常,自己似乎躺在一张床上。摸着自己身下的虎皮,他终于确定确定自己不是睡在地上,明明被黑刀子给打昏了,还以为小命休矣,却不成想还好好活着。

“咳咳!”

“妈呀!”这一声如同被敲响的破锣鼓般的声音,突兀的在自己耳朵里响起,吓得乌望直叫唤。

“叫什么叫,老婆子给你点灯,这孩子怎么如此胆小。”随着话音落下,一道火光凭空的闪现,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

乌望此刻才看清来人是一位白发老婆婆,虽然脸上有许多皱纹,但浑身的精气神却非常旺盛,跟小伙子比起来也不为过。身材有点偏瘦,麻布衣衫套在他的身上,只感觉不是很合身。

自己应该是在一房间里,古老的摆设看起来似乎很陈旧,不像是现在所用的东西,整个屋子很宽敞,但东西不多,像是被废弃很久的地方,但每一处又光可照人,明显经常擦拭。

“多谢婆婆救命之恩,那黑刀子没有难为您吧!让您受累了,怕老人家会被刘家记恨,小子这就离开。”乌望强忍着浑身的痛苦,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可惜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

“唉,小孩子有伤在身,千万别动,这里也没什么疗伤的药,受伤只能靠自己身体硬挨,你要想活命,就得乖乖听话,来,躺着。”老婆婆整了整乱糟糟的床,扶着乌望躺下了。

“这里?敢问婆婆这里不是沙克城吗?”乌望紧盯着老婆婆的脸,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浮起。

“沙克,那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你说的那个地方,这里叫做鬼嚎沟,可都是受过苦难的人。”

“鬼……鬼嚎沟,莫非住的都不是人,是……是鬼!”

“你个小屁孩,这里要是鬼地府,你还有命活着,这里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最好不要问太多,老婆子最多能告诉你,这里住的虽然不是鬼,但和鬼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按照时间算,再过片刻,鬼就要开始嚎叫了,你最好当作什么也没听见,要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看着老婆婆离开的背影,蹒跚而瘦弱,不像是有能力做什么害人之事的人,更何况还救了自己,怕什么?就是不知道这鬼嚎沟有什么奇异之处,自己又怎么来的这里,乌望躺在床上想着。

“呜呜呜……。”

“嘿嘿……哈哈……。”

听着这奇怪的声音,似千万根琴弦在弹奏,又似马在嘶鸣,更像是风铃吹拂着摇动,乌望算是胆子大,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又突然听到陌生的叫喊,内心早已七上八下,想出去瞧瞧又想起老婆婆的叮嘱,便呆着不动了。

“嘭!”

伴随着巨响,棕色的木门忽然被打开了,像抽风箱一样木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真担心木门一下子就烂了。屋内瞬间挤进两个身体强硕的巨汉,估计自己只能达到他们的肩膀位置,两个人浑身皮肤都成火红的铜色,很有力量的感觉。其中站在中间位置的那名壮汉更是引人注目,耳朵上不但有一个金环,鼻子上一根细细的链子套着,脸上有一只狮子的刺青。

向前所见哦老婆婆从他们身后挤了出来,整个一比较,活像甘蔗碰上了大树。

“老婆婆,这是……怎么回事?”乌望再次挣扎着爬起,眼睛里流露出惊惧的神色。

老婆婆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乌望,“孩子,别怕,这两位是我们鬼嚎沟的大当家霸金环和二当家短头鬼,他们可是非常好的人,他们听说你是从外面来的,立刻前来询问,你一定要将知道的明明白白说清楚。”

“嗯!”乌望使劲点了点头。

戴耳环的似乎是大当家,他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虎目发出刺眼的精光直逼向了乌望。“听阿细说你自称沙克城来的,可是什么原因导致,能说一下吗?”

乌望猜想老婆婆的名字就应该叫阿细,他思考着霸金环大当家的话,犹豫片刻,望着对面壮汉明亮的眼睛,他点了点头,“你们叫我乌望吧!我……。”乌望把自己如何撞破刘木安等人的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连房里取暖的柴火噼里啪啦树枝烧断的声音都能听清,寂静的吓人。

“混帐,你所说的那两家伙要是被我碰到了,立刻杀个精光,畜生一样的东西,浪费粮食。”霸金环激动的叫嚷,一个率真大汉的形象原原本本的浮现,他大口的望嘴里灌着水,脸涨的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似小蛇一样浮现。

“大哥,勿动气,这里还有人看着呢!”说话的是和霸金环一起进来的男人,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乌龟般缩了缩头,还真像个短头鬼。

“没事!乌望小兄弟,你想知道这是哪吗?要想,我给你说说如何?”霸金环已经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表情十分痛苦,好像有什么伤心事想起。

乌望注意到随着霸金环的话落下,一直笑着老婆婆阿细脸色刷一下白了,连看起来很沉稳的短头鬼也坐立不安,摇晃起了身子。

随着乌望点头,霸金环略带沉痛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乌望小兄弟,你知道灵气吗?”

注意到到霸金环眼里猛然爆出的金芒,乌望心头震动了一下,随即苦笑,“灵气,当然知道,那是通往长生不老的道路,可惜能有资格修炼灵气的少之又少,可以说万中无一,我们沙克小城虽然是座城,但能修炼灵气的人不过城主一人,所以大家都把其视为神明一样的存在,普通人又怎么会有灵气修炼的资格了。”

“说的不错,不过也不全对,能修炼灵气可不单单是富贵人家,出身高贵的人,修炼灵气需要的是自身资质和坚持不懈的精神,而我想说的是这鬼嚎沟每个人曾经都可以修炼灵气。”

乌望瞬间瞪大可眼眸,“每……每个人。”不过乌望没有问出口,他听清楚了霸金环的话,修炼灵气只是曾经,“莫非现在不可以了?”

“唉!”霸金环长叹了一口气,“你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想的不错,灵气曾经在我们身体里充斥着,如冬日的阳光在我们身体内流动,让我们不用忍受疾病,受冻的痛苦,可现在一切都没了,我们与常人无异,甚至身体更差,一切都是拜那可恶的宗门所赐。”

“宗门?那是什么。”从小在乌克城长大,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的乌望对着新词很感兴趣。

“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聚集的地方。”阿细此刻插了嘴,她向霸金环弯了弯身,“这件伤心事还是由我老婆子来说吧!”

乌望此刻屏住了心神,他知道自己或许会听到一个被埋藏许久的秘密,这个被历史掩盖真相的秘密。

阿细说:“这件事还要从万年前说起,那时众人凡是有灵根的人都可以修炼灵气,不受任何束缚,直到宗门的出现,那是许多修炼灵气有所成就的人所建立的,他们以教导修灵者为由,很快就壮大了。

本是一件好事,却未曾想如雨后春笋一样出现的宗门出现了变故,一些自持身份高傲的宗门统领者颁布命令,要所有修灵者都加入宗门,否则一律不准修炼,违者斩尽杀绝。

从此,单个的修灵者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面对宗门的屠刀,散个修炼者都逐一被废掉灵体,永远不能修炼。这场战斗一直从万年前延续到了现在,宗门虽强,但渴望自由的散个修炼者也不是吃素的,大家可以说互有胜负。

可惜百年前一个叫玄空子的修炼者在宗门中脱颖而出,成为当时年轻一代的翘楚,他立誓诛杀所有不听宗门话的人。我们组织所有散修与其率领的宗门开战,战局很简单,我们如切西瓜一样被杀个片甲不留,之后当我们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身灵体已被摧毁,对于修灵者来说,没了灵力就意味着死亡。

那一战后,残存的散修们都躲了起来,谁也不敢去挑战宗门的威严,而那玄空子所在的宗门一跃成为宗门领袖,玄天宗的威名震烁四方。

那玄空子凶残成性,竟欲将我们全部击杀,处决当日,风清宗年轻一代翘楚风冷月带领门下众人为我们求情,最后以答应下嫁玄空子为条件换取了我们的活命。那时我们也第一次认识到了宗门不一定都是坏人,风冷月这个名字被我们永远记在了心中。

在这个世界有许多空间裂缝,我们就被送往此地,永世不得见天日。我们现在所处的鬼嚎沟就是其中一处,每到一个特定的时间众人便会嚎叫,用于发泄内心的痛苦,不至于发疯。所以这里的人性格也开始扭曲起来,可以说与鬼无区别,所以我才让你不准出去,万一被这里的人看到,就糟了,他们最恨的就是外面的人。”

阿细的话像一把尺子,将乌望认识的这个世界彻底颠覆了,他注意到以霸金环为首的众人望着自己目光闪现一股渴望,乌望想起自己曾经在赌场里见过这样的眼神,那些贪心的赌徒都发疯似的赌上自己的性命。此刻面前的三人眼神几乎和赌棍们没什么差别,“你…你们想做什么?”乌望颤抖的问着。

阿细走到了乌望面前,一屁股坐在床边,“别怕,孩子,我们告诉你这些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你是否愿意修炼灵气,或许有可能长生不老。”

乌望有点发愣,看着屋里的人对自己使命的点头,他简直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太过于突然,他差点招架不住。他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反问,“修灵者不是需要天资吗?我有那个条件?”

“你看这是什么?”

短头鬼从身上猛的掏出一个铃铛,铃铛精巧而有金色光泽,泛出一股绚烂的光,隐隐看去,还带有七彩光芒,摇动间还有一股云气发出,一看就不是凡品。

“此物乃是测灵神铃,有灵根的人一握上便立刻会响,可以说是辨认一个人有无得道长生的测试依据,你握一下吧!”

看着递过来的铃铛,乌望很是忐忑,他犹豫着还是拿起了铃铛上的一根红绳,只要一摇响了,自己便会有资格修炼灵气。“铛!”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房间里犹如惊雷一样。

“响了,响了,成功了!”阿细大声的狂笑不止,像一匹马在叫嚷。

“不对,怎么只响了一声,这不对啊!”

“难道是神铃坏了,不可能啊!这东西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不可能出差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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