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汝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答得不错,但是却不甚完美,只道‘五行相克’,却不知‘五行相克’跟‘五行相生’乃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如果这里有大量的木元素,老夫自然用这些木元素来生火,元素是用来控制的,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木生火,火再生土,岂不是更好,稍微有点元素掌控力的炼器大师就绝不可能眼巴巴地让木元素白白的浪费,或者去克制这些火元素去。此消彼长,反之亦然。
不过你也不要过于妄自菲薄了,知道树木花草是长在河边的,自然是知晓‘水生木’的,进而,自然还是知道‘五行相生’的,只是你刚刚接触,还不会运用这些知识罢了。”
听到孔明毁誉参半的话,李鼎铭心里面恨得牙痒痒,“我去啊,果然是有套子,你之前说过‘要从‘五行相克’里面找答案’,我就依葫芦画瓢嘛,结果,你又给搞出来个‘五行相生’,这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啊?智圣啊智圣,以后你可别玩儿我了。俺智商虽然很高,但是不能跟你老人家比啊。”
不过随即,李鼎铭转念一想,“孔明已经是自己的先生了,没道理故意玩儿自己啊,顶多只是立个威吧!不对,孔明是谁?用得着在我这个刚入门的一文不名的人面前立威,差距太大,尤皓月比之萤火,没必要立威。那他出个题中题干嘛?嗯,对了,这是在提点我,教导我,每个老师都有每个老师的风格吧,自己摊上的这位先生自然就是最顶级的那些先生了。而他的教育方法,越看越觉得有点像父亲在教育孩子,说得差点,这叫‘以己度人’,说得好点,那就不得了了,这是耳提面命,是在把自己当做衣钵传人一样栽培啊。甚至有点把李鼎铭放在与他一样的高度了,这是亦师亦友啊。”
于是乎,李鼎铭同学怎一个感激了得,连忙作揖拜谢老师教诲,“徒儿多谢先生赐教。”语气前所未有的真诚,颇有点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主要是自大的心理又在作祟了,以后咱,那是要到诸葛孔明的那种高度的,凡人们,尔等就颤抖吧!)
之前嘛,李鼎铭即便是拜了师了,因为称呼也只是“先生”,在他的心目中,诸葛孔明也就是自己师门的一些长辈,人家传授自己知识,自己接受,理所应当的,恭敬点就是了。但是经过了刚刚的半贬半褒的一番提点,李鼎铭对自己的这个师父,那可不只是以师礼待之,简直就是以父礼待之了,再不济,也当成干爹了(请不要乱想)。
看到李鼎铭现在诚心诚意的接受自己的教诲,孔明不禁心道,“孺子可教也。”
时间就在这一师一徒的言谈中,缓缓流过。
少顷,悬浮在空中的貔貅玉佩泛起了柔和的白光,孔明心道:“成了”,而后就对着李鼎铭急切地说道,“鼎铭,此时不滴血祭之,更待何时?”
李鼎铭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玉佩看呢,突然脑子里响起了这么句话,就好像突然间姜子牙见世似的,随后马上,他的脑子里面反应了过来,这是先生在叫他,而自己的先生诸葛孔明跟姜子牙姜尚都是智商上千的牛人,说不得,还真就有可能是同门。
看着还在“迷恋”地看着玉佩的李鼎铭,孔明不禁有些气急,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发呆……气急了的孔明也顾不上什么大师风范了,直接大声喝道,“速速血祭!”
这一声大喝,那简直是比狮子吼还要狮子吼。狮子吼顶多就是折磨折磨耳朵,这声大喝,在李鼎铭的脑海里面响彻,直接蹂躏起李鼎铭的灵魂。瞬间的剧痛立竿见影,一种来自灵魂的震颤使得李鼎铭迅速回过神儿来,于是马上把左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咬了起来。都说十指连心,这一咬,那是相当的疼啊,结果,摊开手看却是发现除了有点发白的齿痕,啥都没的,连一丢丢的血都没有,于是乎,他弱弱的抬起头,对着孔明颤颤地道,“没能咬破……我再咬。”
李鼎铭话未说完,就看到孔明那种失望的神色,随即立马表示继续咬。不过,急坏了的孔明现在是相当的愤怒,一个大男人,连手指头都破不了皮,以后他想自己炼器咋办?想摆阵咋办?想推演咋办?于是,索性的就控制着周围的一丢丢的金元素往李鼎铭在玉佩正下方的右手上划过去。
“聚金成刃!”又是一道声音在李鼎铭的脑中响起,不过还没等他多做反应,他的右手掌心就传来了一阵疼痛。
他抬头往右手上一看,就看到一缕金芒正飞离他的手掌,而显然,刚刚的剧痛就是因为这个金芒,随即就看到散发着淡淡的白色柔光的玉佩飞落到自己手掌之上,与刚刚冒出的殷红色鲜血碰到一起。
几乎是一瞬间,李鼎铭就感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抽取自己的血液一般,自己不是在被放血,是玉佩在吸血。李鼎铭现在十分地惊惧,心里苦笑起来,“得,先生啊,先生,你是想让你这个便宜徒儿挂掉吗?”不过未做多想,他就不得不认命了,因为,他的整个右手手臂都麻了,而玉佩则始终贴附在李鼎铭的手掌之上,快速的汲取着殷红的鲜血,眨眼间,就看到,整个玉佩向外散发的柔和的白光被一层淡淡的血舞弥漫,而整个玉佩则由圣洁转换到嗜血,说不出的怪异。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李鼎铭都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眼皮都要闭合上的时候,玉佩终于不再吸血了,柔和的白光消失了,殷红的血液消失了,就连自己的伤口都仿佛消失了一般,朴素的玉佩就躺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再也没有什么怪异的感觉了。
就在李鼎铭想闭上眼睛睡过去的时候,脑海中属于先生的那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