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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出乎意料的情况

今天早上,维瓦德和伊崔格收到了夏尔的邀请。在今天晚上单独邀请他俩前往临时接待处参加宴会。维瓦德无聊的在花园里给花浇水打发时间,一阵模糊的阴影变得越来越清晰。费萨尔的身影慢慢出现,他急促的呼吸着,把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塞给维瓦德。

维瓦德皱着眉头把这张纸打开,他表情变得极其严肃,把这张纸塞给费萨尔说:“别把这种东西给我,你自己留着。出什么事你自己承担后果。”

费萨尔喘够了,说道:“我怀疑我被血精灵跟踪了。维瓦德我告诉你,我出事了,你休想置身事外。我们两个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我们两个是一只蚂蚱。”说完,他把那张纸又塞给维瓦德。维瓦德愤怒的把它搓成一个团丢到一边,气呼呼的走回庄园。卡嘉尼潜行着,躲在一堆灌木里看到了这一切。

费萨尔依旧惊恐的看着四周,等他确认没有危险之后,转身走回庄园。他走到一半,觉得还是小心一些好,他拉开门,走了进去但是没有关上门。随后他马上潜入阴影中又回到花园里。卡嘉尼已经预料到他这个反侦察的行动,便一直蹲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他看到两只鸟落在灌木丛中的珊瑚树上,啄食几只没心没肺的小虫。

卡嘉尼轻轻的弹了一下小鸟的尾部,把小鸟吓飞。小鸟朝着北边飞去,卡嘉尼估计这个举动会吸引到费萨尔的注意,他迅速往南跑了两步,为了避免留下脚印,跑到石板路上。他躲着石板路上的灰尘与杂物,悄悄的往门口走去。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迅速的推了一下门,然后贴着墙边站着。门撞击的巨响惊动了费萨尔,他以为跟踪他的血精灵闯进了庄园里去寻找他行动的证据,也马上跑了进去。

看到一股模糊的阴影冲进去,卡嘉尼蹑手蹑脚的跑到墙边,翻墙逃出庄园。他没有向逐日王庭报告,而是跑到夏尔的庄园。

他没通报任何守卫,悄悄的溜进去。他往夏尔的办公室走去,当他顺着半掩的门蹭进去的时候,看到玛尼欧坐在办公桌前。夏尔口述着一封报告,由她代笔。等夏尔说完之后,玛尼欧也写完了,并且封好。他悄悄走到玛尼欧身后,在她的后脑上狠狠的打了一下,把她打晕。夏尔眼里出现一丝惊慌,他刚要喊出来,卡嘉尼瞬间从暗影中跑到他身后,用手捂着他的嘴说:“哥哥,是我。卡嘉尼。”

夏尔听到这个轻轻的耳语气得不行,他伸手要把卡嘉尼的手掰掉,但是从来没有进行过什么像样体育锻炼的夏尔根本掰不动。卡嘉尼轻轻的说:“你现在别做任何反应,听我说就行。”夏尔艰难的点点头。

卡嘉尼说道:“哥哥,我今天跟踪那个叫费萨尔的暗夜精灵,发现他在绘制永歌森林的地图。我绝对确定这件事,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感到夏尔在摇头,便接着说:“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逮到他狐狸尾巴。”夏尔感觉到嘴前边的手消失了,他气急败坏的挥舞几下拐杖,什么都没打到。他确定卡嘉尼已经走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玛尼欧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用力揉着后脑。看到她醒了,夏尔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玛尼欧把刚才写的三封信递给他,夏尔点燃了一根蜡烛,把这三封信烧成灰烬。

玛尼欧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尔回答道:“重新写,这三封信不能寄出去。”玛尼欧点点头,又拿出一摞信纸。

“写第一封。”夏尔看着她说,“至弗里恩王子殿下。请王子殿下放心,联盟的大使不会再觉得我们怠慢了他们,等到联盟和部落的大使表态之后,王子殿下即可同时接见他们。”

他看玛尼欧写完了,拿起速干粉倒在信上。玛尼欧把信纸晃了晃,把这些粉末倒在一个小罐子里。夏尔拿起笔,在下边签上了名字。玛尼欧将信折了3折,封好后,拿出另一张信纸,做出了写信的准备姿势。

“写第二封。”夏尔说道,“至摄政王洛瑟玛·塞隆阁下。联盟与部落的大使对我们在阳帆港的表现非常惊恐,他们会出更高的价码来作为拉拢我们的代价。”玛尼欧写好信,又像刚才一样,把信上的字弄干。夏尔签好名字后,封上了这封信。

“写第三封。”夏尔歪着嘴想了一会说,“至凯尔萨斯王子殿下。”

他皱着眉,摇摇头说:“不,不给凯尔萨斯王子殿下写信。”听到这里,玛尼欧手上聚集出一小团火球,把这封信烧成灰烬,用嘴把灰吹到夏尔身上。夏尔皱着眉,一脸怨气的拍掉身上的灰烬。

“再写一封。”他定了定神说,“亲爱的费蕾娜小姐。最近我闲来无事,一直在看《奎尔萨拉斯趣闻集》。当我看到阿纳斯塔里安国王时代的趣事记录时,我发现了一个真的很有意思的事情。拉希尔岛曾经有一名染料工想要发财想疯了,他用白贝壳做染料拿到银月城去卖,结果被德·达瑟维公爵阁下发现了白贝壳的这种功能。后来他的生意就被抢光了。您说这是不是很好笑。”玛尼欧写完,封好之后,他叫来三名信使把这三封信发了出去。给费蕾娜的那封信,夏尔特殊的交代了信使几句。

玛尼欧捂着脑袋说:“夏尔,又是你弟弟做的,对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夏尔倒了一杯红葡萄酒递给她。

“他到现在还不信任我,对吗?”她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噘着嘴说。

“你见他信任过谁?”夏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完,他把水都倒进嘴里。

“他信任你,要不然他怎么肯跑到这来。”玛尼欧喝了点酒,咂咂嘴说,“一点不甜,我喜欢。”

“不甜是吗?那我也应该来一杯。”夏尔给自己倒了一杯,但他发现自己刚才喝过水了,现在喝不下去。只是轻轻的抿了一点,“味道真不错。”

他看到玛尼欧一脸怨气的看着他,便接着说:“他没有证据,所以他要来找我。他需要我稳住……”夏尔不在说话了。

玛尼欧哼了一声,甩过头说:“你也不信任我。”

“我只是被酒噎到了。”夏尔用手拍拍胸口,“他要我稳住联盟和部落,因为他需要时间来收集证据。”

玛尼欧斜眼看着他说:“到底是联盟还是部落?”

夏尔又喝了点酒,坚定的说:“联盟和部落。”

玛尼欧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从桌子后面走到夏尔面前跟他脸贴着脸的看着。夏尔被她盯得很不舒服,便说:“你这是干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玛尼欧依旧这么盯着他。

夏尔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玛尼欧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说谎时候的眼睛。”夏尔做出了一个很诚恳的表情,玛尼欧站直身体,甩过脸不屑的哼了一声。

夏尔问道:“我们还有多少间谍闲着?”

玛尼欧回到桌子后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名册,翻开说:“只有莫娜小姐和德·沃来特夫人。”

夏尔说道:“给她俩下命令,要她俩密切监视联盟和部落大使的动向。”

玛尼欧问道:“那么,让她俩谁监视联盟,谁监视部落?”

夏尔摆摆手说:“让她俩自己想吧,随便。省着又有可以泄露出去的秘密。”玛尼欧写好命令之后,叫来一名侍从把命令送了出去。

弗里恩王子接到夏尔的信的时候,乐得合不上嘴。

“夏尔可真是个天才,”他把信抖抖给德·达瑟维公爵看看,“您看。才这么几天,部落和联盟的问题解决了大半。”

德·达瑟维公爵点点头说:“不管怎样,您还是要小心一些得好。”弗里恩根本听不进去他说话,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洛瑟玛在办公室也接到夏尔的信,表情很高兴,但是也很复杂。

晚上,维瓦德和伊崔格准时赴约来到了夏尔的庄园。他俩只身前来,虽然没有爆发什么冲突,但是依旧是很不友好。两名侍从在门口等着他俩,看到他俩到来之后,引导着他俩穿过舞厅走到夏尔所在的小宴会厅。

夏尔一瘸一拐的迎上去说:“晚上好,伊崔格先生,维瓦德先生。”

他俩也回答道:“晚上好,夏尔阁下。”伊崔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维瓦德的声音则带着一丝醉意。

还没等夏尔开口,伊崔格就先发难了。“夏尔阁下,”伊崔格拿起一块三明治,又往里倒了一瓶奎尔萨拉斯芥末,咬了一口,“您总是把我和维瓦德先生一起叫来您这,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虽然对做生意实在不擅长,我还是知道一些事情。在奥格瑞玛,除了市场可以互相比价以外,生意单做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两头杀价的。这个做法实在太不厚道了。”

“您误会了,”夏尔摆摆手说,“我绝对没有这意思。您也看到了,我请您二位来,从来没谈过什么正事,只是请您二位来参加宴会而已。”

“如果,麦格尼国王陛下知道,”维瓦德这次破天荒的帮助伊崔格说,“我在这里跟度假一样,一定会把我关到牢里去。”

维瓦德站在凳子上,拿了一杯起泡葡萄酒接着说:“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早些谈论正事。我不像伊崔格先生那样懂做生意,我只知道我已经向您提过联盟最后的条件了,您考虑的怎样?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答复?”

“您这么说的意思是肯奎尔萨拉斯要加入联盟或者部落,对吗?”夏尔笑着说,“很抱歉,维瓦德先生。大部分的血精灵希望继续保持中立。”

伊崔格哼了一声,他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一块接着一块的吃三明治。维瓦德眯着眼睛连喝了4杯酒说:“虽然,我们看到奎尔萨拉斯骑士强悍的战斗力,但这并不代表奎尔萨拉斯有实力抵御还盘踞在幽魂之地的亡灵天灾吧。而且那些被遗忘者与亡灵天灾是同类,您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消灭奎尔萨拉斯吗?只有联盟能令你们免遭这种命运。”

“我向您保证,”夏尔笑着说,“我们不会被消灭。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们再差,对亡灵天灾的反攻也有胜迹。我们收复了永歌森林,可是联盟对亡灵天灾从来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胜利。就连东瘟疫之地,人类圣光教会的圣地,圣光之愿礼拜堂都要靠一群保持中立的圣骑士驻守。”伊崔格在旁边笑着吃下去第六块三明治。

“因为现在联盟的注意力都在暮色森林的天灾上。”维瓦德酒喝得多了,他有点不舒服,开始边吃东西边说。

“暮色森林?”夏尔摇摇头说,“联盟与占据月溪镇的迪菲亚盗贼和解了?他们允许联盟通过西部荒野前往夜色镇?”

维瓦德笑着说道:“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阻挡得了联盟?”

夏尔笑笑问道:“你们用了多久才击溃了这帮乌合之众?”

维瓦德刚要说话,伊崔格便嘲讽道:“维瓦德先生,再被夏尔阁下问一会,联盟的所有秘密都得被您泄露出来。”

“这用不着您提醒我。”维瓦德晃晃悠悠的说,“夏尔阁下,我连这种秘密都告诉您,还说明不了联盟的诚意吗?”

伊崔格叹了口气说:“那您应该在我不在这的时候说,现在您给夏尔阁下的印象应该是您在给自己的失误找借口而已。”维瓦德不再说话了。

“夏尔阁下,我不及您聪明,更不及您机智。我们两个就像奥格瑞玛和奎尔萨拉斯一样。”伊崔格展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但是,奎尔萨拉斯的力量与奥格瑞玛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夏尔现在开始觉得他安排的这次阳帆港的“表演”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联盟与部落根本不吃这套。夏尔皱着眉头,递给他一瓶新的芥末说:“您真是喜欢吃辣的。这个更辣,您愿意试试吗?”

伊崔格呲着牙,把瓶盖拧开。他没有把芥末往三明治里倒,而是直接倒进嘴里,之后他用胜利者的眼神看着夏尔。

夏尔笑着说:“也许奎尔萨拉斯可以向奥格瑞玛出口更多这样的芥末,对吗?”

伊崔格笑着说:“那可要看这些芥末是否够辣,部落的子民是否需要它们来为食物增加风味。”

“时间不早了,”伊崔格看看时间说,“我得回去了,每天这个时候,我都要给大酋长写信。大酋长现在已经没什么耐心了。我也不知道能安抚他到什么时候。”

维瓦德也趁着这次机会跟夏尔告别。夏尔陪着他俩走到庄园的门口,派了两队侍从把他俩送回去。夏尔叹了口气,心里检讨着安排阳帆港“表演”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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