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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习武

时值九州风雨飘摇,天下战火纷飞。宋、金、西夏、大理还有新兴起的蒙古,彼此争斗不休,百姓民不聊生,整个天下皆在流血。不过常言道:逢乱世,出好汉。江湖中,龙蛇并起,豪侠争锋,大大小小的武林门派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整个武林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

西夏地处九州西北,也曾强极一时,可与宋、辽争长短。可惜百年过后,大辽早已成为历史,北宋也被逼得移都换了国号,风光不再了。西夏呢?自然不能幸免,如今国力空前衰弱,朝廷乌烟瘴气,腐败透底,在其他强国眼中只是一只随意拿捏的家畜,啥时候想起来了便一刀宰了,丝毫不麻烦。清忆等人目前所在,就是西夏边陲的一片荒山中。

夜里,四下无人,万籁俱寂,清忆合衣出门。因为白天还有些拘谨,所以只有在这时候才敢出来看看。

夜空繁星点点,借着微弱的光芒,隐约可以知道自己在一个群山环绕的小院落。

“黑暗寂寥一如梦中那样,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孤单?是因为白天夫人说得那番话吗?”清忆喃喃自语。

摸了摸自己胸口,似乎感受到了内心的温度,“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么!”清忆怔怔看着星空,嘴角不自觉上扬,弧出优美的笑。

微风徐来,牵动发丝,拂过脸庞,这一刻,一切都是温柔的!

..

第二天,清忆一醒来就听到外面有动静,而且还不小。怀着几分好奇,他打开了房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是挺耀眼的,清忆不太适应的用手遮挡。从指缝中他看到了动静的制造者——杜湘香。

只见杜湘香双手极速舞动,或拳或掌或指,来回变换,配合上飘逸灵动的步法,就像一只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花蝴蝶,美丽而又优雅,让人不自觉想到一些美好的事物。一时间清忆竟看得痴了。

“喂,大懒虫!好不容易起来了,又发起呆来。”杜湘香悦耳的声音传来。清忆顿时回神,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由于昨天睡的太晚,所以早上没能起来,而且他的印象里也没有早起这个的概念。不过经杜湘香这么一说,他已经在心里下暗决心每天都要早起了。

不过杜湘香可不会浪费这么好的一个说教的机会,装作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是人最清醒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所以啊,清忆,以后一定要记得每天早上按时起床锻炼啊!”

清忆忙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这让杜湘香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得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湘香姑娘,请问你刚刚手舞足蹈的是在做什么?”清忆好奇道。

“我那是在练武功。”看见清忆迷茫的表情,杜湘香继续道:“练武是每个江湖中人必须具备的!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如今也是一名江湖中人了!咳咳,这么说吧,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恩怨情仇,这就是江湖,是我们无法逃避开的。而江湖上的人有三六九等之分,如何获得相应的地位,这就与武功有很大的关联了!”

打开了话匣子的杜湘香显然不会这么快结束,接着道:“练武功是一条杀伐之道,契合江湖的真谛。这已经与你的道德品质、是非对错无关了,一切靠实力说话,武功高强者可以决定弱者的命运!”说到这,杜湘香看了眼清忆,发现后者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是不是觉得不能接受?呵呵,没关系,因为你会慢慢发现到最后自己只能接受,否者就会被江湖淘汰,淘汰的下场就是——死!”最后一个字杜湘香说得很重,表情异常严肃,甚至可以说这就是警告。

清忆被吓得脖子一缩,半天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这也太残忍了吧!”

杜湘香噗呲一笑,觉得恐吓的效果也达到了,该说正题了。于是,俏脸一肃,道:“利害我已经和你说了,你自己心中也有了一番考量。那么,我问你!你可愿意学武功?”

清忆一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刚刚自己脑海也曾闪现过想要学武的念头,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有机会,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愿意?”杜湘香看清忆的脸上,发现自己想象中如惊喜之类的表情没有出现,反而是一副呆傻的样子,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其实她是因为对昨天苏红衣提到的清忆的天赋好奇,所以私自决定传授他武功,想看看他到底有何逆天。可是现在发现清忆似乎对习武似乎不感兴趣,这让她一下慌了神,要知道兴趣对于做一件事来说是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的。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刚刚把他吓到了?那样的天赋不去习武简直是天理难容啊!”杜湘香心里发愁了。

“不,不,我愿意,只是觉得有点突然而已!”清忆脸涨得通红。

“呼~你能不能说话快一点,真是,吓我一跳!”杜湘香松了一口气。

“那好,既然你决定习武那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练武切忌懈怠!要知道每个武林高手都是经历过无数个寒暑勤奋的苦练才有今日的成果。”杜湘香俨然一副师表架势,清忆也很配合,表现出很强的求知欲。总之就是杜湘香最满意的效果。

“首先,我来解释一下什么是武功。正所谓..”

足足一个上午的长篇大论,杜湘香过足了误人子弟,不,毁人不倦,咳咳,是传道授业的瘾。可怜清忆听得头昏脑涨,渐渐也发觉面前这位“老师”极不靠谱,东拉西扯一大堆,尽是些奇闻趣事,每每讲完自己先笑上一会。反而是关键性的东西没讲到。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借他两个胆子也是不敢打断杜湘香的。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上午的煎熬总算让他明白了一些东西。当然了,如果时间可以再来一次,他一定会选择直接去问苏红衣!

总之大体意思是,整个九州都有尚武的传统,无论是地处中原还是西域,无论隐居江湖还是高居庙堂,不会武功绝对是寸步难行。而经历过无数时代的洗礼和变迁的今天,武功已经发展为众多个流派,种类也是千变万化,但有一个认知却从未有过改变。那就是所有武功统统划分为两大类:武诀和内功。

首先是内功,这是一个练武之人的根基所在,为吐纳调息之道。最初是用于延年益寿、增强体质,而后慢慢发展为争强斗狠,克敌制胜之法。天下间内功虽多如牛毛,好坏不一,但无一例外都是可练出内劲的。内劲直接作用,攻可爆发开山裂石之巨力,守可护周身性命之平安。若是按照一定行进路线去配合武诀还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说到这里的时候杜湘香还忍不住手痒,演示了一番。只见她轻轻一掌便轰倒了院子里那间破旧的凉亭,看得清忆目瞪口呆,至于过后苏红衣有没有收拾她,那就不得而知了。

紧接着便讲到了武诀。这个种类就更多了,什么刀法、剑诀、掌法、腿功.等等,连身法轻功也包含在里面,杜湘香掐着手指一个个的数,手指用完一遍又一遍,最后不耐烦了,直接说了句:“那些有章法的动作招式都是武诀!”这句总结让清忆直接是泪流满面,感情刚刚听你数了一个时辰都是在放屁呢。不过,杜湘香后面说的话让清忆很在意。“江湖上内功武诀虽多,却是有严格的等级的划分,由高到低分为天、地、人三阶,每一阶又分为上、中、下三品,不同等级的武功差别极大,从修炼难度到使用威力都是天差地别。”

清忆听完皱了皱眉,犯难了。这明显说明一个人的武功高低与其修炼的武诀内功品级有极大的关系啊,要想在武学这一领域有较高的成就,首先要有不错的武诀内功的秘籍供其研习。有条件才是王道啊!清忆心中感慨,当他想要了解更多时,杜湘香又开始扯些其他有用没用的,清忆也没有主动去问,毕竟来日方长。

到了中午,杜湘香去准备午饭了。这时,清忆终于见到苏红衣了,依旧是那么娇媚动人。清忆不敢多看,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坐下了。

“清忆,你上午学得怎么样?湘香有没有欺负你?”苏红衣发问了。

“没有没有,湘香姑娘教了我很多东西,可惜我太笨了,一时间还没有完全领悟。”清忆连忙摆手,慌张道。

“不要急,慢慢来,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有些东西是要亲身经历后才会有所感悟的。”苏红衣安慰道。

“恩,我明白了,谢谢夫人!”清忆感激道。苏红衣总是如此温柔可人,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幸能娶到她为妻。

“对了,你以前的事情有没有想起来?”苏红衣问道。

“还是没有,每次回想都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清忆神色黯然。

“哎~”苏红衣叹了口气,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物事。清忆定睛一看,是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上面雕琢着一条祥龙,栩栩如生,腾云驾雾,翱翔九天,一副披靡众生的气势。

“这是?”清忆不解。

“这是我救你回来的时候,从你身上掉的,也是你身上的唯一之物。你看看有没有回忆起什么?”苏红衣递去玉佩,有些期待地看着清忆。

清忆接过玉佩,翻来覆去仔细查看,不漏过任何细节,可惜没有发现似曾相识的地方,又过去半晌,清忆沮丧地摇摇头,放弃了。

苏红衣勉强笑了笑,“没关系的,慢慢来,这块玉佩你自己好好保管,有空就拿出来看看,说不定时间长了就能想起点什么。”

“恩,多谢夫人!”清忆收好玉佩,发自内心地感激。眼前这位美丽温婉的女子从他一睁眼就一直在帮助他,没有求过任何回报,这份恩情让他永远铭记于心。

“你们在说什么呢?”端了满满一盘菜的杜湘香这时走了过来。

“没什么,来,快坐!我们吃饭吧。”苏红衣招呼大家开始吃饭。

“恩!”

“哎呀,我忘了还有菜在厨房,清忆你去端!”

“哦,好的!”

“清忆,来,多吃点菜。”

“清忆!肉是我的,别抢!”

饭菜味道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在清忆看来,至少场面看起来是温馨的,这便已是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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