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志同道合

次日，“关索”与姜维带着丞相所绘图纸并马启程。路上姜维问起“关索”学武之事，“关索”一一应答。“关索”也渐渐了解了姜维的身世，原来姜维是天水冀县人，父亲是郡功曹，少时姜维与母亲住在一起，读书习武，没想到成年不久父亲姜冏在平定羌胡乱时阵亡。姜维被郡里任命为中郎。但天水太守马遵嫉妒姜维才干，诬陷其有异心。姜维无奈投靠诸葛丞相。没想到诸葛丞相对他喜爱有加，说“姜伯约忠勤时事，思虑精密，考其所有，永南、季常诸人不如也。其人，凉州上士也。”“须先教中虎步兵五六千人。姜伯约甚敏于军事，既有胆义，深解兵意。”姜维说“得丞相如此嘉许，维敢不效命。但吾母尚在冀县，数月前母亲给我写信，让我回去，我自思丞相知遇之恩不可便忘于是手书回信良田百顷，不在一亩，但有远志，不在当归也。唉！不知老母收到信后该如何伤心。”“关索”见姜维面上大有不忍之色便说“父母之于儿女必为之计深远，尊母见此信必知将军在蜀中安好，已得立足，将军母亲岂是那种因为母子之情而断送将军的大好前程的无知妇人，因此收到信后必大大的宽慰。”姜维听说也觉不错，于是抱拳对“关索”说“多谢指点。”两人又行一段路，天色将晚，姜维对“关索”说“兄弟跟我再辛苦一段，前面就有驿站了。”“关索”点点头“全凭将军吩咐。”又行二十余里，果然前面有点点灯光，姜维和“关索”策马向前，驿站中早有人又听到马的声音，出来两名小校迎接，两人将马交给小校，驿站中另外几人忙着打水做饭。姜维带“关索”走入驿馆，不一会就有人端上一盆炖菜，一碟大馒头。“关索”便知到了兖州地界。一个年长校官上前施礼“姜将军久不到此，今日不知同来的是哪位将军？”姜维说“丞相已有良谋要再出祁山，天幸助我得一良将，此将军姓关。”说到这里只见老校官两眼一亮“莫不是汉寿廷侯后裔。”姜维点头说“正是”。老校官赶忙跪倒“上天垂怜，关将军后继有人实乃是我川蜀之幸。关将军天威庇佑，此役必捷。”说着便连连向“关索”叩头，“关索”赶忙将他扶起，只见他眼中兀自有泪。不一会驿站中其他诸人也来叩头，无不称颂汉寿廷侯当年忠义神勇。“关索”听得也是心内难过，闹了一顿饭的时候。姜维带“关索”走到旁边的配房，原来这是个小驿站，只有一间上房。小校们早将房内收拾整洁。姜维见“关索”面有难色，知他不惯与别人同睡，就从被囊中取出一本《天文七政论》借着灯火读起来。“关索”见姜维坐在灯下，也便不好意思起来，走过去坐在姜维对面。姜维说“贤弟先去睡吧，愚兄有夜读的习惯。”“关索”脸上一红，问“将军看的什么书？”姜维说“郑玄的《天文七政论》，贤弟克曾听过？”“关索”当年在赵云家中也随赵氏兄弟一起读过不少书，颇识得些兵书战策，但是像这种策论、经学的书籍确实没有读过便摇摇头。姜维笑笑“说起这郑玄共振是一位异人，传说他17岁时，有一天正在家读书，忽见刮起了大风，他根据自己掌握的一些方术来推算，预测到某日、某时、某地将要发生火灾。于是，他立即到县府去报告，让政府早做准备。到了某日某时，某地果然发生了火灾，但由于早有准备，并没酿成大害。”他见“关索”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知他并不信这些虚无妄言就又笑道“我最敬佩郑玄毕生隐居不仕，以整理古籍为职志。他能不拘门户之见，博采众家之长，几乎整理了前此的儒家全部重要经典。”“关索”点点头。姜维继续说“郑玄说，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其政道则神怒，神怒则材失性，不为民用。其它变异皆属珍，珍亦神怒，凡神怒者，日月五星即见适于天矣。一事失，则逆人之心，人心道则怨，木、金、水、火、土气为之伤，伤则冲胜来乘珍之，于是神怒、人怨将为祸乱。故五行先见变异以谴告人……”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关索”，竟然已经伏案睡着了，姜维笑笑，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关索”身上，将门窗关闭，继续挑灯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