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央放着华尔兹,有不少男男女女在翩翩起舞,南浅尽管不喜身边的人,却不得不把手挽上他的胳膊。
“aaron,你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朝着袁桀珩走了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恭喜。”袁桀珩一笑。
“你来家父家母一定会很高兴的,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下他们。”
徐荆南把手亲昵的搭在袁桀珩的肩膀上,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很好,原来袁桀珩认识的是这个男人。
袁桀珩往不远处看了一眼,“荆南,伯父伯母看来有些忙碌,我过会再过去打招呼吧。”
徐荆南点点头,这才发现南浅的存在,眼中闪过一抹惊艳,“Aaron,这位是你的新宠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新宠,南浅真想破口大骂,果然物以类聚,袁桀珩的朋友也好不到哪去。
“怎么样?长的还行吧。”袁桀珩没有否认,一只大手变本加厉的探过来圈在她的腰上。
南浅气得牙咬咬,极力的隐忍着才没有立马甩开他的手。
“不错,就是嫩了点。”徐荆南认真的打量了南浅几眼,然后点点头。
南浅抿着嘴角,浅浅一笑,眸中一片清明,“大哥真爱开玩笑,我老公今天有些忙,拜托你带我来这种场合见识一下,为我手头上的论文添砖加瓦,你这么说别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南浅不知道自己方才这番模样有多么的诱人,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今晚特别打扮过,眼波流转间一双眸子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潋滟流光。
袁桀珩心头微微一动,这女人,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这第一句话就曝出自己的老公,让别人连误会的机会都没有。
“Aaron,这是你的弟妹?”徐荆南有些讶异。
袁桀珩圈在南浅腰上的手收紧,南浅丝毫不怀疑他会把她的腰折断,他动怒了,不过脸上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弟妹变老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袁桀珩。”南浅忍着痛低吼。
袁桀珩弯腰把薄唇贴着南浅的耳朵,灼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耳垂上,“南浅,你真有种。”
南浅缩了一下身子,没有妥协,“你只说不让你丢脸,我可没做什么让你丢脸的事情。”这点立场她必须要站稳,袁桀夜的身份摆在那,她绝对不能做让他丢脸的事情。
袁桀珩冷笑一声,“自己去逛。”
男人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徐荆南朝他勾了勾唇,“小妞,期待你来个身份不逆转,我等着喊你嫂子的那一天。”
看着两人离开,南浅松了一口气,开始四处逛一逛。
南浅暗自庆幸,还好来了,不然会错过很多东西。
她把有些事情想的太简单了,S市是临海城市,外贸之所以发展的这么快,这和商人们的独特的运作模式分不开,团结。开放中垄断。交流会之前都会聚在一起商讨定价,这样既可以避免外商利用价格战带来的不良影响,保护自身利益,又能壮大对外能力,保护整个产业链的发展。
这样的聚会带有高度的保密性质,不是一般的人根本进不来。所以当南浅插进去交流的时候也没人觉得意外,大家还是该怎么商量就怎么商量。
对于他们的定价,南浅默默记了下来,当看见蓝中海过来的时候立马闪到了角落。
“袁太太,很高兴在这碰到你。”一道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远处,陆梦颖和三两个女子走了过来,一身白色的小洋装,素雅的裸妆凸出她精致的五官,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南浅淡淡的点点头,朝着她微微一笑。
“梦颖,这是谁啊?”
“这是袁太太。”陆梦颖介绍。
“哪个袁太太?”
“林家小姐,现如今袁家的当家主母。”
南浅的心一直不上不下的,手心里出来一层细密的汗,她没想到陆梦颖会这么直接点破她的身份,要是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见过林奚,她的身份无疑会立马曝光。
几个人一听她的身份立马换了一张嘴脸,热络的和她攀谈起来,有两个甚至亲密的挽上她的胳膊,仿佛和她是多要好的朋友。
南浅不喜欢这样的亲昵,却不得不嘴角扬着笑应付她们。暗中呼出一口气,幸好林奚这丫头不喜欢和这些个大小姐结交。
几位名媛小姐聊了一会便走开了,陆梦颖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个角落里,清澈的眸中满是愧疚,“袁太太,今天的事情实在对不住了,我代替我姐姐向你道歉,我姐姐脾气一向不好,对你说了一些太难听的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南浅摇头,“陆小姐,其实今天的事情我也有错,礼服本来就是你姐姐预订的,放心,我不会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谢谢,不过我可以叫你小奚吗?”
“当然可以。”人家笑脸相迎,南浅自然不会让她难堪。
“小奚,我姐喜欢桀夜哥哥10多年了,她从十几岁的时候就梦想着要当桀夜哥哥的新娘,前段时间袁家长辈和我父亲商量要让她嫁给桀夜哥哥,她高兴的一晚上睡不着觉,谁知桀夜哥哥突然说他钟情于你,而且和你有婚约,姐姐为此大病了一场。看在她对桀夜哥哥一片真心的份上,日后她若还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袁桀夜钟情于林奚,南浅很想笑,亏他扯得出这样的理由,他压根就没见过林奚。如果她猜得没错,林奚只是他用来搪塞的借口。
“你和桀夜很熟吗?”桀夜哥哥,她记得当初陆世萱称呼袁桀夜是袁少,没想到到了陆梦颖这便成了桀夜哥哥。
陆梦颖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奚你不要介意啊,其实当初是桀夜哥哥把我送回陆家的,我是我父亲在外面生的女儿,我妈妈过世后我一个人孤独无依,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桀夜哥哥所救,是他帮我找到了父亲,小时候一直这样叫,长大了就改不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