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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四站 青荷镇 青荷悠悠,余音袅袅

天上,云凡立于剑尖,雨柔坐于剑身。

云凡:“雨柔,你一定很想去看看你爹吧?”

雨柔:“……”眼神中露出些许哀伤。

云凡:“放心,你爹一定还在唐府等着你回来。因为他和我爹……”

(详尽叙述过往)

雨柔:“……!”

雨柔叹了口气,“原来在我……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爹……”双手束于心。

剑缓缓降落在青荷镇,不顾其他人讶异的目光,云凡扶起雨柔,拨去她鬓间被风撩乱的发。雨柔抬头,视线撞进他眼中的怜惜,心底一暖。

云凡:“雨柔,有我陪着你。”

雨柔:“恩。”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有他在,她何畏?

此时,远处传来一男声:“哎,我说你们够了,大庭广众之下也收敛一点吧?注意影响啊!”

接着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哎呀,没关系啦!我们在旁边看着就是了。”

云凡:“你们两个用隐蛊的家伙给我显形!”咆哮状。

渐渐,云凡、雨柔身边,缓缓析出两个熟悉的人影,围观人群一阵惊呼。

小蛮:“看什么看!没见过隐蛊啊!”

众人一脸茫然。

小蛮:“啊?不是吧,算了算了。”一脸懊丧。

龙幽:“苗疆的东西本来就比较……呃……奇特,不知道也很正常。”

小蛮(噘着嘴):“好吧。”

龙幽好笑地看着她,禁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小蛮:“哼,臭龙幽,你干嘛那么爱摸我的头啊!?”

龙幽:“……”沉默数秒。“……因为手感好。”

云凡、雨柔、小蛮:“……”众人默。

忽然,“咕咕…”

云凡:“呃,那个,先去旁边那家酒楼吃点东西吧,午时早过了。”

小蛮:“好啊!”咬牙切齿地,“我要吃臭龙幽包子!”

龙幽:“额。”无奈摊手。

云凡:“……(包子都臭了还怎么吃?!)”

雨柔:“呵呵。”掩袖浅笑。

四人向酒楼走去。围观人群见已无戏可看,渐均散去。

酒楼内

一个略显青涩的姑娘站在柜台后,对着他们微笑致意。

小粟:“几位客官你们好,请问你们需要什么服务呢,噢,叫我小粟就行,”

云凡(挠头):“小树?哦,我们要吃点东西,随便来几个包子加些小菜就好。“

雨柔:“(扑哧)“

龙幽:“(小姜你真是太有才了)”

饭桌上,四人无言。

龙幽:“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话很多的么?怎么现在这么沉默?”

之间小蛮正在奋战桌上的包子,云凡盯着雨柔,雨柔低头发呆。

龙幽:“……”

小蛮咽下嘴里正嚼着的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着:“雨柔姐姐别担心,等会我们陪你一起去……”

雨柔:“小蛮妹妹,我没事的。只是这么久了,心里难免有些……”

云凡:“雨柔,吃点东西吧。吃完我们马上就去唐府见你爹。”

雨柔还未应声,忽而听到一男子惊惶的叫声。“天啊!”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小粟:“爹爹!爹爹!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呀!”焦急的声音渐渐带出了哭腔。

四人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那个名为小粟的姑娘正焦急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雨柔忙起身,走至男子身旁,替他诊脉。小粟呆呆的望着她,樱唇一张一合,脸色苍白。

半响,雨柔站起身,看着众人。

雨柔:“这位大叔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歇息下就没事了。”语毕,施放气疗术。

随着淡黄色的柔光,男子渐渐转醒,而云凡的心中却满是困惑。

云凡:“(怎么感觉他很眼熟啊,奇怪,明明应该没见过……)”

小粟:“爹爹!你醒了?你没事吧?”

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云凡,却又是一脸惊骇,作势便又要晕过去。

云凡:“别呀!有话好好说。”

中年男子:“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啊!若干年前不是我不想给你酒啊……我……那个……老板娘……”

云凡顿悟:“(原来是他!)”

思及此,云凡只好陪笑道:“呃,那个,我们稍微用了下江湖传说中的易容术……”

其他三人瞟去奇怪的一眼。

云凡又干笑两声,随即以眼角余光示意三人离开。

唐府外

小蛮:“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姜。”

云凡:“唉,事情是这样的……”(详尽述说当年为老爹买酒一事)

龙幽、小蛮、雨柔:“……”

龙幽:“不得不感慨,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可人间也正是因为有时光易逝才愈加珍贵。”

小蛮:“这下看来我们以后出门得小心点了。要不指不定被当成什么不老不死的妖魔鬼怪!”

龙幽:“(你本来就不老不死啊……)”

雨柔:“很抱歉,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话……”

云凡:“(摆摆手)都过去了,况且当时我们……”神情微窘。

龙幽:“小姜。”

云凡:“什么?”

龙幽:“连耳朵都红了哟!”

小蛮:“哦呀呀!”

云凡:“……”

雨柔:“……我们走吧,我想,早点见到爹爹。”

龙幽和小蛮看着雨柔,而后相视一笑,一副“你就是要帮他解围”的样子。

不管怎样,四人吵吵闹闹地到了唐府门口。正要进入,却被唐府护卫拦了下来。

门卫甲:“请问你们四位是?”

小蛮:“没看你们家大小姐在这里吗?!”

门卫乙:“大小姐?我只知道有老爷,你们找错地方了吧?”

雨柔:“爹……”

门卫甲:“你们到别处看看吧。”

雨柔:“等等,请问,小翠还在么?”

门卫乙:“翠姑姑?!你们认识翠姑姑?”

此时,一柔和女声从府内传来:“出什么事了?”

门卫甲,乙:“啊,是翠姑姑。”

小翠:“你们在……”忽而看到四人,转瞬,泪水迷雾。”小……小姐……真的是小姐……“飞奔进雨柔的怀抱,雨柔也轻轻地反抱住她。

雨柔:“小翠,这些年,你还好么?

小翠:“小姐,我很好,只是,你……当初老爷告诉我……小姐你……”声音哽咽,无法下述。

雨柔:“这,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说吧。”

小翠:“恩,是,小姐。老爷在大厅。小姐,姑爷,龙公子,小蛮姑娘,请随我来。”

云凡,雨柔:“……”

龙幽:“哈哈。”捂嘴捧腹大笑。小蛮则是一脸探究和好奇。

大厅

小翠:“老爷,您看看谁回来了?”

唐海:“……”转身“!!!“

雨柔:“爹!”

唐海:“柔儿!你……你回来了……”曾经的丧女之痛在他憔悴的脸上留下岁月划过的痕迹。此刻,泪纵横。

雨柔飞扑进唐海的怀抱,云凡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龙幽用眼神制止。半响,众人坐下,开始讲述若干年前发生的事和之后的故事。唐海看着女儿浅浅的笑靥,亦宽心地笑笑。终于等到女儿回来了。看她如此快乐而幸福,余愿已足。

唐海:“柔儿,你们就在这多留几天吧。”

雨柔:“嗯。”(微笑)

云凡:“哦。”(挠头)

龙幽:“如此,叨扰了。”(行礼)

小蛮:“好啊。”(笑)

莲池边廊

小翠:“原本以为,再也看不到小姐了……”声音哽咽。

雨柔:“小翠,别哭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小翠:“(破涕为笑)恩,小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雨柔:“什么?”

小翠:“小姐很爱姑爷吧?”

雨柔:“……”

小翠:“小姐脸红了哦,嘻嘻……”

雨柔:“……”

小翠:“小姐一定会幸福的!噢,姑爷来了,小翠先闪咯。”语罢,便离开了。

雨柔:“欸,小翠……”雨柔向前伸手,似想把小翠叫回来,而此时云凡已来到雨柔身边。

云凡:“雨柔,怎么了?”

雨柔:“……嗯,没什么。”小翠,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也希望,我的好姐妹,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归属。我会一直在能看到你的远方,默默地祝福你。

云凡望着小翠离去的方向,心下明了几分。

云凡:“雨柔,唐庄主找我们过去,不知道是什么事。”

雨柔:“爹?会有什么事呢?那我们走吧。”

云凡:“嗯。”

手相执,身相倚,衣袂绝,双影媛。

小番外——小翠

自打我记事起,就和小姐在一起了。小姐真的很好很好,她不像其他大小姐一样会骄纵,而且,待我们这些下人如亲人一般。我想,即便让我服侍小姐一辈子,我也愿意。

自从小姐上山采药巧遇姜公子开始,一切就好像变得不大一样了,虽然我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与经年的清淡如水相比,似乎多出了一些甜蜜的暖意。若干年来,小翠无时不刻都盼着小姐回来,回来看老爷给她亲手做的家常豆腐,回来,让我继续伺候她,让我,见见她……

曾经日日,嬉笑怒骂,廊间追逐,同望山水。小姐,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不是么?即使在知道小姐消失的那一天,我依然微笑着落泪,安慰老爷,告诉他我相信小姐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现在,终于可以将心中大石放下。

小姐,祝你幸福。雨柔,祝你幸福。

也许,我也应该,去找寻,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了……

刹那芳华转瞬逝,莫染红尘别离殇。

大厅内

雨柔:“爹。”

唐海:“噢,柔儿,你们来了。放心,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略一踌躇,“云凡……”

云凡:“啊……?”

唐海:“……我决定把柔儿交给你,你可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

云凡:“……!”

雨柔:“……爹……”(脸颊绯红)

云凡:“我……当然愿意!唐庄主,我愿意生生世世都照顾雨柔,我……”似乎忽而察觉到了什么,瞬间面红耳赤。

唐海欣慰地开怀大笑。云凡和雨柔似不经意地对视一眼,又迅速撇开目光,暧昧而温热的气氛渐渐升华围绕,期待着,爆发的那一刻。

大厅外某两只正趴着门很仔细地听着。

小蛮:“呀,怎么突然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龙幽:“嘘!”

小蛮方感觉到了什么,不满地瞥了龙幽一眼,努努嘴,试图挣脱那紧箍的怀抱。

小蛮:“臭龙幽!干什么抱我抱得这么紧啊?”

龙幽:“……”

龙幽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小蛮,祭起空间法阵,消失在茫茫紫光之中。

小蛮:“哎——”远处传来小蛮的惊呼,不久便消音了。

大厅内

雨柔:“那是……小蛮妹妹的声音?”

云凡:“是吧,嗳,反正有龙幽在,小蛮她不会有事的。”

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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