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布完4。23命案和5。1命案并案侦查后,陈绍生道:“现在确定了仇杀这个方向,那么下一步的侦查重点就明确了,深挖这二人的背景,查出既和邓朝光有仇、又和余成渊有仇的人。朱队长这两天对余成渊的身份背景进行了一些调查,下面我们来听听他的介绍。”
朱波道:“余成渊,男,38岁,我市人,曾用名余胜利,父亲是厂区职工,早已退休,母亲做小生意,现父亲已经去世,母亲还在。余胜利上完高中后,进入我市第二职业技术学校,学的是财会专业,毕业后先在一家小公司做了两年业务,后来嫌挣钱少就不干了,开始在社会上混,混了几年,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了三年刑,这是2001年的事,实际只关了一年多就被放了出来,放出来后改名余成渊,进入益龙集团工作,开始风生水起,从普通业务员开始,十年之间一步步到了副总经理的位置。”
“从余成渊这些经历上看,最可能跟人结怨的阶段,是在进入益龙集团以后,上升得快得罪人,作为公司高层对外在商业上也可能得罪人,其次是在当混混和坐牢的阶段,不过距离时间太长了,可能性相对较小。这两天我们主要是针对余成渊在益龙集团这段时期开展调查,在对公司内部的调查上,由于余成渊上升速度快,明里暗里确实有人不满,我们也锁定了几个对象,准备进一步深挖,在对公司外的调查上,余成渊负责过几个地块的拆迁,在这块可能会有一些利益纠纷。”
张重光道:“拆迁?”
朱波道:“对,拆迁,最近、也是最大的一单就是城南老区的拆迁,余成渊是益龙集团方面的总负责人。”
张重光道:“城南老区的拆迁?邓朝光就在这里啊。”
朱波道:“嗯,不过之前并没有明确要找余成渊和邓朝光共同的仇人,所以没有重点针对,接下来我们会重点调查这段。”
陈绍生道:“那之前的呢,余成渊坐牢还有当混混这段时期调查了么?”
朱波道:“还没来得及,益龙集团内部人不少,关于拆迁这块涉及的人数更多,走访、排查量太大,还有几个人在4。23案子上调查邓朝光坐牢的情况,人手也不太足。”
陈绍生道:“但是邓朝光也当过小混混,离州市就这么大,都是道上混的有点儿恩怨是很有可能的,更何况两人都坐过牢,跟人结怨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绝对不能忽视。现在已经并案侦查,可以把人手合在一起,不过排查量还是很大,这样,可以做个分工,朱波继续带人对益龙集团这段时期进行调查,重光你把4。23凶杀案中对益龙集团调查的资料移交给朱波,重光就调查这二人在益龙集团之前的时期,朱波把你前期调查的邓朝光坐牢的情况移交给重光,调查的重点就是有没有人跟着两个人同时结怨,这次你们两个队长亲自挂帅,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线索。”
张重光朱波站起来道:“是。”
陈绍生道:“另外,重光你再联系原河分局和安定派出所,看能不能尽量搞清楚4。16那天晚上邓朝光到底吹了什么牛,能多详细就要多详细。”
张重光道:“好的。”
陈绍生道:“那好,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了,各位请按照部署加快进展,希望尽快听到好消息。”
陈绍生眼神示意了下张重光和朱波,散会后,二人跟着陈绍生来到了办公室坐下。
陈绍生道:“你们两个回去要辛苦了,能不能快速破案,就看你们俩的了。”
张重光道:“陈局放心,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歹徒揪出来。”
陈绍生摇摇头:“不仅要揪出来,还要快,5。1命案后,我一直有个担心。”陈绍生定睛看着张重光和陈绍生:“也许仇还没报完。”
张重光道:“没报完,难道还会有命案?”
陈绍生道:“有一有二,难保没有三,你能保证这三个人除了邓朝光和余成渊,就没有别的仇人了?”
张重光和朱波都摇摇头。
“所以,不管怎么样,要尽快找出线索,不然的话,再有一起命案发生,上头问责下来,我这头上的帽子怕是不好保啊。”陈绍生指了指自己的警帽。
张重光朱波相视一笑。
陈绍生道:“好了,你们赶紧忙去吧,记得随时向我汇报进展,我得去向李局汇报了。”
张重光和朱波迅速安排人手、分工,干警们带着任务,奔向了各个地方,一张无形的大网撒了出去。
城南老区,朱波带着两人忙活了半下午,正坐在一家卖冷饮的小摊上喝着饮料。
同行的小张一边喝着水,一边道:“幸亏有张队的调查基础,我们的范围小多了。”
朱波点点头:“邓朝光招人恨也就算了,不过余成渊是副总经理,不会直接冲在一线跟拆迁户打交道,不知道哪家会直接跟他结仇恨。”
小张道:“也许等我们排查完,就有了答案。”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鞭炮声,噼噼啪啪响了好一阵,朱波皱起眉头:“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放什么炮啊,要是结婚,时辰也不对啊。”
小张问冷饮摊的小老板:“老板,这放炮是什么事?”
老板道:“什么事,还不是听说那帮丧尽天良搞拆迁的死人了呗,坏事干多了,恶有恶报。”
朱波问:“这帮搞拆迁的这么招人恨?”
老板道:“干的坏事太多了!哪家不愿搬,就想尽各种办法来对付,全是缺德的事,要是还不愿意搬,那就来横的,差点儿闹出人命呢。”
朱波问:“差点儿闹出人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