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那些巫师怎么会得出这样荒谬的结论?
“他们说我想寻死?用刀子还是绳子?”
天地缓缓地说:“不管是刀子还是绳子,都被我们收起来了,这屋里除了墙壁和地面,没有任何物体对你构成威胁。哪怕是这样,我还是得牢牢看住你。”
苏月啼笑皆非,郁闷道:“我不想死。”
“你曾经伤害过自己。”天地轻轻一按她的脖子,“这里,还记得吗?当时你的血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流淌,你很擅长让别人为你担心。”
她有过“前科”,怨不得天地不相信她。
“巫师们到底怎么说的?他们肯定那个人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住在这个宫殿里的,不就是我们俩吗?”
“还有云雀。”
“她回她父亲身边了。”
“还有,樱甜。”
天地慢慢松开苏月,好长一段时间,他把樱甜忘得一干二净。
“樱甜?”他如梦初醒,“……她怎么会轻生呢?不可能。”
身边的所有女孩,最不让他省心的是苏月,最让他安心的是樱甜。
“今晚住在宫殿里的人,除了你我就只有她了,我保证不会做危险的事,你最好去看看她。”苏月惴惴不安地说。
樱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感情上的挫败击垮了她,白天经过她窗口的时候,苏月隐约觉得气氛不大正常。
“你和我一起去。”天地坚持道。
“我和你一起去,樱甜会受刺激的。我想她肯定愿意单独和你待一会儿。”苏月说,“你要是不放心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找那些女孩子看着我。”
“她们早就休息了。”天地使劲一扯她的胳膊,“跟我一起来吧。”
他们穿行在幽暗空旷的走廊里,虽然墙壁上点着火把,清冷的环境依然使人战栗。常年不见阳光的隐秘通道不能久待,否则人身上的热度会被石壁吸走。
樱甜每次就是这样匆匆忙忙地穿过这些走廊,回到自己秘密的小窝里。
苏月走着走着,步伐变得迟缓沉重,他们在迷宫似的通道里转来转去,没有神力支持,她很快失去了方向感,当初困在蜗牛壳里的恐惧感再一次袭来。
“你确定能找到她的房间?”苏月问。
也不知是心慌还是许久没过这里,天地居然忘了樱甜隐秘居所的准确位置。
“你太不关心她了,她就不应该住在那种偏僻的地方。”苏月喘着气说,她弓下腰按住膝盖,宣布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