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成悦做事情总是很出人意料,但总会有他的道理,他的想法不轻易告诉别人,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唯一能相信的就是他不会害我。
契云夏身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乾妃的心头肉,所以宫中上下对他的待遇比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喔~王爷,你这营帐真不错,地方大还带套间呢!”我感叹道。
“当然了,本王早就说过这里比太子哥那里好很多。”他还傲娇一下。
侍女扶我躺在榻上,为我盖上了被子。
我闭着眼睛道:“别自恋了,辛苦了一天,王爷早些休息吧。”
他进到套间里,半晌出来,对侍女道:“退下吧,没有本王口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说罢,将我一把抱起。
“哎哎哎,契云夏你干什么呀?!”
他没回答,只是径直走到套间里,将我轻轻放在睡榻上,道:“这儿的被褥棉软,保暖性强,山里夜间寒冷,你不要受了凉才好。”
这里的床榻确实比外间的要柔软,被子也很暖和,看来是宫里专门为云夏王布置的,他把这么舒服的床榻让给我,着实感动不少。
“谢谢你,王爷。”我道。
他为我掖了掖被角,附在我耳边,温润道:“我要你看到我的真心。”
我顿时尴尬地脸发红,干脆把脸捂在被子里,不理会他了。
契成悦这个没心没肺的,你难道就这么放心我和契云夏吗?就算你放心,我还真是不放心你和夏灵犀呢!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我心里总是有几分七上八下的感觉。
翌日一早,我服过汤药,觉得胃已经康复了不少,便自己走出帐子去散散步,可刚迈出一步就和谁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瞧,原来是泰炀公主。
“哎呀,落蓁?你怎么在我皇兄的营帐里?”她惊异道。
“呃……这个……我只是来做客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哈哈。”她奸诈一笑。
“别取笑我了,公主,绝对没有你想的事儿!”我果断道。
“对了,我皇兄去哪里了?”
“一早就没有看到他。”
泰炀想了想,道:“这是吏部的人让我交给乾妃的,可是我不想去见那个女人,本来想着让皇兄交给她,现在皇兄不在,那就拜托你等他回来告诉他一声。”
说罢,她把一封信塞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道了句还要去赛马,然后风一样地就跑开了。
密封的书信上写有急件乾妃娘娘亲收几个字。真是奇怪,吏部的急件不是要先给皇上看才对吗?怎么要让乾妃过目?难不成后宫还能干政。再说,这信封上没有署名吏部,怎么会是吏部的急件。
我走回营帐,坐下观察这封信,既然和乾妃有关,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走进套间,我用水把信口沾湿,然后十分小心地把信拆开,里面薄薄一层纸,上面一行字:今日狩猎之时,皇及其子皆有险,务必与我接应,莫出意外,若出必保我方周全。
有险?皇上和他的皇子有危险!可是皇上有那么多皇子,到底是哪一个有危险?
听到外面脚步声渐近,我赶紧把信装好。
“落蓁,你怎么了?”契云夏回来了。
“我这会儿有些不舒服,或许是闷的慌,对了,刚刚泰炀公主来过,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说是给乾妃的。”我把信给他。
“我这个皇妹一直不愿意去看母妃,想必这又是母妃故意使出的招数。”
“这似乎是急件,王爷赶快给娘娘送去,莫要耽误了事情。”
他点了点头,让我在营帐里等他回来。
我踱来踱去,揣摩着那些话里的意思,越想越担心成悦,他与皇上走的最近,若出事故,必是朝着他去的!
怎么办呢?真的想去提醒他,可是这里离东宫营帐并不近,万一契云夏回来发现我不在,到时候一定会起疑心,看来,只有等狩猎之时找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