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班回家,橙舒发现,来给她开门的阿紫眼睛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水渍,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阿紫哭呢。“怎么了阿紫,谁欺负你了?”橙舒问,又看到茶几上放了两盒药,再吓了一跳,摸摸她额头,已经不烧了啊,“阿紫,你哪儿不舒服吗?这药是怎么回事?”
“姐姐,我心里憋得难受。”阿紫抱着靠垫绻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
“啊?那赶紧去医院吧!”橙舒大惊。
阿紫把靠垫蒙在脸上,大呼:“哎呀姐姐,不是啦,人家没病!是别的事啦……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云霄酒吧?我把人弄伤了……”拉着橙舒在沙发上坐下,阿紫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她去找霄峰道歉,答应帮他做饭,结果因生病而失约,当然也包括他来找她碰巧遇到了罗谨,还有今天下午她又一次害得他在医院里痛的死去活来……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伤他啊,谁让他说话那么气人。唉,我看他这次肯定是恨死我了,再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了。”阿紫说完,口气中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听完阿紫的话,橙舒反而笑了。
橙舒从十三岁起就有男孩子追求,十六岁第一次对某个男生有了懵懂的好感,十七岁则开始和杨南谈恋爱,杨南生性敏感,这两年他们不知闹了多少次别扭,又合好了多少次,每一次吵架与合好,都让她对恋爱中人的心思有了更多的认识,所以才20岁的橙舒,几乎可以算是小小的爱情专家了。听了阿紫的叙述,她立刻敏感地认识到,这两人不打不相识,互相已有了一些好感,但中间生出了一些误会,倒也是,谁家的表哥会对外人说是表妹的“男朋友”?难怪人家不相信阿紫了,偏偏两人一个傻乎乎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一个太自负不肯面对自己真实的情绪,看来,是需要她这个做姐姐的出面助他们一臂之力了。
这么一想,橙舒又逗阿紫:“既然那人这么不讲理,以后不见就是了,你哭什么?”
“我……我想到下午在医院他那样子,我就……忍不住就……都是我害的!姐姐你是没看到,几乎像筷子一样长的伤口,血把袖子都浸透了,医生也不打麻药就缝,我看着心里……”说着,阿紫眼圈又红了。
“好了,”橙舒揽住阿紫,抽了张纸巾帮她擦脸,“姐姐明天跟你一起去云霄酒吧,见见那个云霄峰,好吗?”她没说去见霄峰做什么,阿紫也没问,只是点点头,看样子平静多了。
可是她们一连去了三个晚上,都没有遇到霄峰,第三天橙舒舍命陪君子,和阿紫从下午四点一直坐到第二天凌晨四点,直坐得两人哈欠连天,霄峰却面也没露,问酒吧里的服务生,回答是“不知道,老板不是每天都过来”。
第四天的下午,橙舒顶着两个熊猫眼提议,干脆去他家找他,但阿紫说什么也不肯。
“我得先去一趟团里,昨天早晨就迟到,今天干脆旷工半天,组长非吃了我不可。”橙舒打着哈欠洗脸,换衣服。
“姐姐啊——”还躺在床上的阿紫叫。
“别叫我,今天说什么也不去了!”橙舒一口打断阿紫,想了想又安慰她:“等两天吧,他可能外出了。”
“姐姐啊,今天……最后一次,如果他还不在,就……再说了,好不好嘛?”阿紫穿着睡衣从床上爬起来,从身后搂住橙舒的腰,不停地晃着。
“哎呀,好了好了,服了你了小祖宗,你自己先去吧,我下班再去找你。”橙舒再次投降。
“好吧,这次不许迟到!”
“保证不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