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是正人君子?阎忌情?寡人算计女人?他不算计女人?只有你这个蠢女人才被算计了不知道!而寡人算计你什么了?你又付出什么了?随便一个女人都比你好——寡人对她们招手她们就会摇尾巴,你的尾巴呢!”
“哈,真可笑,大王养的狗里没有叫夏姬的那只!”
“你——你太大胆了!你所谓的狗也将王后包括在内吗?寡人太宠你了吗?你现在是找寡人吵架吗!”
“我认为我们已经在吵,而不是想,想这种思想太慢了!”
“哈哈哈,那好,寡人就回答你,寡人昨晚,前晚,前前晚,之前的每一天都招不同的女人侍寝,不要以为你是谁!你地位是什么!趁现在最好认清自己!”喘,死命的喘,后悔了。
但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她只是妒嫉了。
最多他在所有人以为他只宠爱她的时候招了钱美人。
最后昨晚他睡其它女人时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对,这是欺骗。
虽然是理所应当的事,虽然是他的决定。
但仔细想,他做这些前后都没有让她发现知道的意思。
所以,他背叛了。
他……
夏姬疯了一样大笑。
他背叛她了,背叛她了,可她为什么笑?她该平静像平时一样,这个男人是怎样的人她不是不在乎无所谓?所以,所以所以……
她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没做了,首先,她想起来的事情里,她要先弄死那个陈太子,对,就是她的兄弟!
她的眼比冰还冷,她是带着恨与仇恨活着的人,她拥有这世上最可悲的身份,战国时期连平民儿女都不如的公主。
冬梅准备纸墨,夏姬给陈王写信,提醒陈王,她当初得到布兵图,陈王答应她可以左右太子人选,要求陈王废掉太子,太子品行不正,行为不端,才能不足,实为将来毁掉陈国一颗毒瘤。
事隔半月,夏姬与陈王来回书信。
然后她也收到一些陈国年轻大臣给她的书信。
是那些传说中与她‘交好’的权臣吧。
他们邀请她回陈国。
看来这世上还有很多男人记着她的脸。
夏姬讽刺地冷笑,挑出个别也给那些男人回信,自然不是说些风花雪月的事,叫那些人帮助她废掉太子,她所在地太远,需要眼睛盯着太子,也需要代表她的嘴巴在父王耳边进言,老实说,她与父王记忆中的交流交不多,但那是个没能让她挑出毛病的父亲,至少他看待她的眼神让她不太懂,虽不亲近也并不冷待她。
没有黑暗行为的利用,甚至答应她废太子,就算有交换条件,他对这个女儿也算过于让人羡慕。
陈太子——
陈太子……
不除他,她心底永远的刺。
所有人以为她只是恨,最多只是害他做不成太子,只有她知道,打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这个兄弟活下去,甚至一刻不愿等,夏姬再给个别男人回信,再叫来老板娘,叫老板娘去陈国一趟,将陈太子人头给她带来,必须亲眼看到她才能解气!
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清白,让她从此像被雨打落的最美花瓣一样烂在淤泥里;让个不知是谁的人占去她的清白;他甚至每一次嘲笑她,说那是个杀人犯,是个死囚,是个花街柳巷市井之徒。
哈哈哈……
她该哭。
记忆果然是痛苦的东西
她忍啊忍,桀拓这时也不放过她。
记起不爱自己的母后。
记起自己的肮脏。
自己的仇恨。
傲慢后的自卑。
还有一天天重复的噩梦。
她揪得心都快痛得窒息了,她甚至不等想起怎到达赵国,怎么取得布兵图,她要那个陈太子死在她手里。
楚宫里的密探每日向桀拓报告夏姬做了什么,报告她与陈国又有多少来往书信,报告她回了哪些男人的信。
桀拓来回踱步,他知道夏姬到了个很危险的边沿,她这样一直下去最后死的会是她自己,她好像疯了什么都不顾了,只想让自己的痛苦减轻再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