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说:“这紫禁城的围墙单说就有个十多来米,你知道该咋进来不?”
大麻着眯眼沉思了一会儿,道:“一个字,躲!不过我们得去先了解阴路,不然就算躲过了清查,那也是枉然。”
在紫禁城里开放区又晃悠了几圈,这次还真的是见识了古时天子的皇宫的浩大!
当我们逛到慈宁宫时,听见两个人在悄悄议论什么,大麻好奇心重,拉着走到一旁竖起耳朵听……
“诶,你知道吗,昨天陈二毛家的母鸡不知道又被谁偷了。”
“啊,是嘛,据说大海他快要结婚了,好像是和他家隔壁杀猪的女儿。”
“是啊是啊。”
我听了他们的悄悄议论,不由得头冒黑线,本以为他们会说些什么秘密,哪知居然是议论谁谁谁家的母鸡被偷,谁谁谁又要和谁结婚。
大麻问了其中一人,“你们谁知道阴路啊?”
其中一个秃头男子好奇的别过头看大麻一眼,说:“你不是本地人吧?居然连阴路都不知道,这阴路可是在北平三岁小孩都知道。”
他又朝四处看了看,把手放在嘴边,神神秘秘地说:“咱现在的邓主席搞科学,封建的迷信都被当做垃圾清理掉了,在紫禁城里是不允许说迷信的。我给你说说啊,这阴路听说是连接阴间的路,不过事情也不大清楚。据说有巡逻保安走了阴路,第二天就疯了。”
另一个男子是个戴圆框眼镜的,他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镜,用手碰了碰秃头男子,说:“你胡说个什么,紫禁城可是国家保护禁地,哪里有什么连接阴间的路,纯属扯谈,因为太阴宫连接到珍妃井,再加上地儿阴森,才被人乱扯为阴路,说有鬼,之后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还有那什么老头夜晚上厕所走到阴路碰鬼了,这也是扯淡,紫禁城六点前就清场了,到处盘查,这老头会是哪儿来?再说紫禁城里也没有厕所!”
我点点头说:“那就是说紫禁城根本没有鬼咯?那个阴路也是骗人的咯?”
眼镜男嘿嘿一笑道:“非也非也,阴路并非骗人,它只不过是由太阴宫直到珍妃井的那条路而已。不过传说有个奇人在光绪年间某夜混入紫禁,在珍妃井里放了什么东西,导致后来珍妃溺死此井后怨气不散。而在外面流传着阴路尽头就是珍妃井,说哪儿有宝贝。但我觉得这个传说有些骗人。如果真有宝贝,那不早被别人盗了去?”
我心里暗道,这戴眼镜的人还真是有文化,单单一个阴路,就给我们说了一大窜。不仅如此,还透露了阴路尽头与珍妃井的事儿。
我向他们道了谢,然后拉着大麻离开了。
游到下午五点多,紫禁城开始清场,我眉头皱着对大麻说:“大麻,现在清场了,到处盘查,咱往哪儿躲啊?”
大麻眼珠子咕噜一转,扯着我就跑。
躲过几个巡逻保安,我两到了今天到的那处残破的寝宫。
这儿还是如那时一样,满地的枯黄落叶,我们搁那棵枯树下爬着,等巡逻保安逛到这里盘查时,我神经绷得紧紧地,生怕一松动就惊动了巡逻保安。
巡逻的保安草草的四周看了看就走了,估计他们也不愿意在这毫无人烟的地方多待一会儿吧。这让我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大麻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说:“妈的,这些保安是干哈的?咱紫禁可是国家保护的地儿啊,居然就这么盘查完了?要是老子是主席,早把这种破保安踢了。”
我也爬起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白了大麻一眼说:“你小子得了吧,我们躲过盘查算好的了,说不定一会儿又来盘查的。要是查得严,我们就被抓着了,我看还是躲好吧,等夜深人静咯,咱就走了阴路去尽头挖宝贝。”
就这样,慢慢等到了夜晚,看着弯弯的月亮缓慢地爬上云层,我知道,是该动手了。
本来听说紫禁城的夜晚闹鬼,而我这个怕鬼的人是不怎么敢窝在夜晚的,可那戴眼镜的男子却说紫禁城里有鬼是扯谈,那我也就没了什么顾虑。
我们小心翼翼地顺着白天去珍妃井的路走。
虽然没有鬼,但是这儿的这种阴森感却总是挥散不走。
似每时每刻都要提心吊胆走一样,生怕突然从阴暗处飞来个什么东西。
这所谓的阴路与白天我们所走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就只是暗了一些,不大看得见路而已。
大麻扭扭屁股,笑道:“啊哈哈!老子还以为阴路有多牛逼呢,没想到就这样?什么狗屁白天走人夜间行鬼,简直就是放屁,有鬼的话就出来啊!你大麻爷爷正要瞪了眼睛看呢。”
我拍了拍大麻的肩膀说:“你就别得瑟了,还是快去珍妃井哪儿去挖宝贝把,免得夜长梦多!”.
说话间,只见两道黑影猥琐地从我眼前闪过。
我揉了揉眼睛细细看,却什么也没有,我咽了口口水,全身发毛,我别过头看向大麻,声音里带着恐惧说:“大,大麻,你,你有没有看,看见,那,那两个黑影……”
大麻喉咙动了动,估计也是咽了口口水,他说:“妈,妈,妈的,老子不,不会那么倒霉吧,说鬼鬼到。”
我慌忙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符纸来,紧紧捏在手心,说起来,这些符纸除了那次外用来灭了水婆子外,好像都没有用废弃过了。
这也至于我的背包里还剩下不少的符纸,就连那三只黑驴蹄子都没用着。
我递给大麻几张符纸,然后深吸一口,为自己壮壮胆说:“大麻把符纸拿着,要是有鬼,就扔过去灭了它!”
大麻接过符纸,面色恶狠狠地说道:“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这紫禁的鬼是百年老鬼,老子惧它一点,可不要以为老子大麻就怕了它!老子可是斗过活尸、水婆子、水鬼的真男人!要是有鬼,老子立刻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