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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兄弟分离

一时间,黄芩和凌风沉默着。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想面对这样的结果,渐渐的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凌风心里暗道,师傅也许这场雨便是你给我们最后的礼物吧!

几日后,残破不堪的仁智阁内举行了一场小型的葬礼,仁智被安葬在了智佛山的山河涧。那里是一个峻崖,每天最早的阳光将会降临在这里,这也是仁智生前最爱来的场所,看着日出日落,看着如大河般汹涌的云海,给亦云和凌风传授着关于斗气的知识。

春去秋来,夏蝉冬雪,已经十几年的光阴晃过。如今仁智被永远的留在了这里,而传承他的意志的两个徒儿却又是两种不同的人生。

秦楠和黄芩站在一边看着半天没有对话的师兄弟,直到亦云呆呆的望着仁智的坟墓道。

“既然师傅已经死了,那么我和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亦云的一句话让三人大吃一惊。

难道,亦云想要一走了之?这句话中明显将自己的立场和凌风的立场完全的划开。

凌风问道。

“什么叫没有半点关系?”

亦云继续解释道。

“就是和某种体内有着杀人魔的家伙,再无瓜葛。”

凌风气愤揪住了亦云的衣领,犹豫的,不知如何回应。

“怎么杀了师傅,又要杀我,看来你的灭门很成功啊!这样你就可以顶着师傅的名义继续胡作非为了!”

凌风不等亦云继续说完,一拳打在了脸上。亦云没有反抗,仍由自己倒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起身道。

“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畜生,果然是个杀人的好理由。”

“够了!”黄芩立刻打断了两者的对峙。

“亦云,虽然我知道,这是你们同门之间的事,我不能插手,但我要提醒你,这个是在仁智的面前。如果他看到这一切,他会瞑目吗?”

这时亦云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将自己的袖袍尽数割下。

“割袍断义!你想做什么?”

秦楠大喊道,面对现在这个有些无赖的亦云,他已经是没有半点同情可言。

“这样一来,我就算和这家伙再无关系,不过以后师傅祭日我会回来的,希望到时候你还有命到这里来。”

说着亦云大笑着离开了山河涧,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渐渐被远处的地平线没过他的背影。

现在凌风毫无头绪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或许他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动力和信念。

黄芩见状道。

“既然我答应你师傅要照顾你,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元武门的弟子,虽然我无法传授你斗气,但是我会让你和秦楠一同进入人和学院进修,你看如何?”

凌风此时方才回答道。

“既然如此,麻烦师叔了。”

三人共同离开了山河涧,初晨的太阳显得有些懒散,那一道道温暖的阳光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照耀着山河涧。

回到仁智阁后,凌风心中无限感慨。把从前已经不知走过多少遍的地方,又重走了一边才发现原来一切只不过是昨日黄花。

熟悉的景,熟悉的事,却已见不到熟悉的人。

最后凌风带着行囊,最后锁上了仁智阁的大门,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座封存着他十几载岁月与记忆。

三人下了智佛山后,便即可联系了商船,打点了一下关系后便跟着商船踏上了前往樊城的路。

日夜反复几天后,三人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城楼上清楚的写着两个大字,樊城。

就在渐渐抵达目的地时,黄芩对凌风说。

“你在智佛山多久了?”

“凌风回道,从我懂事开始。”

“那有些外面世界做人的道理和樊城的势力结构我要和你交代一下。”黄芩拿出一张地图,这是樊城一些标志建筑的地图。

“樊城并不是一个独立的都城它是皇城附属下的小城,皇城共有三个城所组成,樊城磐城岚城。而你要就读的学院则是人和学院,是皇城学院三巨头中排行第三的学院,第二和第一分别是磐城的地利学院和岚城的天时学院。”

凌风快速的吸收着这些从未有过的知识,他知道有时候明白局势就能掌握主动权。

“我们元武门在樊城的势力虽然不是一霸,但也算是名声在外,和我们有良好关系的是磐城的斗宗和岚城的猎战派。以后若是有到这两个都城的话都有我们的人接应。”

话语间,马车缓缓停下。凌风第一次凝望着外面的世界,心里暗道。

“樊城,我征途开始的地方”

在樊城的繁华临街的地段,一个硕大的门匾上写着包金的三个大字元武门。之间三人踱步而入,正在馆内的人着实不少。一帮身穿着白色长袍的青年靓女,整齐的给黄芩行了礼后,很快就注意到了在秦楠身后的凌风。

几个年龄稍大的门徒,连忙迎了上去,不是卸行李就是端茶揉肩。让凌风好一阵不好意思,而在一旁的几个男子看到凌风后冷冷的对秦楠问道。

“这小子谁啊!一来就把我们的白菜抢了。”

秦楠无奈的回到。

“是师傅故交的徒弟,因为……”

秦楠这时才想起理由却是要想一个,不然容易让凌风在这里得到不公平的对待。

“因为想要体验元武者的生活!”

秦楠脱口而出的理由让几个同门傻了眼,从未听过如此清新精致的理由。几个同门被这样雷人的回答弄的无话可问,而秦楠则红着脸把凌风从女人堆里拉了出来。直奔楼上而去。

上了楼后,秦楠帮忙打理着房间,凌风这时突然道。

“那个……我们重新认真的认识一下彼此好吗?这么多事情缠身弄的你我都稀里糊涂的。”

秦楠被这种要求问的无话可说,好吧!

便一本正经的伸出手道。

“你好!我是元武门馆主的首席二徒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马惊呆的秦楠。”

凌风扑哧的笑了,秦楠也开心的伸着手追问道。

“到你了。”

凌风咳嗽了几声道。

“你好,我是凌风。”说着将手递给了秦楠。

秦楠犹豫了片刻问道。

“没有了吗?”

凌风说。

“精而简,才是斗气的精髓,这是师傅……”

一时间房间内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秦楠抿着嘴道。

“我先下去打点一下,有事就到后院找我。”

凌风点了点头,便坐在了床上,失神的发呆着。

突然一个少女带着被单走进了凌风的房间,凌风先是一惊随后道。

“不好意思,有事儿吗?”

少女有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一头曼妙的粉红色披肩长发,身着一身红色的流仙裙。

“大姐叫我给你送被窝,怕你夜里着凉。”

“谢谢,放这吧。”少女将被单放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着不停的观察着凌风。

“还有什么事儿吗?”少女这时才说出了原委。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第一次进入房间的时候就和你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的感觉。”

凌风笑着回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当先认识了,你好,我叫凌风。”

少女开心回道。“我叫墨熙,很高兴认识你。”

最后少女渐渐退出了房间,下楼去了。而凌风则将头埋进了被窝,仍由疲劳让自己沉睡。

许久,凌风慢慢睁开了眼,看见了熟悉仁智阁,看见了仍旧在门口扫着地,挑衅着他的亦云,看见坐在里屋的师傅正在研究着棋艺。

他知道这是梦,但就是因为知道,才更不愿将它戳破。这样真实的触感和视觉,也许只有在梦里才能再次团聚吧。

只见师傅低头不语的表情终于收敛,看见凌风后道。

“快来,这盘棋就要绝啦!看我怎么反杀。”

凌风犹豫着,他怕一走过去看得清楚了,梦也就醒了。但这梦境的主人却不是他,他跟随着梦境走到了师傅的旁边看着师傅一步一步的下着棋。

慢慢地凌风的眼角湿润了,曾经有多少这样平淡的日子能够再去体验一会呢?

而当师傅突然大喊道一句“哎呀!被绝杀啦!”

梦境开始崩溃,原来熟悉的一切渐渐开始崩塌,仁智被天罗所击溃的画面在凌风眼前一一浮现,这些画面刺激着凌风的每一个细胞。

而仁智最后安详的死去画面终于定格在了这一秒,凌风发疯似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渐渐跪在了地上。

一双脚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凌风猛地一抬头看见了一个身影恍惚的男人正讥笑着说着。

“疯狗就是疯狗,怎么能伤到我呢!”

凌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瞳孔一缩。起身一把揪住了男人,而男人却越笑越大声,丝毫不把凌风放在眼里。

“你疯了!凌风,你梦见什么了?”

秦楠大喊着,一拳打醒了凌风。

而凌风却始料未及的睁了睁眼,刚才的一切都是原来都是梦境,竟然会如此真实实在是诡异。

“我睡了多久!”凌风问道。

“半天,唉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要和我去人和学院报道。”

“啊,报道!”

凌风还没来得及揉揉眼睛,就被秦楠一把扯到了楼下,出了元武门,飞奔着往学院方向去了。

而他们的背后一名手着黄衣,手拿令牌的男人正注视着发生的一切,他的眼微微的颤抖着,手中的令牌上赫然写着武极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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