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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逝去

作者:冯辉/[血碧玉]

重要声明:(1)作者本人曾在各大网站注册作者笔名穆容寒,寒影,XUBIYU,XUBIYUFH,夜不凡,现以血碧玉为准!(2)出于对部分人物和当事人隐私的尊重和保护,文中用(化名)标注的,一律是人物或当事人的化名,并不是当事人真实的姓名和名字,请各位读者不要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小女孩萌一直等待着再也回不来的母亲,父亲真治陪伴在她身边。千代子是原印刷公司老板的妻子,她只要在新闻上看到犯罪报导就会对警方说自己是凶手。片警轰每天都耐心地和千代子周旋。白领女郎美纪患有贪食症,总要买一大堆食物。做前台小姐的佳子无法接受自己的老去,固执地追求青春。退休的高中语文老师敬一却感受到了死亡临近的脚步。所有的人内心都有着空洞。

“我只是个空气人偶。”她想追求自已的生活,追求自已的理想。然而,现实就是现实,即使她有了思想,有了心,有了生命,可她总归不是人类,只是个空气人偶。

“我只是个空气人偶。”从头到尾,这句话不知出现了几次?透露出无奈和绝望,结局悲惨而“唯美”,普普通通一部电影,让我发自内心流泪了,眼眶湿润了,让我想到了我自已的生活和经历,现实,这就是现实,现实永远是残酷无情的。

我是谁?我为什么还要活着?生活对我到底有啥意义?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若干年以后,我一直还问着成人的自已这几个简单而又复杂问题。

我是冯辉,我只是一个生活在农村的平凡普通人。但我喜欢农村,喜欢那份田园的安静,喜欢农村那清新空气,夏天的夜晚,喜欢聆听虫子青蛙的美妙叫声。我也喜欢城市,但我厌恶那份喧闹,厌恶那钢筋混凝土构造的大厦和城市中令人作呕的二氧化碳。

我很穷,我是宿命论者,从我出生,命运注定着我的一生,小时候穷得没人看得起我,真的,所以我的性格有些孤僻和自卑。

我没有什么文化,初中毕业,父母从小离异,在我刚出生没几天,母亲铁石心肠,绝情绝义的抛弃我,如今我的儿子也和我一样重蹈敷辙。我母亲从出生到现在,没有来看过我,在我小时候,还到处造谣给了我多少钱,多关心我。她,十足的不要脸,绝情绝义,还四处造谣,宣称她有多关心我。

父亲在****的十年,他还只是个孩子,没日没夜的干活,最终落下了病根,常年吃药看病。因为家庭经济拮据,无奈的我也放弃了继续深造学习的机会。

我,单亲家庭,我也没有良好家庭教育,因为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而更多的还是太爷爷和太奶奶带着我,父亲和他们也都是文盲。

我喜欢听舞曲,喜欢节奏快的音乐,不喜欢那些悲伤的,因为我害怕悲伤,这完全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我喜欢看小说,特别喜欢看鬼故事,因为佛同样是不存在的,佛只会惑盅人心。n年后,依旧不信,无非只是宣称正能量而已。

我喜欢种些花花草草,人有感情,花草树木也有,人生一世就如草木一秋,要像待人一样爱护他们,让它们自然生自然死,不要欺负它们。原先最多一次我种植了一百多个品种不同种类的花草,可后来我辜负了这些人类的伙伴。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不会骗你,那就是花草树木,你爱它们多少,它们就回报你多少!

我喜欢写作,这也是我最大爱好,我喜欢用我的“小妻”写作,她陪伴我几年了,舍不得丢弃,有感情了呗!因为我所有的小说都是在诺基亚N78上完成的!

有人说我是疯子,有人说我傻,写作能赚钱吗?是啊,我文笔差,没人会欣赏,这是事实。初中毕业,因为家里穷,经济拮据,没有选择,只好无奈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本来那是一份很好的学业。医药专业,我喜欢医药专业,初中的化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我相信我完全能以优异成绩毕业。老师甚至说学业完成后,校方会安排学生到药厂实习工作。如果真是如此,也许我现在的命运就此改变,但生活却不允许有如果和假如!

但生活教育了我,总会时不时带来一些不同的生活快感和痛苦。我是为了我自己的生活而写作,还有为了那些和我相似经历的人写作。我不求写作能够出名,但却能通过文字安慰自已脆弱的心灵,净化自已的心灵!

很多年前,从未想过自已有朝一日会从事写作,也从未和写作联系到一块儿,一个蹩脚的初中生。n年后,也许心中的那个梦想,也许只是为了完成一个故事,也许是孤独的心无处倾诉,选择了文字。想想真的很讽刺,为什么呢?自已都不知道,曾经在起点网,承诺过自已的小说不会太监,或许仅仅为了一个承诺!也从未想过自已如今会去学习如何创作剧本,一切的一切都看似符合逻辑,但却又是背道而驰。也许一个人迫于生活压力,也许是生活教会了我一些宝贵的东西,所以自已才会义无反顾的坚持着,坚持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每个人都会有痛苦,但痛苦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我们需要坚强。即使含泪活着,我们也要坚强,笑着活下去。巨大的阴影,不知需要多少年才能消除。但我们总是在憧憬着,努力告诉自已保持自身对生活的肯定、憧憬和执着。

如今回想那一段日子,我自己都难以置信,我努力想也许是我记错了,不是真的,可是事实终归是事实。

七岁那年,金秋十月,稻穗黄了,收获的季节到了。清晨的阳光艰难透过厚重的云层,天空显得灰蒙蒙。朝阳是温暧的,晨风是清凉的。屋外的电线杆大树上,麻雀“站在”电线上,欢快得歌唱着。

然而,屋外的美好景色和屋内截然不同。太奶奶安详的睡在自已的床上,那年我才七岁!我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知道她再也不会醒过来,再也不会陪我玩,逗我开心!我没有眼泪,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张床,许久许久……

第三天,吹打的声音依旧时常在我耳边回响。按照习俗,太奶奶真的该走了。那时,我只记得大人们说,车子到了,该送去火葬了。

自从太奶奶因为生病到死亡,刚开始我没有流过一滴泪,是愚昧还是无知?我不知道。我所知道,自从七岁起我开始记事了,七岁以前的所有记忆仿佛突然被瞬间格式化,什么都不记得了!

车子缓慢驶进殡仪馆内,高大的树木遮的没有一丝阳光照射到地面。阴森,除了阴森还是阴森。我有些恐惧,哭了,哭的很伤心。直到第二天才发现眼睛通红通红的,眼睛也肿了。我那时多么希望太奶奶能够活过来。那种心情真的很难描述,如同撕心裂肺一般,其中的痛苦和失去感只有自已知道!从此以后,我一直睡不好觉,每晚睡觉时,太爷爷用那温暖的手摸着我的背,我才能安然入睡。但在睡梦中我一直梦见太奶奶那张慈祥的脸,梦见太爷爷也突然离我而去,我常常在半夜被恶梦惊醒,但是又不敢把这些梦到的事告诉他们。我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告诉他们,可能是我真的害怕梦到的事会在现实中发生。

不知名的参天大树竖立在院内,阳光躲在云层后面。院内显得阴森恐怖,让人胆战心惊。我细小的身躯紧紧靠在奶奶身边,双腿发软。

我父母在我出生时就早已离婚,生活在单亲家庭,我感受不到母爱。从小都是太奶奶和太爷爷以及爷爷和奶奶将我一手带大,后来的日子我才渐渐明白,老爸身体不好,那是十年动荡造成的。每天起早贪黑迫不得已干着重体力活,折磨着这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在那段岁月中,本来就吃不饱,穿不暖的他身体虚弱,最终因为体力透支,落下了病根。

“孩子,别怕!”姑姑轻轻的拉起我的小手,温和的说道。

殡仪馆内,每个人都在忙碌自已各自的事情,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不知过了多久,爷爷捧着一个盒子出来了,我不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只听见大人们在说,那是太奶奶的骨灰。

“骨灰?”我幼小的脑袋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骨灰是什么?”我没有问大人们,我也不敢问,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忧郁伤心。

那一天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我的思绪永远滞留在了那一刻。忘不了那瞬间的翻天覆地变化,那天奶奶的哭声响彻天地,像一把利刃刺进了我的心脏。假如时光能倒流,我愿长长久久陪在老人家身边。

奶奶曾经对我说,孩子,你一出生就没有妈妈,她把你扔在了地上,一直没有管你,喂你,让你一直饿着。我们整天要出工,不出工就没工分(工钱,那时按人数出勤记分。),就没钱。你每天饿的哭啊哭,那时候你的身体非常虚弱,得了一场大病。我们四处求医,希望治好你的病!

现在的我长大了,我终于明白了,是小儿疝气,长时间哭闹造成的!婴儿时期,耳朵旁边还有一个疮,奶奶说抱着我走了五公里路去了亭林医院,医生配了八十万单位的青霉素。直接给我这个幼小的生命判了死刑,医生还说回去办后事吧。奶奶不死心去问村医生,他反问这药谁配的?奶奶哭着说是亭林医院配的,医生说孩子不行了,没敢打针。村医生庆幸的回了一句,幸亏没打这一针,八十万单位的青霉素打下去不死才怪。奶奶依旧抱着我四处求医问药,最终在漕泾阮巷找到一位知名老医生。奶奶每次和我唠叨此事,她都是哭着告诉我,救我那是她最后的希望,医生那时告诉她,如果打一针下去,小孩吭声的,那就不用在来我这看了。如果这一针下去,孩子没有吭声,那你们也别怪我,回去给孩子办后事吧!奶奶说那时候也没敢多想什么,让医生打了这一针,打好针,你真的吭声了,医生说没事了。奶奶说那时我的心才真的落了下来,真正安心了!

直到如今,回想起奶奶和我说的,我真的不知该感谢奶奶还是怨恨她救了我?感谢她四处奔波救了我?还是怨恨她救了我,让我饱受那么多人间痛苦?可内心总是很矛盾,有时候庆幸自已还能健康的好好活着。儿子也饱受着病魔的折磨,可生活还得继续,我所能做的只有教会孩子,要坚强勇敢。

直到现在记忆中没有母亲的印象,自从生下我那一刻,我的双眼从没见到过我的母亲。她也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仿佛已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从殡仪馆回到家,看到前来参加吊丧的人们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完全没有刚来时的那份忧伤。“难道人的转变就那么快吗?”我不解的问着自已,没有答案。然而多年以后,我寻找到了答案,其实这只是一个仪式,一个仪式而已。

黑漆漆的骨灰盒高高挂在了墙上,心中的恐惧不禁油然而生,仿佛那个盒子有了生命,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我。突然那份恐惧又占满了我幼小的心灵,我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大人们总是用鬼吓唬不听话的小孩。我的眼泪流下来,灌溉了下面那些柔软的草,不知道来年会不会开出一地的记忆和忧伤失落的,是我,是我用笔尖垂钓一地瘦瘦的忧伤。

俗话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之常情,每个人都无法去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们只能在心里为死去的人默默祈祷,希望他们在另一个天堂也活过的很好。

生命其实很玄妙,生命的开端,无中生有。我们突然被“抛弃”到这个世界,无缘无故要面对未知的未来!死亡却是从有到无,一步一步,从年轻到中年到老年,从健康到疾病,先是这儿,再是那儿,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完成。灵魂脱离躯壳的那一瞬间,会去哪儿?天堂还是地狱?往日的一切又到哪里去了?

对我而言,开端,就是七岁那一年,见证死亡,面对亲人的逝去,脑海中的记忆体已经被重新格式化,重新被激活,载入新的记忆,一段段永不抹灭的记忆。

我家,那时候一栋两层楼的民宅,近处是光秃秃的水泥地,远处是一片片空地,空地上屹立着几棵大树。屋后,枝叶繁茂的桃树,长得很高大,不知道种栽有几个年头。我的记忆就像那光秃秃的水泥地,一片空白,再也记不起七岁前的往日!

怀念我的亲人,太奶奶和太爷爷。他们都在差不多的季节去世。记忆中,他们去世时,天气仿佛都一样。没有太阳,天灰蒙蒙的,寒风刺骨。身体和心里一样的冷,彻骨。太

奶奶死于疾病,七岁那年,已经记不起太多事。太爷爷去世那年当时我读初二。已经能感受亲人生离死别的痛楚了。前后经历了亲人,同学,同事的去世和死亡。人到中年,多去几次火葬场,或许会有很多感悟和体验。会更加懂得珍惜生命珍惜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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