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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铁匠之子

方达是一个铁匠的儿子,准确的说是铁匠矿工的儿子。方家世代都是方家镇上的打铁匠,祖传打铁已经四代,到方达已经是第五代了。

方家镇只是一个只有几百户,人口不到两千的小镇,名义上是镇,倒不如说是小村庄。只是自古就一直叫方家镇,才一直这么喊下来。整个镇子基本都姓方,鲜少外姓。

作为小镇上惟一的打铁匠,方达家的小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但由于人口实在太少,方达的父亲方犟头还兼职到山上挖铁矿做成打铁做刀具器物。方犟头原名叫什么大家都忘的差不多了,也许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只因他脾气犟的像头牛一样,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方犟头。

方家镇虽地处偏僻,却也算得上个好地方,矿脉也都是富矿,含铁量非常高,基本都是简单提炼以后就能用来打铁做成工具。

当然,私自挖矿是违法的,但作为一个偏远小地方上的小村民,世代没有走出过大山五百里,和方犟头讲违法,也是对牛弹琴,不是吗?

从小就跟着父亲打铁和挖矿,方达很强壮,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壮一个个头,还没到十六岁,就已经长的像头小熊一样强壮了。

作为一个偏远的小镇,方家镇上的方家人都懂一点粗浅的拳脚功夫。经常坐在村口的老一辈就念叨,方家也是有辉煌悠久历史的,方家的祖先当年还差点坐上皇帝那把龙椅,但最终因为某些原因,还是没坐上。为了逃避仇杀,方家的祖先将家族逃到这个偏远的地方

在那时,还没有方家镇的说法,这里只是一片荒芜。只是方家的祖先逃到这儿以后,才渐渐形成了一个小镇。其它的没传下来,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倒是传下来了。

据说还有一本谁也看不懂的秘籍在老族长那里保存,并不是方家没有识字的人,只是那本所谓的秘籍上只有一些谁也看不懂的字。秘籍并不是啥秘密,只要是方家人都有资格看,只是在一些人看过后,没人看得懂,渐渐的,大家也对那玩意没啥兴趣了。

对于这段辉煌的历史,镇上的老人们也是时时念叨着,经常坐在镇上据说是方家祖先亲手栽种的大树下给方家的小辈们絮叨。每当听老人讲到方家祖先大战各路豪杰的时候,小孩们的聚精会神,激动不已。

方达作为小字辈的孩子王,也是经常坐在树下听老镇长讲祖先的历史。听到山外的世界,方达总神往不已,对山外的世界充满了渴望。但方达也知道,要去山外的世界,没点本领可不行。方家祖先为防止被仇家追杀才迁徙全族到方家镇这个地方,这里离最近的大城都有上千里路,一路全是山,最主要的是山上兽类横行。

方家祖先刚到这里时,同样受够了兽类袭击之苦,因此在建造方家镇时,也是依山而建,就是防止野兽袭击。

即使如此,方家人也总要出去生活,因此出外打猎是小镇上大家主要的谋生手段,每回狩猎,全村的壮丁都要出动。一般五天狩猎一次就足够大家吃几天的了。

除肉以外,皮毛则都集中起来,一段时间以后拿到最近的县城去贩卖,换取一些生活所需。据说有些皮毛很值钱,小镇上的人则觉得那些人太傻了,皮毛做衣服有什么好,镇上的人全都是用皮毛做的衣服,除冬天以外,平时不冷的话,谁愿意穿那些东西啊,也只有山外那些有钱人才会用那些毛皮做成衣服,还觉得特好。

小镇上给那些人的评价就是一句:人傻钱多。方达和伙伴们也时不时拿这句话来取笑。

每天早晨,太阳还没起的时候,方达就要和其他孩子一样起来练拳射箭。在这里,假若不会些武艺的话,很难生存的下去。等到十六岁就算成年,男的全都要出去打猎,除了像方犟头那样的会特殊手艺,对镇子有用的才能不去。

方家的拳法叫太祖长拳,一共二十四式,是最为基础的拳法,方家的男女老幼都会耍上几式,却也只是作为强身健体之用,真正练的好的,却也没几个。

因为出外打猎,主要还是靠刀和弓矢,因此镇上大多人还是练这两种为主。刀法为方家刀法,据说是方家祖先根据天下间宗派的刀法糅合而成,练到至深处,可劈开山岳,劈开江海而不合。而射箭则是军队流传下来,战阵之用,练到至深处,万里之外都可杀敌。

当然,这一切都是据说,全都是从老族长口中流出来的传说。至于其他人信不信,方达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信的。

方达最喜欢练的就是太祖长拳,每次练完后,方达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气力以见得到的感觉增长。他总感觉自己练的和族人练的有些许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却也说不上来。

练完太祖长拳后,方达照旧练了一遍方家刀法,然后射箭练习。虽然方达最喜欢练太祖长拳,但作为方家人必须掌握的生存之道箭法和刀法,方达却也不赖。至少在同辈中找不到对手。

快到晌午,大家练的也差不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方达吃完饭后下午也不能闲着,还要帮着他老子拉风箱打铁。

拉风箱可是一个体力活,没几把子力气还真干不了。原来这活是他爹干的,他爷爷则打铁做刀具弓矢。但方达长大后,他爹自然接过他爷爷的班,方达就接他爹的班,拉风箱兼打杂。

刚接过他爹拉风箱这活的时候,方达拉着还是很吃力的,因为这事,没少被他爹敲脑壳。

“方达,你那样呼吸是不对的。”每次方达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方犟头总这样吼道,却总也不告诉他拉风箱时,如何呼吸是正确的。

方达说不上天才,却也还有些许小聪明,在这样过了一段日子以后,他发现每次虽然风箱拉伸时呼吸,他耐力变得更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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