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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光影(1)

今天是离家远行的第六天。

可绍原还是没弄明白那辆马车里装的是什么。

掀开面前碍眼的车帘,十四岁的少年一眼看见的是那马车前方的解州士兵。他们穿着土黄色的长襦衫,外面罩着黑色的牛皮铠甲,腰间束着的革带上挂着护身腰刀,手中紧握的长戈如树林般浓密。

而统帅这些士兵的将军方岩,则顶着深紫色双鹖冠站在战车上,打着八字结的橘色冠带在下巴上随风飘扬,显得按剑而立的身形更加威风凛凛——无论官兵,都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戒备状态。

他们戒备的对象,很明显是前面那辆用黑布笼罩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也不知道是要防止外人将马车劫走,还是防备车内的东西突然跳出来。

只有从轩辕帝都冀州来的使臣昌寓可以接近那辆马车。队伍停下来打尖的时候,昌寓会亲自将食物带入马车,由此可见马车里装的定然是个活物。而绍原在有意无意之间,也瞥见了黑布遮蔽下密实的铁条,在阳光下闪过神秘的光。

那辆马车,是一个囚笼。

他们跋涉千里,是要押送一名人犯到神农国去吗?马车里为什么从来没有一点声音?如果这名人犯重要到要用两百名士兵看守,为什么从冀州出发时不配备,偏要走到临近边界的解州来调遣?

十四岁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然而少年绍原却压下满腹疑问,无声无息地隐藏在颠簸的马车里,无论对待使臣昌寓、将军方岩还是他们手下的车夫走卒都是一贯地彬彬有礼而又保持距离。

他绝不多说一句话,不会发出多余的声响,甚至尽量不让身形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哪怕自己的影子和别人的影子交会在一起,他也会不动声色地退开几步,将自己混同进路边的树荫里。

这不是傲慢,也不是矜持,而是想要将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低。

因为他知道,在这行前往神农国帝都烈山的队伍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只有他自己,是最尴尬的存在。

他只是将军方岩手中的人质,而人质就要有人质的自觉。

他不会向昌寓询问出使神农国的目的,也不会向方岩禀报这些天来他察觉到的异动——有人在悄悄地跟着他们。

保持着端正的坐姿望着前方,绍原从有节奏的马蹄声中分辨出那个人在远处拂动芦苇发出的窸窣声。

从解州出发后的第三天他就跟着他们的队伍吧,或许更早?

那个人的手脚很轻,却也不可能完全不发出声响,只是他并非保持着和队伍的一贯距离,有时候会落得越来越远,好几次在绍原以为他彻底消失的时候,却又像追寻主人的小狗一样跟了上来。

旅途无聊,每天探查那个家伙的动静成了绍原的习惯,一旦不能从单调的马蹄声中分辨出那轻微的脚步,少年就会没来由地担心起来——

那脚步声最开始尚算轻灵,后来却越来越滞重,好些时候都仿佛再没有力气继续,究竟是因为累了,病了,还是受了伤?这个困惑盘踞在绍原心中日渐滋生,他终于下定决心去探查一下那个家伙的真面目。

此时他们正行走在神农国境内,距离烈山城还有七八天的路程,周遭人烟稀少,四面望去都是一人高的芦苇丛,白茫茫的水汽从潮湿的泥地里蒸腾出来,熏得人的脸上一层细汗。

有的时候甚至连道路都被狗尾草为首的野生蔓草所覆盖,只能靠司南辨认方向往东方前行。

原来自从数百年前与轩辕国一场大战败北之后,神农国的防线被迫后撤,在两国交界处遗下了大片荒地和城池废墟。这虽然制造了巨大的缓冲地带,却也给使团的行程带来诸多不便,晚间歇宿多是在野外搭盖帐篷,中午休憩吃饭更是在路边草草解决。

虽然受命护送帝都使团,解州将军方岩却明显地与使臣昌寓话不投机,两人无非维持着基本的礼貌而已,哪怕席地而坐啃干粮的时候,使团与军队也是各自围坐,泾渭分明。

当然,只有绍原是游离于泾渭之外的。可他独坐一旁时无人监管,一旦拿着手中的食物往远处芦苇丛中走去时,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却在身后突兀地响起:“公子去哪里?”

“随便走走。”绍原停下脚步,转过头回答。

他的语气很平和,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很平静,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解州将军方岩眯了眯眼睛,盯着少年没有说话,毫不掩饰脸上的警惕。随后,他烦躁地将右手摆了摆:“别给我惹麻烦!”

绍原的右臂不易觉察地抽搐了一下,却因为袍袖的遮挡看不出更多动作。他迎着将军疑惑而阴郁的目光,微微一笑:“我很快会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一人多高的芦苇丛。

方岩目送着少年灵活的身影消失,轻哼了一声,抓起面前的牛肉狠咬了一口。

“将军,要不要派两个人跟着他?”一个亲卫小心地提醒道。

“不用。”方岩用力嚼着牛肉,正眼也不看说话人,“他不会跑。”

“可他万一真跑了,解州那边……”亲卫仍不放心,“您知道,城守父子一向老奸巨猾……”

“他们狡猾,我就是傻子了?”方岩愠怒地瞪了瞪眼睛,一掌拍得那个亲卫缩了缩脖子,忽地哈哈一笑,“放心,就算那小子想逃,我只要钩钩手,他就得乖乖回来!”

寥寥数语,都被不远处的冀州使臣昌寓收入耳中。他放下手中的黑布,重新把那辆上了铁条的马车盖得严严实实,忽然若有所思地低低一笑:“这件事倒是有趣了……”

然后他挺直腰板负着双手,看似悠闲地走进了芦苇丛中。

作为第五世轩辕帝特派的使臣,昌寓并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老朽木讷。实际上,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解州将军方岩和城守公子绍原,只不过鉴于城守廉修一直暧昧不明的立场,昌寓并不想插足到解州城守与将军的争斗里去。

刚才的几句对话,却是昌寓第一次见到那个沉默的少年提出自己的要求,这让昌寓忍不住生出了好奇心。何况,有些事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当他走进芦苇丛中时,只看见绍原一个人蹲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他午饭分到的肉和饼。

听见身后的动静,绍原慌忙站起身,右脚不自然地踏开一步,像是吓得几乎摔倒一般。

昌寓看着少年。对方清亮的眸子与慌乱的动作并不协调,瞬间已恢复了一贯的稳定。于是年长的使臣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将右手举在胸前,拇指与中指一捏,霎时在指尖点亮了一朵白色的火星——这是神人之间表明身份的通常礼仪,如果绍原知礼,也应该调动灵力,如法还礼。

可是少年却微微垂下了头,声音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对不起大人,我是凡人。”

“可我记得令尊廉修大人乃是黄帝苗裔。”昌寓并不掩饰自己的疑惑。

“神人也会生出没有任何灵力的不肖子孙。”绍原仍然没有抬头,“所以父亲才让我跟着方岩将军出使,希望我能增加历练,以免贻羞家门。”

就这样解释自己的处境?这孩子究竟是在帮谁掩饰?昌寓侍奉轩辕帝二十年,城府颇深,并未戳穿绍原的言辞,淡淡应道:“也难为方将军肯提携你。”

绍原的肩头又是轻轻一抖,低声道:“是,所以我绝不会半途走掉,大人不必费心照看我。”

昌寓心中微微一哂,毕竟还是孩子,这话就有些欲盖弥彰了。

“你当真不是神人?”昌寓转回最初的话题,一来是避免解释自己的动机,二来他确实有所疑惑——眼前的少年虽然年纪尚轻,却神清骨秀,光华内敛,若只是庸碌的凡人真浪费了这副根骨。

“大人若是不信,回程路过解州时可以垂询家父。”

少年的语气彬彬有礼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显然并不打算和昌寓长谈下去。于是昌寓只好点了点头,说了声“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去。

无论在轩辕、神农还是昆仑各国,作为远古天神后裔的神人和毫无灵力的凡人是截然不同的阶层。各国帝王、贵族和高级官吏无一不是掌握法术的神人,而凡人原本就是为了供奉神人而存在,就算再聪明能干,无法修炼灵力就注定无法踏入社会等级的最高层,无法掌控朝政和他人的命运。因此昌寓一旦确定了绍原的凡人身份,原本的一点招揽结交之心就全都化为乌有。

神人与凡人,就像天与地,看上去可以在地平线上融为一体,实际永远相隔万里。

直到听见昌寓走出了芦苇丛,绍原才抬手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将一直踏住不动的右足挪开。潮湿的泥土上显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而脚印正中,却渗着暗红色的血迹。

是那个家伙的血。

“你出来吧,没人了。”绍原朝着芦苇丛深处轻轻呼唤。刚才他感觉那个家伙就在不远处,甚至发现了他新鲜滴落的血迹,可惜还没见到真面目,昌寓的到来就让那家伙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远远逃开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碰巧和我们同路,是否没有东西吃,不过我每餐都会给你留一些。”少年挥了挥手中的食物,想让香味散发得更远一些,“我不会伤害你的,出来吧。”

然而芦苇丛中再无动静,反倒是远处传来了吆喝上路的声音。

“那你自己吃吧,晚上我会再给你留。”绍原有些惆怅,躬身把牛肉和饼放在地上,转身走向远处的人群。

他没有看见,一棵狗尾草渐渐从他身后浸润血滴的脚印里探出头来,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这棵狗尾草就长到了一人多高,和低矮的同类赫然有天渊之别,甚至比它周围的芦苇更加肥大粗壮。而它顶端的花穗,也呈现出鲜红的光泽,就像一串串成熟饱满的石榴子,美丽而魅惑。

一双眼睛静静地在芦苇深处睁了开来。随后,那棵妖异的狗尾草就被人用力拔出,埋进芦苇荡的烂泥里。

当天夜里,轩辕国使团在淮水边扎下了帐篷,打算第二天一早乘船渡河。听着不远处水流的声响,绍原睁着眼睛躺到半夜,终于忍不住悄悄爬了起来。

那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正是从下游的灌木丛中传来。绍原踩着河边潮湿的泥地停停走走,终于确认自己找对了方向。可当他走得更近一些时,那呻吟却警觉地停止了。

少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无人跟来,这才轻声开口:“不用忍着,我听得见你的呼吸声。”

树丛中还是没有动静,只有影影绰绰的枝叶在夜风中来回晃动。就连那被刻意压抑的喘息,也低得几乎要断绝了。

“你受伤了,我给你带了药来。”绍原的语气仍旧和缓,然而身体却猛地如闪电般蹿进了前面的树丛。

他的一切准备都没有白费,他抓住了他。

借着手中点亮的火折,绍原看清了面前这个家伙的模样——那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身上穿着不知哪里捡来的衣服,肮脏褴褛且血迹斑斑,漆黑的头发在头顶绾了一个发髻,有不少长发散落下来披在肩膀上,显然多日未曾梳理。这一切,和绍原设想的毫无二致。

可是绍原还是怔住了,下意识地放开了抓住对方的手。

因为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他原本以为在经历了颠沛流离之后,那张脸应该和那身衣服一样肮脏颓败。可出乎意料的是,呈现在他眼前的这张少年的脸却是那么俊秀雅致,一尘不染,就仿佛山间清澈无垢的精灵,又仿佛坠入凡间的仙人。

不,其实他更像是偷跑出皇宫的皇子,否则为什么一向稳重自持的绍原都会生出不敢亵渎的心思,讪讪地缩回手避开目光:“你是谁?”

然而那个奇怪的少年只是迅速埋下头,一言不发。

绍原垂下眼睑,正琢磨着接下来说什么,冷不防对方猛地一拳将他砸倒在地上,撒腿就跑!

“别跑!”绍原一骨碌爬起身,追了几步再次抓住对方的肩膀,口中竭力安抚那个受惊的少年,“你受伤了,我这里有药!”

然而那个奇怪的少年却依然挣扎着想要逃开,口中竟然还发出嗬嗬的声响,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拼命想逃脱猎人的追捕。

“别动!”绍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重新抓牢了他,眼看对方虽然早已精疲力竭,却仍旧疯了般地挣动,只好狠下心将那张秀雅无伦的脸压在泥地上,用膝盖压住他的脊背。

这下子,那家伙越发低吼起来,却仍只是毫无意义的嗬嗬声,于是绍原一边喘气一边恍然大悟地感叹:“原来你不会说话!”

说来也怪,听到绍原最后一句话,那个奇怪的少年竟像被冻住一般停止了挣扎和嘶吼。他伏在地上喘息了一阵,像是要竭力证明自己不是哑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我会。”

“原来你会说话啊。”绍原纵然平素里在成年人面前端方自持,到底只有十四岁,骨子里总免不了活泼好胜的潜质。此番打倒了一个同龄人,他也禁不住有些得意,“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次,对方却再度沉默下去。

“不告诉我,我就把你交给你家大人!”绍原猜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贵胄子弟,思忖这个威胁必定大有效用。

果然,那个古怪的少年身子一抖,低声嘟哝了几个字。

“什么?”绍原皱了皱眉,这个家伙的外貌气质实在无可挑剔,可怎么总有点口齿不清?真是白璧染瑕了。

“没……没有名字……”少年低声重复了一遍。

没名字?绍原撇了撇嘴,这家伙是太纯洁还是太愚蠢,连个假名都不会编?于是他紧了紧卡住那少年后颈的手指,继续问:“你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

一听这话,古怪少年拼命想要摇头却摇不动,急怒交加之下越发结结巴巴:“没……没有……”

“还不承认?我注意到你好多天了!”绍原家教严格,对他一直撒谎颇为不满,义正词严地指责,“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还吃我故意留下的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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