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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楔子——绝非传奇(9)

张宁再度来京后才明白,胡敏撒起谎来,那盈盈流波的眼睛里依然闪动着少女般的纯情。这里不是什么首长俱乐部,而是林彪府第——闻名于世的毛家湾。毛家湾名称的沿革无从考究,据说原是清朝一个王爷的府第。林彪来北京后,一直住在这里。一九六〇年以前,林家只占据毛家湾中部(中院),院子不大,住房面积三四百平方米。六年以后,随着林彪政治地位的日益显赫,直至被党章明确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林家府第也迅速膨胀了,东部(东院)和西部(西院),均划了进来,原所在的平安里医院和十几户居民,几乎是一夜之间,从毛家湾隐去了。从此,中西合璧、仅建筑面积就有二千八百平方米的毛家湾,在中国人眼里,便成了一个极其神圣而又极为神秘的所在……

一个五十多岁、干瘦得似炸虾儿的小老头出来接待了她们。他的眼睛异常冷冽、敏锐,好似一架X光机,仿佛刷刷那么两下,就能将你连肚带肠地看个透彻。他仅仅扫了张宁一眼,她便觉得了几分敬畏,连胡敏在他面前也像有些拘谨。此人叫李文甫,是林彪的警卫处长,原来在广州部队,五十年代调来林彪身边,跟随至今,对副统帅的安全负全部责任,他要是挡驾,就是叶群也进不了林彪的居室……

他安排她们在一间小客厅里坐下,自己走了。不一会儿,又进来领她们进了一个像是娱乐室的大厅。大厅里铺着地毯,垂着枝形吊灯的天花板足有两层楼高,左右两侧各开了几扇窗户,靠大门是一道素色的纱幔。中间放了一张乒乓球台,两边各吊着一个装满了乒乓球的网袋,四周是一圈沙发。

胡敏道:“张宁,来,你和晶晶打乒乓球吧……”

未等她答应,兴奋的晶晶已经站到了台边,拿了乒乓球拍,“姐姐,快来,看看我们谁赢!”

打了几个球,她有点热。脱去外面的军装,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紧身练功衣。坐在沙发上的胡敏,俨然一副裁判的模样:

“三比二,六个球一盘,你们该调边了!”

晶晶也俨然这是一场正规比赛,兴冲冲跑来了她这头。她去了另一头,方向正对那道纱幔。

旋即,纱幔上映出三个人影。其中一个未戴军帽,虽然纱幔滤去些光线,幔后显得有些朦胧,可看那秃着的脑袋,瘦似竹竿的体型,她一下认出这是林彪!

若说进的是毛家湾,她也许能从这场面、这纱幔里察觉出什么;可她进的是“首长俱乐部”,她心头就只有感动了;她早听说毛主席有夜间工作的习惯,大抵林彪正从毛主席那里来,看位置,此地离中南海只有一箭之遥。也许是参加了一次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也许是毛主席紧急召见了自己的亲密战友,丰泽园的书房里,两人刚刚运筹完一件党和国家的大事……万籁俱静,祖国睡去,祖国枕着的正是自己统帅、副统帅的操劳。

她琢磨着,看到了纱幔后的自己和晶晶,来此消除疲劳的林彪大约会对身边的人说:“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两个女孩在这里打乒乓球?”

这么一想,她便没心思再打了,球老是打出台外,要不就是扣下网,惹得晶晶两手叉腰,嘴唇一噘:

“姐姐,真没劲,你怎么越打水平越臭?”

这时,大厅里进来了一个男军人,手里拿了一盒什么东西。他招呼张宁道:

“来,你坐下,给你看看纪念章。”

犹如当今的美元、港币、外汇券,当年没有比纪念章更具魅力的东西了。她和晶晶一下跟过来,在沙发上坐下,那军人打开盒盖,红灿灿,金晃晃,犹如揭开的是一个神话里的宝匣子:

“这些纪念章都是守卫海岛的战士们自己做的……”

她一个个看起来。不是金属的,不是压制的,以贝壳为材料,或磨或雕,再辅之以描,大的若杯盖,小的若衣扣,一个个色彩品莹,做工考究。可以想象,战士们除了睡觉、放哨,几乎所有的时间和才智都耗在了上面……

那男军人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手里捧着一盏台灯,半蹲在她身边,像是让她看得更清楚点。胡敏则坐她旁边的沙发上,不时问她什么,她的视线像条鱼儿似的不停地游弋在胡敏和纪念章之间……

从纱幔后,从大厅一侧的窗户里,毛家湾屏声静息地审视她。容貌,神态,声音,举止,一一摄进多少眼帘,一一轻摇多少耳膜——

林彪也许认真得像在一场大战之前审视一张战略图表;

叶群也许在审视林彪,她要在丈夫脸上每一块肌肉的变化中捕捉些什么;

林立果则大抵喜气洋洋,好似当年牵着一个欧洲雄赳赳走进凯旋门的那个拿破仑;

林彪办公室的秘书们大都在空军招待所目睹过她的芳容,此刻强打精神陪在这里,且当是陪首长、主任看一场自己看过的戏;

王淑媛老太太十有八九在心里估摸她的脾性,她唯一担心的是林府里也闯进个刁泼的“王熙凤”;

李文甫呢?也许唯有他无动于衷。他眼里,没有男女,没有老少,没有政治,更没有爱情。唯一能迅速撩动他神经中枢的,只有林彪身边已在或潜在的危险,哪怕这危险刚刚在偌大的平原上升起一支烟头般大的烟雾……

台灯拧熄了。又进来一位男军人,手里又是一袋纪念章。他对胡敏轻声说了什么,胡敏接过纪念章,又交到她手里:

“张宁,这是给你的,拿回去做纪念。”

她赶紧打开袋子:戴八角帽的毛泽东。畅游长江的毛泽东。佩“红卫兵”袖章的毛泽东。与马、恩、列、斯一起光照环球的毛泽东。韶山。井冈山。遵义。娄山关。宝塔山。西柏坡。天安门……

毛泽东伟大的一生和大气磅礴的中国革命,整个一古脑儿在袋子里装着。而且,还不仅是一套,像有多套!

困倦消失了,重重心事消失了。她的脸庞灿然一亮,宛如雪地上一株嫣然绽开的红梅。那时候,进牛棚的进牛棚,去干校的去干校,举国风流云散之中,谁都战战兢兢,落下一片叶子也怕打破头。中国人的光荣感所剩无几了,只有在四卷红宝书和毛主席纪念章上尚能寻觅——谁是“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如顾阿桃之流,谁便光荣;谁的纪念章最多,谁的纪念章最大,乃至以巴掌大的像章,穿肉溅血,堂堂别在胸脯上,谁最光荣——张宁自然未能免俗,想起自己一下拥有这么多“光荣”,回南京之后除分赠一些“光荣”给人外,还能以富余的“光荣”换回自己尚欠缺的“光荣”,她便难发觉东方将熹微,更难去思虑此处是何地了……

两天后的夜晚,林立果又来到了邱家。

客厅里,胡敏拉着张宁陪林立果坐着。从江水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她对他有了强烈的反感。他犹如一只硕大的蜘蛛,正精心地、坚韧地在自己周围编织一道网。她同时又对他寄予希望,正像胡敏自己表白的那样,自己何去何从,胡敏做不了主,能做主的唯有面前坐着的这个青年男子。虽然脸上已有了几分威仪,但他毕竟不是从沙场中浴血奋战过来的父辈,与自己是一代人,自己唱过的歌子,他该唱过,自己听过的故事,他该听过,也许他能理解、宽容自己的心境……她想当面陈述自己的态度,可在他未亲口挑破这件事之前,她又不能陈述自己的态度,因为这牵扯到另一个人——江水。

此刻,她闷着个头,仍唯有缄默。

林立果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也许他已经习惯了她的缄默,眼下他还尊重她的缄默;也许是只要有面前的这位姑娘坐在自己身边,无需说什么,他就能感到一种精神上的愉悦。恍如坐在星空下的海边,你看银练一般的海浪呢喃接喋,渐渐漫上海滩,亲昵地咬起你的脚丫,你的全副身心被一种恬适所洇染……而林立果在家里难有恬适,既兴奋又紧张的毛家湾,就是在睡觉也得睁开一只眼睛!林立果告辞了。胡敏送他到院子里,打开小车门.他掉头对胡敏轻轻说了一句:

“按原计划执行。”

次日上午,胡敏叫张宁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你也一直要求工作,现在决定分派你一件工作。总后勤部准备成立一个文工团,你在文艺上懂行,这次调你来北京,就是想请你帮我们挑一些演员。任务完成后,你就回南京……”

她一个个字听进去,又一个个字在脑袋里滤了一遍。莫不是自己的冷漠,让林立果彻底失望了?或者是副统帅的儿子,毕竟有大将气度——决不强人所难?抑或是这些日子自己神经过敏了,而江水也捕风捉影?

她的小小脑袋想不清楚,上层人物和上面的事情,太高深莫测了,她唯一能明确的只有不久便可以回南京了!再就是对胡敏生出了些内疚,不管眼前坐着的这女人在自己的两次北京之行里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可最终是这样一个结果,不能说和胡敏没有关系……

她脸上有几抹绯红,“胡主任,有些日子我情绪不怎么好,您可能也察觉了。我想得不对、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原谅……”

她低下头,羞涩地笑了。

胡敏摆摆手,也有一副大将气度:

“算了,算了。小张宁呐,你到我家里来,像住阎王殿似的,老愁眉苦脸,没见你像今天这么高兴过。你回去准备吧,明天就动身,王士云和你一道去,总后医院门诊部也去个小梁,有个头痛脑热的,身边有个医生也方便……”

第二天,三个人坐上了西行的列车。

先到的是太原。物色了一个星期,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又奔汉唐古都西安,终日里忙忙碌碌,在几个学校和文艺单位,她发现了五六位有艺术气质的姑娘。王士云看了之后,却表示不行,理由是脸模子一般化了。

她感到纳闷:一个人能否当舞蹈演员,关键在于其身材是否修长,以及腰和腿韧带柔软度。至于脸蛋有点缺陷,通过化妆是可以弥补的。而且,这几位姑娘站在那里,明摆着一个赛一个的漂亮,难道是王士云的视网膜与一般人的太不一样了?

临来前,胡敏曾交代此次出来招收演员,业务上由她负责,王士云只管政治审查。一天晚上,她准备找王士云好好谈谈,实在不行,便要据理力争。到了王士云住的房门口,只见门半敞着,里面传来她的声音:

“原以为西安是出杨贵妃的地方,该美女如云、满街桃花了,可挑来挑去,竟没有一个长的像张宁……”

那声调、口气,像是在和谁通电话。

张宁一下停步了。为什么挑的演员要像自己呢?她顿时记起在来西安的列车上王士云说过的一番话——

王士云问她:“你知道‘楚王好细腰’的典故吗?”

“我知道,像是出自《战国策》。”

既像是要卖弄什么,又像是的确在品味着什么:

“尽管后宫里美女如云,楚王喜欢的只有体状蜂腰型的美女。为了取悦争宠于楚王,美女们都纷纷将腰勒得细细的,甚至不惜饿肚皮,于是‘宫中多饿死’……你看看,男人的口味就是怪,一旦形成了,你就是用老虎钳子去扳,也扳不掉……”

当时,觉得王士云讲得无聊,她没有答腔。

一个念头,楔子般扎进她的脑海:

王士云的视网膜是和自己的不一样,自己使的是一个专业舞蹈演员的眼睛,她使的是林立果的眼睛。胡敏要自己来物色演员是假,以自己为参照系继续扩大“选美”是真!

她不能自己刚脱开那巨兽般伏着的邱家大院,又将别的无辜少女孤零零地送进邱家大院……

她走进王士云房里:

“王秘书,请你转告胡主任,我没有能力胜任她的托付,我要回南京去!”

王士云颇为吃惊:

“小张啊,你怎么像是张孩儿脸,说变就变呢,白天你不还是好好的吗?”

“你最好现在就打电话回北京,把我的要求转告胡主任。”

“我们的工作还没完成哩,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嘛……”王士云试探道。

她的口气急愤起来:

“王秘书,你如果不打电话,那我明天就自己走。我身上有钱,足够买车票回去!”

气氛陡然紧张了,像是要冲淡这份紧张,王士云开了一个玩笑:

“你一个大演员跑了,我就不敢回北京了。干脆,我先找根绳子,把你捆起来……”

“你敢!”

她仍顶着真,脸上没一丝笑意,有的倒是一片铅灰、浓重的雨云,那胸中积压已久的怨气,一下从云里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你赶快打电话,理由干脆明说了:就说你王秘书嫌这个长得不好,嫌那个长的不妙,好像自己长得够多水灵似的,那这回就选定你了,任务也完成了……”

王士云极为尴尬。女人身上该有曲线的地方,她没有。如果不是那张像风干了的梨子一般的脸,走在高大、丰满的胡敏身边,别人会以为她只是个孩子……

王士云也极为恼怒。可毕竟当了大人物多年的秘书,面对这突发的事态,一种职业性的冷静,一下降服了这恼怒:

“那好,我这就跟胡主任汇报。”

北京至西安的军用电话专线上,传递着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

“好吧,让张宁这丫头先回南京去。你把在临潼选的那个十七岁姑娘带回北京……”

张宁临上火车前,王士云让这姑娘似乎偶然地和她碰了一面。王士云还叫住她:

“张宁,你看看,这姑娘胡主任会满意不?”口气里有明显的嘲讽意味……

她向王士云投去鄙视的一瞥。又打量这姑娘:容貌清丽脱俗,宛若一枝带雨的梨花。秀美的睫毛下,扑闪着一对黑宝石般的眸子,纯净而又略带羞涩……

蓦然,胡敏那张饱满的网脸划破张宁的脑际:这回夫人又会怎样在这姑娘身上施展水蜜桃般的热情呢?

躲过初一,没有躲过十五

“张宁从北京回来了!”

歌舞团像是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一时间,多少张嘴水浪般地波动,多少条腿刷刷地剪开了沉闷的生活。团里上上下下早有传闻,“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张宁此次北去,已经通了天了……一拨又一拨的人来看她,问她,她又一遍遍地解释这次去京,是总后勤部要成立文工团,请自己去帮忙物色演员……直到把一个个大而炯炯有光的瞳仁,说得渐渐缩小、暗淡起来,好似众人刚看完一部报纸上写得天花乱坠而其实极平庸的电影,她才不由得松了口气,将一直挤不进来、眼神颇为忧郁的李寒林,迎进自己的房间……

她那口气还松得太早。

次日,×主任专程到前线歌舞团,找她谈了一次话。

未等她张口汇报去北京的情况,×主任劈面说道:

“北京来电话,你在执行任务期间表现很不好,态度不端正,还闹情绪?!”

“他们给的那任务,不是什么任务,而是要我去做……做……那种事……”她欲吞欲吐地想解释。

他一下站起来,指关节“笃笃”地敲着桌子:

“那种事,哪种事?多少人想去做还做不上呢!不是什么简单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里面有巨大的政治意义。你若真做成了,这是整个南京军区的光荣!这是江苏省四千多万人民的光荣!你呀,唉……”

他一跺脚,转身面对窗外,像是在深深地遗憾失去了南京军区和江苏人民这几乎到手的“光荣”……

片刻,他掉过头,寒嗖嗖地盯住她。

“先不说了,你回去后得好好考虑自己对无产阶级司令部是啥感情?是啥态度?再有,你在北京见到谁了,到过哪些地方,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你们团里的领导和你的母亲。这是党和国家的机密,你若泄露出去,要严肃处理你!”

他的这次谈话,像副沉重的磨盘一样压在了张宁的肩上:

既然那件事有巨大的“政治意义”,那么她未肯去做,就可以算她的“政治账”。而在中国,算起“政治账”来历来是毫不留情的,哪怕是对战功赫赫的彭德怀元帅……只有二十岁的她,承受不起这副磨盘。清清白白而又根正苗红的她,不应该承受这副磨盘。

她隐隐地觉得了害怕……

她想起了从十岁起就看着自己长大的政委,他应该为自己说说话。

她进了政委的办公室,话未吐出,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掉下……

政委摆摆手,“你不要跟我讲,你不要跟我讲,我什么都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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