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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得失之间(1)

1

农历腊月二十六,临近春节,山村尤家寨的年味已经很浓。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大街小巷里飘散着煮肉、蒸年糕、炸豆腐的香气;回荡着剁肉馅和风箱拉动的响声。等不及大年三十放炮的小小子们,活蹦乱跳地拿出鞭炮、二踢脚开始在街头燃放,比试谁家的炮响、烟花好看,整个村庄呈现出一派富足、祥和的春节景象。

下午,尤乱兵的身影开始出现在家乡的街头,他刚刚理过的小平头,看上去很有些帅气,一身半新的西装虽然有些褶皱,却很整洁。他黝黑发亮的脸上掩饰不住回家的喜悦,那双机敏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高大壮实的肩膀上前后搭着两个“蛇皮袋”(一种廉价的尼龙袋子),他显然被眼前的家乡的景象陶醉了。深深地吸了两口掺和着各种年味的空气,在心里情不自禁地喊道:“朝思暮想的尤家寨,我回来了!列祖列宗们,我这个不孝的后代回来祭奠你们了!爹娘、老婆和孩子们,我回来和你们团聚了!”

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人是家乡好,月是故乡明。漂泊在外打工的他,一旦踩在家乡的土地上,心里就觉得是那样的踏实、心情觉得是那样的温馨美好,思乡之情终于得到释怀,辛勤的劳作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改革开放虽然已经三十多年了,但是这个偏僻的山村里仍然保留着古朴的民风:春节全村祭祖,正月十五以前的食物要在腊月里备好,离开家乡多日不归的游子回来后必须要对家乡人有所表示。

尤乱兵到广州打工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回来了。三年来,他生活在商气浓重人情渐薄的广州,奔波在车水马龙的都市,无时无刻不想念着民风淳朴的家乡,他厌倦了城市里耀眼的灯光,他怀念家乡黑夜天空里眨眼的星星,夜夜都要梦见家乡的山、家乡的水、家乡的人,当然梦见最多的还是“那个梦中的她”。她叫翠翠,一个身材修长,模样俊秀、心地善良的女人。不过,他深受家乡传统的熏陶,牢记着家乡长辈的遗训--“身要正、行要端,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做好人。”所以,再寂寞孤独他也不肯往那些“说不清”的地方迈进一步,从不专注那些衣着裸露、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更不去那些烟花柳巷。在始终在打工的工地就餐,他尽量多吃不掏钱或掏钱极少的米饭,对于掏钱的菜肴和肉类基本上不予问津,为的是多攒些钱给家里。他被工友们戏称为“老抠”,却被老板称为“能人”。老板之所以如此称赞他,是因为她勤奋好学,在埋头苦干的同时,还通过自学掌握了焊工和钳工技能。因此,他在领工资和红包时都比别人能多拿好多。就是这样,他也精打细算地不肯乱花一分钱。前两个春节,都是因为工地人手不够,也是为了工程进度替老板分忧而没有回家的。今年他还想那样做的,却被老板婉言谢绝了。老板笑着说:“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七情六欲,你该回家跟老婆亲热了亲热了,老婆还年轻恐怕早想你了。你回家吧,我照样给你发工资。”老板的话深深地感动了他,他又非常卖力的为老板多干了几天。才踏上回家过年的旅途。

人离工地,他想到了春运紧张和家乡习俗,仅买了两条广州产的香烟,挤上了火车。到省城下了火车,他才跑到了全国有名的“南三条小商品批发市场”买了一些小型机器人和价格比较便宜的尼龙丝袜、糖果等,准备回到村里向乡亲们有所表示。

此时,大人孩子一见他在街头出现,就纷纷围拢过来亲热地嘘寒问暖。

他高兴的笑着,和乡亲们寒暄着。随手打开一个“蛇皮袋”,给孩子们分发着机器人和糖果,给娘儿们送一双尼龙丝袜,给男人们分发着广州产的香烟,不一会儿就把一“蛇皮袋”的东西和两盒香烟散光了。

乡亲们满意的夸他没忘本,高兴地说笑着离去了。

尤乱兵心里很有些成就感,他提起另一个“蛇皮袋”迈着大步朝自己家奔去。他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衣衫破旧、满头银发、身体瘦弱的老人正拄着一把扫帚冲着自己憨憨的微笑,他心里一愣,暗道:“糟糕!怎么把他老人家给忘了?”

老人叫单钟发,是全村唯一一户姓单的,也是全村最穷的。他在年轻时参军入党,复员后娶妻生子,后来在村里修水库挖土时被突然出现的塌方埋了进去,被救出来后一条腿就残废了,不能参与重体力劳动。村里“两委”换届多次了,都说应该由村里给予照顾、补助,可是村里没有分文,干部工资都是从乡亲们手里扣出的,照顾他的事儿也只能是说说而已。他的两个儿子想孝顺他,也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都养着一个大学生、一个中学生,不是自己身体不好,就是老婆有病。他谁也不靠,就拖着一条残腿和老伴儿养种着一亩多山坡地和几棵枣树、花椒树,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除了这些营生,他还主动在村里清扫大街、处理垃圾,一是为了活泛身子、清洁村庄;二是为了从垃圾中寻找可以换钱的东西补贴家用。

尤乱兵谁也想到了,惟独没有想到瘸腿单钟发。偏偏就遇到他在这里扫大街,真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觉得非常的尴尬和愧疚。说来话长,听大人们讲,在尤乱兵三岁那年,也是在腊月二十六这天夜里,他突然肚子疼发烧,不省人事,他爹又和乡亲们到山西拉煤缺了,是单钟发拖着残腿陪娘把他背到了乡卫生院,使他得到及时救治……

单钟发似乎没有觉察到他的心情,反而主动说:“乱兵回来啦,回来好,快回家吧。两三年不回来了吧,老婆孩子盼着你回家哩。”

“钟发叔!真不好意思,回来的匆忙,什么东西也没给你带,这些年老是在外头打工,你看这这这……。”尤乱兵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好。

“客气什么哩?我不吸烟,难道叫我这胡子一大把的老人和娘儿们抢糖吃呀?看见你回来我就高兴里很哩!”

“哎,哎!大年初一,我去给你拜年,给你磕两个响头。”尤乱兵胡乱说着,背上另一个“蛇皮袋”往家里走。尤家庄至今还保留着过年时小辈给老辈人拜年磕头的老习惯,可是尤乱兵心里明白,这些年终年在外,给他老人家拜年都没有时间,现在如此说不过为摆脱难堪境地而已。

“慢点儿走!过年了,磕碰着了不吉利。”单钟发像嘱咐自家孩子一样说完,拖着残腿挥起扫帚扫大街。其实大街每天都是他扫的,街里并不算太脏,不过只是孩子们在这儿放炮,仅有几块碎纸片,就是这些纸片也让老人心里不舒坦。

2

尤乱兵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喊老婆的名字:“翠翠,翠翠!”

听不见回应,尤乱兵开始串屋子呼喊、寻找,恨不得马上见到翠翠,和她好好亲热亲热。可是找遍了家里的所有房间也没有找到,沮丧地跌坐在正房的沙发上骂了起来:“这娘门儿也不知到哪儿疯去了?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骂过之后,他从“蛇皮袋”里掏出一条广州产的中档香烟,从中拿出一盒,抽一支出来,点燃后大口吞吐起来了。三年没有接触女人了,本能的冲动迫使他急于见到自己的翠翠;男人的责任促使他急于将“蛇皮袋”里的礼物献给自己的翠翠……

翠翠不在,他难以实现自己的愿望,只好以吸烟打发这难磨的时光。他吸了一支又一支,直到第三支的时候,才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以为翠翠买上手机了,急忙拿起手机来说:“翠翠,你在哪儿哩?”

“我呀!在菊香饭店陪客哩!”手机中传来了一个男人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的声音。

“狗日的占兵出什么洋相哩?”他一听就知道那是本家兄弟、初中同学尤占兵的声音,立即就骂上了。

“哈哈哈……”手机中传来了尤占兵的声音,“俺想老婆想得六亲不认了。你小子回家来了,怎么不报到哩?”

“报什么到?我刚进家门,你嫂子也不在家,屁股还没坐热哩。”

“那你是没法跟嫂子亲热吧?。”

“少废话!有事说,有屁放。”

“同学们聚会,都等着你哩。”

“不行!我没钱!”

“早知道你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放心吧,咱们的初中同学周伟今年开铁矿发了,是人家请同学们聚聚,大家都来啦,你来不来吧?”

“我去!”尤乱兵痛快地答应了。他初中毕业十几年了,也想会一会老同学。

“快点儿来!”

“行!”

尤乱兵关闭手机后,起身就想走,低头一看“蛇皮袋”犹豫了。

这个“蛇皮袋”非同一般,里边不仅装着自己带给翠翠、父母和丈人、丈母娘的过年礼物,而且还装着8万元现金呢。

这8万元现金可是他两年来从牙缝里省出的血汗钱,原本是存在银行卡里的。因家乡距离银行很远,怕过年家中急用,他才取出来的。为安全带回来,他也费了不少心思,原想买个密码箱的,既体面,又安全,后来一想,又觉得太扎眼更不保险;又想揣进怀里保险,可是一试又不行,钱太多,揣进去鼓鼓囊囊地更显眼;想了许久,才决定把它们装进这种“蛇皮袋”里最安全。这种“蛇皮袋”其实是小商小贩用来装便宜货的塑胶尼龙货,不值几个钱,没人会想到里边有重金。于是,他就把这些钱塞进了给亲人们购买的礼品中间,顺顺当当地带了回来。

现在怎么办?家里没人,放在家里不行,带到饭店也不行……

他思谋了半天,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突然发现屋门外边多了一个垃圾桶,紧皱得眉头立即舒展了,心想:“再精明的贼也不会从这里边偷东西吧?

想到这里,他出去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返回屋中,伸手把包着钱的塑料袋拿出来,转身把它们塞到了垃圾桶最底层,又在上面塞了一些破鞋烂袜子,确信无事后才匆匆赶往饭店

3

同学聚会的菊香饭店建在尤家寨和周王庄中间的十字路口一侧,距尤家寨3华里左右。

尤乱兵快步走了10分钟就赶到了。进入饭店后,果然看见昔日的男女同学都到了,分别围坐在5张餐桌旁,

周伟看见他,立即起身到门口,拉着他坐到了自己身边,说:“老同学真难请呀!是不是在广州发财了?”

“发棺材哩。”尤乱兵笑着说,“给人家干,人家给你一碗剩汤剩水的就算不赖了,还想发财?做梦吧,我倒是没想到你会闹这么大。”

“这算什么?”周伟微微一摇头说,“我在咱们县,连前一百名都排不上。”

“这么厉害?”

“可不呗!前年你到广州不久,就有专家到县里转了转,说咱们县的铁矿有开采价值。结果是村村开始找矿,人人开始赌运气了。我的运气不好,就赚了几百万。”

“我听不明白!”尤乱兵点上一支烟说,“为什么赌运气?几百万还算运气不好?”

“你就别问了!”尤占兵插嘴说,“全县有矿,不等于村村有矿,更不等于家家有矿。他们周王庄是水库移民村,占了咱们村一半地。当时,咱们村的老辈人,不给人家好地,给人家的都是兔子都不拉屎的山坡地。前年,咱们村跟他们村都找专家勘探,结果是咱们村里没有矿山,他们村里都是矿山,连房子下面都是铁矿。这不是运气是什么?周伟这小子承包的荒山就是一座铁矿山,他们村的政策是谁承包的山谁可以开矿,村庄下面的铁矿由村里组织开采。他就承包了一座山,确实不算运气大好。人家大山里边,有承包几座大山的,赚钱上亿的大有人在,他在全县确实上不了百名之前。”

“真让人眼红呀!”尤乱兵感叹道,“我在广州吃的是猪狗饭,干得是牛马活,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些钱呀!”

“改善改善!”周伟递给尤乱兵一支“大中华”说,“你在广州一个月拿多少钱?”

“老同学,不吃紧!三、五千吧。”

“还不如到滹沱河里拉磁棒哩。”尤占兵说。

“什么意思?”尤乱兵再问。他没想到仅仅离开家乡两年,竟然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也听不懂了。

“滹沱河里的沙子是从山上冲下来的,里边含有铁沙,弄根磁棒到河滩上一拉,磁棒上就会吸上许多铁沙来。拉上一段后,把铁沙扫下来,再去拉,一天下来就能挣上三、五百块钱。再有本事,就买个采砂船……”

“别说啦!”周伟打断尤占兵的话说,“你说的都是老皇历啦!现在水利上查得紧,说水库有供应城市吃水任务,采砂船和在河滩里拉铁沙都影响水质,全部禁止啦!咱们还是喝酒吧。”

此时,各桌酒菜已经上好了,都在看着这一桌,等待主人发话。

周伟站起来,简单地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建议连干三杯,然后各桌自便。

老同学相逢,分外高兴,没有那么多的礼节和客套,问候、友谊、祝贺、期盼等等都集中到酒上了。你敬我、我敬他、一齐干、划拳行令、老虎棒子虫、锤子剪子布等等手段都上来了。

尤乱兵跟着周伟、尤占兵他们,依次向各桌敬酒后玩得是大西瓜、小西瓜,具体办法是:从一个人开头,依次说大西瓜或小西瓜,说大西瓜时两手比划小西瓜,说小西瓜时两手比划大西瓜。

此法看着简单,实际上最能灌醉人。人们一般是说大比大说小比小的,往往依照正常思维比划,就往往比划错而喝酒,假如先喝上几杯后再说再比划,就更容易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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