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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移动的村庄(3)

石匠还想到了水泉临死前的嘱托和没讲完的话,那就是他死也放心不下的事。水泉要求自己多关照他的两个孩子,这是一个死者对一个生者的托孤,那是死者对生者莫大的信任,石匠既感欣慰又感这份责任重大,他感到一身的沉重。石匠决心以后一定尽力关照,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他会在所不辞。水泉告诉他“秋丝瓜”对翠花有歹心,“有其他的男人惦记自己的老婆”这句话是一个男人到死都不会说的话,可水泉临死前还是说了。水泉诚实本份,石匠相信他不会说谎,就是再不诚实的人临死前讲这些事也是不会说谎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秋丝瓜”这老东西真不是人,自己是长辈又这把年纪了还要生出这样的花花肠子。水泉的话没有讲完,最后只说一个“你”。“你”什么呢?水泉一定是有很多话要说,可“命”不让他说了。石匠想根据思维逻辑,后面的“你”应该承接前句话的意识,而提出要求或者交待,那就是说水泉要求他关心此事,或者管此事,或保护翠花。也许是其它事。水泉还有什么其它事呢?那就是他几年来处心积虑的一件事,他和翠花要盖新房。石匠打算帮他完成。盖新房还有两大难题:一是资金不足,二是地基没批。资金好说,这十来年自己的开山塘口也赚了些钱,拿出个三万两万的还可以不跟老婆商量。只是地基没批有点难办,批地基水泉找过村长“秋丝瓜”,但迟迟就是不批,原来“秋丝瓜”对翠花有不轨之心。这事就有点难办,“秋丝瓜”不得点好处是不会办事的。石匠讨厌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惯村长“秋丝瓜”。按辈份石匠得喊他“叔”,可他从未喊过。石匠是不会为这事去求“秋丝瓜”的。石匠想到了老支书,老支书六十多岁,当村支部书记已经十几年了,得了一种老年哮喘,整天气喘吁吁的不能干活。村党支部一直没改选。所以十几年他一直都是支书。对,找他。

石匠找到支书家。支书一副老态龙钟,坐在门口晒太阳,喘着气,石匠说明了来意后说:“老支书,这村里的事你得管管呀。”

老支书喘着气说:“石匠呀,我都这一大把年纪了,黄土埋了半截的人,又得了这哮喘病,整天气喘吁吁的,哪天死都说不定,还管什么事呀?”

“你不还是支书吗?”

“支书的事我有几年没过问了,有事去找文华吧。”

“文华这人心术不正。”

“那我也没办法。”老支书说完咳了半天。

石匠离开了老支书家,他想这事还得和翠花商量一下,不知翠花是怎样想的。想到这里他向杨湾大院走去。

翠花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遇事打不起精神来。昨天是水泉的“双七”,她去水泉的坟地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她没有哭,她恨水泉,恨水泉就那么一撒手把两个孩子丢给她,自己百事不问了。自从嫁给他翠花认为没少吃苦,这个没良心的还要让我继续吃苦。她坐到傍晚才回来,因为两个孩子放学要回家,若孩子回家看不到自己更显孤单。

早晨孩子上学走后,本该是去田里割谷的自己完全打不起精神不想去。自从水泉死后她一个人在家反而不怕了,总觉得水泉的阴魂没走,在和她做伴一样。也许是怕也没得办法所以就不怕了。翠花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孩子才那么大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有自己强打精神过一天算一天。田里的谷还得割,于是她拿碗乘饭,准备吃点去割谷。她坐下来吃饭,饭有点凉了,她也懒得热。

门“吱”的一声开了,村长“秋丝瓜”进门。在翠花的感觉里“秋丝瓜”像鬼一样,走路轻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的狼子野心翠花知道,她只顾吃饭没理他。

“秋丝瓜”见翠花没理他,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晃了晃说:“地基已经批下来了。”说着将批文送到翠花的面前。

翠花没接,只是边吃饭边望了望盖在纸上的那圆圆的红印说:“那得谢谢村长了。”

“秋丝瓜”见翠花没接又随手将那张纸装进口袋说:“怎样谢我呢?”边说边伸手过来摸翠花的奶子。

翠花就手一筷子打在伸过来的手上:“欺负孤儿寡母的,算人吗?”

“秋丝瓜”厚着脸皮无耻地说:“我没有欺负孤儿,也没有欺负寡母,我只是喜欢女人。只要让我满意了,孤儿和寡母会得到许多的照顾。再说水泉不在了,你也是女人,哪个年轻的女人不怀春。”

翠花怒火中烧将筷子拍在桌上站起来说:“你是个畜生。”

“畜与人同,是公的就喜欢母的。”说着扑向翠花,两人扭扯起来,“秋丝瓜”将翠花往内房的床上拉,翠花扯着不肯进去。自从水泉死后这十多天,翠花没吃好没睡好伤心憔悴没有力气,和“秋丝瓜”拉扯,几个回合下来,渐渐处于下风。拉扯当中“秋丝瓜”解开了她的裤带,长裤垮到膝盖下面,露出水红花裤头。“秋丝瓜”抱起翠花就要进房。翠花抓住房门框不放,两人僵持不下。

“翠花。”石匠在巷道里喊,随着喊声石匠推门而入,看到眼前一幕,石匠不问青红皂白上前给了“秋丝瓜”一耳光:“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畜生。”

一巴掌将“秋丝瓜”打蒙了,不得不放下翠花。石匠准备继续打,翠花提起裤子拉住石匠,“石匠哥,别打了。”

“秋丝瓜”揉揉火辣辣的脸说:“石匠,你少管闲事。”

石匠说:“我管定了,你再敢来,我不光打你,还将你的女儿在城里当‘三陪’,当‘走读二奶’的事全都抖出来,看你的脸往哪搁。”

“秋丝瓜”说:“我封了你的开山塘口。”

石匠说:“你敢,我的合同订的是三十年,该交的管理费我一个子儿也不少,你敢封,官司我跟你打到天安门。倒是你承包的鱼池,七八年了,你一个钱都没给。”

“我们走着瞧。”“秋丝瓜”说着灰溜溜地走了。

翠花坐在椅子上,两滴眼泪一起流了下来。石匠拉把椅子依门坐下,此时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掏烟抽。

一支烟快抽完了两人还是无语。石匠望着翠花那委屈的泪没完没了就问:“你那房子准备怎么办?”

翠花流着眼泪说:“我真的不知怎么办。”

石匠说:“水泉跟我说过,其他材料都拉到位了,还有水泥和装修的铝合金、地砖什么的没有拉回。还缺施工的费用。”

翠花擦干了眼泪说:“我一个女人,盖房需要哪些东西需要多少真的没想过没算过,过去都是水泉打算我只是催。钢筋、水泥需要多少,多少钱我也不清楚,再就是请人建工钱是多少也不知道,家里还有不足两万块钱肯定不够。石匠哥我真的不知道,这房子该不该建。不建,这里破屋烂瓦的,两个孩子转眼就大了也需要房,我也想离开这伤心地,我和水泉几年来的心愿,一切都成泡影。建,现在又没有了当家的男人,在施工的过程中肯定有许许多多的麻烦,靠我可能应付不了。再又缺钱,我还不知道哪里去借,借了我又拿什么去还。”翠花说到这里又流出了泪来。“没想到我这么苦命。”

石匠说:“翠花你不要伤心了,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水泉和我一块长大,虽说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建房这事是你的心愿也是水泉的心愿,一定要在你的手上把它做完。建房也就两个月,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抽出时间帮你处理一下施工中杂七杂八的事情。至于钱你也差得不多了,水泥和装修材料过几天我就给你拉回来,你那两万块钱留着给工钱也差不多了。”

翠花说:“这不好,预制板是你的钱,这又拿你的钱我心不安。”

石匠说:“购水泥和装修材料的钱算我送的礼,预制板的钱等你两个儿子有能力的时候再还我。我不是吹,现在大小也算个老板,这点钱我还拿得出来,新房开工的时候叫我的老婆你的嫂子过来帮你择个菜煮个饭的帮几天。”

翠花感激涕零。

石匠又说:“地基的批文还是个问题,刚才我去找了老支书,我想请他出面,可老支书说他有几年不管事了。”

翠花说:“刚才那老畜生告诉我已经批了,还给我看了批文。只是那畜生不达目的批文不会给我。”

石匠说:“好!这就好。批文就让‘秋丝瓜’拿着,你可以按时动工。镇土地所下了批文的不会过来干涉,我想‘秋丝瓜’也不敢出面说什么。下午我就去帮你找施工队。”

石匠走后,翠花的心不知为什么还是悬着不落位。

经过几天的紧张运作,翠花的新房如期动工了。

就在放线破土后,翠花拉石匠到傍边悄悄地说:“那老畜生将地基的批文给我了。”

石匠什么也没问只是用锐利的目光盯着翠花,翠花委屈悲愤地低下了头断断续续地说:“我喊过……拼命地喊,但……老房子四处无人……”也许话还没说完翠花就走了。

傍晚,石匠提着一瓶酒去了水泉的墓地。来到墓地,石匠扶着水泉的墓碑,墓碑是石匠叫塘口的师傅打的,字是石匠自己刻的。石匠对着墓碑坐下,点燃了三支烟摆在墓碑前的石台上。

“水泉兄弟,哥今天来和你聊聊心里话。我没有带鞭来,我嫌那东西太张扬,闹,老远老远就让人感到一种喧嚣。我是来和你聊心里话的,没有必要带那种东西来。也没有带香烛来,香烛是祈福的,是请神灵护佑的,那是为了活人而不是献给死者的东西,我也没带。我给你点了三支烟,我知道你的烟瘾大,每天比我抽得多,但没有我抽得好,我们现在是阴阳两界,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还抽不抽烟。

“兄弟,你这墓碑上的字是我刻的,没刻好。你不懂石刻看不出毛病,这字的边际不光滑,阴文字的深浅随笔锋的走势而深浅。你这墓碑上的字我没有做好。你要谅解我,一是时间急,二是心情无法稳定,你那么年轻就死在我的背上,我的心情能稳定吗?刻字和干其它事一样,心是躁的、飘的、浮的,静不下来,所以每个字的边际显得毛糙不光滑,深浅不到位。”

石匠拿出酒瓶,打开瓶盖,又拿出一个酒杯,“兄弟,由于你开车我们有几年没有很好地喝次酒了,今天我们共一个酒杯,你一杯我一杯,谁也不让谁。”石匠洒一杯在墓碑上就自己喝一杯,兄弟,喝酒你是一直都喝不过我的,今天多喝点不要紧,反正你也不开车了,我劝你在那边就不要开车了,找点其他活干干。你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兄弟,告诉你,你和翠花念想了几年的新房,今天正式动工了,你在这里也可能看见了。我要对你说的是:翠花不容易,没有你的日子里,翠花硬是把这个家撑起来了,一个女人在身心创伤还没有抚平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容易吗?

”兄弟,‘秋丝瓜’将地基的批文给了翠花,而且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我对不住你,没有将翠花保护好。你也看穿些,那不是她的过错,她还年轻,也许她今后还要找男人,但‘秋丝瓜’不是她的心愿。

“兄弟,你嘱托我关照你的两个孩子,这事不用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你的孩子比我的孩子大,我的一大一小都淘气,学习成绩上不来,调皮出格的事儿却做了不少,都不是读书的材料,学习成绩远远比不上你的两个。这一点我倒是有点嫉妒你,羡慕你。希望你的两个孩子学业有成,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

“兄弟,这天也黑了,我们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一瓶没喝完,剩下的就放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喝你就喝。这夜晚从湖上吹过来的风还有点凉,我得走了,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啊,关于欠我钱的事,咱们亲兄弟明算帐,我也是个不吃亏的人,现在翠花和孩子没有能力,我现在也不缺那几个钱,等将来你的儿子们有能力了再还,咱可说好,不还是不行的,兄弟咱们再抽支烟吧。”

石匠点燃了两支烟,一支放在墓碑前,一支自己抽,正准备转身离去。

“石匠哥。”夜幕中翠花带着两个孩子早就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你们也来了。”

翠花说:“今天是水泉的三七,新房今天也动工了,我带着孩子来告诉水泉。”接着翠花又对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当着你们父亲的面给石匠伯跪下,要永远记住石匠伯的恩德。”两个孩子都在石匠面前跪下。

石匠连忙扶起两个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这样的大礼我可是受当不起啊。”

月亮升起来了,它的周围有片流动的云彩像是月亮在走一样,清凉的光亮洒在山水间,洒在山坡上,远处一遍朦胧。

房子施工进度较快。塘口里有一些事石匠走不开,石匠便安排了一个懂行的人来督办施工进度和处理一些应急的事务。不到一个月第二层就封顶了。翠花也每天在建房的地方忙碌。进入腊月新房的内外粉刷完工了,一栋崭新的两层小洋楼竣工了。翠花望着宽敞的铝合金门窗,雪白的墙面,光滑的地板砖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腊月十八那天翠花搬进了新居。两万的鞭炮炸得满屋喜气。那天翠花请了石匠全家到新居喝喜酒,贺新屋。

小年之夜开始下雪,一连下了三天三夜。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家家的瓦楞上积雪都有一尺多厚,田野和村庄到处都变白了,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自从翠花一家搬出之后,杨湾大院再也没有人住在里面了。就在迎新春的爆竹声中,杨湾大院的后半截,包括后堂和东西巷道两边的偏房一起轰然坍塌。

栉风沐雨百余年的杨湾大院雄风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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