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仪式非常隆重,宫长歌特意为容月准备一身红衣,年龄小小的她看不出容貌是否出色,只能依稀辨出她身上别有的气质和清秀,毕竟出身富贵人家一举一动都不失风范。
在月宫三宫七殿四十二堂的掌门人大多都在,以位分高低站好,铁石站在最前面,宫长歌向来不参加宫中事务,这些事情更是不出现。
容月从大门穿过三道小门,踩着白玉砌成的地板,从容的走进去,最前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灵牌,想必这便是月宫历来宫主的灵位,虽说这月宫的明月楼明亮宽敞,远看很是舒服,一旦走进便是阴冷,即便刚入秋外面依然阳光明媚可是这里似寒冬一样冷的入骨。
花月浓走下来对着容月:“跪下”。待容月跪下,她也紧接着跪下:“我花月浓今收宫落落为第八十一代弟子,不求她闻达于世,振兴本门,只求她能克己复礼,忠孝两全”。说完叩了三个响头
她一时不知花月浓的宫落落是什么意思,直到花月浓瞪了她一眼她才抱拳,“弟子宫落落,承师父不弃,收归门下,弟子今后定忠于宫主,承欢与师父膝下决不违背师命”。
说完花月浓起身,一位青衣侍女端上两杯茶跪在容月面前,她不解的端过一杯茶递向花月浓,花月浓接过小抿了一口放在一旁:“起来吧”
“谢师父”
刚起来,旁边一黑衣的女孩跟她差不多年纪,跪在花月浓面前,接过青衣女子手中的茶:“师父”。
花月浓接过依旧只是小抿了一口,脸上也不似刚才的严肃。
黑衣女孩磕了三下头,花月浓弯腰扶起她:“今后你们姐妹二人要好好相处,清宁还不拜见你师姐”。
“清宁参加师姐”。她抱拳弯腰,纵然位分低容月一截,可她俨然似一副唯我独尊的之态。
她心中也明白,这个师父不是那么情愿的收下她,有一大部分是宫长歌以宫主的身份相逼不得不收下她,可是这才刚拜完师,花月浓就把谁亲谁疏昭告天下,想着以后的日子必然不是那么好过。
拜完师后师父只让清宁收拾一下住进月宫的水镜阁,并没有告诉她要自己住在哪里。
回到随意宫,她一直搞不清到底是住在随意宫还是搬去月宫。听阿离姐姐说三宫住的是宫主和本门弟子,可是她现在是月宫的弟子,师父没有开口让她搬过去。如果她是住在随意宫的话,每天早上要去月宫可怎么办,自己又不会飞,中间还是水路虽然阿离姐姐会去接她,可是不能每天都要阿离姐姐接吧。正纠结中,宫长歌一身黑衣很像黑岩身上的衣服,只是领口和袖口纹着金黄色的丝线看着不仅不沉闷更是衬出宫长歌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添加几分睿智。
宫长歌不禁笑出声,先不说自己是不是美的惊天动地,光是让一个人这么看着也是头一次,她也算第一个吧,有些人是不敢而有些人则是不屑,那些不屑的人早被他杀了,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敲她的头:“落落,怎么这么不知大小”
虽然知道他只是轻轻的打,可还是疼的龇牙咧嘴:“我不叫落落”
“今后你就叫宫落落,此后世上再也没有白容月,这是夜冥宫的规矩,我以前也不叫宫长歌”。
“那你以前叫什么”
“不记得了”。宫长歌避开落落的眼神,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记得。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可以忘记,“我今天想吃排骨”。
”好”他以往只吃素,而落落却只吃肉,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口味顺便也改改她偏食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