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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成吉思汗(1)

少年多难奋勇图强

元太祖成吉思汗(1162—1227),名铁木真,属蒙古尼伦部孛(bèi)儿只斤氏族。南宋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蒙古部孛儿只斤氏首领也速该的妻子月伦生下一子,也速该将新生儿命名为“铁木真”,蒙语的意思是“精钢”,希望他将来坚强勇武。

也速该十分宠爱铁木真,在铁木真9岁的时候,他亲自到翁吉刺部的德恭禅家为铁木真去求亲。在返回途中,遇见塔塔儿人在聚会,他下马参加了他们的宴会,塔塔儿人毒死了也速该。铁木真母子俩就成孤儿寡母,也速该家族的权利全被泰赤乌部族所取代。从此,铁木真母子过着衣不遮体的悲苦生活。

泰赤乌氏族的首领担心铁木真长大后报仇,带人把铁木真抓去,给他带上手枷和头枷,四处示众。铁木真利用泰赤乌人举行筵会之机逃走,隐入茂密的森林里,后又潜入斡难河水中隐蔽。泰赤乌氏的属民锁儿罕失刺发现了铁木真,偷着对铁木真说:“他们怕你复仇,迟早要杀了你,我看你像个人才,你就藏在这里,我不泄露给别人。”他说服部众,停止了搜捕。

第二天,无法脱身的铁木真又找到锁儿罕失剌,请他帮助自己逃走,锁儿罕失刺的儿子,把他藏在装羊毛的车上,并嘱咐妹妹合答安好好照料。在锁儿罕失刺救助下,铁木真骑马逃走,与母亲会合。

铁木真接来了翁吉刺部美貌贤惠的孛儿贴完婚。为了重振家业,铁木真认识到必须寻求更强大势力的庇护。他与弟弟哈撒儿和别勒古台一道来到土兀刺黑林(今蒙古乌兰巴托南),找到他父亲的至交克烈部首领王罕,向他奉献了礼物,并尊王罕为父,表示依附。王罕答应全力相助。

在王罕的荫护下,铁木真开始积聚力量。有很多自由的骑士、勇敢善战的勇士接踵而来接踵(zhǒnɡ)而来:

形容前脚跟着后脚,来的人接连不断。,铁木真周围群英汇集。他暗暗地收集部众,积蓄着复仇的力量。

但就在他的羽毛未丰的时候,又遭到三姓篾儿乞人的袭击。铁木真兄弟和战友势单力薄,被迫骑马逃到山里。妻子孛儿贴被篾儿乞人抓去。铁木真决意借助王罕的力量复仇,王罕依约给予帮助,结果乘篾儿乞人没有防备时大举进攻,取得胜利,并找回了已有身孕的妻子,不久得子术赤。经过这次战争,铁木真的力量逐渐壮大起来。

一两年后,铁木真摆脱了对王罕的依附,独立建营。铁木真不问出身,吸引了很多弱小的氏族,被大家拥戴为领袖。

一些原来有名望的乞颜贵族也向铁木真靠拢。合不勒汗的长支主儿乞氏的撒察别乞,也速该之弟答里台斡赤斤,兄捏坤太子之子忽察儿等人不愿过寄人篱下的生活,挟其部众回到铁木真身边。

他们在部族长联合会议上,共同推举拥有较强势力的铁木真为可汗,并表示服从。

铁木真经贵族会议推举为可汗,立即建立起一套巩固自己统治地位的制度。他任命最早追随他的亲信那可儿博尔术和折里麦为总管,并分设了带弓箭的、管饮膳的、掌管牧羊的、管修造车辆的、管家内人口的、管带刀的、掌驭马的、管牧养马群的、负责远哨近哨的和守卫宫帐的等十种职务。担任这些职务的人员,除其弟外几乎全是他的亲信。通过这套制度,铁木真组成了一支精悍队伍。他制定并实施严格的纪律和制度,以便使他们更适合于大兵团活动,从而为统一蒙古奠定了基础。

连番征战统一众部

新建立的以铁木真为首领乞颜氏政权,只控制着怯连绿河上游的一小块地方,部众也不很多。铁木真知道,要扩张自己的势力,还必须继续依靠强大的克烈部首领的支持。就任可汗后,他立即派使臣向王罕报告此事。王罕对自己的干儿子继承汗位非常满意,立刻同意。

札木合和泰赤乌贵族则无法容忍一个新的强大势力的出现。札木合的弟弟因抢掠铁木真家臣的马群被射杀,他以此为由,采取了公开的敌对行动。铁木真将自己的部众,分为十三翼以抗敌。为避开强敌,铁木真采取了暂时退却的策略。札木合残酷地将归附铁木真的捏古思族(第十三翼)族长们的70个孩子掳来煮杀了。

十三翼之战以后,铁木真针对泰赤乌氏内不统一、互争雄长、矛盾重重的现实,采取了笼络人心、分化瓦解的作法。在围猎中,甚至故意将野兽驱入泰赤乌的猎场,让他们获利,然后与之结盟。

塔塔儿本是金朝的属部,庆元元年(1195),他们劫夺了金人的羊马之后反叛。庆元二年(1196),当塔塔儿人逃奔到斡里札河时,铁木真以为父祖复仇的名义要求王罕出兵,并同金军兵合一处,将塔塔儿人围歼。铁木真捕杀了塔塔儿首领篾兀真里徒。

斡里札河战后,金朝授予铁木真蒙古军统领之职,他的政治权力大大提高,从此可以用朝廷命官的身份号令蒙古部众和统辖其他部族了。

在战争之前,乞颜氏贵族内部的矛盾已经暴露。撒察别乞等人虽然推举铁木真为汗,但他们并不愿意服从他的管辖,而是一直怀有争夺权位的野心。特别是攻打塔塔儿时,铁木真征召主儿乞氏出兵助战,撒察别乞等不仅不听号令,反而乘机劫掠了铁木真的老营。留守后方的家眷有10人被杀,战争结束后,铁木真乘胜兴师问罪,主儿乞氏在怯连绿河附近被彻底击溃,其部民牧地全被吞并。庆元三年(1197)春,逃亡的撒察别乞和泰出两人也被捕获,铁木真以他们背信弃义的罪名,将他们处死。

消除了内部的叛乱分子后,铁木真从此开始不断削弱旧贵族的权力和地位,迫使他们从属于自己,从而在他走向成功的道路上又跨出了重要的一步。

庆元六年(1200),为创建大帝国,铁木真与王罕会于萨里川,共同发兵攻打泰赤乌,泰赤乌贵族与篾儿乞贵族联合抗战。双方会战于斡难河,经过敷战,泰赤乌氏被击溃,其首领塔儿忽台等被杀。

嘉泰元年(1201),札木合搜罗一批败散的贵族包括塔塔儿、弘吉刺、泰赤乌等共11个部族的首领,在忽兰也儿吉集会,结成了一个松散的联盟,讨伐王罕与铁木真。因战斗激烈,铁木真脖颈血管被射伤,血流如注。第二天,曾救助过铁木真的锁儿罕失刺领着只儿豁阿歹前来归顺。只儿豁阿歹爽直地说:“从山上射伤你的就是我。如果你让我死,只不过溅污手掌大的一块土地。倘若饶我一命,我将为可汗赴汤蹈火”。铁木真非常喜欢这种直率和勇气:

“作为敌人的人,总是避谈自己杀过人,而你却直率相告,毫无忌讳,真可以作朋友。”铁木真又说:“那你就把只儿豁阿歹改作哲别(神箭手之意)吧。”其后,哲别成了一名骁勇善战的猛将。

嘉泰二年(1202),铁木真的武力更加充实,经过一场激战,彻底歼灭宿敌塔塔儿部。从此蒙古高原富饶的东部土地和众多部落几乎都归并在铁木真统治之下,其势力越来越强大起来。

铁木真曾为长子术赤向王罕之子桑昆的女儿求婚,结果被拒绝。骄横自大的王罕仍未把铁木真当成平等的同盟者,双方关系再度恶化。嘉泰三年(1203)春,王罕父子伪许婚约,邀请铁木真赴宴,想乘机杀他。铁木真信以为真,带领10名随从前去。

行至中途被知悉内情的王罕部下蒙力克劝阻。桑昆知道奸计泄露,准备偷袭铁木真。铁木真仓促整军迎敌,大战于合兰真沙陀之地。铁木真当时仍处于劣势,虽经苦战,抵挡了一阵,但终因寡不敌众,队伍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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