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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一片蓝天属于你(4)

唉,娓娓选中了一根美丽的木头,可这根木头摇身一变成了风铃;我喜欢上一串清悦的风铃,可拿到手里的却是一根美丽的木头。这种人生!

“璧,拿出你在台上演小品的劲头好不好?”一天我心血来潮地向他大喊,他正有点垂头丧气地钻研一道难到极点的物理习题。他抬头看看我,目光如水,让我再不能说一句话。我喜欢舞台上灵气逼人的璧,可以为他鼓掌,为他喝彩,也可以平平静静地和他说再见,然后远走天涯。但我更爱自己身边真真实实的璧,愿意陪他在长街上手拉手地漫游,愿意帮他在厨房里大呼小叫地忙来忙去,愿意和他在暖暖的屋子里无语静坐,默听外面落雪的声音。我知道我为什么欣赏台上的璧,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离不开台下的璧。

璧在大四那年又和伙伴们举行了告别演出专场。台上,他的演技更加成熟,性格更加完善可爱,我在大笑的同时也注意听着周围的人对璧泛滥成灾的溢美之辞。

散场后,我一把揪住璧,说我好想当一回和他配戏的女演员,在舞台上演出一场绝世的辉煌与完善。

璧脸上带着介于台上与台下之间的那种笑,理好我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说:“我们之间,我不想售一张票给别人。”

“是的,我们今生不售票。”我把头靠在璧胸前,静听他的心跳。

这时候,看着我们的只有一轮失明的月亮。

独守爱情

一份最真的爱,也许埋在心底才更美丽。

姚中才

那一年,我20岁。

所有的忧伤与欢乐都源于那个春天的黄昏。两面水塘夹着一条开满了红色美人蕉的石子路。

就在这条路上,我遇见了你。

你15岁的眸子晶莹透亮。就在你抬眼瞥向我的那一刹那,爱情没头没脑地击中了我。那似曾相识的目光唤醒了我似乎是前世的记忆。我觉得,爱永远是蛮不讲理的,我是不由自主地爱了,并且从内心深处相信,上帝之所以让我来这世界走这一遭,是因为在这一个地方已经为我安排了一个你。

但我却只能独守我的爱情。作为教师的我和作为学生的你早已有世俗在我们之间挖好一条鸿沟,并且,作为教师的我不能容忍我的感情去惊动幼小的你,甚至不敢对你表现出多一点的关注。

这是一份注定了一开始就要深藏在心底的爱情。远远地看你一眼心里便感到一种莫大的满足。一个成人的幼稚深挚的单恋促使我写出了一大串爱情诗。在那首题为《致荷花》的诗中我写道:“仅仅是一场风也罢了/偏是这样永恒/仅仅是一场梦也罢了/偏是这样逼真/阳光照着你的姿容/清波映着你的倩影/微风告诉了我和你幽幽的芳芬/我却不能是细细的波纹/轻抚你/倾听你天真的歌吟/我却不能是宽厚的荷叶/遮掩你/给你一片梦的宁静/我只是一颗水塘里的星星/那么接近/却又是那么遥远/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有的只是真诚。”

一种彻骨的美丽和彻骨的痛苦主宰了我的生活。爱你,在静默中我一遍遍念叨着你的名字。

守在你可能会出现的路口,让一次次似乎是不经意的邂逅把我孤独的日子点缀得异彩纷呈。

有时,你远远的一瞥会叫我耳热心跳好久。

学校要组织文艺活动了,指定了要我辅导你朗诵。你是一个天资聪颖的姑娘,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理解你所要朗诵的作品。当你清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时,一种巨大的幸福感铺天盖地地把我淹没。而你,站在我的爱情之外,无法分享我的激动,而我无法引导甚至无法暗示你与我分享。

后来你就要毕业了,走上来与我道别。当时我口袋里装着那首抄好的《致荷花》,准备在分别时塞给你。你一脸真诚地走上来,脸上所流露的全是一个学生对老师的感激。我摸摸口袋里的诗稿,心里一阵惭愧,一份最真的爱,也许埋在心底才更美丽。望着你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攥紧了诗稿,一股悄然潜溢的泪水,潮湿了我的眼睛,上帝,在你的安排里,这是结局,还是开始?

冷雨中,那沧桑的红玫瑰

我呆呆地盯住她,面对从天而降的兰,心中的生命感觉突然有种死灰复燃地跃动,我凝视她良久,就在她转身欲跑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她,然后,我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关宏

他可以说是一个科学界的奇才,他的论文在世界一流学术杂志上发表过,他的一些科研项目已投产赢利,他教出的学生有一些已在国外攻读博士。他还有一个出色的外表,有一种迷人的气质,好像写满了故事,有许多女人倾心于他,但他只对他的妻子兰情有独钟。为了采访他,得到他的允许后,我跟随他参加一些活动——在一个细雨迷蒙的日子,我与他们夫妻俩一起去祭奠他从前的女友萌儿,到花店前,兰下车去买了一束红玫瑰,车子在雨中飞速地行驶,他缓缓地向我讲起了他与萌儿的故事,活泼的兰顿时神情严肃,和我一起静静地倾听他的叙述——我由于考研究生,有意与萌儿隔离了联系,那是我俩商量好的。考完最后一门功课的那天,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而我的心在雨中欢快地放飞,像一只出笼的小鸟,那万千条雨线是我心情的琴弦,让我在雨中弹奏出赏心悦耳的旋律,我可以见到两个月没有消息的萌儿了。

我特地到花店选了一朵花色特别鲜艳、花形十分独特的红玫瑰,嘴里哼着“我心中的玫瑰,但愿你天长地久”,骑上单车上路了。

萌儿与我是大学同班同学,毕业后她到一家公司当技术员,而我则留校任教。萌儿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为了成为萌儿家里的乘龙快婿,我发奋考研。

当我来到萌儿的宿舍楼前的时候,周围静悄悄的,烟雾笼罩的绿树中有几朵花探出头来,显得格外艳丽。这情景就像是我那善良可爱的萌儿对我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拾级而上,来到萌儿的门口,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特意不敲门,当我推开门时,里面的情景让我呆住了。

萌儿躺在床上,一个年轻英俊、身材修长的小伙子正抱着一床被子向床的方向走过去,他穿着休闲的套头毛衣,脚上踏着拖鞋,我的突然出现显然让他俩吃了一惊。我如雷轰顶,没想到两个月不见的萌儿竟然如此耐不住寂寞!

我手里的红玫瑰颓然跌落。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离开的,只觉得浑身发抖,我心中美好的天使刹那间坠落了,我清楚地听到心碎裂的声音。

接下来是沉默的日子,萌儿没有给我一个字的解释,既然是这样,我还有什么指望呢?也许因为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不管怎样努力用功,在萌儿的眼里都不能根本改变我的地位;也许萌儿的父亲母亲一开始就没有接受我;也许萌儿对我只是一时的热情,一走入社会便有了世俗的眼光……就在我整天胡思乱想、懵懵懂懂的时候,同事告诉我有个女孩在楼下找我。

来到楼下,一位漂亮得炫目的女孩走过来:“你是萌儿的男友吗?我是她的同事。”

“请不要跟我提萌儿。”我咬了咬嘴唇。

“你才不配提萌儿!既然你爱萌儿,为什么不信任她,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忍受病痛的折磨!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她得了肝癌你知不知道?肝癌是最折磨人最疼痛的一种癌症,你知不知道?为了不拖累你,她宁愿在昏迷中一遍遍地喊你的名字,可是你看到她的哥哥来照顾她,不问青红皂白就吃醋,我看你真不配让萌儿那么爱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泪流满面,发疯地大喊一声,丢下那个女孩直奔单车房。

我心爱的萌儿啊,这怎么可能,可怜的萌儿啊……我心里一遍遍地重复她的名字。我飞快地从车房骑出单车,那个漂亮女孩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你去哪儿?她住在市医院,我给你带路。”说着跳上了我的后倚架。

当我再看到萌儿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红润爱笑的萌儿,她如此苍白消瘦,看起来弱不禁风,两只深陷的黑眼睛一看到我便盈满泪水!

“兰,你怎么?”叫兰的女孩一甩:“萌儿,你这个样子我受不了,为什么不让他多陪陪你呢?”兰一声哽咽,扭转头跑了。

我走过去一下子把萌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我说:“萌儿,原谅我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萌儿的泪大颗大颗淌下来,像决堤的河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手尽可能地抓紧我。

接下来,我照顾萌儿的时候,兰帮了我很大的忙,兰是个快乐、活泼又心细的女孩,她总是给病房带来生机。

但是,不论我怎样地期待与祈祷,都不能挽回萌儿的生命,病魔把她折磨得脱了原形。在一个阴沉的雨天,萌儿睁着几乎失神的大眼睛对我说:“再送我一支玫瑰,好吗?”

“你等着!”我起身便走。

那天真是见鬼,附近的花店竟然卖完了红玫瑰,我辗转在寒冷的雨中,犹如一只斗败的落汤鸡,当我终于举着那支红玫瑰返回到萌儿床前的时候,只见床前围了许多人,萌儿已经被抬上活动床,一位护士正用一张雪白的床单盖向萌儿同样雪白的脸。

“等一等,萌儿,你不是还要我的红玫瑰吗?”我边说边走向萌儿,但是像被什么猛击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我顺利地考上了研究生。但我过得不堪想像,我拼命地钻书本,泡实验室,想借此忘记失去萌儿的痛苦。

那又是一个雨天。本来南方就是多雨的,人们已习以为常,但是由于萌儿的缘故,一到雨天我便满腹心事,那万千条雨丝像是无数根刺扎得我周身疼痛。夹着书本,我低着头匆匆从教学楼向宿舍走去,突然我的眼前伸来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抬头看到的是一张亮丽得让我炫目的女孩的脸,是兰!

她对我说:“这是一束历经沧桑的玫瑰,让我做你的萌儿吧!”兰的眼里突然涌满泪水。

我呆呆地盯住她,面对从天而降的兰,心中的生命感觉突然有种死灰复燃地跃动,我凝视她良久,就在她转身欲跑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她,然后,我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后来,你就知道了,我们成了夫妻,是兰挽救了我。

他讲完了,我们都陷入了沉默,这个故事使我们心中鼓荡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来到萌儿的碑前,他俩虔诚地献上了那一大束玫瑰,冷雨中,那玫瑰更显得凄美冷静。那真是一束沧桑的玫瑰,一束圣洁的玫瑰。

境由心造

有了快乐的心情,才听得到鸟儿的歌唱。

佚名

一位朋友有着这样一天的经历:

那天,我站在一个珠宝店的柜台前,把一个装着几本书的书包放在旁边。在我挑选珠宝时,一个衣着讲究、仪表堂堂的男士也过去看珠宝,我礼貌地把我的包移开。但这个人却愤怒地瞪着我,告诉我他是个正人君子,绝对无意偷我的包裹。他觉得他受到了侮辱,重重地把门关上,走出了珠宝店。

“哼,神经病。”莫明其妙地被人这么嚷了一通,我也很生气,也没心思看珠宝了,出门开车回家。

马路上的车像一条巨大而蠢笨的毛毛虫,缓慢地蠕动。看着前后左右的车我就生气:哪来这么多车;哪来的这些臭司机,简直不会开车;那家伙开那么快,不要命了;这家伙真慢,怎么学的车,真该扣他教练奖金……后来我与一辆大型卡车同时到达一个交叉路口,我想:“这家伙仗着他的车大,一定会冲过去。”当我下意识地准备减速让行时,卡车却先慢了下来,司机将头伸出窗外,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先过去,脸上挂着一个开朗、愉快的微笑。在我将车子开过路口时,满腔的不愉快突然全部无影无踪,心胸格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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