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颤抖泪淋淋。
王寿昌的臭名谁不晓，
好吃懒做盘剥穷人。
我的爹怎能把我来卖！？
难道说他是铁石的心。
我急忙回家把爹爹问！
（李大婶送饭上，两个碰在一起。
李大婶巧儿！
刘巧儿（哭）李大婶！
李大婶巧儿，怎么回事？
刘巧儿大婶！
（唱）王寿昌说我爹拿了他的彩礼将我卖……
沉雷轰顶，大祸降在我的身！
李大婶（唱）刘彦贵，心太狠，贪图钱财卖亲生。
刘巧儿（唱）我不能让我爹把我卖，
我不能嫁给这样的人；
若是我爹不答应，
巧儿我一定和他拼！
大婶，要是拼不赢，我就不活了！
李大婶巧儿，姑娘寻死是过去的事，在新社会里再这样想，可就傻了。
刘巧儿大婶——
李大婶巧儿，不用着急。大婶是妇女主任，一定给你做主。乡长说今天到地里来，咱们一齐找他，跟你爹算账。
咱们走！
（大婶担饭，巧儿抢过来，二人下。
八
[当天晌午。
（玉米地。
[变工队在玉米地里锄苗，愉快地歌唱。
片片青苗肥又壮，
把把锄头闪银光。
锄得净，长得强，
多打粮食支援前方：
锄得净，长得强，
家家户户粮食满仓。
（青年们在歌声中喊话。
妞子赵振华，我们女组跟你们男组挑战！
锁子赵振华，咱们跟他们较量较量。
（巧儿跟着李大婶送饭到地头。
赵振华好。应战——姑娘们！我们在地里来个劳动竞赛吧！小伙子们，加油啊！谁锄得净不伤苗就是英雄。
众人干哪！
刘巧儿（见是赵振华，惊异）他？赵振华！
（唱）有心找他难见面，
不想今日在眼前，
千言万语难出口，
又羞又喜在心间。
李大婶小伙子们，姑娘们，歇一会，吃饭啦！
（群众纷纷来地头吃饭。
刘巧儿大婶，那不是赵振华吗？
李大婶是啊，就是你跟他退了亲的那个柱儿！
刘巧儿（大惊）柱儿？他怎么是柱儿呢？
李大婶是啊，他小名叫柱儿，新起的学名叫赵振华。
刘巧儿（唱）大婶说赵振华就是柱儿，
惊得我哑口无言答。
大婶，柱儿不是个二流子吗？
李大婶别瞎说了，你刘家坪的人，哪知我们赵家庄的事啊！
（唱）柱儿是个好民兵，又是劳动模范，
干活像小牛，人人把他夸。
（想）唉，你怎么知道他叫赵振华？
刘巧儿（唱）劳模会上见过他。
李大婶你见过他？
刘巧儿（唱）胸脯上戴着一朵大红花。
李大婶对。
刘巧儿（唱）响应变工是他讲的话，
李大婶越说越对。——你怎么啦？
刘巧儿没什么……
李大婶（唱）没什么怎能把他夸！
你跟大婶说句老实话，
巧儿呀你是不是看中了他？
刘巧儿大婶！
（唱）哪能够说退就退说嫁就嫁。
李大婶啊！……你是说……那怕什么呀！你们过去没见
过面，以前的婚事退就退了呗。
（唱）这一次重打锣鼓重开张，是你们自己当家。
巧儿，这回要是你情愿，我介绍你们自己谈。
刘巧儿我……
李大婶愿意不愿意，你倒是痛快点呀！
刘巧儿要是他不愿意……
李大婶不愿意就算咱们没有谈嘛！
刘巧儿……
李大婶巧儿，这样吧，你再好好想想。我先去看看乡长来了没有。
你在这儿等着。
（下）
老马（发现巧儿）柱儿，你看那个女的是谁？
赵振华不认识。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俊？
老马（逗）谁家的姑娘？
男众刘——巧——儿
赵振华（惊异地）什么？是她！
（鄙视地）哼！
（走开）
锁儿别走呀！
拴子他们退亲啦！
锁儿我们柱儿哪一点不如她！
拴子听说她要嫁给王寿昌了！？
赵振华她要嫁王寿昌了！
众人没出息的东西！
（群众陆续下地干活。
刘巧儿（唱）众乡亲冷言冷语把我谈论。
臊得我刘巧儿无地容身。
这都怨我的爹把我来卖，
满腹委屈有口难分。
（转身欲下）
李大婶（上，拦住巧儿）巧儿，你去哪儿！乡长今天没来。完了地里的活，我去乡政府找他。你就甭去了，等回信吧！刚才的事儿你想好了，咱们就先谈！
刘巧儿别提这事儿了。
李大婶怕他不乐意？
刘巧儿我——
李大婶别“你呀我呀”的啦。你不愿意过去？……好！
柱儿！你过来。
（柱儿退让。
锁儿这下可当面锣对面鼓啦！
拴子去吧，大方点！咱们下地！
（锁儿领众人下。
李大婶来呀。
赵振华什么事呀！
李大婶你看巧儿……
赵振华退了就得了，别说了。
李大婶（唱）退婚的那个柱儿她不爱，
她心中有了劳模会上的赵振华。
谁叫你是柱儿又叫赵振华呢！
赵振华我可不如人家有钱啊！
李大婶柱儿！可不许冤屈好人！
（唱）巧儿根本不乐意，
都怪刘彦贵不能怪巧儿她。
赵振华是这样！
李大婶（唱）过去的事情不算数，
咱们是重打朵儿重开花。
巧儿，柱儿，你们说话啊！
刘巧儿（唱）过去的事情不算数，
赵振华这次我们自己当家
自主的婚姻才美满，
我——
李大婶怎么啦！巧儿！
刘巧儿（唱）愿意不愿意——
李大婶柱儿！
赵振华（唱）愿意不愿意——
李大婶巧儿！
刘巧儿（唱）您去问他。
李大婶柱儿！
赵振华（唱）您去问她。
李大婶看我，越老越糊涂了。
（假装听到有人叫唤）
哎！地边有人叫我了。
（跑下）
刘巧儿大婶，您别走！
刘巧儿
（唱）一见大婶扬长去，
赵振华
巧儿
心中暗着急。
柱儿
眼前的事情怎么说？
今后的话儿怎样提？
赵振华（唱）悔不该说话太鲁莽，
悔不该对人瞎猜疑。
走上前叫巧儿我对不起你，
刘巧儿（唱）咱们是谁跟谁何必太客气。
赵振华（唱）我柱儿愿跟你结成好夫妇。
刘巧儿（唱）我要是不愿意不叫大婶提。
赵振华（唱）你愿意来我愿意。
刘巧儿（唱）两厢情愿配夫妻；
赵振华（唱）海可干来石可烂，
刘巧儿（唱）你我永远不分离。
赵振华（唱）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
刘巧儿（唱）有人来干涉誓死也不依！
九
（当天下午。
[刘彦贵住的窑洞内外。窑内，炕桌上放满了彩礼。刘媒婆和刘彦贵在说话。
刘媒婆（唱）夜长噩梦多，事情会变样，
快刀斩乱麻，明天娶新娘。
刘彦贵明天？我还没敢跟巧儿说哩。总得有个日子劝劝她啊。
明天来不及吧……
刘媒婆老刘！
（唱）东边日头西边雨，
两个天谁知哪个长。
有朝一日天儿变了样，
巧儿享福你沾光，
巧儿若是变了卦，
岂不是放了甜头找苦尝
刘彦贵这——
刘媒婆别死心眼，想个法儿吧。
刘彦贵就这样吧。请你回复王财东，我刘彦贵一定照办。
刘媒婆这才对呢，我走了。
[刘彦贵送刘媒婆到窑洞外。一个小女孩子飞似地跑过。
刘媒婆软的不行，就该硬一点。小丫头翻不了天！
（刘媒婆欲下，刘巧儿迎着上。
刘巧儿（愤怒地）你……
刘媒婆（献媚地）巧儿……
刘巧儿吃人的东西，再到我家来，我砸你的腿！
刘媒婆（狼狈地）啊……
（刘媒婆和刘彦贵打手势后溜下。
刘彦贵巧儿，回屋去，爹有事跟你说。
刘巧儿有事！你拿刀杀了我吧！
刘彦贵嚷什么！进屋去！
（小女孩闻声溜上
刘彦贵去！去！有什么好看的（赶小女孩下）
（刘彦贵和刘巧儿进窑洞。
刘彦贵（炫耀一件一件彩礼）巧儿，你看看！你看看！
刘巧儿（唱）一见彩礼怒火满腔，
爹爹呀，难道你是铁打的心肠？
刘彦贵（唱）巧儿！你是孤苦的孩子幼小离开娘，
为你享福才把你嫁给王寿昌。
刘巧儿（唱）提起亲娘我心伤，
你卖女儿，有何脸面见我的亲娘！
刘彦贵（唱）巧儿呀，你别尽往坏处想，
你的好日子长又长。
到王家穿的是绫罗绸缎，
刘巧儿（唱）巧儿我爱穿粗布旧衣裳；
刘彦贵（唱）到王家吃的是鸡鸭鱼肉，
刘巧儿（唱）巧儿我偏爱喝稀粥吃粗食。
刘彦贵（唱）到王家住的是瓦房大院。
刘巧儿（唱）巧儿我偏爱住土院窑房，
刘彦贵（唱）到王家出了门骑驴坐轿，
刘巧儿（唱）巧儿我偏爱两腿奔忙。
刘彦贵（唱）我看你不知把福享，
刘巧儿（唱）我看你分明是鼠目寸光。
只要我们好好劳动
日子一天比一天强；
财主们吃的是穷人血汗，
这样的日子不久长，
我劝你快把彩礼退，
要不然管叫你人财两丧！
刘彦贵（唱）要退彩礼万万办不到，
婚姻大事由我做主张！
刘巧儿（唱）要我答应休妄想，
除非西方出太阳！
刘彦贵巧儿！你想造反啊！告诉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小丫头，你还能翻上天去！
刘巧儿（惊）啊——
十
（当天晚上
（赵振华家院内。
（赵振华在擦锄头。
赵振华（唱）十五的月亮圆又圆，
我和巧儿是连根的草儿长一边；
割不断来拆不散，
我高兴爹爹也喜欢。
小女孩（匆匆跑上）柱儿，柱儿！
赵振华干什么？
（赵金才闻声，上
赵金才出了什么事啦？
小女孩（唱）刘彦贵一把锁锁住了巧儿身，
出嫁就在明天早晨。
（群众闻声陆续上，耳语打听。
赵金才这还了得！
（唱）锁起我儿媳妇来逼嫁，
不找他算账气不平！
赵振华（拦）爹！
（唱）急事就怕遇急性，
发火打架万不能！
赵金才（无奈）唉！
赵振华（唱）暂且忍耐将我等，去找乡长把理评。
（急下）
[群众纷纷议论。
拴子地主和媒婆的诡计多着呢！保不准今夜就能出事！
锁儿乡政府离这儿好几里地呢！乡长东奔西跑的，谁知道这时候，在不在乡政府！干脆……
赵金才对，事儿这么急，我不能看着儿媳妇吃亏！找他算账去，你们跟我走！
小女孩我带路！
老马等一等！别急出事情来。我替你出个主意吧……
赵金才什么主意？
[老马和赵金才耳语。
十一
（当天夜里。
（刘巧儿住的窑内。
（刘巧儿拼命地拉动锁着的窑门。
刘巧儿（唱）无情的铁锁将我锁，
它锁住我的身，锁不住我的心。
乡长、李大婶——不知今晚出了事，
柱儿他——两地远隔难相逢。
（野外路上。
（赵振华奔走。
赵振华（唱）雾茫茫，夜沉沉，
茫茫月夜把路奔。
早早赶至乡政府，
早早救巧儿出火坑。
（巧儿在窑内
刘巧儿（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音。
只有窗外月儿明。
（柱儿在路上。
赵振华（唱）巧儿在屋里受苦痛，
痛在她的身，疼在我的心。
（巧儿窑内，听见门外脚步声。
刘巧儿（唱）耳听有声音，胆战又心惊，
是门外风吹草动？还是王家来抢亲？
（柱儿在路上。
赵振华（唱）心急只恨腿儿短
心急不怕路不平！
[巧儿在窑内，听见推门砸锁声。
刘巧儿（唱）耳听砸锁声，冷汗如雨淋，
没法跑，没法躲——巧儿我一命拼！
（刘巧儿拿起小凳，注视着窑门。
小女孩（内）巧儿姐，巧儿姐！
（推开窑门入内）
刘巧儿是你！？（抱住小女孩）
小女孩（急）快跟我走。
刘巧儿怎么！？
小女孩赵大伯他救你来了。
刘巧儿真的！？柱儿呢？
小女孩他找乡长去了。——快走吧！
（刘巧儿和小女孩刚要出门。
刘彦贵（内）巧儿，你跟谁说话哪？
刘巧儿（惊）这——
小女孩
（退回）
十二
（当天夜里
（刘彦贵家院内。
（刘巧儿住的窑外。
（刘彦贵推开刘巧儿住的窑门，欲闯入。赵金才冲进来和刘彦贵撕打。刘巧儿和小女孩跑出。
（刘彦贵要拉刘巧儿，被赵金才推倒。
刘彦贵（急呼）来人啊！
刘巧儿爹别喊呀，您——
赵金才巧儿，你快走！
刘巧儿（犹豫）这一
刘彦贵（凶恶地）我看你敢走！
刘巧儿（坚定的）我就走！
（刘巧儿和小女孩冲下。赵金才随下。
（刘彦贵爬起欲追。
[锁儿等进院门，拦挡。
刘彦贵（急呼）救命啊！
（乡长和李大婶上。
乡长怎么啦？
刘彦贵赵金才把巧儿抢走了。乡长，快把巧儿给追回来，我拿刀去。
乡长干吗动刀动枪的，有理讲理嘛！
李大婶老刘，我看你们就结了亲吧。小两口都乐意，够多好哇。
刘彦贵说的倒比唱的好听。你们是替公家办事的，心眼儿可得放在中间。——我要跟他打官司。
乡长打官司？你卖女儿又锁起来逼嫁就不犯法吗？
刘彦贵女儿是我的，你们管不着。赵金才黑夜抢人，你们不管。我去县政府告状！
十三
（次日下午。
（县政府。
（裁判员在审问刘、赵二家纠纷。
刘彦贵裁判员，我是老实人，可不会说话！
（唱）赵金才半夜来抢亲，
打得我浑身血淋淋！
赵金才我打你啦？
裁判员赵金才。——抢亲是怎么回事？
赵金才就那么回事。他把我儿媳妇给卖了，我就带人把她领回来了。
裁判员抢亲是犯法的啊！
赵金才我儿媳妇自己愿意跟我们回家的，怎么算是抢亲呢！
刘彦贵赵金才，咱们可是退亲了，这是退婚证。有文不斗口，你可不能胡赖。
赵金才过去的退婚证管什么用？
裁判员你怎么这样放肆呢？政府盖了大印，你又按了手印，这不管用，什么管用。
赵金才裁判员！
（唱）上一次退亲我承认，
这一回是巧儿柱儿自己订亲。
裁判员那你为什么去抢亲呢？
赵金才（唱）刘彦贵锁人来逼嫁，
我才急着去救人。
我没抢！我是救她去了。
裁判员不管怎么说，你纠合众人动武抢亲，总是你的不是！
赵金才刘彦贵把巧儿卖给王寿昌，你们就不管啦！
裁判员王寿昌是谁呀？
刘彦贵裁判员，都是他抢亲理屈，编了一套瞎话。我要是卖女儿叫我天打雷击！
赵金才（气急）嗨！
裁判员（见赌咒）别，别！张金魁！叫赵柱儿、刘巧儿。
张金魁（内）赵柱儿、刘巧儿！
（刘巧儿、赵柱儿上。
裁判员（对柱儿）你们怎么去抢亲的？
赵振华裁判员！
（唱）我爹本是烈火性，
事情紧急去救人。
虽说是不通过政府理不对，
这都怪刘彦贵卖他的亲生。
裁判员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总归你们是动武抢亲了，抢亲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
赵振华怎么是抢亲呢？我们双方自愿的。
裁判员既然双方自愿，怎么又退婚呢？
刘巧儿裁判员！
（唱）退婚是因为父母包办，
这一回跟他走是出于我的心。
咱边区既然是婚姻自主，你就该批准
我们的婚姻。
裁判员（摇头）批准，抢的亲还能批准！
刘巧儿反正我愿意嫁他，他愿意娶我，就是裁判员也不能给我们断散了！
裁判员这是抢的亲，你愿意，我也不能批准！听我宣判：赵金才纠众抢人，殊属不法，判禁闭七天以示惩戒。刘彦贵骗卖亲生，有违法令，罚苦工七天以儆效尤。买卖婚姻，理应作废。此判——怎么样，有意见吗？
刘彦贵只要把巧儿断还给我，马上跟我回家，怎么办怎么好。
刘巧儿我不回去，我怕再卖我！
裁判员不回去，那你住在哪儿？
刘巧儿我还住赵振华的姑姑家。昨天晚上我就住那儿的。
裁判员好吧，还住那儿吧。——都回去吧！
刘巧儿我们俩人的事呢？
赵振华
裁判员啊？——噢，你们呀……赵柱儿，刘巧儿，已经自愿退婚，现在又是武力抢亲，既不合法律手续，又违反政府法令，应归无效。
刘巧儿无效！？
裁判员哼！人人都学你们，那还成什么样子！
（巧儿跑下，柱儿欲追又回。
赵振华这样判决，我们不服！
赵金才你断案不公！
裁判员我这里不是最后判决，你们不服，限十天之内上诉！
十四
（当天黄昏。
（村外桥边。
（刘巧儿从县政府回来。
刘巧儿（唱）满怀怨恨转回来，
我怎么遇到了这样的困难。
我们边区既然是婚姻自主，
为什么当面定亲遭到阻拦。
今日又到小桥畔，
说不尽心酸事泪洒清泉！
（刘巧儿委屈得哭了。
赵振华（内）巧儿！
刘巧儿（急忙擦干眼泪）啊——
赵振华（上）巧儿——巧儿——你怎么先跑啦？
刘巧儿（唱）裁判员三言两语把你我活拆散，
难道就甘心不团圆？
振华呀，这可怎么办？
无情的云雾把你我隔在两边。
赵振华（唱）铁炼成钢砸不断，
想拆散你和我难上加难。
巧儿呀，鼓起劲来干，
莫要心酸泪不干。
虽然是一时云雾将你我来隔断，
要知道云雾外还有晴天。
刘巧儿（唱）怕的是上级离此路途远，
相信了糊涂的裁判员。
赵振华（唱）裁判员这样主观真少见，
马专员断案公平众口传。
巧儿呀
自主的婚姻总归要实现，
齐心协力一定能团圆。
刘巧儿（唱）一把钥匙打开了锁，
一番话解开心中难，
裁判员审案不公断，
刘巧儿（唱）连名上诉给马专员。
赵振华
十五
[几天后，中午
（县政府。
（办公桌上摆着群众的意见书及一些档案材料。
马专员和裁判员在研究案情。
马专员裁判员！
（唱）案情的来龙去脉要搞清，
草草断案可不行。
别看着一句话无足轻重，
说出口关系着青年终身。
听说这里面还有婚姻买卖啊！
裁判员有啊。马专员，我已经处理了。判决作废。
马专员买人的是什么样的人？
裁判员叫王……王什么！
马专员怎么买的？
裁判员……这倒不太清楚……
马专员怎么逼的嫁？
裁判员（答不上）——这——是有些问题没搞清……
马专员这样复杂的事，坐在办公室里是解决不了的！
裁判员嗯——
十六
（第二天下午。
（乡长、李大婶等干部和专员谈话，裁判员在场。
乡长（唱）群众的意见书全都不管，颠倒了是非，案子应该翻。
裁判员对。我那样判决是有问题啊！
李大婶（唱）我去县上你还不爱理，
冷板凳坐了有半天。
裁判员你说是吗？
裁判员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