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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玉一夜风云涌

风清乍临飘浮萍,

雨梦初醒惊落英,

碧风珀灯金玉石,

愁雨秋夜江湖心。

金玉镇的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虽然秋雨已经渐停,但星月还不舍得一笔惊艳,仍然是清风与细雨舞曲的夜。

慢慢人将寐,茫茫雨即清,雨后的夜色在月光水雾下略显凄迷,金玉满堂的酒客也渐渐稀少,撑伞的更夫收起伞已经打二更了。

“咚!咚!。咚!咚!”

“天湿地润,小心风寒!”

天字楼上的一间客房内,夜烛映照两个丽影,一者烦躁,走来走去,很是不情愿;一者静坐,若有若无,饮茶不语。

“好了!绿娑!都两更了,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我们要早点出发,我们这边住的都女房客,你婆罗汉师兄在对面,现在在外面不比在门中,所以明天万事要小心!明天记得不要惹事,一切听我跟你师兄的话。”黄色倩影边说着话边解下背后的宝剑。

“师姐……”被叫绿娑的绿色靓影怨叫道。

“好了!你睡觉吧!马上就要三更天了!你上床睡,要盖下被子,现在初秋有点凉,我在这边打坐就好!或者你也要跟我一起打坐,”

“啊!师姐!我马上上床睡觉,明天记得早点叫我起来。”绿娑一听要叫他打坐,马上打了个激灵,连忙爬到床上。

黄色倩影摇头不语,眼神中透出一丝看不见的忧伤。蓦然!眼神一凝,刚刚解下的宝剑已经拿在手上,看来看剑上的剑穗。

“哐……哐”一阵不一样的狂风吹开她们房间的窗户,风中还有淡淡幽香,很是迷人心神。

“观音师姐!什么风这么香啊!”

“不好!快闭气!”黄色倩影豁然叫道,不过转身看到绿娑已经迷倒在床上了。心头一惊,“好厉害的迷药!不行,快传音婆罗汉!”

她心想着慢慢的警惕的忘绿娑床上走过去,

“呼呼”又是一阵狂风

“咻……”一个如蝠翼的飞镖袭向黄衣女子。

但见黄衣女子面色从容,手中的宝剑,随手翻转。

“铮……”一声挡回了飞镖。

“宵小何人!半夜偷袭,好生卑鄙。”

“哈哈哈哈……”窗外传来一阵会引人无数男子销魂的笑声。“你们口中的邪魔,当然要卑鄙点喽!这迷药的滋味很不错的,可惜你都不尝一尝,嘿嘿哈!”

窗外一道红色魅影传来阵阵荡人心魄的媚声,黄衣女子眉头一皱,手一扬,翻手幻化间一道掌风直接袭向红影。

“呼……”

“哈哈……想要解药就过来吧!”红影一闪躲过,就离开道。

“婆罗汉怎么还没来!”黄衣女子暗道,心头把定,往窗外一跃,化灵光追红影而去。“休走!!”

“嘿嘿!”

在黄衣女子走后不到几息,又一道红影闪进房内,一阵轻笑,走到床边,抱起迷倒在床上的绿娑后,跳出窗外,往黄衣女子方向的遁去。

初秋细雨刚歇的月色异常朦胧,更别说金玉镇外靠近招摇山的荒野林中,月光下两道靓丽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追逐。

忽然,红色身影跳到林中的一空旷的地方止住脚步,虽然身形止住了,风势顿时卷起初秋落叶漫天飞絮,一时间到有些看不清人影。

“风华荡魂姿婀娜,矫情勾魄杀千里!”豁然转身间妖媚诗语飘荡招摇山底的林中。

“呼……”语刚落,一道卐字掌气从上空压势袭向红衣女子。

“嘣……”只见红衣女子不避不闪,提手,捏指,翻袖,亦然接掌!

顿时飞沙走石掩林间,狂风落叶遮月色。

“禅心卐剑尽法身,明镜黄衣无般若,非台数来本一物,菩提何处染尘埃!”诗语随着一道黄色靓丽的身影从月空飘然转旋而降,落地时的气流卷起一阵尘风叶雨。

“卐剑菩提·玉观音果然名不虚传,倒也跟洒家这些邪魔歪道一般,偷袭别人。”红衣女子一手抚摸着胸前,消魂自我陶醉的说道。

“妖女!这掌是还给你刚刚的那一道暗器的。”玉观音定神一看,略惊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妖女---莫子娘。”

“咯咯!!你咋乱改洒家的名号呢,洒家荡魂勾魄比那妖女好听多了,你说是吧!”莫子娘一阵娇吟道。

“少废话!你引我出来有何目的,不会放一下镖,引我出来问这无知的问题吗?”玉观音怒道。

“镖!慢着!你不是用镖的。不好!绿娑!”玉观音霍然想到不妙,正欲离开。突然在玉观音踌躇的瞬间,莫子娘一个身影已经闪到她面前挡住去路。

“这么晚了!竟然来了就跟洒家叙叙旧吧,洒家寂寞”莫子娘那放荡的声音在林中飘荡着。猛然红华一闪,掩目中手上已经握着一把刃如火焰的红色圆环,“你就多陪陪洒家吧,那年未完之战,今晚也可以一并了结了!”说道后面语气一变,“吭……”一声响亮的声音,红环竟然断开成笔直的一把单刃炎剑,顿时萧杀气氛袭向玉观音。

玉观音眼神一凛,心思把定,身后宝剑连带着缠绕的黄丝布一起翻转,越过头上“嘣……”一声赫然立在玉观音面前的地上

“有何惧哉!”玉观音心系被迷倒的绿娑,决意速战速决,猛然双眼一闭,双手对击合十汇于胸前,率先出手,只见口中念念有词,梵音弥绕。

“般若波罗蜜---般若忏”豁然睁眼握起缠黄丝布的宝剑,黄丝布顿时脆裂飘散,一把形状古异佛气凛然的剑泰然现形,只见此剑通体金黄,剑刃由两行佛门梵文并联而成,两行中间留有一指宽镂空的剑槽,剑把则是较小的一行梵文,剑首、护手、剑锋分别由大小各异,形状相同的“卐”字连接,剑首的剑穗更是朴实,由一不知材质的黄绳挂着两颗棕色与蓝色且大小各异的珠子,蓝色的珠子较小且通体透蓝,棕色的珠子较大,但珠子里面似乎闪烁着不为人察觉的佛门“卐”字。

玉观音握剑伸手向莫子娘方向一刺,一起手便是绝式,顿时佛气圣耀,梵印卐字如雨从剑尖如流星般袭向莫子娘。

莫子娘见状不敢大意,收敛刚才的纵姿,右手握妖影环刃虚空划式,足踏媚步,身转妖姿,顺势一指,左手掌击剑柄,大喝一声:“妖媚邪光!”霎时林中阴霾罩天,邪光弥漫迎上卐字流星。

“嘭……”一声惊爆,卷起漫天沙暴,尘掩林中落叶。只见莫子娘连退两步步才稳住身形,又是一招迎上去。两人招来招往,剑气纵横,已经过了数十招,却见玉观音心急攻破,招招凌厉逼人,但莫子娘身影幻化无常,游斗缠住玉观音的脚步,丝毫不落下风。

“嘭……”又两招直接冲击。凛然!几缕月下银光飘飘如冰晶雪花散下,夜色竟有似白晶寒冬,一股寒霜气势披天盖地,弥漫两个人的周身,有着让人不寒而栗,两人停手望向寒气的源头,只见月色寒光映照一人凛冽背影。只闻一黯淡惆怅的诗语。

“驰风北野飘飘落叶散,夜雨南渡潇潇问途寒。”

莫子娘闻之眉头一皱,心底一思形势不对,暗想拖延时间已经差不多,不再恋战,起手虚晃一招,顺势而退,“玉观音,今日洒家就此别过,来日再续此战。”玉观音虽两边都有留心,但灵犀剑随手应招,化去攻势。对那背影多有警惕。但在眨眼间刚刚那人已经没有了踪影,莫子娘就更别说了!但她心系绿娑的安全,也顾不上那么多,一转身,急化灵光按原路飞遁返回,在她离去之后,林后忽然传出两道声音。

“咳!多事!”

“哈!故人!”

…………

玉观音在月空中飞速而奔,来到中途,忽闻熟悉声音。

“师兄你看!那是师姐!师姐我们在这边!”听到声音玉观音停下身形,一个纵身来到绿娑旁边,但见婆罗汉搀扶着她。她心急关切道:“绿娑!怎么样?没事吧!你们怎么出来了!”

“其实我也是刚刚到,我来的时候看见绿娑坐地上调息,现在我也还没问她怎么回事!”婆罗汉说着转头对绿娑问道:“你说说刚刚是怎么回事!”

“那时我在客栈,忽然闻到一阵清香,然后就昏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转醒有了知觉,但是我浑身无力,只知道被一个红色衣服的人驮着不知要带我到哪,就在这边刚刚不久,那人愕然停下脚步,好像见到什么不愿见的人!”绿娑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个人就我根本感觉不到他存在,他只对驮着我的那人说了两句话,那人就放了我,走掉了!”

“说什么,难道那人是他长辈,还是什么高人”婆罗汉追问到。

“嘻嘻!其实也很简单,一个‘放人’那人就放下我,在一个‘走’那人愤愤留下‘来日必还’然后就走掉了。”绿娑笑嘻嘻的说着“但也不是什么前辈,因为驮我那人放下我的时候我是背对另外那个人,他救我后一句话也没说,他随手一挥一股暖流游遍我全身,我那迷香好像解了,慢慢有力气了,后来他竟然朝师兄来的方向走去,我借着月光有看到一点,一袭黑色披风后面好像背还着一个箱子样的东西,又有披风帽子盖住头,不过还是被我看到了,好像就比我大一点,就跟师姐差不多吧!”

“难道是他!”听玩绿娑的话,玉观音一阵沉思,“呃……看来你是得到哪位侠士相助,现在已经很晚,我们先回客栈吧,到时候我在细说。”

金玉满堂天字楼的一间客房内,一个俊美的男子独自在饮酒,旁边坐着烦躁的一男一女,“哈!看来你们两个都铩羽而归了”那人轻笑到。

“哼……”一个男子“你们自问是否能在那人手上留下人,炙龙星也未必有把握,倒是莫子娘你怎么那么快就折返了。”

“那个人吗?洒家本来就是引开拖住玉观音,那时杀出个敌我不明的人,洒家要是有个万一,你们就不心疼嘛!”莫子娘娇笑道。

“哼……”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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